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年。 易忱动作停顿,缓缓将明信片翻转。借着夜灯的光线,看了眼上面的内容。 的确是林弈年的字迹。落款日期差不多两年前。 显然,明信片的主人很爱护,将其保存得很好。 易忱沉默地将明信片放回去。连带着书一起。 看也没再看。 做完最后的步骤,钟吟起身。刚刚的雷声过后,雨势渐渐平缓,没了刚刚的动静。 她朝易忱看一眼。 他没什么表情,手指滑动着手机,视线却好像没有凝在上面。 奇奇怪怪。 “雨小了。”钟吟走近两步。 因着没穿内衣,没好意思靠太近,隔着些距离,手在他脸前晃了晃,“估计也不打雷了,你应该不怕了吧?” “怕。”他表情淡淡的,“怕死了。” “?” 钟吟再听不出他是故意的也是傻了,好气又好笑:“别装了。” “怎么,你想在这睡?” 易忱一动不动,用肢体语言表示了他的想法。 “行,”钟吟也不恼,甚至纳闷他今日的做法。 平日也没见他胆儿这么大啊。 她点点头:“那你在这,我换个——” 话未说完。 易忱突然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指骨一用力,她被拽到了床上,径直倒在他身上。 第一反应,钟吟要去按松下的领口。 但好像已经晚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捏紧,滚烫的温度传来。 抬起眼。 易忱眼神发直,似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仍盯着她的领口。 这样近的距离下,轻薄睡裙已经挡不住轮廓。 隐隐有两点的形状。 “你…没穿啊。”他全身翻涌着滚烫。 钟吟挡住,伸手去拍他的头,恼道:“还看。” 易忱任由她打,眼睛还是直勾勾的,该看的是一点没落下。 “你想不想…”他手指握紧她细白的手腕。胸腔翻滚的焦灼和渴望,让他理智尽失。 声音很低:“要我。” 钟吟惊奇地看他。为他今晚格外出格的主动和大胆。 但事情实在突然。她还没做好这种准备啊! 她错开眼,急急忙忙:“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不知道怎么——” 话未说完,易忱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的侵略欲惊人。 “那就不做。” 钟吟不解地看他的动作。 易忱低头,凑近她耳畔:“试试别的?” 钟吟还是发懵地看着他。 “礼尚往来。”易忱锁住她的眼神里染上男人在某些时刻特定的恶劣和渴望,“你上次帮了我,我也帮帮你,好不好。” 钟吟终于缓缓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他也要用手…? 骨子里的保守让钟吟羞耻得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起来,面上好像还一派淡定:“男女构造不一样,你用手我不一定…” “谁说我用手。”易忱漆瞳锁住她,对上她纯澈的眼神,空前的占有欲将理智冲散。 他沉嗓,用气音在她耳畔说出四个字。 ——我帮你舌忝。 钟吟的脸颊“轰”得灼烧,眼睫颤动着。这太超出她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她慌得不成样。 理性上她招架不住,但感性上,谁又不曾对这方面有过想象呢。 易忱似乎早已经抛却了脸皮,还在挑战她摇摇欲坠的理智,死皮赖脸地说着格外羞人的话。 “听说会很舒服,真的不试试?” 钟吟不知道他怎么会乐意,头埋在枕头:“脏不脏…” “你嫌我脏?” “不是!”钟吟要抓狂了,从手指的夹缝看他,眼中水波粼粼,“你别装傻。” 易忱已经开始吻她脖颈。 逐渐往下,声音显得闷沉:“你不嫌我就行。” 电还没来,雨也小了,屋内没有风,夏日的燥热蒸腾,连空气都稀薄起来。 钟吟咬着下唇,眼中也涣散着,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此时此刻,脑中空白到,只有一个念头。 澡是白洗了。 明天床单也要洗。 她懒得洗。 全交给易忱。 让他手洗! 睡裙被他揉得皱皱巴巴。 半挂在身上,全都被汗和不明水渍浸透。 睡裙也要他洗!手洗! 易忱的状态不比她好多少,脸颊也红得似火烧,从后抱着她,还想来亲她,被钟吟一手推远。 “嘴巴不要碰我。” 他颤着肩膀,笑得极尽恶劣:“不都是你自己的东西吗。” 他还夸她:“你哪儿都那么漂亮。” “……” 钟吟装死不听。 “舒不舒服。”他还格外有敬业精神,不停问她体验感,“嗯?” 钟吟循规蹈矩近二十年的节操,算是彻底被他撕碎了口子。 被烦得没法。 索性红着脸颊破罐子破摔:“舒服,行了吧!” “行,”他懒洋洋的,没脸没皮地说,“欢迎下次再点。” “……” “作为奖励。”易忱在她耳畔诱着,“送我两样东西呗。” 钟吟看他起身。 他忍得比她只多不少,身下早已经藏不住了。 