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子吟正搂着今天刚认识的美人往酒店走去,正要共度良宵,然而走到一个路口,一个人忽然冲出来,一拳头朝他砸了过来。 他险险避开,看着来人,冷声道:“你是谁,想干嘛。” “我是谁?小子,你搞我女人还敢问我是谁?”来人长得凶神恶煞的,手臂上也满是纹身,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五大三粗的男人。 徐子吟眉头紧皱,看向一旁的女人,“他是谁?” 刚才还温柔小意的女人却忽然变了脸色,抱住男人的胳膊,控诉道:“虎哥,他在街上拉着我就走,我不认识他!” 靠。 徐子吟不由暗骂一声,要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是真的蠢了。 仙人跳。 居然还敢跳到他身上来。 气恼地拿出手机,他正要叫人过来,虎哥却忽然把他的手机踢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刀来,恶狠狠道:“小子,赶紧掏钱,不然老子可报警了。” 徐子吟都要气笑了,抱臂看着他们,“行啊,那你就试试看。” 贼喊抓贼还敢报警?可笑! 说完,他直接朝他打了过去,本来就气不顺,他们还来惹他。 他的动作,无疑把剩下的人激怒了,齐齐围了过来。 双拳难敌四手,没多久,徐子吟就落于下风,狼狈地趴在地上,虎哥眼里也闪过戾气,摸了摸被他砸中的脸颊,咬了咬后槽牙,手上的刀就朝他刺了过来,“小子你找死!” 匕首在灯光下闪过冷芒,徐子吟眼睛微瞠,余光掠过一旁的女人,脑海里忽然想到了姜糖说的话。 桃花煞。 居然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他硬撑着想躲开,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钳制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一点点逼近。 眼看着刀尖就要刺上他的胸膛,一个石子忽然砸在虎哥手腕上,他“啊”地哀嚎一声,手上的刀也跟着掉在一旁。 “谁!”虎哥怒斥道。 “我。”清越的声音传来,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徐子吟蓦地扭头看去,看到姜糖,心一紧,正想让她快跑,免得连累了她,待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时,这才放下心来。 有贺忱在,那就没问题了。 姜糖拍了拍手,把多余的石头扔在墙角,手上拿着铜板随意把玩着,慢悠悠走上前,扫了眼徐子吟,见他面上的黑红桃花煞气已然散去,目光这才落在别处。 她脚尖踩着匕首,微微一挑,匕首就弹了起来,她随意伸手一抓就接住了,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好奇道:“你们山下的人都这么玩不起?” 说着,她屈指在匕首上弹了下,看上去锋利无比的匕首居然从中间断开,成了两半,顿时撇了撇嘴,嫌弃地扔开,看着徐子吟的眼神也更加鄙夷,“就这一把破刀就把你吓成这样?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徐子吟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得救,还是该可怜自己遇到她。 这嘴也太毒了。 一旁的几个人看到她,一开始还不甚在意,看到她居然徒手把刀捏断了,顿时瞳孔一缩,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很清楚的,虎哥的这把刀绝不是什么塑料玩具,这可是开过刃的! 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毫无破损,现在在她手上居然比豆腐还脆弱。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时间,他们看着姜糖的眼神也瞬间戒备起来。 扫了他们一眼,姜糖嘟囔了一声无趣,扭头看向贺忱,“贺总,他们就交给你了。” 贺忱点头,缓缓走近。 随即哀嚎声响起,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倒下了,动弹不得。 贺忱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缓步走了过来,扫了徐子吟一眼,目光落在姜糖身上,“走吧。” 姜糖点头,抬步正要离开,想起了什么,脚步忽然顿住,看了眼断成两截的匕首,说:“这刀上有煞气,出过人命,还不止一条。” 她看向虎哥,随后道:“一共是三条。” 闻言,虎哥面色大变,急急想要逃跑,奈何手脚都被卸掉,根本就跑不了。 看他这样,贺忱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也严肃了几分,点头,“稍等。” 他转身打了个电话出去,依稀听到他说什么“老二”,姜糖没有过多探听,等他打完电话后,便跟着他走了。 身后,徐子吟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了眼寒气外露的匕首,总觉得比普通的刀子更加阴冷,身子跟着抖了下,赶忙追了上去。 讨好地看着姜糖,赶忙道:“小骗子,啊不对,姜大师,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不敬的,你说的都对,是我有眼无珠。” 悔,别问他现在心里想法是什么,问就是后悔。 他不该不听劝的,也不该以貌取人。 姜糖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他的谄媚,面无表情道:“不用谢我,拿钱办事,我们互不相欠,接下来我一个月的饭钱都是你付。” “应该的应该的。”徐子吟现在就差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了,“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一辈子都行,我一定陪你吃遍全京市最好吃的馆子。” “哦那就不用了。”姜糖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你人不用来,钱付了就行,贺总会陪我吃的。” 说着,她扭头冲贺忱笑了下,笑靥如花的模样跟对徐子吟的冷漠无情完全是两个样子。 “啊?”徐子吟一懵,怔怔地看向贺忱。 贺忱挽了挽袖子,解释道:“这是姜大师答应帮你解桃花煞的条件。” 