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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考多低，盛夏走过去看试卷，直接震惊住：“考 95 分呢，够可以了嫂子。” 肖英子老家河南的，两口子都在花乡桥卖二手车，为了不让孩子当留守儿童，把儿子带来北京上学，一心想让儿子成绩好点，免得回头考初中的时候，再因为成绩不好被刷下去，“这孩子就是太粗心大意，他们老师都说，但凡能细心点，这几道题不会错。” 知道他们两口子望子成龙，对儿子寄予很大的希望，盛夏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吃完饭再跟小鹏好好聊，菜都粘锅了。” 楼下说话，楼上能听得很清楚，她上去把熟食放厨房，端着麻辣烫回屋，周泽说她：“怎么不在楼下跟人犟会儿？” “那是人家孩子，我能多说什么？”用筷子搅拌了下麻酱，她抬头说：“要是我孩子能考 95 分，我已经很满足了，19 分以上我就奖励他小红花。” “等你有了孩子后就不会这样想，优秀永无止境，你会想让你的孩子更优秀，考了 19 想让他考 95，考了 95 想让他考满分。” “那你呢？”盛夏问他：“你有了孩子是盼着他一直优秀，还是快乐健康就好？” 周泽很干脆的回她：“我不会有孩子，我丁克。” 她还是不死心：“如果有孩子呢？这不是聊天随便聊聊么，你别那么认真。” “在我这儿没有如果，我不喜欢孩子。” 看到他一脸排斥样儿，盛夏意识到这话题踩到了他的雷点，低头用一次性筷子夹了块鱼豆腐给他，“这家麻辣烫可好吃了，你尝尝。” “不爱吃这种东西。”他还不忘提醒：“你吃完记得刷牙。” 规矩还挺多！ 在姥爷家也懒得跟他犟，盛夏把鱼豆腐放嘴里，又打开一瓶芬达喝口。 她甚至还拍下麻辣烫跟芬达的照片发朋友圈，配文字：[人间美味！芬达跟麻辣烫简直不要太配！] 过会儿姥姥喊他们去餐厅吃饭，这次姥爷没灌周泽喝酒，他自个儿小酌几杯。 盛夏继续吃着麻辣烫，听姥爷跟周泽聊拆迁的事。 姥爷埋怨住了大半辈子的家马上被拆了，这么大的院子换来的是挤进楼房，不喜欢住楼房，还想在村里住，他甚至还撂下狠话：“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这院子里，我还有几年活头？等我死了随便他们拆！爱拆哪儿拆哪儿去！” 其实盛夏是理解姥爷的，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这院子出生，又生活了大半辈子，分房再多都比不上他对这个院子的情怀。 不止姥爷，村上的大多数老人都是这种想法。 周泽国外长大，回北京也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对拆迁政策倒是了解的挺多，他跟姥爷一顿讲解，姥爷由一开始的反感拆迁，不想去住分的楼房，最后竟也妥协：“你说的也对，咱不能给国家添堵，拆迁也是为了改善我们的生活，方便大家，不能因为我这把老骨头影响大家；明儿我就签字儿去！” 姥爷心结打开了。 饭后盛夏去泡了壶白茶，手机震动响起，是周泽发给她的消息。 周毒舌：【去刷牙】 催的这么狠，用意已经十分明显，回屋刷牙的时候，盛夏还赌气的想：我刷什么牙？我就应该吃大蒜！熏死你！ 可是打着送送周泽的理由，再次被他开车拐到那个小公园，跟他接吻瘫在他怀里后，她又庆幸没吃大蒜。 “什么时候去领证？”周泽捏起她下巴，“你想年前还是年后？” 每次接吻后听他说话，都觉得他声音低沉又磁性，很像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那种霸总，盛夏很喜欢听他这会儿的嗓音，“我都可以。” “领证前回湖州一趟？” “我户口在北京。” “不得先让你爸妈同意？” 盛夏：“那你爸妈那边呢？” “我像是连自个儿婚姻都做不了主的男人？” “我像？” 周泽笑她，“长了一脸乖样儿，你不像谁像？” “那咱俩明天就去领证！别整什么年前年后了。” 说完这话，盛夏觉得自己能耐大了，也变野了。 但她根本不是嘴上逞强的随口说说，她是觉得反正早晚都要领，直接领证断掉她胡思乱想的心思得了，反正也就五年，五年后这男人要是还这么没心，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周泽也看出她的心思，没劝她再考虑下，“我明天下午 4 点的飞机，你明天上午请假，9 点半我过来接你去民政局领证。” 就这样，第二天 10 点准时出现在民政局，盛夏手里揣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跟周泽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先斩后奏，有点像“私奔”。 拍合照宣誓领证，整个过程盛夏都是发懵的，像是做了场梦，下午到公司坐在工位上，后知后觉的她才意识到：我已经是有夫之妇。 老公是她的老板——周泽。 没有任何浪漫的求婚仪式，也没有浪漫的话语，婚戒都没有，聊天记录上只有周泽那句：【我到了，在村口。】 然后她背着双肩包上车，接过周泽递过来的婚前协议：婚姻满五年，可以得到他财产的百分之 30，而他所给的财产明细，足足两页…… 光是那数不清的零还有房产，以及股票基金，各种理财产品和投资，看的她眼花缭乱。 知道这男人身价不菲，没想到这么不菲。 签完字后，盛夏当时幼稚了说了句：“我这婚结的是一点都不亏，离婚后我就成小富婆了。” “现在也是。”周泽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跟她说：“随便刷。” 霸总文学语录，曾经觉得这三个字有多油腻，盛夏那会儿就觉得有多好听。 