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清奇怪地问他:“你去哪里?” 他扬唇宣告:“从今天开始,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大三课少,他们可以利用课余时间来克服异地的难关,但到大四后,谢嘉珩同样需要进入自家公司学习,天成集团没有发展北方市场,所有资源和人才都在总公司,他只能待在深城学习。 两个同时忙碌的人,想见面更难了,甚至偶尔有几天是失联状态。 许栀清起初也会不适应,可忙碌的工作让她没有空想这么多,相较之下,谢嘉珩的担忧和焦虑格外明显。 他不厌其烦的往返北京和深城,哪怕抛下工作也要去找许栀清,固执的想像以前那样,一起过每个节日,可结果却是听见她的“没时间,在开会”,常常不能如愿。 他们因为这些琐碎的小事拌嘴、争吵,到最后都是谢嘉珩陷入沉默,许栀清转身离开。 他好像一直憋着气,直到骆向文的出现,让这股气爆发了。 骆向文是许栀清同社团同专业的学长,比他们大三届,在他们没有谈恋爱的时候,骆向文就频繁的跟许栀清示好,后来得知他们恋爱,又因为工作才没有再找她。 他毕业后进入了北京一家房地产公司,三年后成为工程经理,而他负责的项目正巧是许栀清跟进的新项目。 谢嘉珩又一次飞来北京找她时,她刚在会议室里招待完骆向文,出门时迎面相遇。 “你为什么在这里?”谢嘉珩的语气带着质问和不悦。 许栀清用眼神示意他别乱来,先开口介绍:“学长是万丰项目的负责人。” 谢嘉珩冷笑:“真巧。” 骆向文却是对他的态度毫不介意,依旧笑得温文尔雅,讲话十分得体:“我也没有想到能和栀清合作,大概是老天给的缘分。” 谢嘉珩满脸不屑地看着他,就差说出那句“缘分个屁”。 许栀清弯弯唇,不想让场面更尴尬,伸手示意骆向文朝前面走,带着他坐电梯下楼,送出公司。 走出大门后,骆向文说:“栀清,离开了公司,我的身份只是你的学长而已。我想作为学长问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可以的学长。” “你和谢嘉珩,现在是异地吗?” 许栀清微微颔首,没有透露别的意思,骆向文唇边浮起笑意,又想开口时,被她笑着打断:“我听其他学长提起过,学长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而且好事将近,恭喜学长,到时候别忘记给我和阿珩发请帖。” 骆向文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后解释:“我和她分手了。” 许栀清不在意,也不想再多谈论感情问题,礼貌的伸出手道:“希望这次和学长的合作愉快。” 骆向文轻轻回握,笑道:“合作愉快。” 许栀清目送他离开后,转身回到公司里,谢嘉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来了,抱臂靠在大厅的墙边。 他走过来,默不作声地跟在许栀清身边,等上楼回到办公室,他才低声开口:“非得是他吗?” “项目负责人是他。” 许栀清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属于承上启下的位置,拉资源的事她可以不做,接待也不是她的职位范畴,可她偏偏全部揽下来了。 包括,万丰项目。 房间里安静许久,谢嘉珩低低道:“你可以不接这个项目的。” 信安分公司对比同级别的公司而言发展一般,但综合实力在北方市场中仍然是不容小觑的,有总公司多年打拼出来的名声在外,又有资金和资源支撑,他们能够选择的项目很多。 “它是最利于我的项目。”许栀清冷静的回答。 她来分公司后长期被领导们捧着,只当作是大小姐来巡查走过场的,给予尊敬的同时各种敷衍,跟项目不让参与核心内容,去工地不让待在户外,根本学不到什么。 许栀清太需要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项目了,她能亲自参与,熟悉流程,积累经验。 她在北京没有人脉资源,四处碰壁,骆向文是个撞上来的机会,必须把握住。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陷入沉默中,许栀清背对着他看窗外的高楼大厦,谢嘉珩低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很久后,谢嘉珩抬腕看手表,说道:“走吧,去吃饭。” 许栀清迟疑两秒,拿上包包跟着他出门。 用餐时,谢嘉珩谈起学校的朋友和趣事,语气自然轻松,许栀清也笑着接话,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全都消散了。 事实却是,埋下的矛盾种子,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直到再也无法铲除。 - 谢嘉珩从停车场离开后,没有回自己房子,而是开车回到父母家。 进门瞧见父母坐在沙发上,一个看电视,一个翻杂志,心不在焉地,俨然一副等他回家后兴师问罪的架势。 听见动静,他们同时放下手中的事,异口同声:“过来。” 招狗的语气让谢嘉珩抿了下唇,习惯性的双手插兜走过去,西装都被他穿出吊儿郎当的味来。 谢母毫不掩饰嫌弃的眼神:“你看看这副流氓地痞的样子,浪费我定制的高端西装!” 谢嘉珩轻哼,懒散的往沙发上一靠,准备接受他们的审判。 