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如果是年轻时的您呢?” 范伯伯显然已经料到我会这么问,直接便说:“那我是一定要冒险的。” 我说:“所以还是会选权御?” “不。”范伯伯说,“我会选繁华。” “……”怎么话题突然拐到他身上了?! “因为我年轻时极其功利,除非是我最爱的,否则就一定要选最能带来帮助的。”范伯伯气定神闲地解释,“与其都不是最爱的,不如就选个更富有的,而且他还肯给钱。” 我说:“繁华是我姐夫呀,范伯伯。” “呵呵。”范伯伯笑着说,“孩子,你要是我的儿媳妇,我是喜欢你这样看中道德,因为比较乖巧,容易教导。可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会告诉你,道德不是最重要的,绝不能被它所束缚。” 这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而且这话题也让我怪难受的,便干脆转移掉它,说:“那您的儿子和繁华相比,谁条件更好呢?” “呵呵,这个呀……”范伯伯果然很开心,笑眯眯地说,“我儿子肯定比这小子好,准保你对他一见钟情,那两个蠢蛋就都不要啦!” “哈哈……” 笑闹了一会儿,东西装好,我俩便跟着车回家去了。 家里三只在,他们今天死活不想去幼儿园,因为要玩儿那个儿童乐园。 我爸爸正自己喝茶,孙姨站在他身旁聊天。隔着玻璃,我爸爸看上去明显有点不高兴,孙姨似乎也小心翼翼地。 不过这画面在我进去时就被打断了,孙姨笑了起来,冲我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范伯伯瞧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笑着问:“怎么这么紧张呀?穆老弟你训人家了吗?” “就随便问问她,让她给我汇报一下,这屋子里没几个人,开销怎么这么大。”我爸爸说完,问我,“你怎么喝酒还留在别人家呀?昨天不是穿这身出去的呀。” “我让她换的,”范伯伯掩护道,“那身礼服皱皱巴巴的,正好家里还x有衣服,就让她换了。” 我爸爸点了点头,说:“那你那首饰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想起自己忘记摘了,繁华给的首饰虽然是为了变声,但也很贵重。 正尴尬该如何解释,范伯伯又说了:“我给她的呀。” 我爸爸立刻看向他:“你怎么给她这东西?” “孩子连条项链都没有。”范伯伯理直气壮地说,“过生日的时候我不是困难嘛,最近已经缓开了,给孩子买几个小玩具。” “这……”我爸爸忙站起身,说,“快谢谢范伯伯……怎么能不声不响地收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应付掉我爸爸,我感觉身上好累,回房间去休息。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时,感觉我爸爸来了。 我想跟他说话,喉咙却发涩,发不出声音,只听到范伯伯的声音,说:“别起来,孩子,你发烧了。” 接下来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梁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并安慰我,说我是劳累过度什么的。 待我状况完全好起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天早晨我醒时,只有范伯伯在家,我爸爸和司机一起送三只去幼儿园了。 范伯伯和我一起吃了早餐,并告诉我:“下药的人已经调查出来了。” 一边将一个文件袋推了过来。 我立刻彻底清醒过来,打开文件袋,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掉出来的照片。 是贝拉。 里面有个内存卡,保存了一段视频,以及其他人讲话的音频。 不过,所有的证据加起来,只说贝拉买了药并下了药,将药放进了我的饮料杯里。 我也确实记得,那天晚上,有很多次是贝拉给我端了饮品。 文件袋里还有关于贝拉的生平资料,她今年二十九岁,是一位富豪的在外的私生女,虽是私生但极受宠。 她经常和莫极妙等人一起举办各种成年人Party,私生活极为混乱,是个海王式的人物。 我看到这里,眼皮突突直跳,抬起头问:“莫极妙还办这种活动?” “莫道的人在这方面一向如此。”范伯伯说,“你再往下看。” 后面还有一些贝拉在参加各种Party的照片。 我看着看着,便看出来了——照片上还有权海伦。 我震惊极了:“她和权海伦认识?” 范伯伯点点头,说:“但我不觉得下药会是权海伦指使,权海伦没这本事。” 的确,权家的能力比不上贝拉家,而权海伦在权家也比较边缘,她这会儿自身难保,没本事指使贝拉。 我说:“可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她。” 范伯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说:“贝拉已经失踪了。” 这显然不同寻常。 我忙问:“为什么会失踪呢?” “昨天事情一调查出来,我就派人去抓她,希望把她带来仔细询问。”范伯伯说,“那时才发现,她已经先一步失踪了……她背后的人非常灵敏。” 我说:“不排除是莫小姐和繁华。” “繁华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范伯伯说。 我忙问:“为什么?” “因为那天跟你聊完之后,我就派人把那小子揍进了医院。”范伯伯说,“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出来。而我第一时间就买通了照料他的护工,在医院放了一只摄像头,这几天他很安分,没有做过可疑联络,而且他也在找贝拉。” 原来如此。 我说:“您怎么这么着急就把他揍了?” “反正早晚都要揍嘛,早点揍进去,方便监视他。”