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想得挺对的。”徐明砚顺手牵过来盛嘉宜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另一只手从花坛里摘下一朵香槟玫瑰递给她——这种行为自然是不敢当着家中女仆的面来做的。
“你看,这么庞大的产业,要是给我那些表兄妹,多不划算,等于辛辛苦苦给他们打了几十年的工,再说我那些姐妹兄弟,一个个都不是很聪明。”徐明砚指了指太阳穴,“家业留给他们,要么不出十年败光,要么被其余董事抢走核心席位,从此之后拿分红生活。”
“他们不行,难道我可以。”盛嘉宜白了他一眼,“我给你们家打工,不对,是变相给你打工,你怎么想的这么美呢?娶个老婆还附赠一个职业经理人。”
“你要是真的愿意嫁给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出席各种时尚party,或者去打理慈善基金会,你的名气,做这些不是轻轻松松?”徐明砚说,“不过我猜你应该不喜欢。”
“万一我喜欢呢?每天就负责拿钱享乐,我怎么会不喜欢?”盛嘉宜不服,“拜托,我可是明星,我能借到富太太都借不到的高定礼服。”
“你好像没有否认嫁给我这件事。”
“不要脸。”盛嘉宜没好气道,“你们一家都打着坏主意要哄我呢。”
“你难道不心动?”
“心动什么?我才不敢随随便应承这么大的事,我从没有管理过公司,这么大的产业交给我,搞不好比你的表兄败光得更快。而且我还得当演员呢,我不打算这几年就息影,至少得把我没拿过的奖都拿一遍才行。”
“你又喜欢上当演员了?”徐明砚不敢置信,“什么时候你对拿奖这么执着了嘉宜。”
“一直都是这样啊。”盛嘉宜说,“你没有看出来吗?我这个人好胜心很强的,我干一行就得干到完美才可以。”
徐明砚:......
“我觉得谈结婚就不能总是谈利益,夫人大可在我息影后直接雇用我。”盛嘉宜耸耸肩,“不要把一段关系搞得那样复杂。”
“是我最先和她提出来这个想法。”徐明砚忽然说,“我不是想考虑如何让我的利益最大化,我是希望给你我能给的最大诚意。”
盛嘉宜愣住,她那朵玫瑰在手指间转了转,红色的花瓣娇嫩欲滴。
“我想过对我来说最特殊的是什么,是我诞生在两个古老的家族的结合下,让我生下来就拥有一切,其他人质疑我们两个的地方无非在此,但是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也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份古老分给你一半,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有鸿沟了。”
"I wish to offer you my most precious glory,dedicating myself fully and remaining unwaveringly loyal until death.”他说了一长句英文,这是英女王婚礼时,王夫赠予她的誓词。【我希望为你献上我最珍贵的荣光,尽忠竭力,至死不渝】
在英联邦地区,女王依然是他们的女王。
“你会给我股份吗?”盛嘉宜忽然开口。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这话真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当然。”徐明砚好笑又诚实答道,“但我想,我妈妈应该会采取一些手段,让你不至于拿到股份后跑掉,就像她跟我父亲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婚一样。”
“好吧。”盛嘉宜低下头,“这是合理的,如果不这么做,反而像一场大型的诈骗。我会好好考虑的,嗯,关于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关于结婚......”
徐明砚立刻开心起来,说是欣喜若狂都不为过,他垂眸看着盛嘉宜:“我等你的结果。”
“夫人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
“......”盛嘉宜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你要不带我逛一逛。”她错开了话题。
这栋豪宅大得不可思议,可以说是占据了一整座小山坡,有自己的树林和独立的花园,屋舍也是分开的,除了最大的那栋白色洋楼外,还有分散的四栋小别墅。热带地区阳光热烈,所以到处都修建了回廊,用来遮蔽日光,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木雕、越南的漆画、泰国的丝绸壁挂、缅甸的翡翠雕刻、中国的古董花瓶随处可见。
别墅配备三个泳池、室内健身房、瑜伽室、私人电影院、酒窖和雪茄室,山坡下就是码头,停泊着两艘私人游艇和几艘帆船。
“从这里出发,你们通常去哪里?”盛嘉宜指着那艘更大的游艇问。
“哪里都可以,大型游艇不惧怕风浪,它的排水量接近小型驱逐舰,不过最多是去公海。”
“公海适合开那种party对不对。”盛嘉宜戏谑地问道,“听说都是些海天盛筵。”
“我有解释的空间。”徐明砚立刻抬起手,“至少我没有参加过。”
“目睹过?”
“......可能确实见过一两次。”
“哦。”盛嘉宜淡淡道。
”我跟那些男人可不一样。”
“哪些男人?”
“上次在赛马会你见到的那些。”
兄弟就是关键时刻用来出卖和垫背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盛嘉宜点评道。
徐明砚就觉得很冤枉,他觉得这个事情自己也辩解不清楚,只能说:“我风评一直很好。”
他们这个群体确实名声被少部分人败坏的可以,要怪只能怪那几个害群之马,不能怪他啊!
“好了,知道了。”盛嘉宜见逗他逗得差不多了,赶紧往回补,“我当然相信你,我最相信你了。”
“要去新加坡转一转吗?”
“不是说晚上要接待你的亲戚们?”
