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嗔恼拖音,摇着他的手腕撒娇, “爷说什么呢,瑶瑶当然是真喜欢你、爱慕你的, 这都是瑶瑶的肺腑之言。” 女人像平时闹他一样左右摇着身子, 她浴后穿的吊带睡裙,因着手上不便,她没穿bra, 如今动起来, 那对儿顶着真丝领口, 跟波儿一样晃荡, 黑白映衬, 灯光下愈发白的晃眼。 男人喉头滚了下。 严泊裕有时候觉得这小丫头就是毒药, 尝过一回,够味儿之后就跟钻进他骨头里似的, 怎么都忘不掉。 明知是毒,依旧让他甘愿尝试。 那回被老太太叫回去商量订婚,为了堵死他的退路,菜里给他动手脚,逼着他和楚冰娇做了一回。那晚没让他忘了这女人,反倒是有了对比,让她的味道更刻骨入髓。 这一腔水儿嗓也真是能要了他的命。 知道男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哪儿,感觉到他呼吸的变化,云遥缓缓一笑,贴了上去,右手环住他脖子,踮脚轻吻他下巴,勾下他头颅,附在耳边呢喃:“爷要是满足瑶瑶的小愿望,瑶瑶今晚想和爷换个法子玩玩儿。” “换什么法子?” 云遥握着男人的手,摸上他刚才挪不开眼的雪白柔软,咬了咬唇,羞怯又大胆地望着他,“当然是爷喜欢哪儿,瑶瑶陪爷玩哪儿。” 几乎是她话落的瞬间,男人指腹就狠掐一把,云遥惊呼低吟,声调未落,就被他托臀抱起。 严泊裕脚尖踢开书房门大步进去,将人丢进墙边双人沙发上。 许是想了太久,男人一上来就比平日勇猛,即便傍晚已经来了一发,也跟饿了十天半个月似的,云遥舌头被他吸得发疼,身上红痕叠片,被他喜欢的地方更是疼得厉害。 这里没有工具,只能借助她身下仅有的替代,好在抹上后顺滑许多,少了点折磨。 男人总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路子找新鲜刺激。书房内灯光明亮,云遥半酡眯眼,看着他沉迷深陷的英俊面容。 谁能想到,在外穿上挺括西装,一身贵气,不容亵渎的严家未来掌权人,在私底下会是此番浪荡模样。 那晚在酒店大厅初见他的自己,更是如何都想象不来。 只要是男人,脱了衣服就没有分别。 管你是上顶流,还是下九流,都少不了最原始的基因,离不开最原始的禽兽刺激。 结束之后,云遥躺在沙发上喘息休憩。因为她不愿意用嘴,男人始终没有结束的冲动,憋狠了换回从前的方式,那股压抑太久的狠儿劲,将将要了她半条命。 严泊裕随意套上睡袍,在一整面墙的柜子里翻找。 最后在最上面的一个小柜子里找到一本相册,丢到她腰下,遮住了如今最糜艳不堪的位置。 云遥挪开相册,用睡裙擦了之后坐起来,“还麻烦爷让人给瑶瑶送药。” 他唇角勾了点笑,眼神玩味,“不是喜欢爷?” “……正因为喜欢爷,瑶瑶才不想给爷造成困扰……”她目光依旧赤诚,因为他的猜疑,原本就微润的眸子轻易沁出水光,看起来委屈极了。 “好了,逗逗你,是我不对,现在就让人送过来。” 严泊裕打内线电话,一会儿有个女佣送来避孕药以及一套衣服,云遥得以体面地拿着相册上楼回卧室。 抱着相册出门的时候,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担心他下一秒反悔,又担心他会起疑,出门的每一脚都是紧颤,小心,急促而缓慢。 一路心脏狂跳进卧室,确定门口没有人跟进来,云遥顾不得流到大腿的黏腻,双手颤抖地打开相册,如饥似渴地望着上面的每一张人脸。 既是严泊裕的相册,便都是以他为中心的照片,看着从小到大的变化并不大。 第一张,是他牵着一对中年男女,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了。 第二张,是他坐在一位少年的肩上,张开双手扑蝴蝶。 第三张,是他牵着一位少女,站在海棠花下。 甫一触及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庞,云遥呼吸陡然拔高,狂跳不止,紧张、激动,甚至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双手更是颤的控制不住,抱着相册用力抵进怀里,才没让相册掉下去。 照片上,少女穿着粉色长裙,弯曲的头发如海藻般浓密,头戴同色系贝雷帽,笑容娇俏,但眉宇间的威严与凌厉,已经窥见一般。 几乎忘了呼吸,云遥手软腕颤地继续往后翻,严泊裕从一名稚幼儿童成长为小小少年,少女也褪去青涩,变得越来越稳重,成熟……也渐渐成为她记忆中的那个模糊影子。 卧室响起一道短促的喜悦笑声,云遥从未有过的兴奋抱着相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就是这里。 就是这个严家。 她没有找错。 两年的蛰伏,两年不见天日的生活,老天爷没有亏待她、没有辜负她。 笑够了,哭够了,云遥抱着相册,细细摸着少女的衣裙,即便摸不到,也能看出来那质地有多好,严家的东西,怎么会有不好的? 这时候的她,笑容多么阳光明媚…… 这才是她啊,这才是她,这才是她原本应该享有的奢华生活…… 想着,云遥眼眶又有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为少女委屈,也为自己幸运。 …… 严泊裕进卧室时,屋里空空荡荡,相册工工整整地放在桌上,浴室的水声有些大了。 