修长的指节挑起床边轻薄的布料。 是刚从她腿上脱下来的。 “这个给我?” 钟吟直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还有这本书。”易忱轻飘飘的语气,“也送我了。” 钟吟满脑都被他搅和得纷乱,匆匆扫一眼,都没看清是什么书,就挥挥手,让他拿走。 电在一小时后准时到来。 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小时间的荒唐事,钟吟拖着绵软的身子起来,重新洗澡,吹了头发。 一转头,易忱也重新洗完过来。 钟吟真的困到不行,躺下闭上眼睛:“我要睡了,你别再闹。” “外面还在打雷。”他面不改色地爬上床,从后搂住她。 “我怕。” 怕个你头…! 钟吟想骂人,又忍不住笑出声,伸手用力拧他一下。 易忱将她全部揽进自己怀里,有力的心跳包裹着她。 一个亲密无间的距离。 “你睡。”他在她发顶亲一下。 这一夜钟吟睡得极安定,一夜无梦。 次日早,按照生物钟,七点,她准时睁开眼睛。 易忱的下颌映入眼帘,他还在睡,呼吸绵长。 不得不说,他安静闭上眼睛的模样,比醒着时要乖不止一度。 恍惚了一阵。 钟吟终于回忆起,昨夜最后,她因为太累,没力气赶人,让他死皮赖脸地睡了上来。 但如今看着他睡颜,竟也心软,气不起来。 算了。 钟吟把他拦在腰间的手给拿开,刚要起身,被他习惯性地按下。 突然,她腿不经意碰到什么,瞳孔放大。 这才一大早,他又…? 易忱也终于醒了。睁着迷蒙的眼,看着她。 显然,他也正懵着。 半晌,眼中有了神采,挑眉:“早。” “你——”钟吟蹙眉,“你过去点儿,碰到我了。” “正常现象,”他打哈欠,“等一会就好了。” “今晚你回去睡。”钟吟还不习惯这一大早两个人就不着边幅地面对面,转过身下床,“听到没?” “我就知道,”易忱没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用了就扔。” 钟吟懒得搭理他。 她算是明白了。他是惯会得寸进尺的。 委屈了就哭,后面全是恶劣的坏心思。 易忱躺在满是她香气的床上不愿动弹。 看她来来去去,洗漱化妆,换了上班的职业装。 这是她在外的模样。 脑中再次倒映。 昨夜她在床上的羞怯。 天马行空。 要糟。 易忱往下瞥了眼。 更下不去了。 他默念几句清心经,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等差不多时,才从床上起来,给钟吟煮面条。 钟吟吃完,走前重重看他一眼,指了指房间,“把昨天弄脏的东西,全都洗了。” 还刻意不让他舒服,强调:“手洗。” 门“啪嗒”在眼前关上。 易忱摸摸鼻子,慢吞吞挪着步子去她卧室。 往她床上一靠。 脸埋进枕头,嗅她弥留的香气。 真挺变态的。 他脑中吐槽着,起身扯床单。 不止床单。 还有她昨天的睡裙。 以及被他弄脏的。 易忱低头搓着白色轻薄的布料。 门外,顾清带着白帆和钟正钦二人,来到大门前。 手解着锁,视线有些飘忽。 “这吟吟住这儿呢,每天上班下班,总要有个人照看。”她陪着笑,“小忱呢就主动,自告奋勇,过来给吟吟做饭。” “俩孩子待一起,咱们做家长的,也放心点儿是吧?” 嘴里是这么说,但顾清心底也发虚。 当初是她忽悠白帆,这里只是个闲置的空房子,让她放心把女儿安排进来住,自始至终没说易忱也要跟来。 不过顾清也了解她儿子,对这方面还是比较放心的。 根本没开窍,碰女孩子手都害羞,两人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一定相安无事。 白帆笑了笑。 钟正钦则是盯着门,没说话。 密码锁打开。 顾清推开门,刻意清了清嗓子,喊了声:“小忱,在家吗?” “你钟叔叔他们来了!还不出来问好?” 易忱正在洗衣室洗东西,旁边放着音乐。 手都搓红了,还是没洗干净。 “诶,这是还在睡觉?”顾清奇怪,四处环顾着。 白帆以往只在和女儿视频时看过房子大概,亲眼见还是第一次。 “清姐,这房子装修得不错啊。”白帆视线打量着,朝钟正钦看了眼,“是吧?” 钟正钦目光探过两间明显有人住的卧室,终是松快地缓口气,笑着点头。 顾清还在满头雾水地找人,几个房间都看了眼,最后往厕所的洗衣房去,敲门,“小忱?你是不是在里面?” 她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音乐声。 于是拧开门。 “小忱,你在干——”在看清易忱手中的布料后,顾清脸色飞速变化,话卡在喉间。 眼看着白帆也跟着瞧过来。 她想都没想,“砰”得一声,飞快地关上门。 “哈哈。”顾清调整着表情,用尽毕生的演技,“他还在洗澡,洗澡。” “等会就出来哈哈。” “不急,咱们先等等。” “坐,坐,你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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