“新加坡很小,四处看一看花不了多久,我们都觉得这里很无趣,比不上香江娱乐业发达。”
“那我要准备什么?需不需要请发型师化妆师过来,最好再打电话给我的经纪人,叫她去品牌方给我借一条还没有对外出售的裙子,你那些亲戚里面肯定有人看不起我。”盛嘉宜尖着嗓子,装模作样学道,“演员?他竟然跟一个女演员在一起了?It's a......horrible tragedy.。”
徐明砚看她古灵精怪,很是无奈:“一定会有这种人,而且不少,我的亲戚我自己想想都头疼。”
“你不喜欢你的亲戚?”
“当然,在我们这种家族,那些人八成都觊觎你财产,剩下两成多少也希望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但是对着他们说话又不能太难听,因为里面有些人也很有权势,大家靠血脉联合在一起,是熟悉的陌生人,也是利益共同体,有时候要办事,还是得靠自己的亲戚,处理和他们的关系很难。”
“我懂了,我能猜到都是些什么人。”盛嘉宜抬起手,和他相视一笑,“让我来会会他们。”
第93章 甜蜜蜜
徐明砚带着盛嘉宜在新加坡转了一圈,去了乌节路,在开发以前,这条路种满了肉豆蔻,乌节,即orchard(果园),现在这里建起了大型商场,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广告挂在玻璃幕墙上,和香江最大的区别就是到路边种满了高大的青龙木,枝头上还缀着成串的黄色花朵。
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澳城有赌场,香江有灯红酒绿的兰桂坊和食肆林立的旺角油麻地,新加坡一片崭新,如果常年待在这个炎热的岛上,的确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下午六点,盛嘉宜回到科林宫,别墅里已经安排好了化妆师和造型师,黄若仪给她留了一间宽敞的客房,带独立卫浴,有单独的会客厅,盛嘉宜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数个巨大的购物袋。
“这都是给我准备的?”她用毛巾擦着头发,赤脚踩在柔软的印度尼西亚手工地毯上,垂眸看着那些大袋子。
“有些是我妈叫人送来的,有些是我买的。”徐明砚大剌剌靠在沙发上,“你猜猜哪些是我为你准备的。”
女仆贴心地把东西一件一件捧出来。
盛嘉宜扫了一眼:“这肯定是你的审美。”她指了指一件金色吊带绸缎长裙,古典的裁剪,有些小性感的设计,刚好贴紧腰身,背后是镂空的碎钻链子,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
“这是夫人准备的。”盛嘉宜抬了抬下巴,示意了另外一条黑色高定礼服,“Valentino的最新款,我刚在巴黎见过。”
徐明砚看着那条昂贵且庄重的长裙皱了皱眉:“老一辈的审美。”
“是么,那我选这件。”盛嘉宜指着黑色裙子说,“长辈多的场合,还是要穿得低调一些。”
“你穿什么都好看。”徐明砚勉强道。
“下次单独穿这条金色的裙子给你看。”盛嘉宜朝他眨了眨眼。
顿时如云开雾散,徐明砚紧皱的眉头舒展,他状若无意道:“随便你。”
切!盛嘉宜冷哼了一声。
配饰她选了一根由英国珠宝商格拉芙制作的缅甸古垫形红宝石项链,同样是黄若仪的收藏,据说拍卖价格高达两千万法郎。盛嘉宜问如果弄坏了该怎么办,徐明砚大手一挥说不用管,这种等级的珠宝,黄主席手中有的是,多一点少一点她根本记不起来。
盛嘉宜强忍着才没有给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头发由造型师梳起来,扎了个高高的马尾,直直垂在身后。几位化妆师边给她化妆边惊叹她的完美,脸型完美、五官完美、骨骼完美,哪哪都用不着太多修饰。
徐明砚第一次看女人梳妆打扮的全过程,觉得很有意思,不停给盛嘉宜出主意,一会儿要她戴珍珠头饰,一会又要她佩戴一颗猫头鹰形状的胸针,让她烦不胜烦。
“我觉得不需要太多装饰。”盛嘉宜最后拍板。
围着她的女人们都笑了起来:“您的确不用那么多累赘。”
她穿得并不艳光四射,但很美,一种相较于富贵花更加凌厉的美。
晚间八点,黄家私人宴会时间。
科林宫前早就车流如织。
来的人其实不算多,但各个都显赫非常。
光是苏丹就来了好几位,印尼、泰国、老挝、菲律宾、马来五国首富都出席了这场盛宴,还有数位欧洲名流,甚至有小国王室。黄家二三代成员几乎全员齐聚,甚至徐家都有人来,徐明砚的姑姑,一位相当有名气的经济学家及州议会议员,特地从北美飞来,带来了徐明砚父亲给盛嘉宜的礼物——一枚来自清末宫廷的老坑种翡翠戒指。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徐思云和盛嘉宜行了一个贴面礼,“只会给当家的少奶奶。”她笑道。
盛嘉宜已经懒得解释她还没有准备和徐明砚结婚这件事了,她发现根本解释不清楚,这一家人半哄半劝地把她架在这个位置上,大有不管你认不认,只要我认了就可以的蛮横。盛嘉宜知道自己只要走出这个岛屿,甚至明天,她和徐明砚订婚的消息就会飞往全世界。
当豪门的儿媳真是不容易,想当上很难,不想当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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