结个婚，她竟然走捷径实现了财富自由。 小群里，她给自己备注：盛百万，是梦想挣够 100 万就回老家帮家里卖茶叶。 嗯，她就是这么胸无大志，100 万她就满足了。 而宋思淼，比较务实，给自己制定的小目标：宋十万，先挣 10 万再说。 李婕跟她俩不一样，她本来就拥有千万，名副其实的李千万。 所以这人那，物质欲望上追求的都是不同的，别说是物质，就连婚姻也是都不同。 周泽要的是不受任何约束的有限婚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停留太久，给你钱给你自由，就是给不了你爱。 而她盛夏，是要在这个有限的时间里让自己心死，用她家夏女士常说的那句话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 撞的头破血流那天，她肯定不会再对周泽有任何期盼。 总而言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提前把话说开，协议也都签好，离婚各奔东西的那天，谁都不欠谁的，也都不会相互埋怨。 只能说这种婚姻很周泽，是他的调调。 偏巧，她也愿意送上五年的时间去赌，赌一只野马愿不愿意为她永久停留。 于是，她发了条朋友圈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今天干了件大事，很大很大的那种！] 李婕跟宋思淼，包括赵淮安和梁京雨都在评论区问她:[什么大事？] 她在评论区统一回复：[秘密。] ——她跟周泽的专属秘密。 而且有了这个秘密，她觉得自己跟周泽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周泽给她发来房子的密码，还把放小区门禁卡的位置告诉了她。 盛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周六过去，拎着一大袋子崭新的生活用品。 电动车停在门口，输入密码进去，先把新买的女士拖鞋换上，到曾经住过的二楼房间，把被子晾晒到院子里，她还不忘把周泽那房间的被子拿出去晒。 生活用品拆开，规整的放在洗手台的置物架上，又下楼把冰箱里东西清理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房子装修风格太冷色系的原因，虽然暖气开的挺足，但就是看着冷，盛夏只能发消息给他：【回头我可不可以在客厅跟房间摆放一些鲜花或者干花？】 她想到在阳台养的那些多肉，【我把我种的多肉也拿过来好不好？院子那么大，看着好空，隔壁邻居我看到都有种花种树，我再种几棵山茶花好不好？】 消息发完，她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时，周泽给她回复：【你随意，反正这房子以后归你。】 一开始盛夏还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是去花鸟市场买了两棵山茶花回来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是离婚后这房子可以给她。 要说心里没失落是假的。 可是周泽好像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喜欢不定时的提醒她：别往我身上寄太多希望，我说五年就是五年。 盛夏也没把时间过多的用在失落上，种完山茶花累的不行，瘫在沙发上眯了会儿，醒来已经是傍晚。 收被子铺好床，下楼准备走，想到院子里的山茶花，不忘过去拍照记录下它们刚到这里的最初模样。 最后关门离开，她还回头看了下。 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潜意识已经把这里当成她跟周泽的家。
第32章 放纵 周泽跟唐晶不在公司的日子里，招商部的所有人都高呼舒服，盛夏却不敢再松懈。 这段时间盛夏经常向高澜了解同类品牌，甚至私下里还单独请梁京雨吃饭，向他了解那些品牌的最新动向，毕竟周泽说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李婕让她不要那么拼，跟她说都要世界末日了，应该想着怎么快活。 “万一玛雅预言成真，21 号那晚真世界末日了呢？你不觉得亏得慌？”李婕用胳膊肘捣了下她，“末日那晚咱们找地儿嗨去？嗨他个昏天暗地，指不定咱们这代人真能看到地球爆炸呢。” 宋思淼一脸天真的问：“那万一嗨完了没爆炸呢？” “继续苦逼上班呗。”李婕两手一摊，“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过。” 玛雅预言预热了一年，即将在 10 几天后得到证实，网上讨论度更是达到历史新高，最近只要打开网页，都是关于末日论，不明飞行物，麦田怪圈等的帖子。 曾经盛夏最喜欢看这类预言的帖子，但是回看她的 2012，自从年初遇到周泽后，她好像就没怎么关注过；被李婕这么一提醒，她也不免想：万一真末日了怎么办？ 于是，她给周泽发去消息：【师父你相信玛雅预言吗？】 消息发过去她就后悔了，因为挺幼稚的。 问谁不好？问周泽。 她肯定得挨顿批。 结果也如她所预想的一样，周泽一个小时后给她回复：【最近很闲？放着客户不约，跑去看末日论？】 盛夏：【这不是下班时间么，你别总这么严肃。】 她又问：【还有 10 几天就到 21 号，万一那天真末日了呢？】 周毒舌：【那你是不是准备要在末日来临前疯狂消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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