为他献身,太感动了! 徐子吟本想抱他一把,但对上他清冷的目光,只好讪讪把胳膊收了回去,转而说道:“阿忱你可太够兄弟了,姜大师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你们俩真的天生一对。” 他再也不拦着他们在一起了,在山沟沟里长大的怎么了,谁说山里长大的孩子就一定差了? 英雄不问出处,都不是事儿。 姜糖本来是看他不顺眼的,但是听到他的话,居然多看了他一眼,赞同道:“你说得对。” 她是缺钱命,他是大金山,她还能蹭他的功德,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嘛。 “啊?”徐子吟不明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哪句话说对了,回想了一下,大概明白过来。 悄悄看了眼贺忱,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怎么说来着,她就是对他有意图吧,他还不信。 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听到她的话,贺忱眸光微顿,侧眸看向姜糖,不想她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姜糖怔了下,随即灿烂一笑,冲他眨了眨眼,大大方方地问道:“贺总你觉得呢?” 不期然又想起了自己那天昨天短暂恢复的味觉,贺忱眼眸微深。
第13章 天生阴煞体质 “我都说了我没事。” 医院,唐华看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气哼哼地看着儿子,一脸不满。 看到各项结果都很正常,有些指标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唐建峰也松了口气,见老头子这样,好脾气地道歉:“是,爸您说得对,是我疑神疑鬼了,等下次再见到那小姑娘我一定向她好好道谢并致歉。” “什么小姑娘。”唐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小神医,你说话尊重点。” 唐建峰无奈,“好好好,小神医。” 见他这样,唐华哼了声,这才作罢,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老朋友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来都来了,干脆去看看他。 他到病房的时候,医生也刚给贺永桥检查完,一脸沉重,看着这一幕,唐华脸上的喜色也全然散去,快步走到床边,担忧道:“老贺,你还好吗?” “好着呢。”看到他,贺永桥笑了下,正要说话,就咳嗽了起来,咳得根本停不下来,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唐华赶忙帮他顺气,唐建峰也快步走到桌边去倒水。 过了好一会儿,贺永桥的咳意才缓了些,脸憋得通红,抿了口水,勉强好受了些,见他们都一脸担心,反过来安慰道:“真没事,岁数大了嘛,谁不生病,多活一天就是赚到,要是醒不过来了那也少受一天罪,不亏。” “胡说。”唐华不赞同地看着他,“阿忱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走了能不亏?” 提起小孙子,贺永桥强装出来的豁达到底还是撑不住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阿忱也是我最担心的人了,老唐,要是哪天我真的走了……” 看到老伙计不悦的眼神,他苦笑一声,“我这身体自己也清楚,有些打算,我不提前做不行。” 闻言,唐华沉默了下来。 贺永桥继续道:“要是哪天我真的走了,麻烦你帮我照顾阿忱,这孩子命苦,老三夫妻早早扔下他走了,他又是这命格,没人敢嫁给他,苏家那边,我听说还把他们的亲生女儿找了回来,就是看不上我们家阿忱……” 说到这里,他一个激动,又猛地咳嗽起来。 唐华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宽慰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你别急,苏家亲生闺女确实是在山里长大的没错,但并不一定就是个坏孩子,说不定还挺好的呢。” 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门第偏见。 贺永桥止住咳嗽,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气,气苏家这么糊弄阿忱。” 唐华又何尝不理解他的心情,他刚才说的老三,是他的小儿子。 贺家老三,也曾是天资绝伦的人物,人中龙凤,原本以为他能带贺家更进一步,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个幼子贺忱,还被丘大师批命活不过二十六。 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贺永桥不信命,也试着给他相过亲,但很奇怪,那些女方家里都相继出了问题,似是在印证这个说法一般。 所以固然贺家在贺忱手上如日中天,他也已然是首富,但却没人敢嫁给他,苏家更是为了维护那个养女,做出这种事情来。 但不管贺忱是个什么命数,贺家的人,都不是任人羞辱的。 想到这里,唐华眼里也闪过寒意。 见贺永桥脸色发青,他把这些话又咽了下去,说话安慰着他,“我听说阿忱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宁神医,宁神医妙手回春,他的回春丹更是救命良药,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把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你这点毛病算什么呀,根本不在话下,老贺啊,你还是得好好活着啊,看着阿忱娶妻生子,那孩子,从来就不是认命的人,说不定哪天遇到个比丘大师更厉害的,就把这命给改了呢,不到最后一刻,可千万不能放弃啊。” 听着他的话,贺永桥的脸色好看了些,轻叹了口气,到底没再说那些丧气话。 - 夜市,姜糖确定肚子不会再疼,又看了眼手腕上的功德值,发现居然也涨了五个点,顿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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