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也惊呆了,就愣神地瞅着阿宴。他用鹅卵石就能打人打这么重啊,好半天她喃喃问,“你是会一指禅吗……” 阿宴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愣了片刻,然后忍不住笑了笑。 也是从那天开始蒋文钧就看阿宴不顺眼,各种的不顺眼,在以后每每出去玩正眼都不带看一下阿宴的。可不顺眼又奈何不了阿宴什么,论战力他肯定不及阿宴,甚至如果带着攻击心的话,可能都没等蒋文钧近身呢就会被阿宴摔出八丈远去。 此时此刻虞念搬出学生时代,其实就是要告诉江年宴,如果她跟蒋文钧有什么的话学生时期那会就有了,还用等到现在?而且还这么多年不联系? 江年宴闻言没表态,又是很安静地用餐,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势。 虞念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沉默反倒叫人心不安,倒不如他冷言相对了,至少能从他的言语里揪出端倪来。 就这样用完了餐。 虞念才又出声问,“你是……还要去机场对吗?” 她觉得老刘临去停车之前的那句话并不简单,像是在故意提醒江年宴似的。 但其实虞念心里是打了算盘的,刚刚老刘说这句话时江年宴明显的不悦,说明他并不想听到这句话,那她现在重提,会不会能让他勃然大怒,继而……拂袖而去? 虞念随时等着他怒火值升高的时刻。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江年宴闻言这句话后脸上无波无澜的,只是淡淡说了句,“还有时间。” 还有时间? 然后呢? 很快虞念就知道他所谓的“还有时间”是什么意思了。 出了餐厅江年宴就伸手箍住了她的手腕,一路拉着她进了电梯。他的步伐很快,腿长步子又大,虞念被他扯着几乎是踉跄小跑才能勉强稳住身体。 进了电梯,头顶强光打落下来,衬得江年宴的眉眼异常清冷,像是眼底都浸透寒霜。他始终没放开她,手就跟钳子似的用力。 虞念试图挣脱,没成功。 她能感觉出他的怒气,这才意识到,他的这股子怒气从见到她那刻起就存在,只不过人前他不显露,现在四下没人了才彻底暴露出来。 “你抓疼我了。”虞念说着又挣扎几下。 她不但手腕疼,脚也疼。感觉脚后跟应该磨破了,刚才被他一路拉着走,她觉得脚后跟火辣辣地疼。 江年宴冷着脸,置若罔闻。 他的手劲太大了,明着看不出来,可实际上她的手腕生疼。电梯下了一层有人上来了,是从健身房出来的,挺健硕的男士。见电梯里有人,进来后也没往里走就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一关,镜面就映出虞念的脸。 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江年宴冷喝了一嗓子。 男人在镜面里一下对上了江年宴冰冷的眼神,竟生生吓了一身鸡皮疙瘩出来,那么健硕的一个老爷们竟然被吓得一声都不敢吱。 其实虞念心里也是一哆嗦,江年宴近在咫尺地站着,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 电梯到了,江年宴箍着虞念的手腕就出了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后,健硕男人抹了一把额头,发现竟生出冷汗来。再看楼层设置,咒骂了句,“艹!住总统套就牛B是吧?” 牛B的人一路拉着虞念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时,江年宴彻底就撕碎了平静内敛的伪装,将虞念直接拖进了卧室,一个用力将她甩床上,紧跟着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江年宴!”虞念条件反射地抵住了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胸膛太坚实了,她觉得胳膊都抵得疼。她挣扎不得,只能用双腿双脚去抵抗,下一秒也被压得瓷实。 江年宴仅凭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腕钳住,压在她头顶上。她就跟在砧板上的鱼一样动弹不得,随时就等着刀子刺进身体的那一刻。 “你发什么疯?”她冷喝,“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江年宴冷笑,“放心,马上我会让你更疼。”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脚底灯带微亮的光,衬得男人眼底更是深不可测,又透着未知名的危险。 没等虞念反应过来,江年宴压下脸,狠狠吻上她的唇。 近乎厮磨啃咬,像是在宣泄着胸膛里的恨意。 虞念感觉到了疼,本能的自卫让她用力咬了江年宴一口,这一下咬得不轻,使得江年宴闷哼一声,撤离了她的唇。 可还在压着她,他根本没有起身的打算。 虞念一眼望进他眼里,顿觉后脊梁发凉。 依旧是寒凉,可寒凉中又燃着烈火,灼灼而燃,是怒气,可又是毫不遮掩的情欲之念。 她已经感觉到了。 不论从江年宴此时此刻盯着她的眼神,还是正压着她的男性身体。 虞念不敢逞强了,心底警钟大作。 以往情爱,有好几次江年宴虽说也有强迫的意味,可从没像今天这么明显怒火。她恐惧今晚的江年宴,心里隐隐有预感,她承受不住他的盛怒。 “江年宴!我怎么得罪你了?”虞念控诉。 江年宴的下唇被她咬破了,有血珠渗出来。他用舌尖抵住下唇舔了一下,尝到了血腥气味,眼底忽然有笑。 可笑得极冷。 他的大手绕到她的后颈,一个用力控住她,她就不得不仰头直视他的眼睛。“真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吧?虞念,谁借你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 虞念一个激灵,“你胡说!