范伯伯说到这儿,有些不忿,“而且你一回来就发了烧,医生说了,你是太疲劳了……蠢蛋。” 我看着他忿忿的脸,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说:“谢谢范伯伯。” 虽然贝拉的事暂时没了头绪,但想到繁华被打进医院两天,我还是感觉很爽。所以,吃过早饭后,我便跟范伯伯要了医院地址,并叮咛他一定要通过摄像头观察好,见我吃亏就要救我,得了他的保证后,便开车出了门。 繁华所在的私立医院离得不远,我在门口买了一束价格及其昂贵的鲜花,便上了楼。 病房里并没有人,正在打扫的护士告诉我说,繁华下楼去散步了。 我便在走廊里等,不多时,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本着阴暗的念头,我缩到了转角,很快,便听到了说话声。 是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你就告诉我吧,打你的人是谁?我一定不让他好过。” “真的只是街边地痞。”繁华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的笑,“别担心了,成天为了我的事费心,都变丑了。” 女人显然不高兴了,说:“你才丑,净说些气人的话……” 这又是哪个女人…… 我忍不住探出头。
第321章 我在教训他 空荡荡的走廊里,一眼就看到了繁华。 他俩正在下楼梯,因此我能看到半边脸,繁华穿着病服,露出的半边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左手臂还吊在脖子上,显然被揍得不轻。 他身旁伴着一个穿着淡紫色套裙的女人,转弯下去时,我才看到她的脸,虽然匆匆一瞥,但仍看得清那令人震撼的绝色。 我不由得愣怔了一下,这时,他俩就像感应到我的目光似的,停下脚步,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是来看繁华笑话的,当然要光明正大地走进他的病房,并且好好地嘲笑他一番。岂可让他看到我偷偷摸摸这样? 所以这一刻我还是很紧张的,用手抚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做了个深呼吸,正要转身,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菲菲?”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转过了身。 果然是权御。 他穿着和繁华一样的病服,脸色苍白,满是病容。 我是这一刻才意识到,在我昏迷的两天,权御完全没有联络我。 看他这样子……是病了? 我忙朝他走去,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权御先是说:“不碍事的。”又看向我怀里的花,语气轻轻的,听上去有点可怜,“你是来看我的吗?” 如果我说自己是来看繁华的,即便我的目的是嘲笑他,在权御这里也解释不清,还会牵扯出那件事。 所以,我也没有其他选择,笑着说:“谁说不是呢?倒是你,为什么生病了都没有联络我呢?” “不想你担心。”我也看不出权御是紧张还是不高兴,只看出他绷着一股劲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怎么会知道? 我也没什么别的理由好编:“当然是范伯伯告诉我的啰,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 权御一愣,似乎更紧张了:“他怎么会知道?” “范伯伯什么都知道。”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说,“有事进病房说吧,你脸色不好。” 权御没吭声,只是低头垂眸看着我。 我不禁有些别扭,问:“怎么了?” 权御仍然没开口,只是抬起手,抚着我的脸颊,一边低头吻了过来。 这里好歹也是公共场合,我有点害羞,正要推他,忽然听到一声为不可闻的鞋底跟地面的摩擦声。 我紧张起来,下意识眯起眼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眼就看到了繁华。 不过我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背影了。 权御吻得恰到好处,他松口时,繁华恰好也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不想被他看出自己曾走神,将注意力拉回来,看向了权御。 权御仍然抚着我的脸颊,拇指在我的脸颊上摩挲着,就像在对待珍贵的宝物。 这种对视还真是热辣辣,但不得不承认,昨天才出了那种事,我没办法坦然地跟权御亲热。 所以我握住他的手,从我的脸上拉下来,说:“你不要在这里就……” “抱歉。”权御说,“我太开心了。” 我问:“我做什么了,你就这么开心?” “你关心着我,来看我。”他说着,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你真的好温柔。” 我有点窝心,低头避开他充满爱意的目光,说:“咱们进去吧,给我详细说说你的情况。” 权御领着我进了他的病房。 来到病房门口我才发现,原来我彻头彻尾就走错了路,权御的病房在九层,繁华的在六层。 我应该庆幸自己是把繁华的记错了,否则如果这里是繁华的病房门口,在这里遇到权御,那肯定又要闹一场。 权御的病房是个单间,屋里有个瘦弱白净、看上去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写练习册。 见我们进来,他有点紧张地站起身,说:“大哥。” “阿衡。”权御对我说,“这是我弟弟,权衡。阿衡,这是我未婚妻,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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