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掐她腰肢往下按,边动边问:“喊不喊?” 钟吟咬着下唇。 “嗯?” 水花更激烈地溅起来。 钟吟抑制不住,小声低泣:“你,你先停下。” 他不停,哄骗她:“吟吟喊一声老公,喊了我就停。” 钟吟瞳孔都有些散。 实在受不住,头埋下,在他颈窝,嗓音软而柔:“…老公。” 易忱握住她腰的手一抖。 瞳孔震了震,脊椎都麻了,差点就这么交代过去。 “再喊一句。” “…你,你先停啊!” 更停不了了。 易忱装聋。 这次之后。 钟吟不顾他的反对,再次剥夺了易忱和她睡主卧的资格。 “谁家结婚了还分居的?”易忱满脸幽怨地看她。 钟吟低头吃早饭,边听着晨间新闻,闻言淡淡撇过去一眼:“我们结婚了吗。” 易忱拖椅子坐下,“这不就三天了?今天都七月初五了。” 钟吟继续喝牛奶,“结婚了也可以继续分居。” “……” “什么时候能不分居。” 钟吟撩起眼皮:“看你表现。” 易忱:“……” 那几句老公是听爽了,现在卧室都进不去。 不仅进不去。 钟吟还把家里那只狗给接了回来。每天抱着那只狗睡觉。 易忱曾试图强行进卧室,都被这狗吓了一跳。明明一玻璃豆般的小玩意儿,凶得不行,见着他就凶神恶煞地狗叫。 “钟、吟。” 钟吟从书本抬起眼。 易忱指着地上的狗:“它欺负我,你看不见?” 钟吟:“晨晨,过来。” 博美便冲过去,跳到她腿上。 “现在不欺负你了。”钟吟说。 易忱憋屈得没边:“但它还针对我。” 钟吟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你和一只狗计较什么?” “这是一只狗的事儿吗?”易忱抱臂靠在门边,“我来沪市之前,你怎么说的?说谁欺负我,都站我这边。” “现在我千里迢迢过来了,一只狗都能顶替我抱你睡觉,你就这么对我的?婚前婚后两幅模样,钟吟,你骗婚。” 他在这叭叭,晨晨也开始对着他叫。 “你看你看!”易忱指着狗,“又开始欺负我了,钟吟,你到底管不管?” “汪汪汪!” 好吵。 吵得钟吟头都大了。 当天将晨晨送回了家,晚上也让易忱回了房间。毕竟明天就要去领证,今晚零点,就是他们结婚第一年。 农历七月初七晚。 易忱终于如愿再进主卧,抱着他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睡觉。 “以后我天天都要睡这,不许再赶我走,听到没?” 赶走了另一个“晨晨”,入主正宫,他得意洋洋,眉飞色舞。 钟吟再也压抑不住唇角的笑。 “说话。”他去挠她腰。 她噗嗤笑。 “嗯。” “钟吟,这你说的啊,以后再赶我——” 就在这时。零点的钟声传来,新的一天来到。 钟吟转身,手勾住易忱脖颈,凑近,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含笑道:“知道了,老公。”
第86章 农历七月初八,是个艳阳天。 太阳早早升起,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落在地面。 生物钟让钟吟转醒,一睁眼就对上易忱炯炯的视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兴奋得不行。 他松软的发丝散落在枕头,精神奕奕地挑起眉。 “醒了媳妇儿?”易忱埋进她脖颈蹭了蹭,撒娇一样,“我都等你好久了。” 钟吟迷惑地眯了眯眼睛。 她对自己的作息向来是自信的,估摸着现在才六点多。他在梦里等很久吗? “你什么时候醒的?”钟吟揉着眼睛,还不适应这样蓬头垢面地和他面对面,扭过脑袋。 易忱立刻追上来抱住她。全身坚硬的肌肉压在她身上,屋里明明开着空调,还是满身蓬勃滚烫的热气。 “五点。”他说。 被他抱得热,钟吟用手肘推他。 “松开点,你不热吗?” 眼巴巴这么久才能抱着她睡觉,哪里会热。易忱手掌勾住她腰,阖上眼:“热也要抱。” 晨晨睡觉都比他老实。钟吟心中叹口气:“民政局八点才开门,你醒这么早做什么?” “做噩梦了。”他嗓音幽幽的。 钟吟:“?” “什么噩梦。” 易忱不满地哼:“梦到民政局爆满,咱俩没排上。” 钟吟憋笑:“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投诉呗。”易忱脸色还是臭臭的,“结果又说我身份证年龄没满,我说怎么没满,结果一看还真没满,原来我记错了,我爸给我年纪填小了十岁。民政局让我十年后再来登记。” 这梦太离谱,却又真实的好笑。钟吟没忍住,笑得全身都在抖。 易忱其实还惊魂未定。 这梦代入感太强,强到他都想把民政局给炸了! 醒来发现人正躺在怀里,才清醒过来,松口气——还好是梦。 “起床,媳妇儿。”他挠她腰,“领证去。” 一会还要洗漱化妆,钟吟便也没再躺。揉着长发从床上起来。 今天她的妆面选择也颇为简单,长发一丝不苟夹在脑后,露出光洁小巧的脸颊。 眼线眼影都淡,唇色则选择了最为正统的红。 