我偷什么人了?怎么就偷人了?蒋文钧是谁你不知道吗?你别装失忆!” 她近乎据以力争。 力争完了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凭什么用“偷人”这两个字来形容呢?这个词用在她跟江年宴之间的关系上就很离谱,因为很明显,江年宴是在有了联姻对象的情况下招惹她,要真说“偷人”,那这个词更适合江年宴。 “蒋文钧?”江年宴冷笑,目光咄咄逼人,“你是在跟蒋文钧联系吗?你是想通过蒋文钧最终跟湛川联系吧?他就在北市,既然对他念念不忘,当初虞倦洲在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求他?反而在我的身下委曲求全,任我玩弄?” 虞念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她与他对视,“江年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联系湛川!湛川是湛川,我是我,我为什么要跟他联系?今天遇上蒋文钧也是巧合!” “你是真当我眼瞎是吧?”江年宴微微眯眼,嗓音冷冽,“当年你为什么跟蒋文钧走得近真当我不知道?怪不得你急着跟江家退婚,就是知道湛川回了北市,对吧?” 虞念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的预感终究化作现实。 暗恋这种事就像是泥土里的种子默默发芽还没破土的时候,有期待还有丝丝缕缕的浅痛,猜测着他的心思,或者撞上他一个无心飘过的眼神都会雀跃半天。 在虞念觉得,这种心情只让自己知道就好。 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说给任何人听,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份心思藏得很好,都不曾被人发现过。 当然藏得好了,就连蒋文钧都没发现她对湛川是近情情怯而不是紧张。 可当她前两日听江年宴提到京城湛家时她心里就咯噔一下,隐隐是觉得当年她的心思或许是被江年宴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今天他能说出这番话,果然就应了她的猜测。 见她沉默不语,江年宴眼底寒意更胜,咬牙一字一句,句句都跟刀子似的直往人心窝子里扎,刀刀见血。“虞念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跟湛家搭上关系你休想,想跟湛川重续前缘你更是做梦。” 虞念迎上他的冷意,面色也是清冷,“你别忘了,虞家跟湛家早就有了关系,湛家肯定会找上我,这是早晚的事!” 江年宴紧抿薄唇,眸底宛若冰川,他看了她良久,问,“所以虞念,你其实是在一直等着,等着湛家来找你,是吧?”
第104章 以后会跟他联系吗? 虞念没法回答是或者不是,因为湛家找上虞家是迟早的事,不是她想或不想就能阻止的。 她想跟江年宴讲明白这点,但他没给她这个时间,他误以为了这是她的默认,蓦地压脸下来堵住了她的唇,这次相比刚刚来得更来势汹汹,虞念吃痛,她尝到了血腥气。 江年宴微微放开她,见她脸颊坨红,红唇厮磨得微肿,他的目光里染了更多的深沉,怒火完全被情欲取代,重新压下脸,大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江年宴!你这么强迫人有意思吗!你就只会这样吗!”虞念拼命挣扎,出声厉喝。 她听见衣衫被扯裂的声音,惊心动魄的,平时她就吃不消他,如今盛怒之下更会像是一场劫难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虞念记得江年宴曾经说过,这种事他不屑于强人所难,希望他今天也是如此。 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但江年宴闻言放开了她,这倒是让虞念有些吃惊,毕竟对于这一点她也没什么把握。 然而很快虞念发现自己的估算有错。 江年宴放是放开她了,甚至他坐了起来,但接下来说的话却是—— “虞念,我想要你还需要强迫吗?”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她的,目光涔凉,语气却讥讽得很,一字一句,“只要你有软肋,你对我就只能服从。” 虞念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揪着松散的领口盯着他,“你卑鄙。” “卑鄙?虞念,怕是你没见过真正卑鄙得吧?”江年宴伸手掐住她下巴,忽而笑了,“既然你把这个词扣我头上了,我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你。” 他松了手,起身去拿了手机,然后状似悠哉地坐在沙发上。 “你要做什么?”虞念不安喃喃。 江年宴隔空盯着她,然后拨了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就听他淡淡说了句,“查一下虞倦洲的行程。” 虞念一激灵,几乎是踉跄地下了床来到他这边,“你要对阿洲做什么?” 江年宴眉眼冷淡,没理会她。她更慌了,抓住他的衣袖,“你……你别打扰阿洲,别……” 手机响了,是江年宴的。他一手接起电话,另条胳膊没甩开她,任由她揪着自己。那边声音挺低沉的,虞念隐约听见手机那头提到应酬,还有餐厅的名字。 江年宴整个过程都在盯着虞念,眼色深沉。等那头汇报完了后他当着虞念的面下了命令,“找几个人盯着他,找个合适的机会打折他一条腿。” 话毕结束通话。 “不要……不要!”虞念惊骇,扑到他身前紧紧扯着他的胳膊,“宴少,你饶过阿洲,我求你,我……不管是蒋文钧还是湛川,我跟他们都没有关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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