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赫野学的?” 梁云辞点头,想了想,张嘴就来:“我偶尔给他做一点,顺便烤点小饼干,做做果挞。” 反正都吹了,不如吹大点。 梁西臣挑眉,“小饼干?” “嗯!就用模具压压就行,挺简单的。”她说。 梁西臣低头,嘴角勾了勾。 “看不出来,你已经这么厉害了。会做生意,还会烤小饼干。” 梁云辞让他夸得有点不自在,耳朵都热了。 “这算不了什么……” 她下意识用余光看别处,然后曲起双腿,手放在了腿上。 梁西臣把她撒谎时的习惯性动作收入眼底,低头,觉得好笑。 不过,还是不要笑,免得她生气。 “我过段时间回家,有机会,也尝尝你做的东西。” 梁云辞:? 听到他说要回家,她先激动了一下,随即想到他说要尝她做的东西,她心虚了下。 “……行啊。” “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她终究更关注这点。 梁西臣说:“年前吧。” 那还有好久呢…… 梁云辞心里略有失落。 再看看坐在光线中的她,她又忍不住,问他最近的工作情况。 从梁赫野开始,俩人话匣打开,气氛不知不觉就变好了,梁云辞说话很小心,生怕打破这种来之不易的时光。 吊瓶里的水没了,她跟梁西臣的对话也随之终止。 梁西臣说:“早点休息。” 梁云辞不太想他走,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说过话,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她,会不会想陈宽他们,还有他们那个家。但她会,她每天来往家和生意场,只有面对赫野才能高兴一点,否则,整个世界就是一个牢笼,快要将她憋疯了。 但她什么都不能做,他们这样的关系,走得近了,对他来说是麻烦。他步步高升,也是步步凶险,等再过几年,他或许就把她忘了,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结婚,还能对他仕途有助。 她想起了沈惠雪,不知他们为什么没成。 那个女人很讨厌,却是真喜欢他的,应该会全心全意帮他吧。 正想着,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我就睡在外面客厅里,有事叫我。” 梁云辞微怔。 她静静躺着,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下头。 回过神,看他推门去了外间,又忍不住高兴。 外面动静很小,她知道他大概是睡沙发了。 她想说,沙发太小,你来睡床吧,我去睡沙发。 又觉得他不会同意,说多了,床啊沙发的,也挺暧—昧的。 不多时,他收拾完了,大概已经睡下,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门关着,她就盯着那扇门,感觉隔着门,只要知道他在,心里也是安宁的。 明明不舒服,却毫无睡意。 熬到凌晨了,她实在扛不住,还是起了身,蹑手蹑脚地出门。 客厅里,只有微弱月光投进来。 他睡在沙发上,果然需要侧身躺着,身子微蜷。 她屏住呼吸,心里咚咚的跳,摸不准自己要做什么,反正就是鬼使神差,走去了沙发边。 确定他睡着了,她在沙发边蹲下,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看他。 靠得近了,她才发现,他下巴上有一处红痕,像是蚊虫叮咬所致。 她微微叹气,小心起身,又捏手捏手地回房,拿了专用的滚珠式药水瓶,重新蹲下,动作极轻的,贴着他下巴滚了一片。 不敢多留,她贪婪地多看了他两眼,便起身回了房。 经过他的包,她本想把药水留给他,又怕他发现了,徒生多余心思,于是又没放。 回到屋里,更加睡不着。 殊不知,她刚走,沙发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眸色漆沉。 外面虫鸣阵阵,梁云辞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哭了。 她从前很少哭,最近几年历练多了,在外面是正经的“人物”,到哪儿都被人称呼一声“梁总”。 可躲进被窝,还不如以前。 以前她有梁西臣,天塌下来,她也不在乎。 现在呢,她给他送个防叮咬的药水,都得再三考虑。 这才第一个十年,再往后,他们见面会越来越少,话也会越来越少。 这辈子,应该就是这样了,她总归是走不到他身边去了。 这么想着,昏沉地闭上眼睛。 次日醒来,枕头上满是泪迹。 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了。 她快速掀开被子,出门一看,果然,梁西臣已经不在了。 心里仿佛被挖空一块,她简单披上衣服,匆匆出门,却跟小跑回来的梁昌正面撞上。 “我哥呢?” 梁昌看她这着急样子,再想想这俩人的情况,忍不住心里叹气。 “上车了,我们得走了,他忙呢。” 梁云辞肩膀耷拉下去。 梁昌说:“过两天会议在这边召开,说不定还能再见。” 是吗? 梁云辞抬了头。 梁昌笑笑,把手里的首饰盒递给她。 “到时候太忙,说不定也见不上。这是他给你的生日礼物,提前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梁云辞接过盒子,有点木然地打开。 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盒子里有个小纸条,写着:小辞,生日快乐。 