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眼前发黑,手锤他肩膀。 易忱终于回神,喘着气,退开。他同样热得满身汗,属于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伴随着他身上惯有的干净气息,一同将钟吟席卷。 “热。”她躲,眼被亲得失神。 声音细而娇。 易忱抬手就按了墙边的空调总控。 还是没开灯,单手就将她抱起,大步上前,丢在沙发上。 不等钟吟回神,他便单膝跪上来,俯身抬起她下巴,继续吻。 喉结滚动着吞咽,汲取她的所有。 钟吟感觉他疯了。 但每当她推他,他便听话地退开些。几个间隙后,又继续贴上来。 没完了一样。 她躲又躲不过,一个姿势久了腰也酸,腿弯着要往上挪。 膝盖往上顶,不知碰到了哪里。 易忱浑身一僵,脸颊红到没边,几乎是弹着一般退开。 钟吟错愕地看他。 他坐姿极不自然,宽松的工装裤也挡不住轮廓。 拽住沙发上的抱枕就挡住,仰头,喘着气。 明白了什么,钟吟的脸颊也在黑暗里烧起来。 室内安静,一时只留空调呼呼作响。 “我去洗澡了。”冷风吹得钟吟清醒了些,慢腾腾从沙发上起来。 手腕再次被易忱拉住。 他拦住她腰,一把按在腿上,隔着枕头,就着这样的姿势,按下她脖颈继续亲。 钟吟受不了,手指掐他:“你别亲了。” “你都…了。”她说不出口。 易忱拇指抚她唇角,喉结滚着,深深吐息:“吟吟,我亲不够。” …… 不知过了多久。 厅上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 易忱去洗澡了。 到后面,他浑身滚烫,手腕也克制得起了青筋。 二十度的空调下,仍像被水里捞出来般,瞳孔都涣散了。 他抱着她放在一边,声音发紧:“我——” “我需要洗个澡。” 易忱这个澡洗了好久。 钟吟则靠着沙发。 她的头还是昏沉的,酒劲一阵阵翻涌,心跳却如擂鼓。 他这么久没出来,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唇上仍酥酥麻麻的,还伴随有一丝酸痛。 钟吟手背抚上去。感觉都被他亲肿了。 刚刚接吻时支离的片段,在脑中一幕幕涌现。 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几乎将她尝了遍。 但她竟也就这么随他去了。 啊。 钟吟捂住发烫的脸,着了魔了的又何止他。 时钟指向十一点时,浴室的门才被缓缓推开。 易忱的东西还没搬来,他只能还穿着刚刚的衣服,头发湿着。 浴室里有几缕气味还没散去。 他知道那是什么,手一颤,“砰”得把门关上。 钟吟还靠在沙发上,神色看起来不在状态。 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在黑暗中莹润发光,唇色殷红,口红早就被他吃光了,全是被吮出来的颜色。 身下那种燥热差点卷土而来,易忱猛地别开眼,几乎不敢再看她。 钟吟同时也看到了他。他脸上的红色很明显,就没散过。 “我,我回去了。”易忱起身去沙发拿手机,手机在钟吟腰后,他靠近拿时,浑身还带着冷水澡的冰凉,眼神都不曾放在她身上,“明天我再搬过来。” “你如果要住过来,”钟吟顿了顿,犹豫着问,“会不会经常这样啊。” 她目光瞄向浴室,意有所指。 钟吟好像听说过,男生如果总是这样,对身体不好。 “不会!” 易忱脸烧到不行,错开眼:“我只是因为第一次亲。” 把持不住。 两人面对面,具是红着脸。 说完,他又觉得窝囊得不行,匆匆丢下几句:“我走了,我现在回家,明天过来,你早点睡。” 走前还不放心嘱咐一句:“乖乖在家待着,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哪来的陌生人敲门。 钟吟抱着枕头,笑得停不下来。 寝室早就关门了。 于是易忱回了家,到达时,时间逼近凌晨。 家里关了灯,应该都睡了。 他轻手轻脚上楼,来到房间。还没推开门,身后的壁灯被人“啪”得打开。 易忱一激灵,回身,正撞上站在楼梯口,端着水杯的易建勋。 他皱眉打量他。 头发还是湿的,全身衣服也皱皱巴巴,“鬼鬼祟祟的,从哪回来?” 易忱继续开门,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多大了,您还管我呢?” 易建勋又观察他两秒,心中有了猜测。 “你从吟吟那回来?” “诶,”易忱脸红脖子烫,“您多大了,还打探隐私呢?” “我才懒得管你。”易建勋冷道,“你暑假怎么打算的?” 易忱拖长音调:“您放心,我不在家碍您的眼,我明天就搬过去。” “搬过去?”易建勋蹙紧眉,“谁让你搬的?你过去干什么?” “不是,”易忱偏头,“爸您这就有点管太多了吧?吟吟每天实习,我不该去照顾她吗?” “是啊,”易建勋点头,嘲他,“人家在实习,在进步。未来进电台进央视,你呢?你在干什么?” “这您就别管了,”易忱的烦躁被他三言两语激起,“我自己有打算。” “你有个屁的打算。”