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呢? 就连虞念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挺可笑的,是她背刺了莫拉,莫拉还没找她算账呢,她主动找莫拉做什么呢?莫拉会觉得她是在挑衅吧。 虞念有心诈老刘,问他,“我在南州这件事是你同莫拉小姐说的?” 老刘怔愣片刻,然后回答,“不是的,莫拉小姐直接来了酒店,我是次日才见到莫拉小姐,更不会同她讲这件事。” “次日?”虞念微微眯眼,“当晚还是你提醒宴少去接机的。” 老刘恭敬回答,“莫拉小姐是临时通知我说她要来南州并且发送了航班号,还指明一定要宴少去接。但实际上莫拉小姐谎报了航班号提早来了酒店,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 “重要的是什么?”虞念看着老刘。 老刘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清清嗓子说,“就算莫拉小姐是正常航班的话,当晚宴少也赶不到机场,时间上来不及。” 虞念一下就明白了,耳根子燥热了一下,但终究不能失了情绪,稳了稳后说,“但是当晚宴少没在房间里睡。” 她是想着十有八九在陪莫拉。 当然,当时虞念是这么想的。 果然老刘说,“为了赶进度,宴少跟项目组的人都在熬夜,他实在困极了就在公司的沙发上对付一下,那天晚上也是一样,宴少从房里出来后就回了项目组。莫拉小姐到了酒店也是第二天才见到宴少,宴少他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被打扰。” 这下虞念心里彻底就有数了,果然莫拉心思挺深沉。来南州只是意思上的通报,许是怕江年宴的不悦,但又提前飞,目的可能就是想抓个江年宴措手不及,那给出的理由就很多了,比如航班出了问题调整了,又比如想早点见到你所以改签了航班…… 虞念的心理压力更大了。 昨晚江年宴没离开。 莫拉走了之后,他折磨她到大半夜。他在她身上肆意驰骋,如猛虎烈狮,她一次次被迫承受,几乎在酒店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两人厮缠的影子。 由反抗拒绝到难以自已,江年宴总会有本事让她投降,让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她恨这样的自己,恨最后总能臣服他的自己。 可作为被她身体接纳的第一个男人来说,她所有的欢愉感受都来自于他,都由他一手操控,他熟悉她的身体,知道怎样才能轻而易举就叫她疯狂。 在某些方面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 所以昨晚在浴室里他勾着她、诱着她,在她忍不住连连求饶的时候他逼着她承诺。 “说你不会离开我。” 她渴望释放,渴望被送上云端,就只能喃喃说,不会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 江年宴将她锁在怀里近乎似揉捏面团般,最后他嗓音暗哑,情欲关头近乎低吼,“你是我的,谁敢打你主意,我要他的命。” …… 直到坐上车虞念还都是乏的,浑身骨节就感觉是轻轻一碰都疼,幸好是入冬的季节身上衣服不薄,至少遮得住脖颈锁骨上的累累红痕。 接下来不是回北市,具体去哪江年宴也没说,老刘折回北市,江年宴不让老刘跟着。临行前老刘多少跟虞念透了底。“应该是宴少临行安排了私人行程。” 虞念心口一颤,问老刘,“就算是私人行程,也有不让你跟的时候?” 以江年宴的身手确实不需要带太多保镖,可老刘作为他的贴身,总该是走哪带哪的。 老刘如实回答,“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哪怕私人行程,宴少也是让我跟着的。” 往机场走的时候虞念昏昏沉沉靠在车座上,病没完全好透,又被江年宴折腾了一晚上,老刘的这番话在脑子里转的时候都东一句西一句的不成串。 车子一晃时虞念睁眼,这才意识到不知时候她的头已经枕在江年宴的肩膀上了,刚想起身坐好,就听男人低低命令,“靠上来。” 虞念也是累,也顾不上什么了,头就继续沉沉而靠。 江年宴转头垂眸看她,腾出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他低声问,“不舒服吗?” 虞念嗯了一声,喃喃,“累……” 江年宴低笑,“昨晚上还没怎么折腾你呢。” 因为考虑到今天要赶路,所以最起码他给她留了休息时间。 虞念有一万句话想要怼他、骂他,可她眼皮沉沉的,张个嘴说话都觉得费力气,就干脆不吱声了。 她也不打算主动取悦令他厌烦了。 对于江年宴,她无法实施她之前的计划,他太了解她了,所以不管她怎么作,他都是以一种看戏人的姿态,自然不会上当受骗。 再说了,她和虞倦洲想回江南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而且昨晚上他把话都说透了,虞倦洲能走,而且必须要走,而她想回江南,没戏。 所以她也干脆不演了。 江年宴见她眉间倦意也没再跟她说话,手臂伸过来将她圈怀里,让她靠得再舒服些。 就这样到了机场,登上了飞机。 她隐约看见了“咸阳”二字。 是飞往古都? 虞念太累了,脑筋也不转。 登机后就昏昏沉沉睡去。 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她梦见父母带着她去江家出席宴会的时候,梦见两家欢天喜地协商着婚约一事,梦见江老太拉着她的手说,真好啊,虞丫头要嫁进来了。 于是她就嫁进了江家,大婚当天别提多热闹了,双方长辈高台而坐,宾客纷纷来贺。她穿着中式婚服,与江择一起给长辈们敬酒, 江年宴竟也在长辈一列里,他俩朝他敬酒时江择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叔,她没叫,端着酒杯打量着坐在长辈席上的江年宴,总觉得自己跟他好像有些什么关系,心底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梦里江年宴问她,“你怎么不叫?” 江择在旁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她将酒敬上,轻唤他一声小叔。 