谢父先开口问:“你和栀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他们询问两人感情状态时,突然得知分手的事,电话里谢嘉珩不愿意多说,今天去公司开会也没空询问具体情况,晚上才终于得闲。 “你是不是惹她不高兴了?” “欺负人家了?” “发脾气了?” “劈腿了?” 谢嘉珩听见他们一句接一句的问话,没好气道:“谁才是你们亲生的啊?” 谢母闻言皱起眉来,认真打量起他:“你真是我亲生的吗,怎么会这么不招女孩喜欢?” “......” “没欺负,没脾气,没劈腿。”谢嘉珩给自己的人品澄清,但也不肯讲具体原因,语气欠欠地:“反正就是分手了,什么都没有咯。” 谢父听见最后一句话,忽然意识到:“你和许栀清分手,两家公司的合作项目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了啊。”谢嘉珩边说边摇脑袋。 谢父厉声道:“胡闹!合作项目关乎入局北方市场,绝对不能废掉!” 谢嘉珩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谢母叹气:“栀清多好的女孩啊,聪明又漂亮,我正在计划你们结婚的事,为什么突然分手呢。” “是啊,我的婚结不成了,你的好儿媳也没有了。” “不行!”谢母重重拍沙发,“没有栀清,我再上哪找一个这么完美的儿媳?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谢嘉珩摊开双手,满脸写着“我也没办法”。 谢母和谢父相视一眼,都不能接受他们分手的事,简直造成了两个大麻烦。 谢母问:“你到底哪里惹她不开心了?是不是因为你在深城,栀清在北京,她不想异地恋?” “可能有这个原因吧。” “那你去北京啊,去把人追回来!” 谢嘉珩压下想翘起的嘴角,说道:“我哥不让去呢。” 谢见淮不放心让他管分公司,只允许他待在总部学习。 “你这大半年不是跟着阿淮在学吗?盯个合作项目不是问题。”谢父道。 “盯不了,她根本不愿意见我。”谢嘉珩又道。 谢母嫌弃地看着他:“真没用!” 谢嘉珩语气无奈:“人都见不到,肯定追不回来,项目也谈不成,除非你们能让她愿意见我。” 谢母和谢父又相视,心里有了同样的想法——商业联姻。 他们很早就有这个打算,也问过许家的意思。 谢父轻咳:“你们的事没这么简单,我们要再找许家谈谈。” “谈什么?我可不结婚啊。”谢嘉珩特意咬重结婚二字。 谢母闻言奇怪地看向他,似乎想探究他的心思,谢嘉珩连忙起身往楼上走,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我单身快乐的很,不要老婆,也不要项目。” 身后传来异口同声:“你敢!” 他背着父母悄悄勾起唇角,脚步雀跃的回自己卧室。
第10章 10 许栀清生物钟养成了习惯,哪怕睡得晚,隔天清晨也会自然醒,她起床换衣服,沿着小区的绿道跑了两圈。 昨天下过雨,空中透着雨后清爽的气息,微风拂过带来新鲜的空气,仿佛能抛开所有 的杂念。 她坐在长椅放空休息,微信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是骆向文发来的。 骆向文:【你今天几点钟到机场?我来接你。】 许栀清:【不用,我助理来接。】 骆向文:【我来吧,有个新项目马上招标,我觉得很适合你的公司,正好可以谈谈。】 许栀清想了想,回复:【十点半落地,麻烦学长了。】 骆向文:【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许栀清没有回这句话,缓过气后,回家洗澡,准备出发去机场。 拖着行李箱下楼时,身后传来小狗汪汪叫的声音,她回头看见溪溪跑过来了,许母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厚厚的大衣,踩着高跟靴,打扮的十分优雅得体。 深城的秋季最高温有二十度,远远不到穿大衣的时候。 许栀清顺手将小狗抱起来,问道:“妈,你穿成这样是准备去哪里?” “北京。” “啊?” “走吧。”不等许栀清反应过来,许母已经招招手,示意阿姨将她的行李箱拿出来,“余叔在外面,别耽误时间。” 许栀清莫名其妙,抱着溪溪追上去,“您什么时候买的机票?怎么都不跟我说?” “我去哪里还要给你汇报?倒反天罡了吧。” “那溪溪呢?” “当然是跟着我。”许母回身接过她怀里的小狗,摸着脑袋道:“走吧乖宝,我们去北京把你姐的房子占了。” “......” 坐上车后,许栀清又问:“你和爸讲了吗?” “他三天两头不回家,我跟他讲什么。”许母一副谁能管的我的气势。 父母这些年感情都是平平淡淡的,许父成天在公司泡着,许母拿着分红享乐,没有离婚,但是谁也不搭理谁。 既然许母觉得不需要讲,许栀清也不会多此一举。 她们坐同班飞机到北京,许栀清落地打开手机,收到骆向文到出口的消息。 “待会儿我助理来接你和溪溪,我和朋友去谈个项目。”她说。 许母好奇:“哪个朋友?你有朋友在北京?” 许栀清言简意赅:“盛南的学长,现在是百耀的工程经理。” 百耀是国内有名的房地产公司,也是前不久新项目的合作方,许家能够中标拿下这个项目,骆向文在中间帮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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