梁云辞知道,不仅今天,就算过两天他还来,他们大概也是见不到的。 她强忍着眼泪,尽量表现得平静。 “我知道了。” 梁昌看出她情绪不对,又说:“你答应给他烤小饼干了是吧?” 梁云辞愣了下。 梁昌笑道:“看不出,咱们大小姐现在这么厉害了,下次多烤点,给他送的时候,给我也送点。” 说罢,递给她一张权限卡。 “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们。” 梁云辞张了张嘴:“……好。” “走了啊。” 梁昌后退了两步,跟她摆摆手,转身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梁云辞觉得跟梁西臣之间的那点羁绊,刚联上,又被扯断了。 她其实可以去停车场送他,却没有足够的勇气,也克制不了此刻的情绪。 去了,见了面,也是徒劳。 从走廊回到房间,她出了一身的汗,握着首饰盒,半晌都没反应。 听到外面有车经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跟着了魔似的,站在床边往下看。 车经过了,她的精神也散了。 靠在床头,中暑的感觉又上来了,头疼,四肢无力。 秘书进来照顾她,瞥到她手臂上有蚊子叮咬的痕迹,起身去找药水。 “梁总,您用的驱蚊药水呢?” 梁云辞怔怔回神,“什么?” “就那个小白瓶啊。” 梁云辞想起来,下意识看向床头。 昨夜给梁西臣用完,她就放在床头的,现在……不见了。 她拉开床头柜抽屉,发现里面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秘书直呼奇怪。 梁云辞靠在床头,眸中却有了微光。 不奇怪。 也没有丢。 是他拿走的。 山下,驶离的黑色车内。 梁西臣坐在后座,静静看着手里的白色小瓶。 他深呼吸,才克制住汹涌的情绪,将小东西仔细收好。 阳光照进车里,他脑中想的,是昨天见梁云辞的第一面。 她站在阴影里,看向他的方向。 仿佛,她在等他。
第1222章 双梁:都在他的保险柜里 背景:宁离开了靳宴,梁家认了亲,郁则南被小辞彻底困在了港城。
正文: 从港城离开,梁云辞去了帝都。 离婚证刚到手,她跟郁则南之间总算彻底了结。 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女儿身上,本想直接回去找宁宁,老爷子来电话,让她转道去看梁西臣。 “又不忙,你去看看你哥能怎么样?” “再说了,宁宁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找他商量清楚,到底将来怎么说。” 老头的话飘在耳边,梁云辞靠在座椅里,无语地抿了抿嘴角。 有什么可说的。 难不成,她还要跟他要抚养费?她又不是养不起宁宁。 再说了,平白跟他之间多出个孩子,也够尴尬的。 之前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容不得人多想,现在都平息了,见了面都没正经事可聊。 她越想越烦,眼看车开到他官邸附近,下意识抬头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 这身旗袍是新做的,月白色,细节处理很中她意。 最近十年,她对旗袍的偏爱一年胜过一年。 长发偏分,尾巴烫个大卷,配这身衣服刚刚好,太素了也不好看。 正想着,车速已经减缓。 她眼神一扫,瞥到耳朵上方发边一个镶钻的横夹。 在家也是这么用的,这会儿乍一看,好像有点扎眼,显得有点隆重了。 她想了下,在车停下前,匆匆把发夹给摘了下来,收进手袋中。 刚做完,车窗外已经站了人。 她神色淡淡,开了车窗。 来人她不认识,是个陌生年轻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 梁云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在对方笑着俯身跟她说话时,略微颔首,对方这才敢帮她开车门。 外面太阳大,她一下车,女人便将伞撑过了她头顶。 梁西臣的官邸不大,从院中到宅子没几步路,对方还准备了伞,梁云辞心里忍不住想,这小姑娘倒挺有眼力。 她眼中的小姑娘微笑道:“我叫明霜,专门负责梁先生住所这边的事务,得知您要来,梁秘书吩咐我们做了一些准备,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 梁云辞眸色微动,矜持地应了声。 进了宅子,凉爽安静。 院中等着梁云辞的那些人一个没进来,只有帮梁云辞撑伞的明霜还在,另外有两个阿姨出来跟她打了招呼。 明霜说:“梁先生今天不在帝都,晚上不一定回来。梁总难得来帝都,不如,我下午带您到处看看?” 梁云辞没什么兴致,帝都她又不是没来过,逛来逛去也就那些事。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他晚上要是不回来,我也就走了。” 啊? 明霜心里暗道不好。 “……大概率是回来的!” 梁云辞抬头看了她一眼。 大概率? 梁西臣的行程能用这么草率的词? 明霜笑笑,揣度着她的神色,让人上茶和水果点心。 梁云辞懒懒的,看她泡茶的手法挺正经,才耐心等她烹了一盏。 接过茶,她闻着香气,浅尝了一口,果然,水准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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