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点多的时候沐年希才走,盛夏送他出胡同,目送他车子远行才转身往回走。 身后有车灯,她回头,是周泽。 周泽去了山上,没喝酒,开车回来的,在村口还跟沐年希打了照面。 停好车,他下来。 盛夏心虚的从他跟前经过。 周泽连看都没看她,转身朝周家宅子里走。 跟盛夏之前想的一点都不一样,那么大的金额入账,不可能没有信息提示,周泽怎么半点反应都没? …… 大年三十包饺子,周爷爷也过来了,不见周泽。 盛夏只会擀皮,饺子刚包完,接到沐年希的电话。 沐年希在电话里跟她说:“我跟你说盛夏,咱俩加一起都玩不过周泽!你猜怎么着?银行那边给我来电话,说对方不认识我,不收我的转账,把钱全给我退回来了!有他这么干的吗你说!” 这倒符合周泽的作风,盛夏一点也不奇怪;昨晚他那云淡风轻的反应,原来是憋大招。 “气死我了!”沐年希气的咬牙切齿,“他可真够阴的!你赶紧分!再不分,早晚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早就被吃的没骨头了。 下楼到院里,盛夏看到周泽正在帮父亲盛铭山挂灯笼,今年周家人不回来过春节,只有他跟周爷爷,两家一起过。 红色灯笼挂上,再配上那红色春联,还有村里接连响起的鞭炮声,新年的气氛就上来了。 周泽走下梯子,扫了她眼,还是面无表情的样。 盛夏没好气的瞥他眼,去了十字路口的小超市买摔炮。 玩摔炮解解气,总憋着太难受。 路口聚集的小孩子多,买的摔炮还分给了他们点,其中一个叔伯家孩子送给了她根棒棒糖吃。 含着棒棒糖,拎着一兜子摔炮回胡同,看到周泽从院里走出来,盛夏拿出盒摔炮打开,故意朝他脚边扔了几个! 砰砰的连响好几声。 周泽扭头,看到是她扔的摔炮,冷笑着给了她句:“幼不幼稚?” 也是巧,刚才路口收了她摔炮的几个小孩又过来了,估计是摔炮玩完了,想再给她要几盒玩。 “你们几个过来。”盛夏把他们叫过来,送给他们每人一盒,不忘在他们耳边小声叮嘱:“那个叔叔说他不怕摔炮,我不信,你们几个使劲往他那边扔,扔完我给你们一人五盒!” 小孩就是好收买,听到给他们买五盒,围着周泽往他脚边扔摔炮。 砰砰砰的接连响起,看到周泽被一帮小孩欺负,他还不出声,笑的盛夏直不起来腰。 她笑,周泽就那么远远看着她。 因为她这会儿脸上的笑,跟生日那晚沐年希为她放孔明灯时的一模一样:发自内心,毫不遮掩。 兑现承诺的把买的摔炮全送给了那几个小孩子,盛夏骄傲的扬起下巴看周泽:“在南泽村我是老大,你这个老板也不好使。” 周泽没好气的瞥她眼:“幼稚。” “我就幼稚,总比你没心好!”盛夏才不管他爱不爱听,“没心的冰川男,早晚孤家寡人一个。” “也不知道是谁瞎,偏偏看上我这个没心的冰川男。” “我这不是瞎,我是暂时被猪油蒙住了眼睛,等哪天我把眼睛洗干净,恢复了视力,你跪着唱征服我都不稀罕搭理你!” 还说他嘴毒? 这姑娘嘴巴毒起来,说话可比他难听多了。
第47章 扇耳光 真实的盛夏是什么样的?那得追溯到她刚上小学那会儿。 一年级的小孩,刚从幼儿园毕业,还不适应;沐年希跟她一个班,有天尿了裤子,被班里同学嘲笑。 沐年希男孩子脸薄,尴尬的不敢抬头,同桌盛夏拍桌冲那几个嘲笑的同学吼:“笑什么笑!你们没尿过裤子吗!有什么好笑的!” 她拧开水杯往自个裤子上倒,冲外面路过的老师大喊:“老师我尿裤子了!” 然后拽住沐年希往外走,要回家换裤子。 可以说小学五年里,她性子比沐年希要野多了,用她们家夏女士的话说就是:就像个男孩,没个女孩样儿! 盛夏觉得周泽那双眼睛是很会看人的,她确实表里不一,内心野得很;就拿那天表白被拒后,她心理直接变成:破罐子破摔,爱咋滴咋滴。 反正不管她是听话还是野,周泽都看不上她,她还不如做自己。 尤其这是南泽村,又不是莱恩,周泽还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老板,不会给她穿小鞋。 ——但她还是失误了。 周泽把她拽周家宅子里,七拐八拐的把她弄进一间房里,门关上吻住她唇,也不给换气的间隙,将她吻的气喘吁吁,两腿发软快站不稳,才肯放过她。 “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用他们老北京话形容就是:很欠儿。”捏起她下巴:“欠什么知不知道?” 盛夏拽住他大衣支撑住身体,听到他后面说了个字。 那个字是:操。 他还连在一起把那俩字重复了一遍。 听的盛夏脸涨红。 经过这么一遭她也算是明白了,任凭她再怎么野,也逃不过周泽的五指山。 周泽问她:“晚上跟沐年希准备去哪儿野?” 她如实答:“还没确定好地点呢。” “还去任成那儿吧,赵淮安跟梁京雨他们晚上从上海过来,一起聚聚。” “雨哥家人也在上海?” “基本上都在那边。” 盛夏当着他面给沐年希打过去电话,跟他说晚上还在拾星记。 