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新婚快乐,祝你快乐顺遂,祝你无忧无虑,怎么光忘了祝你和我——”男人找到另一个醋点,加重语气,“百年好合。” “……这你要问他。”央仪小声说。 “确实。”男人不动声色地解开领带,“明早我亲自打电话关心。” “那……”她试探,“我先下来?肚子还饿呢。” “真饿?”他的气息变得危险。 “真的!”央仪举手发誓。 素白的手上鸽子血瞩目,落在他眼底熠熠生辉。孟鹤鸣掌着她的腰,不容分说:“我可以喂你。”
第91章 浓夜 央仪第一次知道言出必行也能变成缺点。 一碗燕窝粥下肚, 他居然还有耐心问她要不要再添点。小肚子微微往外鼓出一点弧度,央仪摇摇头。 孟鹤鸣不强迫,慢条斯理地替她擦干净嘴角, 又问:“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 她依然是横跨的姿势,两腿悬空, 睡袍边缘被扯得大开,裙摆一直缩到腿-根。 这样的姿势仿佛真空, 很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他的存在感还那么强, 面上一勺一勺不疾不徐地喂,底下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动了想要办她的心。 一碗粥, 将时间延迟到数分钟之后。 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 又端起了牛奶杯。 央仪吃不下,抿了小小一口, 而后往外推。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唇, 夸她这样很漂亮。 很突兀的一句漂亮, 把她弄得紧张起来, 忍不住抿了下嘴, 恰好把他的手指给抿了进去。 柔软的口腔内壁与指腹上的薄茧蹭在一起,她的舌头悄悄后退, 被他搅了回来,手指温柔地蹭着舌面, 让人痒得一时找不着支点,仿佛万千只蚂蚁在骨头里爬。 指节磕到牙齿。 央仪唔了一声。 他问:“难受?” 央仪摇摇头。不是难受,是渴望,是舒-爽, 但她没好意思说, 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去看他。 “那就是爽了。”他下定论。 被说中心事的感觉更羞耻了。 到底还没修炼到孟鹤鸣的境界。 她的表情瞬间出卖自己, 一眼便能看穿,被他搅弄得泫然欲泣,眼尾像上了妆似的粉。明明早在他送点心进来时,她就已经卸干净、素着一张脸了。 脸颊阵阵发烫,却又无法反驳。 但她不是全无杀手锏,于是裹紧口腔。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气息不稳地看她:“急了?” 犬牙细细地磨他的指腹,她又唔得一声。 他的喉结不自在地滚了一圈,另一只手下移,托住她的两半浑圆:“去那边?” 他说的那边自然指的是中间那张难以让人忽略的Kingsize大床。也不知道是他特意安排的还是怎样,这张床从尺寸到垫子的软硬程度,和他常睡的那几张一模一样。 迎亲刚回来时,央仪就坐上去感受过了。 当时没太在意,这会儿被他压着躺回去,背上一硌,搭在他肩胛上的手往身后摸了摸,从滑腻腻的丝绸被面下摸到一手红枣长生果。 她抓着满手“早生贵子”,表情既困惑又可爱。 迫切的氛围一下被打破了。 孟鹤鸣也停下手里的动作。 “先弄地上?”他顿了几秒,“今晚看来只能将就了,这个时间佣人应该不会再来。” 万事有条不紊的孟总也有这种时候啊。 央仪借他的力仰起上半身:“可以弄地上吗?会不会不吉利啊?” 不知是榕城的风俗还是杭城的。 在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节上,李茹和黎敏文达成了某种一致,这些必然是两位母亲大人的示意。 两人一筹莫展,但某人似乎对“不吉利”三个字很介怀。最终还是他拍板:“先下来,我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 男人衬衣领口已经被拽得歪到了一遍,衣摆也露出了一个角,甚至西裤——央仪悄无声息望了一眼,西裤上明显的弧度还没下去。 他伏身,以这么个凌乱的形象弯下腰去,细细检查被面下的一切。晚宴上的金粉还沾在他发丝上,顽固的一片两片,随着他动作伏低而反射出细微的光。 央仪抱胸站在一旁,好像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过往种种飞快在脑中掠过,篇幅最大的仍是今天令人咋舌的婚礼。她的确如他所说,当了一天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她有点舍不得,说不清出于对这种感觉的依依不舍,还是对于人生重要时刻即将过去的惋惜。 等男人检查完被面,将床上的吉祥物都请去了一旁的床尾凳再回头,看到的就是她略有些迷茫的脸。 “床上没别的了。”他走过来,手掌在她的腰上,“继续?还是先洗澡?” 失落一下被“继续”两个打散。 但冷了几分钟,再续上之前的事似乎不太可能,央仪还是选择先去洗澡。 今晚不是他们第一次,但一定是最值得纪念的一次。她仍然想以最漂亮的状态来面对,而不是累的酸软的小腿,被巨大射灯烘得微微汗湿的身体,以及仍有发胶残留不那么柔软的头发。 