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晚快哭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爹这么畏惧时景肆,甚至连讨好他都不敢太主动。 时景肆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用这么散漫的语气威胁人,合适吗? 但时景肆提醒了霜晚一点,她是温岁阑的朋友,既然时景肆要追岁岁,应当不至于得罪自己吧? 想到这,霜晚深吸一口气,当即故作镇定的重新坐下,眼睛却半点都不敢往时景肆那边看。 她问:“时总什么时候喜欢上岁岁的?是接岁岁去您那里的那天吗?” 所以,时景肆对岁岁是一见钟情。 那岂不是自己把岁岁送到他手里的!! 霜晚心头一凉,笑容都有了几分勉强。 若是岁岁对时景肆没感觉,时景肆会怎么做?囚禁?捆绑?强制? 霜晚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时景肆看着她一会担忧一会兴奋,一会愁苦一会郁闷的表情,像是在看变脸似的,觉得有些好笑。 “我和温岁阑两年前就认识了。”时景肆忽然抛出一枚炸弹。 霜晚飘远的思绪忽然卡住,她大声重复:“两年?!” 时景肆被她的声音吵到,轻皱了下眉,才回:“你没听错,只是我们没见过面,算是网友。” 网友这个词从时景肆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幻灭。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鼎世的总裁居然还交网友,真的很神奇。 霜晚对他的畏惧忽然淡了些。 “至于什么时候喜欢的她,大概也快两年了。”时景肆在回答霜晚之前的问题。 但实际上,时景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温岁阑的,他只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克制这份喜欢。 在他们认识的第二个月开始,他便一边期待着她的消息,一边却又理智的想要将这份期待压下。 如此往复,心底的欲望却越来越难以克制。 霜晚咽了咽口水,和同样震惊到筷子都拿不稳的赵秘书对视了一眼,这才颤颤巍巍的问时景肆。 “所以,时总你那天答应帮忙,是因为知道我朋友就是岁岁?” 时景肆:“是。” 霜晚竖起大拇指:“您可真行!” 她就说她爹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那你对岁岁的心思她知道吗?”霜晚好奇的问。 时景肆想了想,摇头。 “她只把我当朋友。” “别啊。”霜晚一急:“岁岁对朋友和男朋友之间的界限分得很清,你若是喜欢她要直说。 否则岁岁不但不会觉得你亲近她是因为喜欢,还会觉得你这人不懂分寸,因此逐渐远离你。” 温岁阑就是这样一个清醒而冷静的人。 在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若是不知分寸的越线,便是不可深交。 时景肆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时总你还得做好另一个准备。如果岁岁不喜欢你,那你们极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当然,哪怕你们在一起了,若是后来分开,也是一样。” 她冷笑:“毕竟,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顿了顿,霜晚问:“时总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第25章 他在哄她 时景肆眸光刹那间便冷了下来,“不要拿我和废物做比较。” 废物这两个字用的还真是够直接的。 但不得不说,让人心里很舒坦。 霜晚默默的朝时景肆竖起大拇指,立刻狗腿的赞同:“确实不该拿您和废物比,他不配。” 就算迟淮成为了迟家的掌权人,单论身份也依旧比不上时景肆。 至于其他的,看时景肆以后的表现吧。 无形中,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温岁阑回到包厢,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然后又默契的移开。 像是心虚? 温岁阑挑眉,这两人背着她做什么了? 温岁阑正要开口询问,霜晚却一惊一乍的嚷了起来。 “岁岁,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没办,我先走了,改天约改天约。” 说完这话,霜晚拎起自己的小包包就绕过温岁阑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她在温岁阑面前可藏不住什么秘密,万一暴露扰乱了时景肆的追妻计划,她怕自己被时景肆弄死。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晚晚?”温岁阑喊了她一声,可霜晚却好像有鬼追似的,跑得更快了。 温岁阑当即无语住了,她狐疑的问时景肆:“你对她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时景肆无辜的眨眨眼,补充道:“不信你问赵秘书。” 温岁阑的视线落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赵秘书身上。 赵秘书笑容完美的抬头:“时总的确什么也没做。” 他回答得郑重且诚恳。 温岁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走吧。回家。”时景肆将挽起的袖口放下,不给温岁阑深思的机会,摁着她的脑袋往外面走。 “时景肆!”温岁阑咬牙切齿的抓着他的手腕将这只爪子从自己脑袋上移开,呵斥: “你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嗯。”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时景肆忽然停下脚步,弯腰靠近了气鼓鼓的人。 他身上的气息蓦地拉近,连这张脸也在温岁阑面前放大数倍。 温岁阑甚至不用抬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眼角那颗小得平时几乎看不见的黑痣。 