于是她看见江年宴笑了,将酒杯接过来,却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一惊,紧跟着又见他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一把刀,直直地捅进了江择的肚子里。 梦里一片胡乱,宾客们惊声大叫。 江年宴却不为所动,伸手一推,带着那把刀子身体倒地咽气,江年宴一身的高定被溅上鲜血,俊美无俦的脸在血腥的映衬下显得狰狞。 她想跑,他却一手抓住了她,在她耳畔低低地说,我说过你是我的,谁打你的主意,我就会要谁的命。 现场乱成一锅粥,好像只有莫拉还站在那,指着她鼻子尖骂,“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帮过你,你倒来抢我的未婚夫!贱人!” 虞念深陷梦里苦苦不能自拔。 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她,虞念,虞念…… 虞念迷迷糊糊睁眼,看见的是江年宴的脸,眼里似乎有关切。 关切? 他这种人哪知道什么叫关切? “做梦了?”他问。 虞念似梦似醒,所以眼前的江年宴看着也似真似假的。她含含糊糊开口,“莫拉会恨我,会恨死我的……” 江年宴眼深似海,良久后说了句话。 耳边是飞机的运行声,虞念一时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眼睛又昏昏沉沉闭上,等即将睡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江年宴刚刚在说什么了。 他说,别怕,有我在。 - “啪”地一声。 江择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紧跟着是江年泰愤愤的声音,“没用的东西!” 江择自打被江年宴的人强行送回老宅后就被禁足了,江老太当然心疼这长孙,但也是心知肚明,除非是江择做了什么惹得江年宴不悦的事了,否则江年宴不会下令这么做的。 江老太为此事还给江年宴打过电话,江年宴只是说,“妈,有些事您还是别知道了,省得脏了耳朵。江择是江家长孙,他也该清楚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他不是想不明白吗,那正好就留在老宅里好好想想。” 江择的身份摆在那,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是江年宴令他打怵。所以被江年宴的人送回来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最开始江年泰也没当回事,他每天忙公司的事,还巴不得江择在家老实待着省点心,可几天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江择这次反常的老实啊,而且还闭口不谈虞念了。 当然,江老太也不是省油的灯。 江年泰能想到的事,这江家主事的自然也能想到,等问出个所以然来江老太勃然大怒,命人从屋子里拎出江择跪了祖训堂,又命江年泰回来。 江年泰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江择的母亲唐慧,见江老太一脸怒火,又看自己儿子在那跪祖训堂呢,心里就咯噔一下。 老太太气得手指都在乱颤,跟江年泰说,“你去问问你儿子!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简直是丢尽了江家的脸!” 一问方知是什么事,气得江年泰一时怒火中烧动了手。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江择半拉脸迅速就红肿了。 自己的儿子谁不疼?唐慧上前抱着江择,心疼得够呛,轻声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唐慧不怎么喜欢虞念,主要是因为虞念的母亲宋岚。但当年这桩联姻是老爷子和老太太拍板决定的,她作为江家长媳也没有反对权。 虽说她不像其他母亲似的那么无限度地纵容自己的儿子,可在她觉得她的儿子不论长相还是家庭背景那都是不缺女孩子的,所以当她听说了这件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误会?他一个晚辈,他小叔还能冤枉他不成?”江老太气得要命。 江年泰赶忙宽慰江老太,生怕再气得背过气去。 转头怒喝江择,“你给我说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江择也知道这件事早晚瞒不过,便支支吾吾承认了,“我确实是给……给虞念下了药。” “混账的东西!”江年泰说着又要打他。 被唐慧一下挡住了,“他是你儿子,你还想打死他吗?而且这件事不也没造成太恶劣的后果吗?” 江老太怒了,呵斥唐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你一个当母亲该说的话吗?你家儿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孩子了?暂且不说现在虞家摆明了要跟江家退婚,就是不退婚成了未婚两口子做这事儿也是犯法!虞家退婚,甚至倦洲那孩子都亲自来江宅跟我说了这件事,我是一压再压,能装糊涂就装糊涂,目的不就是想着再让江择努努力吗?现在倒好,他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不想答应退婚都不行了!” “奶奶,我、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她,我就是觉得很不甘心……”江择捂着脸解释,“我平时对她够好的了,为了她我跟其他小姑娘都断了,还要我怎么样?她倒好,就抓着季姿那点事儿不撒手,说白了她就是有了别的心思,就是瞧不上咱们江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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