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又一层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保镖们紧密围绕着整个庄园,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们手持枪械,神情严肃而冷峻,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主宅内,此刻的庭院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地面上残留着大片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让人不难想象刚才这里发生过何等激烈的战斗。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 庭院中,一道人影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复往日的乖巧,一改从前的甜美温柔,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少女身着一袭黑金色的旗袍,神秘而高贵。上挽着一根精美的玉兰发簪,洁白的玉兰花宛如她高洁的气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的腰肢纤细如柳,轻轻一扭便能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修长的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令人陶醉其中。 此刻动作懒散,姿态随意的靠在椅子上,指尖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 一双眸子幽深而又深邃,满是冷漠与厌世。 少女低垂着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人肆意张扬,柔中带煞,周身散发着上位者气息,压迫感十足。 举手投足间,是刻在骨子里的贵气。 此刻的她,比之从前众人眼中甜美乖巧的时家大小姐。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简直判若两人! 江澈赶到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若是别人看到,绝对会惊讶,会诧异,会震惊。 而江澈则面色丝毫未变,对于这副场景没有丝毫意外。 别人不知道,可江澈知道。 从前那个性子温柔乖巧,自幼体弱的时吟,不过是她演出来的罢了。 这才是真正的她! 明艳高贵,自信张扬。 毕竟...... 她可是殷家二小姐,殷家真正的掌权人。 —殷南月。 她本就应该,如此耀眼夺目。 江澈迈步朝着庭院走去,唇角勾起笑调侃:“殷二小姐,别来无恙啊!” 闻声,庭院中的少女抬起头,正对上男人看好戏的目光,她唇角微扬,语气中满是笑意,揶揄道: “江三哥哥,来看戏啊?” 显然,她并不意外江澈的到来。 这个时候,恐怕也就只有江澈敢往这里来了。 其他人,比如温子衿,洛哲川,还有封芸璟苏漾等人,怕是都被各自家里的人关在了家里,避免他们惹祸上身。 毕竟今日之事,殷南月早就打过招呼了,上面也都下了指令。 京城内的世家大族,只要不想被牵连进来的,就该知道要怎么做。 江澈摇摇头,一脸不赞同:“怎么能说是看戏呢?太难听了。” “只是来做一些该做的事情罢了,一会你的事情做完,人留给我,好吗?” 江澈直勾勾的望着她,语气坚定,那几人的命,他早就想要了。 殷南月注视着他良久,缓缓点了点头:“好。” 他来动手,诗音也会开心吧。 “谢了!” 江澈道了声谢,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少女对面位置,抬手自己倒了杯茶。 动作娴熟程度,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 得,这也是个不要脸的。 “时珩他们呢?”男人环视一圈,随口问道。 殷南月眸光微颤,随即嗓音平淡的答:“家里睡觉。” “睡觉?”江澈瞥她一眼,语出惊人:“你下药了?” 这个时间还在睡,怕是她做了什么。 少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怕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江澈一愣,猛的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小骗子,最拿手的是......催眠啊。 “其实让他们来,也没什么的。” 殷南月抬眼:“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和诗音之间的关系?” “不想。” “那你在这说什么废话?” 江澈:“......” 几人随口聊了两句,一声小型的爆破声突兀的响起。 江澈被吓了一跳,握着茶杯的手轻颤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转头看向罪魁祸首。 视线落在一脸若无其事喝茶的殷南月身上,语气有些无奈:“小姑奶奶,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这是在华国京城吗?” 这是华国,不是欧洲,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枪就算了,这怎么连炸弹都上了? 殷南月闻言,一本正经的开口解释:“他们可能是嫌拆锁太麻烦了,这才直接了一些。” “抱歉,是我的人太急了,还望江三哥哥见谅。” 话是这么说,少女面上却是没有一丝的歉意。 “......” (太急了) (拆锁太麻烦) (直接了一些) 意思就是不想费时间拆锁,所以就直接拿炸弹炸开。 江澈:“......”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 就在这时,别墅里几个黑衣下属,押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小姐。”下属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昔日高高在上的时家家主和时家主母早已不复往日的荣光,此刻狼狈的跪倒在她脚边。 好不凄惨。 殷南月低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此刻狼狈不堪的二人。 眼中带着兴味,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早在一个多月前,她便让人暗中处理公司的事情,如今时氏集团已经成了一个空壳。 钱都在她这里。 “孽女!” 时渊怒声开口,满脸愤怒,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是想弑父吗?” 时渊觉得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很是搞不明白之前温柔乖巧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弑父?” 殷南月重复着这两个字,似是感叹:“倒是个悦耳的词语。” “只可惜啊,这两个字,在你我之间,它不成立啊。”
