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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里有一袋肉。” “什么？”周静檀走了过来，她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路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一袋肉呢？在她也看见那袋肉后，她惊叹了一句，“还真是。” “什么人会把一袋肉放在路边呢？会不会是不小心掉的？”周静檀往周围看了看，没见着有什么人，她又说，“麦芽，我们要不把它们带回家，给黑毫加餐？” “不要。” 卫霁远摇了摇头，他往前走了几步，远离了那袋肉，他说：“奶奶说过，不要随便捡路边的东西，要真是别人不小心掉的，那人会很着急的。” 王桂芳还说过，不要随便捡路边的钱，特别是医院附近的钱，路边被折成三角形丢掉的钱，或者用线包着的，千万不能捡，这样其实是别人在借运，捡了钱，就是在承接霉运。 之前就有人出过事，他倒也不是在路边捡了钱，而是去租房，结果在柜子里发现了一叠包好的钱，他直接交给警察了，但还是遭了霉运，手骨折了，他这是碰了钱，但没把事情给处理好。 “嗯……”周静檀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顿时有了点想法，她莫名地想到了那些碎尸案，主要是因为近几年碎尸的案子比较多，而且，她本来就喜欢看些刑侦类的纪录片，就不免多想了些。 但在这么一想后，周静檀就感到背后有点发凉，她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麦芽，我们走吧，别再想那袋肉了，有可能真是别人不小心掉的。” 等到了快餐店的时候，屋外已经黑了。 “麦芽，你想吃什么？自己去点吧，我就要一杯可乐。”周静檀见店里仅有的两个桌子那，都有人，就站在了卫霁远的身后。 卫霁远看着菜单，然后选了一份单人餐，和单点了一杯可乐，因为他之前有问过周静檀要不要吃，对方说不要吃。 “就点单人餐吗？”老板看着母子俩，笑着说，“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吃，多少会馋的，你们还单点了可乐，点双人餐会划算点。” “好，那就双人餐，可乐都去冰。” 周静檀付了钱后，往后走了几步，左侧的一个男子看向她，有些歉意地说：“我们吃好了。” 然后，那男子就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位置，他们往快餐店里面走，估计是这里的员工，周静檀见有位置了，就坐下了。 卫霁远不确定那对父女会不会继续落座，就坐在了周静檀的右手边，然后看着那男子拿着抹布来擦桌子，嘴里还说着：“我擦一下桌子，刚刚被小孩搞得有点脏。” “没事，擦掉就好了。” 没一会儿，老板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她笑着说：“还有一个汉堡还在做，你们先吃着。” “谢谢。”卫霁远拿起了汉堡，他还拆了番茄酱，挤在了小吃内侧的袋子里，手里的纸巾更是他不会遗忘的东西，基本上只要嘴上有酱，就会被他擦掉。 在卫霁远吃着薯条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她对老板说:“我要一个田园汉堡。”然后她付了十块钱。 “我们现在田园汉堡涨价了，你要再付一块钱，因为里面加了一个蛋。” “不要！我就要田园汉堡！”小女孩拉着柜台的边，然后慢慢地靠近地面。 “你的家长在吗？可以让你家长在手机上点单。” “我奶奶说，就只能买田园汉堡，她有事，就让我自己来买了，我就要田园汉堡！” 那小女孩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一直在看向卫霁远他们，她这副样子，有点像是在撒泼。 周静檀把目光从小说上移开，她看着那个小孩，都有点想给她付那一块钱了，她看向屋外，见外面没有人，她的心思又活跃了不少。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吗？但是，就骗一块钱？ 这外面也没有人啊…… 难道是要跟着那小女孩去找她奶奶，犯罪分子藏在暗处，见把人引到指定地方，就用麻袋一套，装在面包车里，施行贩卖人口？ 周静檀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但她还是警惕了起来，毕竟，有之前三年疫情在，那些有钱人都饿了，需要吃点器官延年益寿，而且最近，用AI拐卖人口的事件也出现了。 “田园汉堡里有鸡蛋吗？” “对，新加了鸡蛋。” “那我不要了，就拿个十块的。” “好。” 小女孩点好餐，就直接来到了卫霁远的对面坐下，她直直地盯着母子俩。 卫霁远正在吃薯条，以为她这是想吃点小吃，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在刷视频，那视频还是正对着他们的。 “小丽有一个恐怖的布娃娃……” “这是一则恐怖的规则怪谈……” “这里信号真不好。”小女孩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她还暴躁地戳了几下，说，“这是什么破平板？还是苹果的，再刷不出来，我就要砸了它！” 气氛被刚刚诡异的背景音乐侵袭，卫霁远把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他一边吃着汉堡，一边看向那个小女孩。 “气死我了！”那小女孩把平板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和屋里的另一个小女孩玩了起来，她们跑到屋外去了。 “那个小女孩头发乱糟糟的。”周静檀被那小女孩刚刚的举动给疑惑到了，倒也不用那么刻意。 老板：“家里人心也是大的，就让小孩自己来买东西，她平板还放在这了。” 