云遥担心严泊裕随时会进来看见自己,匆匆进了浴室,将水声开到最大,才敢捂着嘴呜咽哭出来。 自己十三年来的内疚折磨,两年连阴沟里的臭虫都不如的黑暗日子,终于能迎来曙光了。 太苦了,太苦了,自己本不该有的苦难日子,也终于能有尽头了。 浴室水声太大,云遥又沉浸在自己糊满墙壁的痛苦折磨和即将迎接曙光的世界中,一时不防,浴室门从外面打开,严泊裕进来看见她抱膝蹲坐在地上,皱了皱眉,“不洗澡坐在这干什么?” 云遥一惊,抬头的时候双手捂脸,挡住哭肿的眼睛,想说话,发现嗓子疼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严泊裕将她提起来,挪开她的手,眉头皱得更紧,“哭了?” “不是给你相册了,怎么还哭?” 女人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他,即便云遥这会儿心中空荡,没对他存什么心思,但这样一双水灵灵的泪眼对上来,严泊裕也觉得是不言而喻的控诉,禁不住回忆自己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要说……嗯,先前做的是比较狠,没有在乎她的感受。 于是他将人抱到旁边的台子上坐着,难得软和哄道:“爷刚才过分了,给你道歉好不好?” 女人不说话,还是那么望着他。 严泊裕没了法子,“那你说想怎么着,或者爷给你玩玩?” 云遥没有在想他的问题,她在想,既然严泊裕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能从小合照到大,感情是怎么样的? 人是找到了,可下一步,她要怎么做? 而她的沉默不语,在严泊裕看来,真是刚才欺负狠了,叫几个女佣过来给她洗澡,两个擦洗,剩下的按摩捏腿,帮她放松身体,洗完,他再进来抱到床上。 美人在怀,严泊裕捏捏女人柔软的小脸,“好了,现在爷可以给你玩儿了。” “爷在说什么啊……瑶瑶怎么会玩儿爷,瑶瑶喜欢爷还来不及。” 云遥不满地轻轻拍他一下,伸出去的手被男人握住。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严泊裕心下轻松,点她脸颊一下,“总算理我了,下回可不许再这么吓爷了。” “不会的……”云遥看着不远处柜子上的相册说。 她从男人怀里下床,走过去将相册拿回来,找到一张人数最全的照片,指着最边上的一个男人问:“这个是谁啊?长得好帅。” “这是我大哥。” “喔?”云遥惊讶,“你们家的基因也太强大了吧,不过他还是没有爷帅,爷是最帅的。” “小嘴够甜的。”严泊裕轻笑。 许是男人心虚,有意哄她,云遥每指一个人,他都极为爽快地回答身份。 直到最后,她才敢指站在第三排中间的那个女人。 她的嗓音已经不自禁地颤抖起来,盯着男人的眼神一眨不眨,“爷,那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哦,她……” 男人第一次犹豫。 沉默良久,他才像压抑下什么似的,随口说:“这是我二姐。” 一瞬间,云遥的心脏跳到了最大频率,几欲晕厥。 虽然早知道是严家小姐,但被亲口告知、肯定的这一刻,依旧让云遥震惊得不能自已,随即就是狼口吞噬一般的疼痛。 严家尊贵的二小姐,自出生便锦衣玉食,万人之上,能力卓然的严家二小姐,竟然沦落到那样的荒山村落,甚至……遭到了那样的对待…… 她眼里又不受控制地涌出眼泪,即便知道在严泊裕面前应该隐藏,现在哭实在是太令人起疑,但云遥就是忍不住,她用尽全力,自小练出来的演技,在这一刻,也溃不成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云遥咬着唇瓣,在心里不断重复道歉,即便明知无用,也不停地说,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削减心中的愧疚与折磨,减轻自己此刻仿佛能窒息的痛苦。 严泊裕指腹擦掉她的眼泪,将人抱进怀里。 明明自己沉郁得不像样子,竟也有闲心逗她,“这么孝顺呢,还知道给我姐哭丧。好了,快别哭了,她泉下有知已经听见了。” 女人依旧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严泊裕终于无奈,“快别哭了,爷看着心疼,行不行?”
第23章 臭男人 说者无心, 他那句“泉下有知”进入云遥耳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严泊裕,或者说是严家, 竟然认为二小姐已经去世了? 模糊眼睛的泪水被男人擦去, 云遥双目清明地望着这位严家未来掌权人。 他既已做到未来掌权人的位置,得到的消息理应是真实的。 但云遥明确肯定,二小姐没死。至少在两年前还活着。 那么严家的就是假消息。 为什么严家拿到的是假消息? 尚未接触到严泊裕的时候,云遥就已经知悉严家这种百年大族的尔虞我诈, 为了爬上最高位的勾心斗角, 二小姐也曾说过, 是我活该,不曾料到他们如此狠心,落了个这样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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