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妈叫我找找手机,锅里有粥,哥你快吃吧。”夏小梨手往身后背,低头避开他,快速拿了身干净衣服进浴室。 不一会儿,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急匆匆下楼走了。 张明杰狐疑地盯着夏小梨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撇撇嘴,打了个哈欠,挠着后背往浴室去,余光看见客厅的隔帘拉开了一小半。 女孩刚换下来的衣服,囫囵一卷扔在小床边上。 他左右看了一眼,咧嘴一笑,抬脚走了过去。 * 公交车还没停稳,夏小梨就抓着帆布包飞奔下来。 民政局路边横着一辆嚣张的豪车,身形高挑迫人的俊美男人随意倚在车边,长腿夺目,单手抄兜,正神情冷淡地看手机。 一身由意大利顶级大师操刀剪裁的高定西服,墨色暗纹在阳光下显得高贵神秘,浑身上下透着毫不收敛的耀眼贵气。 夏小梨低头瞧自己身上的白T牛仔裤帆布鞋,有些踌躇,感觉头顶灼烈的太阳让人眩晕。 她眯起眼,咽了咽嗓子。 心里默念着一百五十万,一咬牙掏出户口本,快步上前,直接一个九十度大鞠躬。 “先生我来晚了!实在抱歉!您发的短信被拦截了,我错过了。” 最近总收到钟郁用各种号码发来的“叙旧”短信,夏小梨心里瘆得慌,就开了陌生号码短信屏蔽,没想到错过了昨晚十一点金主大人发来的短信。 让她今早带着户口本到民政局上岗。 来的路上夏小梨翻了通话记录,发现前天夜里他也给自己打过电话,当时冷汗都下来了,自己到底放了大老板几回鸽子。 你真该死啊夏小梨,这可是一百五十万!你居然如此怠慢! 夏小梨弯着腰,双手捏着户口本朝前递着,半点不敢抬头,自然没看到刑赫野捂着鼻子大退了一步。 男人神情嫌弃地瞪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从海里游过来的?” 啊? 夏小梨疑惑地歪起脑袋,老实回答:“坐公交车来的。” 女孩微微汗湿的前额,杏眼明亮,显得格外无辜。 刑赫野一早就接到亲爹嘱咐他别在刑砚勤订婚宴上闹事的电话,烧着火气飞车到民政局,却被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放了鸽子。 等了四十分钟,又猝不及防被浓烈的鱼腥气扑了满脸,刑赫野真想直接把夏小梨踹进路过的垃圾车里。 偏偏,对上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就想到了那晚让他好眠至中午的清梨香。 香什么香,臭死了! 又两天没好睡的三爷,火气不上不下,捂着口鼻,长指隔空怒点。 “滚去洗干净!” 夏小梨被帕加尼瞬间启动的声浪轰了一脸,她低头捏起衣领,用力嗅了嗅。 还有腥味吗? 她已经把全身衣服都换了的,还洗了脸和手脚。 夏小梨想到刑赫野摔上车门时很臭的脸色,心里瑟缩了一下。 ……被嫌弃了。 也正常的,自己是拿钱伺候人的,才上岗三天就总出错,比起最近总被搅黄兼职,被大骂一顿炒鱿鱼,这已经很好了。 不难过…该骂。 夏小梨默默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望一眼早看不见的车影,连忙招手拦下一辆的士往金主交代的酒店去。 富丽堂皇又处处透着极致奢华格调的宝澜格酒店,进出皆是一看就有钱有势的人。 夏小梨捏着帆布包,顶着前台怀疑探究又夹杂着鄙夷嫉妒的视线,一路有惊无险抵达陌生又熟悉的顶层总统套房。 开了滚烫的热水,给自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用沐浴露洗了好几遍。 洗澡前,她记着上回的事,小心请示过了能不能用沐浴液,毕竟鱼腥味难压。 金主老板靠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打电话,长腿交叠,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 夏小梨把皮肤洗得泛红,又站到镜子前,不放心地抬起手用力嗅了嗅,有淡淡的花香。 头发简单吹了个半干,夏小梨不敢让老板再久等,裹紧浴衣出去,那身有腥味的衣服是绝对不敢再穿的。 “我洗干净……” 夏小梨小声的话僵住,怔愕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第三个男人,紧张地捏紧衣带后退了一小步,神色惊疑,杏眸间是掩不住的害怕和羞耻。 她想躲回浴室去,又怕惹刑赫野生气,进退为难,只能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周哲余光扫见少女半湿的长发,适时半低下头,规矩地侧过身,完全面朝着刑赫野。 刑赫野转头看一眼僵站在浴室门口,紧张得雪白伶仃的脚背趾骨都绷起的夏小梨,眸光散漫,又毫不客气。 少顷,他手背朝外,“出去。” 夏小梨心里一沉,艰难抬起的脚还未动,就听见陌生的男声说“好的少爷”,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原来,不是要赶我出去呀。 “夏小梨。” 夏小梨刚松的气,瞬间被高高提起。 这是男人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嗓音低越,可惜语气听着不是那么美妙。 “到!” 夏小梨立马立定站直,条件反射地昂首挺胸脆声应答。 力求表现出自己一定端正态度、努力工作、绝不再出岔子的决心! 刑赫野嘴角微抽,再次怀疑自己要不要换个人来玩这场戏。 为了避免又被金主嫌弃“要我请你过来?” 夏小梨壮着胆子,朝沙发走过去,直愣愣的视线落在男人微敞的大长腿上,质感极佳的黑色西裤包裹着健硕有力的长腿。 她心一横,抬脚跨坐了上去,垂着颈,掩住爆红的脸蛋,声如蚊吶: “先生,我洗、洗干净了的。” 刑赫野换人的思绪被打断,垂眸睨着女孩秀挺的鼻尖。 半晌,眉梢扬起几分兴味。 男人的大掌覆上被过于宽大的浴衣包裹的细腰,那处被系带紧着,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弧度。 夏小梨感受到后背若有似无推压的力道。 她咬着唇,竭力放松身体,双手轻轻搭上男人结实的胸膛,柔软地靠了上去,还自觉地将自己的肩窝侧出来。 纯白松垮的浴衣,紧贴着质感绝佳的黑色暗纹西服。
第9章 乖乖的,打扮打扮该结婚了 过于宽大的领口虚拢在白皙的肩头,几缕湿发从略宽的缝隙滑下去,贴着雪白的颈项,延伸到隆起的阴影中。 刑赫野薄唇冷淡的弧度勾起,俊脸漾出浪荡恣意,垂首毫不客气地贴近女孩进献的姿态。 淡淡的清梨香,丝丝缕缕含蓄地藏在花香之下。 算了,洗洗还能用。 这个至少不恶心。 刑赫野当即改了主意。 他长臂微收,高挺的鼻梁蹭开湿濡碍事的长发,贴着游弋,埋首肆意吐息,感觉燎了一早上的火气,渐渐被抚平。 大掌在女孩单薄纤软的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像是在漫不经心地撸猫。 “以后用无香沐浴液。” “好的。” 夏小梨乖顺答应,声音轻轻的,有刻意的小心。 敏感的肩颈处,被男人温热的吐息撩得痒极,她抑制不住悄悄挪开几寸,下一瞬就被拍了屁股。 “别乱蹭。” 男人手劲大,语气怪正经,夏小梨屁股麻麻的,臊得慌,只能闭嘴不动当鹌鹑。 怎么那么爱拍人屁股。 “不准下海。” 金主又补充,语气颇重,仿佛夏小梨再扑他一脸鱼腥味,她就要倒赔他一百万。 “…………” 夏小梨想到正在鱼档里哐哐杀鱼的舅妈,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保住150万要紧,以后上班之前一定洗三遍! 刑赫野抬起头,垂眸打量乖顺靠在怀里的娇小女孩,大掌上移,掐住她的后颈,肆意揉捏。 真是细。 坐腿上轻得像营养不良。 这样毫无攻击性、毫无背景,普通得满大街都是的女人,能给你们带来多大刺激和羞辱,会不会连订婚之夜都猜疑、难受得睡不着觉? 还有你们,我亲爱的父亲和母亲。 刑赫野眉目冷沉,眸中阴鸷越浓。 湿濡的头发紧贴在脖子上非常不舒服,夏小梨强忍着没动,感觉自己是个被主人随意把玩的小玩意。 可男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竟像是要把她掐死。 夏小梨心中升起恐惧,犹豫着要挣扎,手机响了。 男人的手松开,在她腰侧轻拍。 夏小梨忙不迭起身,站到地上,慌张整了整松垮得暧昧不明的浴衣。 听着男人接电话时低沉微戾的简短应声,她抓着系带的手微微发抖,不敢抬头,也不敢去碰被掐得火辣刺痛的后颈。 “刑赫野!你要是连那个孽种都抢不赢,就别再叫我……” 电话那头尖利刺耳的“妈”字还没说完,刑赫野就径直挂断了。 手机往边上一扔,拿过旁边的户口本,长指一抵,再次打开。 “才20岁,今天打算怎么挑战法律,跟我领证?” 男人的语气实在不算好,轻佻含冷的质问,透着恶劣的故意。 夏小梨愣住。 她抬起头,对上刑赫野琥珀色的眸子。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情,国内现在女性法定结婚年龄改成了22岁,她压根就没办法跟人假结婚。 也就是说,金主所提的要求前提,她根本达不到。 完了…… 夏小梨脊背窜起寒意,脑中率先想到的是已经被划扣了好几万的预存治疗费。 爸爸的促醒治疗重新开始了,奶奶的手术方案,医生正在加紧研究…… “扑通”一声闷响。 夏小梨跪下了。 她像被发现了滔天罪行一般,语无伦次地道歉请求: “对、对不起先生!我可以假装的,不领证,我也可以假装,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先生。” “我跑过龙套,我会演戏,一定不会露馅被别人知道的……” 扣扣。 房门被敲响。 “少爷,人到了。” 什么人? 是来顶替自己的人吗? 夏小梨仰头望着神色冷淡不发一言的男人,跪直起身,慌忙膝行一小步,豁出去扯住男人矜贵的裤腿,惶声祈求: “求求您了先生,请不要开除我,我可以做到的……” 女孩杏眸上满是惶恐的绝望和哀求。 就这么爱钱? 看来最初在车上矢口拒绝,只是还没尝到钱的甜头而已,后面还不是拿乔加价了? 啧。 刑赫野冷淡地扫过被扯住的裤脚,薄唇扯起嗜血恶劣的笑,语气轻慢: “你说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生孩子能不能做?” 生……孩子吗? 夏小梨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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