似是察觉到她走神,时景肆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有点勾人。 温岁阑喉头动了动,正想退后把距离拉开,然而时景肆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头顶,脑袋如同邀宠的猫咪一般在温岁阑手心轻轻的蹭了蹭。 这一刻,像是无数电流从温岁阑掌心疾速掠过,滚烫酥麻得厉害。 时景肆盯着她,一贯清冷淡薄的眸子此刻满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笑意: “温岁岁,我也让你放肆一下,别生气。” 他在哄她。 这个念头从温岁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她像是被烫了一样将手缩了回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我,我没生气。”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时景肆“嗯”了一声,补充道:“是我觉得你生气了,所以哄你开心。” 他停了停,声音缱绻,“没生气的话,我们回家?” “现在不行。”温岁阑摇摇头。 时景肆眼底暗色一重,这便是他不敢现在就暴露自己心思的原因。 一旦温岁阑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她便会躲着他。 就像现在这样,连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都会让她抗拒。 因为刚才的接触温岁阑有些不好意思去看时景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她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我得回我之前住的地方收拾东西,所以要晚点再去你那里。” 她不是要离开? 时景肆眼中墨色凝滞了一下,温岁阑见他没跟上,疑惑的转过身:“怎么了?” “没事。”时景肆压下心底的那点怅然,走到温岁阑身边,“走吧,我陪你。” 温岁阑:“你不忙吗?” 时景肆来Z市应当是有正事要做吧,可自己大部分时间都能见到他,这也不像是有事要忙的样子。 “在车上也能处理。”时景肆并没有找借口说自己不忙。 温岁阑不是傻子,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与其说谎让她去猜,不如实话实说。 果然,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温岁阑的表情放松了些。 但是现在有些晚了,若是让时景肆再和自己跑一趟,也有些折磨人。 想了想,温岁阑决定还是改天再去拿东西,正好她也有些累了。 她拍了一下时景肆的手臂,然后率先抬脚离开:“改天再去拿,我也累了,回家睡觉。” 见她神情中的确有几分疲惫,想必白天和应付江家也没她表现的那么轻松。 时景肆点点头,她想做什么都行,回家更好。 * 本来很疲惫的两人一回到庄园便各自回房间洗漱,时景肆换了身丝绸睡衣后便去书房开视频会议。 而温岁阑则去了客厅追剧,不到十二点就睡觉总感觉在浪费时间。 正好最近新上一部职场剧,男主是这几年很火的谢遇,25岁的三金影帝,长了一张明朗俊逸的脸,演起变态来却毫无违和感。 温岁阑就是被他在悬疑电影里的疯批劲吸引,然后垂直入坑。 所以后来只要是他出演的电视,温岁阑都会看。 安静的大厅中只有电视里男女演员的声音在交替,温岁阑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得很是认真。 等时景肆和赵秘书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温岁阑都还坐在沙发上。 赵秘书看了一眼时景肆,小声问:“要不要提醒一下岁阑小姐,已经一点了。” 时景肆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你去休息吧。” 说完,他自己抬脚下楼去了。 赵秘书:“……” 懂了,时总准备自己去展现贴心的一面。 “你忙完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温岁阑的注意力才从电视上移开。 “嗯,忙完了。”时景肆应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牛奶,然后倒出来加热。 温岁阑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一点了,她站起来动了动有些酸胀的脖子,坐了几个小时感觉骨头都朽了。 将热好的牛奶分装到杯子里,时景肆才端出来递了一杯给温岁阑。 “小心烫。”
第26章 怕不是特意戒过色吧 温岁阑小心翼翼的接过,弯着眼睛说:“谢谢。” 时景肆的贴心,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而且,让一个熬夜工作的人来照顾她,还有些心虚。 温岁阑小口小口的将牛奶喝完,然后看到时景肆喝完就赶紧狗腿的接过杯子。 “我去洗。” 时景肆看着她小跑着溜进厨房的背影,失笑的摇摇头,倒也没拦。 等温岁阑将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看到时景肆还在客厅有些意外。 “你还不去睡吗?” “等你一起。”时景肆起身,“晚安。” 温岁阑看着他上楼,心底微暖。 “晚安。”她低低的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时景肆便忙了起来,有时候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就连赵秘书也很少见人影。 温岁阑也识趣的没有打扰,只是偶尔会给两人冲杯咖啡送上去。 譬如今天,温岁阑正准备给时景肆两人送咖啡上去,赵秘书却先一步下楼来。 温岁阑意外的看着她:“赵秘书要出去?” “不是。”赵秘书回:“时总的朋友要过来暂住,我去酒店接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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