电话打完,她整理下衣服朝外走;刚往外跨一步,再次被周泽给拽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隐秘,还是在他们周家老宅的原因,被周泽搂怀里亲吻,他的手甚至伸到羽绒服里后,盛夏的身体反应无比强烈。 周泽也发现了,跟那晚在她姥爷家一样,又热,又滑,还紧…… 只不过这次他用的不再是手。 这种体验是从未有过的,心理上的刺激大于生理;盛夏觉得只要跟周泽在一起,这事儿上都像是在冲关冒险,永远不知道下一关解锁的是什么。 不敢叫出声,担心周爷爷会突然回来,她趴在老旧的桌子前,桌子被周泽撞的咯吱咯吱响,最后响的声音越来越快,感觉桌子都快要被撞散架了;她伸手向后去推,却被这男人摁住。 力道跟速度无疑是失控的,每一下都出奇的狠。 她觉得周泽是在惩罚她,惩罚她这两天总是说那些难听的话。 可是凭什么他能嘴毒,她就不能? 于是,她不服输的像是咬住一根东西,恨不得给他咬断! 她咬的紧,周泽顶的力道越狠。 终究不是这男人对手,还是她最先到的。 事后,盛夏靠在桌子上整理衣服,看到地上扔的套,忍不住嘲讽:“把避孕套随身带在身上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周泽系好皮带扫她眼:“不戴套舒服的是我,遭殃的是你。” 这话她没法反驳。 …… 吃完年夜饭去拾星记跨年。 一开始沐年希还不想跟周泽坐一桌,恨不得把嫌弃摆在脸上,盛夏让他别太明显,毕竟跟周泽的事大家都不知道。 坐过去后一起玩酒桌扑克牌的游戏,每人起三张牌,吹牛说自己三张牌加一起的数字,小王是 50,大王是 100,说的数字不能超出最大额,例如他们 5 个人里,三张牌加一起的实际最大数字是 100,谁吹牛说的数字超过 100,被下家识破,那么这个人就得罚酒一杯。 但是如果实际数字超过 100,下家不跟着往上吹,非要揭牌要识破,那么输的就是这个下家,下家就得被罚酒一杯。 所以这个游戏就叫:吹牛。 盛夏没玩过,纯新手,对这游戏充满了好奇,上家赵淮安说了个 85,轮到她,她看了看手中的牌,三张加一起也就 27,但是得往上吹,不能往下,她保守的跟了个:“58。” 下家是周泽,听到她那声 58,抬眼看了看她,“98。” 他下家是沐年希,沐年希不跟,要识破他。 他亮出来三张牌,一张红桃 3,一张黑桃 1,一张红桃 4,加一起也就才 8,他倒好,竟然吹 98。 大家的牌都亮出来,最高的赵淮安也才 48,他竟然带头喊 85!果然都是玩酒桌游戏的行家,一个个的都挺能吹。 周泽喝下酒,又继续下一局。 结果,还是他输了。 沐年希像是专门针对他,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数字,都得识破他,让他揭牌。 于是接下来,要么周泽喝,要么沐年希喝。 梁京雨一看,这势头不对啊,跟沐年希换下位置。 结果,周泽还是输的最多。 盛夏得意的看了看周泽,心想着看我这个新手,我一局都没输过。 她是挺得意,但在场的几个玩家都早已经看出来,最菜的就是她,要不是周泽这个下家把她给护下,输的就得是她。 赵淮安沾了她的光,她这个下家只跟着吹,也不管他吹的数字是真还是假,都不识破揭牌,周泽可不就得担下所有;总不能识破她让她喝。 新年的钟声快敲响,还跟去年一样,拾星记会放半小时的烟花。 游戏暂停,大家出去看烟花。 盛夏还是跟沐年希站一起,周泽跟赵淮安他们站在门口。 烟花升至夜空,绚丽绽放,又是新的一年,只不过这次盛夏没抬头看烟花,而是回头看了看周泽,刚好四目相对,心照不宣的趁着大家都看烟花,一前一后的去了洗手间。 周泽没带她去洗手间,去的是能看到烟花的三楼杂物间。 外面烟花绽放,她被周泽口腔中浓郁的烟酒味熏的发晕,全程都是只接吻,并没有其他越轨的举动。 滚烫的舌,粗喘的气息,密闭的空间,再加上窗外唯美的烟花,对盛夏来说,无疑又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最后她瘫在周泽的怀里,主动提出:“去开房吧。” “你那发小能同意你跟我走?”周泽这次最后悔的就是没开自己的车过来。 “你把房开好,我送完他再上山。”爱给不了,性上得让他给足。 看穿她心思,周泽没揭穿。 语画家都是熟人,订的半山腰一家新开的民宿, 送完醉酒的沐年希,盛夏坐上出租车原地返回,到那家民宿下车,直奔周泽所在的房间。 这次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急切主动,都不用周泽帮她脱衣服;没有矜持羞涩,熟练的像是个老司机。 好几次她都要跟周泽挣主导权。 周泽哪会给她? 将她顶的泣不成声,连声哽咽求饶才肯罢休。 最后盛夏在他身下绽放,舒服的在他肩头留下掐痕。 看到她脖子上都是汗液,周泽准备抱她去浴室冲个澡,手刚碰到她腰,她睁开眼睛,“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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