只不过这个放松的澡泡到一半,隔壁淋浴房响起开关门声,没多久,男人腰里裹着浴巾出现在她面前。 这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央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腰腹上那根没入浴巾下的青筋。 它仿佛富有强大的生命力,只是跳动的节奏,就让她泡在浴池里的腿不由地并到了一起。 她将身子往绵密泡沫的水下沉了沉,用迷惑的表情问他:做什么? 开阔的空间里一时只留有水声。 直到贴着她坐下,把她安置在自己敞开的腿间,他才懒洋洋地靠上浴缸壁,任由按摩的水珠一下下剐蹭自己的背:“这样泡澡更节约时间。” 央仪被他裹在怀里,身体腾起诚实的反应,嘴上却说:“你急着干嘛?” 他故意曲解,下颌抵在她耳侧:“嗯。急。” “……” 央仪忍着身体的感觉细细感受了一会儿。 嗯……的确挺急的。 她又何尝不是。 于是扭头,小猫似的舔了舔他的下颌。 身后原本已经逐渐放松的身体倏地紧绷起来,他的手臂环了过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她敏感点上。 “胆子越来越大了。”他的声线暗哑了几分。 “是你自己说急的。”央仪主动仰首,吻他的唇角,“我帮帮忙,不好吗?” 他握住她的手往下,屈指。 “BB好人做到底,再多帮一帮?” 这个澡泡了好长好长时间,重新去淋浴房冲洗后,央仪才耷拉着困到不行的眼皮回到大床上。手指的皮肤已然被泡皱了,再多磨一磨甚至会破。 她蜷起来,手臂仍因为过度酸痛而微微颤抖。 身后有人抱了过来。 她说:“不要。” “没打算再折腾你了。”他低笑。 央仪撇撇嘴:“你的话现在不可信了。” 说就一次的,结果不止一次。 说只用手的,结果也不只是手。 还说BB乖,你可以的。结果撑得她快要崩溃。 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没事精力那么好干吗?! 有这工夫怎么不去书房多办几件公? 他环在她腰上的手筋脉突兀,仍在热烈地跳动。央仪在他的滚烫里不安地动了动。她的确不信,什么不打算折腾她,不过是豺狼猛兽吃掉猎物前一点小小的抚-慰,作不得数。 神思在困倦中逐渐模糊,直到睡意来临,她依然强撑着用手掌开一臂的距离,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惹到他似的。 怀里的呼吸趋于平缓。 孟鹤鸣缓缓撑起身,看了眼睡着的人。夜色美丽,月光从薄纱般的窗帘后透了进来,泳池的水波仍在白纱上蹁跹跳跃。他怀里的人安静地趴在枕头上,以一个很可爱的睡姿蜷缩着,手臂曲起,那么刻意、又无用地与他保持距离。也正是因为这个姿势,他只好伸长手臂,替她枕一枕酸软的脖颈,这会儿难以抽回,早被压得失去了知觉。 等人睡得再实了一些,他才徐徐起身。 针扎般的感觉一阵一阵,逐渐消减。 他低头,无奈地看一眼自己。 家居裤柔软,被撑起的弧度比起西裤更为明显,他食髓知味,远远没过那个瘾。 也或许是新婚之夜还提到了远在澳洲的蠢弟弟,心中不悦,以至于折腾得有些失了分寸。 不过好在近些日子来,他控制得越来越好了。 无论是醋意还是什么其他。 至于那个小混蛋,看来在澳洲生活得很安逸。 有胆子在他头上时不时蹦跶一下了。 要不然,给他澳洲的事业上点难度,小撤几个亿,省的他没事喜欢给国内添堵。 孤身在外,也得活得精彩才是。 他决定,每天一早便给澳洲那边打电话。 至于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 到楼下等不到片刻,管家就急匆匆地来了。 最近和央仪待的时间长,他知道了不少很有网感的新鲜词。比如此刻,看着管家弯腰敲门,不知怎么,他具象化地认识到了偷感很重这层形容。 他蹙眉:“你在做什么?” 管家被声音猛地一惊,诚惶诚恐抬头,手里的东西一时有点烫手。 他尴尬地立在原地:“那个……少爷,你要的东西。” 什么老派的思想,居然还用旧报纸包着。 孟鹤鸣扫了眼,拿过:“麻烦你了。” “……不、麻烦。” 要知道这玩意儿岛上根本没有,还是刚才快艇风驰电掣送来的。烫手山芋交出去,管家如释重负。 身后的男人云淡风轻地关上门,一层层拆开报纸,这才露出里面的药膏。 管家很贴心,还多附了一瓶润滑油。 无事生非。 孟鹤鸣在心里骂。 他回到卧室,就着一盏柔和的床头灯,仔细阅读完说明书,这才起身去洗手间,又清洗了一遍手指。 药膏挤在指尖,呈淡色凝胶状,但一碰到她的,变立马被体温晕开了,滑腻腻地滩成一片。 好烫。 那股食髓知味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孟鹤鸣抿紧薄唇,刚耐住性子,就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腿很不客气地搭着他,将他挤在其间当作了抱枕。 他稍稍使力,边分开边哄:“松一松,不打扰你睡觉。” 睡着的人丝毫不配合,反倒从鼻腔发出哼声。 他再去动,她就缠得更紧。 眸色一再深暗,他想到了在水下时依然能摸到的湿滑,仿佛无休无止的泉眼。笑她丰沛,她不恼,反倒把后背抬得更高,方便他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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