第89章 你死,还是她们死,选一个吧! 话音落下,还没等时渊搞清楚殷南月话里的意思,就见少女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白梦雅身上。 “你说是吧?” 白梦雅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依旧死鸭子嘴硬:“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殷南月闻言微微俯身,抬手狠狠的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那当初我刚到京城你我初见那日,你看到我时眼中的诧异震惊,又是从何而来啊?” 少女将女人眼底的慌乱尽收眼底:“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 “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敲门。” “当年,你为了你和你的女儿能够名正言顺的进入时家,狠心将三岁的小女孩卖给人贩子,之后更是为了不让她回到时家威胁到你们的地位,多次买凶杀手刺杀她,我说的对不对?” 在白梦雅震惊的目光下,她一字一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你可曾有良心不安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见女人沉默,殷南月猛的松手,女人狠狠的摔回到地上。 少女笑了笑,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满是自嘲:“是我糊涂了。” “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又怎会良心不安呢。” 看着女人直勾勾的盯着她,殷南月微微勾唇:“别这么看我,你不是早就应该猜到,我不是她了吗?” “毕竟,她早就被你害死了啊!” 白梦雅狼狈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恐惧。 原来,真的不是。 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渊的声音响起。 殷南月闻言转过头,看向了一旁愣住了的时渊,难得的有了些耐心,异常好心的给他解释:“还不懂吗?” “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我根本就不是时家的大小姐。” “你的女儿,她名诗音,早就在十二岁那年,便被你的好妻子害死在了国外。” 时渊猛的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白梦雅:“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没有。”白梦雅绝口否认,只是她的否认,一文不值。 殷南月看着时渊这副样子,笑了:“行了,你也别在这假惺惺的了,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敢说当年她对三岁的阿音动手时,你不知道吗?” “你知道,你全部都知道,可你纵容了,你纵容她为了进入时家,将阿音卖掉。” “因为你们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如同你当年为了掌管时家,而在遇晚生产时故意害得她难产一样!” 少女以上位者的姿态,就如同扫视蝼蚁般,眼中不屑又鄙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狼狈不堪的二人:“你们两个人,是一样的虚伪,一样的恶心!” 话音落下,这回不光白梦雅愣住了,就连时渊也愣住了。 片刻后,他机械式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当年的事他明明做的那么隐蔽,为什么还是会被人知道。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面前少女的目的,恍然大悟:“你是为了给她们报仇吗?” 殷南月只觉得这人说了一句废话。 “不然呢?”她一脸好笑。 “不然你是觉得我贪图时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是当我没事闲的?还指望我和你父女情深?父慈女孝?” “做梦呢?” “时家大小姐的身份?呵!我不稀罕!” “从一开始,我要的就是时家灭亡,你们血债血偿!” “实话告诉你,之前和你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相处,都让我感到恶心。”少女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你这样的人,还想做阿音的父亲,你不配!” 少女面上带着浅笑,但却在提到“阿音”二字之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心。 从始至终,殷南月在说话,而一旁的江澈就在那静静的听着,面上一直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握着茶杯的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时,院外一辆车停下,黑衣下属从车里拉了一个人出来,扔到了时渊和白梦雅的一旁。 正是疯疯傻傻的时念晚。 时氏集团出事,这位直接变卖了资产,打算自己逃去国外。 还真是时家的好女儿啊! 只可惜,她的一举一动殷南月都一清二楚。 人还没到机场,就被她的人抓住带了回来。 看着不知道真疯还是假疯的时念晚,殷南月笑了。 “想活吗?” 她将手里把玩的手枪塞到了她手里,轻声细语:“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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