应宁不钓,她坐在一旁负责帮他们三个观察漂相,这会儿海面风平浪静,她提议道:“不然你们三个比赛吧!赢了的我有准备小礼物哟。” 小楼问什么礼物? 应宁笑笑说保密。 谢陆言:“那还不容易,我肯定是第一。” “是是是,你要是第一我送你两份小礼物。” 小楼不干了,“凭什么他是两份啊,我也要!” 应宁好脾气地说可以可以,“那你要是赢了,我送你三份!” 阿言嘴里叼着根烟,也没点,就是叼着玩,他懒洋洋地窝在钓椅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嘟嘟囔囔的,“什么礼物论斤送的,不是破烂吧?” 应宁凶他:“嫌弃别要。” 孟子坤倒是没插话,只是低下头偷偷扬了扬唇角。 好像这样斗嘴的场景,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阿言离他最近,不知道是一开始排座的时候故意的还是怎样,趁着这会儿大家心情都不错,他终于开口说起了那件事。 他喊声了坤,孟子坤微微一怔,随即嗯了声。 “那件事是需要保密的。” 孟子坤轻声一笑,反问:“你觉得我会说出去?” 谢陆言无奈望向大海,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保密往往代表危险,阿坤,我不想把你拉进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拉小楼进来,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谢陆言说完侧过头,望向阿坤,突然扬起嘴角,像个大男孩似的笑了起来,他说咱们三个,总要有一个是要快乐的吧。 应宁在一旁听到了,有些意外,她从没想过阿言会是这样的想法。 侧过头,望向阳光下的阿言,不知怎的,明明他在笑,笑的那样灿烂,可她的心脏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说不出是被对谁的心疼弄湿了眼睛,她匆匆别上墨镜,望向大海的方向。 阿坤从小到大都是吃喝玩乐的乐天派,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家族的庇护之下,大概也正是因为了解他这样单纯无忧的性格,所以阿言才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小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阿坤身后,他拍了拍他的背,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最后一句是,“阿言是为你好。” 孟子坤垂眸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还记得咱们上初一的那年吗?有天晚上,你俩热情地邀请我去楼家吃烤鱼。我满怀期待地赶过去,结果却发现你们已经把烤鱼吃得差不多了,只给我留了两条小鱼和一只鱼尾巴,当时,我真的好失落,忍不住就哭了。” “我本来想偷偷躲进厕所,不想让你们知道我的伤心,但最后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没过几天,你们俩又热情地邀请我过去吃饭,这次依旧是烤鱼。当我过去时,发现你们竟然给我留了一条最大的鱼,你们俩全都咧着嘴对我笑,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仿佛觉得我也应该很高兴。但你们可能不理解,为什么当时我又气哭了。” 应宁听着有些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她继续看着他,听他继续说道:“其实我哭,并不是因为你们给我留的鱼小,而是因为我等了你们整整一天,心里一直在想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当我到小楼家看到烤鱼时,我才明白原来你们两个出去钓鱼没有叫上我。这才是让我真正难过的原因。” 可是阿言和小楼那时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吃到大鱼才哭的,所以没过两天,他们两个又特意去为他钓了条大鱼,想要弥补他的失落。 “后来,你们又一起去钓鱼了,但这次还是没有带上我,所以我才又哭了。” “其实我在乎的不是鱼的大小,我在乎的,是你们没有叫上我一起去钓鱼这件事,是那种被你们两个同时遗忘的感觉,我哭也是因为你们,而不是因为别的。” “不是故意不带你啊!”小楼也没想到这个误会持续了这么多年,他急忙解释,“之前咱们三个一起去钓鱼的时候,我们看你总是在椅子上睡大觉,以为你可能觉得无聊,或者不喜欢钓鱼,所以后来才没喊你的,真不是故意不带你!” 谢陆言听到这里,摘掉墨镜,转过身子,眸光认真地注视着阿坤。 孟子坤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继续说道:“可是你们知道吗?其实每次陪你们去钓鱼,虽然我经常在椅子上打盹,但那时候,我晒着太阳,听着你们俩聊天,静静陪在你们身边,是我最舒服、最享受的时刻。” - 临近傍晚,冲锋舟满载而归。 小楼回到游艇,立刻安排人将钓上来的鱼送去厨房。他站在甲板上,挥手招呼大家,“今晚吃烤鱼哈,大家想烤就自己烤!不想烤等着吃就行了!” 甲板上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声。夜色渐深,灯火通明,海风轻拂,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海鸥的啼鸣。 好几个厨师在烤鱼区忙碌起来,火光映照着他们专注的脸庞,烤鱼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鱼肉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整齐地摆放在烤架上。