易建勋扬声,“你二十岁了,你哥二十岁已经去大使馆实习攒资历,你在干什么?还想混多久?” “上次你犯那事儿,全家都给你擦屁股,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你忘了吗?” 两人之间看不见的弦绷紧。 易忱舌尖抵了下腮,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俩月你也别闲着,我给你找个单位,你去混个脸熟也行,反正别想混日子。” 易忱想都没想:“我不去。” “行啊,”易建勋点头,“下周你爷爷过寿辰,你自己想想拿什么和你爷爷交代。” 说完,他转身就走。 夏季的天亮得很早。 昨夜忘了关窗帘,早晨的第一缕光撒在钟吟面上,晃得她睁开眼。 盯着天花板,反应了会,才恍惚着,想起这是易忱的新房子。 昨夜微醺着醉了酒,易忱走后她便懒倦地卸妆洗了澡,一觉睡到了现在。 那些似有若无的记忆涌现。 钟吟脸埋进柔软的枕头。好一会,才循着作息起床,洗漱后练声。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电台。 冰箱里顾清也准备了满满的食物,洗漱完,钟吟热了片吐司,边吃边看了几篇新闻。 悠闲地过去大半个早上,估摸着易忱也该起了,正要去看手机,门外已经传来解锁的声音。 接着是行李箱的咕噜声,出卧室一看,正是穿着黑T,戴鸭舌帽的易忱,腿旁一个只到他膝盖的小行李箱。 相比她的大包小包,他这个房子的主人发倒像个租客。 就进小区的这么一小段路,易忱一进门,便受不住热地摘下帽子,跑到空调下面,对着吹了会。 钟吟被他的动作逗乐,“你来得还挺早的,我以为你刚起来呢。” “这不是赶着来伺候你。”易忱懒洋洋说。 钟吟:“吃早饭了吗?我已经吃过了。” 易忱动作顿了下,摇摇头。 他还在他爸晨练的时候,就急匆匆溜来了,不然饭桌免不了又好一番念叨。 “那你先做着试试看?”钟吟指了指冰箱,“里面有顾阿姨放的面条和鸡蛋,还有西红柿,你会煮西红柿酸汤面吗?” 易忱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知道了,你等着看吧。” 他又吹了会空调,便起身去冰箱,拿了食材。 钟吟好奇地跟上前。对于做饭,她也是一窍不通。 不止她,她全家都不做。白帆不喜欢油烟,钟正钦做得不好吃,干脆请了做饭阿姨来包一日三餐。 这会看易忱这么有自信,她不由抱起希望。他脑子向来是好使的,说不定真的一点即通。 感觉到背后探头探脑的小尾巴,易忱翘翘唇角,放下菜一把将她捞到身前。 她没化妆,穿着最寻常的家居短袖。 皮肤是典型南方姑娘的细腻,白到发光。 他视线瞟向她嘴唇,颜色比以往要深,下唇瓣还有一小块深印。 是被他咬出来的。 “要做的好,给个奖励?嗯?”他眼中的意图呼之欲出。 钟吟推他肩:“你先做了再说。” 她转身,从门上拿下顾清准备好的粉色围裙,“低头。” “我不戴这娘们玩意儿。”易忱横眉,满脸嫌弃。 “行,”钟吟作势要收起围裙,“那你一身油味不许亲我。” 安静两秒。 易忱一把拉住她,梗着的脖颈弯下,憋出几个字:“下次买黑的。” 洗菜,切菜,都还算顺利。 尽管动作生涩,钟吟总担心他会切到手。 但世上应该没有切番茄块还能切到手的人,她脑中天马行空。 易忱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咔哒点火。 第一下,没点开。 他动作顿了下,继续转煤气灶的按钮,“怎么转不动啊?” “等下。”易忱手一抬,低头查手机,“我看看攻略。” 钟吟无语凝噎,抬步上前,用力把按钮往下按,随后转动。 “轰”一声,火开了。 “……” 这下她是真的相信易忱有多少爷病,恐怕厨房都没进过几次。 能为她洗手作羹汤,也算是人生一大突破。 “这煤气灶不好用,”易忱言之凿凿,“下次换掉。” 钟吟凝神盯着锅,眼看着易忱就要倒油,她忙喊住他,“这个锅你要不要洗一下。” “哦。”易忱反应过来,挠挠脸,“忘了。” 说着他便单手拎着锅,用水冲了冲,重新放回煤气灶。 行云流水倒油。 观察着,又倒一点。 口中还默念着:“油热下锅。 油大概什么时候热? 他正琢磨着,不确定地侧头:“是不是差不多——” 突然,锅里的油沸腾着迸溅出来。 有几滴溅到他手臂。 “嘶。”易忱靠了一声,忙回头捞过钟吟就往后退。 “你有没有溅到?”他摸索她露在外面的手臂。 “我没事,”钟吟惊魂未定地指着煤气灶,“你是不是水没烧干净就倒油了啊?” “……”易忱以迅雷掩耳之势关了煤气灶。 “不是,”他尴尬地挠挠脸,“我昨天看视频,挺简单的啊。” 钟吟也没多意外地上前,手抚上他烫出红点的小臂,“你还是别做了,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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