卫霁远抬头找了一下，在看见监控后，他也就放心了点，继续吃着自己的薯条。 等她们回来后，老板说了一句，“不要跑太远。” 那小女孩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在快要到门口时，她问着另一个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小声地回答了她，之后，她们又待在了屋里。 “看我的裙子，它还能转，比你的好看。”头发乱蓬蓬的小女孩，转着她的花裙子。 另一个小女孩看着自己穿着的牛仔短裤，她的脸色似是有点不开心，在那之后，她就回到了店的内侧，和大人们待在一起了。 “她好奇怪。”卫霁远又想起了刚刚那阵诡异的音乐，他快把薯条吃完了。 “正常，小孩子嘛，想引起关注，就是她看的那些东西，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看的，是有点奇怪。”周静檀说好话后，就又看起了小说，在临走前，她还各给卫松哲和王桂芳打包了一份吃的。
第16章 送礼 《空花阳焰》 【16】送礼 早上八点。 江峤准时开车来到了卫霁远的家门前，她在车上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后，才走下车，站在了门口。 “哦哟，这么早就来了？”周静檀听见动静后就走了出来，在看清来人后，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先等一下啊，我这就去拿窝。” “阿姨，不急的。” “别光站在门口，进屋吧，我们这院子里有树，植物也多，会凉快点。” “谢谢阿姨。”江峤一进屋，就开始寻找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人，她原本还在愁该怎么制造机会与卫霁远相见，这次来拿窝，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卫霁远见门口突然站着一个陌生人，他的神情都顿住了，然后悄悄地往身后看了一下，等挪到青梅树后，他见黑毫跑了过来，就抱起了它，缓解了一下心中的不安。 “他是……不喜欢我吗？”江峤见自己喜欢的人看见她就躲，虽然直白可爱得让她喜欢，但是她心中还是有点失落，她仔细一想，好像自己也没做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啊。 周静檀一出来，就看见卫霁远躲在了树后，她很了解自家孩子的这个性格，又见江峤在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就笑着说：“我家孩子是这样的，性格比较内向，小姑娘，你要的窝我拿来了。” “谢谢阿姨，阿姨，我自己在家做了点蔓越莓饼干，要不要尝尝？”江峤说着就拿出了一盒包装好的饼干，她这人比较喜欢做饭和做甜品，但也会控制好体重，毕竟，这有关健康。 蔓越莓饼干…… 卫霁远悄悄地伸出头。 “蔓越莓饼干？麦芽很喜欢吃这样的饼干，抹茶曲奇的他也很喜欢，麦芽，抱着黑毫一起过来吧。”周静檀看向在青梅树后探头的卫霁远，还招呼着让他过去。 卫霁远想了一下，但看在那盒蔓越莓饼干看起来有点好吃的份上，他怀里抱着黑毫，慢慢地走了出去。 “阿姨，他在哪里上学啊？感觉和我差不了多少。”江峤见卫霁远在走过来后，她湛泊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家孩子没去上过学，他的情况有点特殊，怕在学校被别人欺负，就没让他去上学。” 提起这个，周静檀的心里就有点落寞，像卫霁远这个年纪，也该是个大学生了，但她又一想，不去读书也没什么，家里人也都在教他识字、写字，还教给了他一些生存方面的知识。 “没去上学也没什么，校园里的环境不一定就很好，有学生会抽烟、说脏话，而且现在，学历在贬值，因为教育普及了，大学生、博士什么的都不稀奇了。” 江峤在明白并不是卫霁远讨厌她，才躲她后，心里顿时开心了不少，虽然就算被讨厌她也没打算放弃，但是，在知道这个原因后，给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与其被讨厌，感觉平平能更好地拉近距离。 江峤没有谈过恋爱，但根据那些电视机来看，男主和女主一出场，要么就是嘴上装磁铁了，搁那亲个没完，要么就总是会被人打断，但总会有什么意外，会让男女主抱在一起，还总能见到他们是躺在地上抱一起的。 虽然她不怎么看电视剧，也觉得这样的剧情设定有点傻，但是，在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后，她就开始发愁了，按这进度，男女主的感情都快升温了，而她和她喜欢的人，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啊！ “也不能这么说……也可以这么说，以前把字简化，是为了扫盲，但是，现在的大学生，和以前的是不能比的，他们那会儿教的都不一样，还能单独造火车，现在就……有的只是一张文凭。” 周静檀知道以前要当大学生有多么地难，那真是在不断地拔尖，而如今，连博士都在送外卖，更不用说别的了。 有人说，就业率不高，是脱不下孔乙己的长衫，但是，她认为，这更像是疯了的范进，想就业，但是岗位上全是人，退休年龄还延后了，新人想上去，老人下不去，就那么尴尬地卡住了，所以，疯魔的，不止是范进。 “是的，根本上的问题没能解决，就会越来越乱。”江峤也不知道996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明明不符合，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规律，虽然有法律规定，但是，在有些时候，这更像是一种默认的准则，就比如加班、应酬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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