随着炭火的燃烧,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应宁过去帮厨师的忙,她还专门给谢陆言调了一碗适合他的蘸料,把鱼肉抹上蘸汁,给阿言单独放在一边,又给小楼和阿坤调他们的蘸料,这次就重口一些,抹上酱汁后,再撒上一些香料和辣椒粉,放入烤架上慢慢烤制。 甲板上人来人往,长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海鲜、蔬菜、水果,还有一盘盘金黄酥脆的烤鱼,大家吹着海风,举杯畅饮,在爆裂的音乐下跳舞。 谢陆言和小楼阿坤三个人则单独坐在一边,小楼拎起瓶啤酒,率先站了起来,向他俩示意后便一饮而尽。 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应宁端着烤盘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似乎都喝多了。 东倒西歪地滚在沙发上,阿坤紧紧搂着阿言的脖子,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但是你俩以后有事也不能瞒着我!我也、我也想为你分担……” 阿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你丫之前到底发什么疯啊?那个夏可到底怎么回事?”正好应宁端着托盘走过来,小楼看了妞妞一眼,怒气腾腾地一拍桌子,“你他妈不是真的——” 谢陆言也醉醺醺地眯了眯眼,一把揪住阿坤脖领子把脸凑了过去。 孟子坤突然转过身子,咳咳两声转移了话题,“那个,那个,欸,妞妞,鱼烤好了吗。” 应宁偷偷笑了两下,半蹲在茶几前把烤鱼摆好,“嗯嗯,好啦,来吃吧。” 但是好像他们这个样子,也没人能吃下了。 那晚他们喝了好多酒,也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纯粹地开心过了。 “忘了从哪年开始,一切好像都变了。”小楼醉醺醺趴在桌子上,“哪年呢,哪年……” 阿坤也醉了,摇摇晃晃地搂着小楼的脖子,东倒西歪地说:“好像是妞妞走的那年……” 应宁最后也喝了一点酒,带着微醺的醉意,依偎在谢陆言怀里。 谢陆言好像很痛苦,他胸膛起伏,剧烈地喘着,手却紧紧攥着应宁的手,两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一同抬头凝视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那个索隆的手办此刻静静地伫立在桌面上,面朝广阔的大海,他手持武士长刀,威严而庄重,仿佛在守护着某种重要的东西。 海风沉醉的夜晚,游艇缓缓回航。 - 从游艇下来,几个人都累的不行,倒不是说不好玩,就是有种玩过头的疲乏。 当然有人也不觉得疲乏,甚至还觉得没玩尽兴,比如程延,刚一下游艇,就带着三个女孩儿去开房了。小楼则被母上大人召唤,一路开着法拉利赶回了家。 孟子坤是真累了,找人送夏可去了医院,自己则回了酒店。 应宁请了三天年假,正好还剩一天,谢陆言带她回北京的路上,路过一家温泉酒店,就顺道拐了进去,打算在酒店先歇一脚,去去乏。 到了酒店,谢陆言和应宁先是一块洗了个澡,换了身松快的衣服,两个人便下楼吃饭。 草坪上好像在开商业酒会,不知道是哪家企业在团建。 有个老总就认出了谢陆言,赶忙过来打招呼,谢陆言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完全吹干,软啪啪地垂在脑门,衣服也是应宁在出海前给他准备的大背心和大裤衩,背心上还是机器猫的图案,这身打扮就像是个幼稚的大男孩儿,哪里还有人家口中一口一个“谢总”的威严? 谢陆言摆摆手,拉着应宁的手赶紧走了。 应宁笑他,“怎么,不好意思啦? “穿成这样谁好意思?” “多可爱呀。” 谢陆言捏捏她的小手,哼了一声说:“一点威信都没了。” 吃饭的时候,谢陆言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拿起来看了看就划了,他没解释,应宁也就没问,她向来这样,从不会主动干预他的生活。 “去哪呀?”吃了饭,谢陆言拉着她来到外面的草坪,两个人一直往草坪深处走,谢陆言一手领着她,另一只手指了指草坪对面的小树林,入口处挂着一块闪光的牌子,上面写着“萤火园”三个字,那是这家酒店的特色,也是酒店专门设置的亲子营地。 “每个周末晚上都有萤火虫表演,带你过去看看。” 应宁看到好多小朋友也在工作人员的牵引下走了进去,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大人,她不禁乐了,“这样不好吧?我好像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谢陆言嗯了声,说没事儿,“到时候你喊我一声爸爸就好了。” 应宁:“……” “怎么,那天在卫生间里,你叫的不是挺顺口?” “你还说,那天明明是你逼我的!”他出不来,非要她叫他几声刺激一下他,才不是她主动的。 谢陆言这个人其实挺坏的,尤其是干那事儿的时候,不仅坏,还疯,像是那种戴着金丝眼镜的变态杀手,是一种斯文败类的疯。 应宁记得在黑暗中,他拿着手机的手电筒,是如何对着她的身下命令她分开的。 “我现在看到你的*,想搞你。”他甚至会一本正经地征求她的意见,“告诉我,你同意吗。” 其实他不弄,他自己弄自己,他就是要她演戏给她看。 应宁生气要甩开他的手,被谢陆言一把攥紧,双臂从背后环住她肩膀,低头在她耳垂哄似地亲了一口。 到达“萤火园”入口,谢陆言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不远处的遮阳伞,松开她手,让她先进去。 “你呢?” “碰见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儿去找你。” “哦。”应宁好奇地回头看了眼,草坪对面的遮阳伞下做坐着个男人,距离隔着太远,应宁看不到他的具体样子,但能看清他穿着件白色polo衫,身高马大的,是个帅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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