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白色衬衣,下身配黑色A字裙。转过头,易忱从浴室出来。 难得一本正经地穿了件衬衫,配黑色长裤。 头发也梳起来,到了脑后。 他肩膀宽,显得腰也细起来——当然,他腰也的确很细。 腿也长。 钟吟上下打量一圈。不可否认,身材很好。 每次他穿正装,钟吟总能多留意会,有时还挪不开眼。 重要场合,他也穿过数次正装。 但随着年龄增长,相比大一那年,第一次见他穿西装汇报时的青涩,经年过去,他身上属于成熟男人的气质越发明朗。 ——如果忽略那依旧散漫混不吝的坐姿。 梦境和现实总会相反。 易忱梦中“一证难求”的情况当然没有出现,相反,民政局冷冷清清。 他们二人早早赶到。以为要排队,实际除了他俩,也没别人。反倒是离婚队伍长长,还需要排队。 拍照,拿证,盖章。 整个流程飞快,不过十几分钟,两个红本本就到了手。 照片拍得不错,两人是上镜的长相,钟吟习惯于面向镜头,眉头舒展自然,唇角微微上扬,拍出了一张完美的照片。 易忱也在笑。 他惯常一张臭脸,看起来就不好惹,笑得时候多半没好事,不是冷笑就是床上说荤话的时候。 故而,他平常时候,很难和阳光暖男这个标签挂上钩。 但今天的照片,他唇角勾着,眼睛也上挑,一副骄矜臭屁的模样,连眉眼的桀骜都散去大半。 总而言之,钟吟很满意。 她刚要收起结婚证,肩膀被身侧碰一下。 “拿来。” 钟吟没给,朝他看一眼:“你不也有吗?” 易忱:“我想看看你的。” “差不多吧,都一样。”钟吟懒得动弹,要继续把证件往包里塞,被易忱抢过去。 钟吟:“?” 还没等她反应完,易忱已经大喇喇将两本一起塞兜里。 随后大手一伸,揽住她,往前走:“回家吧媳妇儿。” “你干嘛?”钟吟莫名,“你做什么两本都收起来?” 易忱义正言辞:“怕你丢三落四,弄丢了怎么办。” 到底谁丢三落四啊? 钟吟碰他:“拿来,一人一本。” “不给。”易忱耍无赖,继续往前走,“我来保管。” 钟吟:“易忱你——” “走走走,回家回家。”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就被易忱按着肩膀,往前走。 虽然对他这一行为感到费解,但见沟通不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钟吟也就随他去了。 殊不知,易忱一回家,对着结婚证拍了几十张照后,还关着门将结婚证缩在了保险柜。然后对着关的紧实的保险柜,满意地挑起眉。 随后,易家的兄弟群里,就迎来了他新一轮的轰炸。 不同角度,相同照片。 一连发了十几张。 不止这里。 朋友圈也要—— 在发送的前一秒,易忱手指微顿。 谈恋爱三年,什么地方都秀了,就是没在朋友圈发过。 说不上什么感觉。 钟吟和林弈年那点儿事,早八百年前了,他们三连线下都同框过。 但线上这么炫一下,被他看到,还就是有种别扭——至少他挺别扭。 易忱盯着发送界面。 忍了忍。 不行。 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发憋得难受。 手指一点屏幕。 那条朋友圈还是发了出去。 [和我家主播] 他们婚结得低调,事前也没有和人说。朋友们只知道求了婚,具体的日子还不清楚。 易忱这条朋友圈一发,直接将所有人炸开了锅。 远在老家的程岸抢占沙发,当先点了个赞:[啊啊啊忱哥你这速度!和钟女神百年好合!] 储成星:[恭喜啊终于把学姐娶回家了脸都笑裂了吧] 刘信炜:[大拇指/大拇指,祝好] 顾旻:[啊啊啊啊现在可以直接喊嫂子了?] 易忱刷着评论,看得眉飞色舞。 直到最顶端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来自林弈年。 他挺直背坐起来,点进聊天框。 [本来想装作没看到] 易忱舌尖转了一圈,刚想要回复,又慢悠悠跳来一条。 [但这样倒显得我没品] 易忱哼一声,敲屏幕:[那你是想骂我没品呗?] 林弈年:[你有没有品自己不清楚] 这知道的是他上了班,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抗炸药了,这么冲? 易忱拧眉,突然想念起那个装蒜的林弈年,至少装的像模像样,没给他气受啊。 索性也不要脸了,把话摊开来说:[我要有品今儿也结不了婚] 那头甩来一个大拇指。 易忱心情畅爽地扯唇。 继续打字:[你来找我说什么的?] 一句恭喜都没有?怎么,批奏折啊,就回个已阅? 那头回了几句。 [我刚上班一年,手头紧] 易忱:[?] 易忱:[所以?] [拿不出份子钱,婚礼就别喊我了]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易忱看着这几行字,唇动了动。想骂人又不知怎么骂,情绪一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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