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乍然牵起了线,甚至双方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和会合。 嗑来嗑去,兜兜转转,原来都是那两个人!都是自己人! 她是他的“心有所属”,而她当时提到的那一句“免嗔痴”就是他。 舒清晚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她毫无准备地干了一件好像蛮勇敢的事情。 无法撤回,无法取消。 人尽皆知。 情况完全失控,直播间的人数是刚才他还没出现时的十几倍。所有经过的路人都要进来看一眼,现在很可能已经上了热搜。 动作间,发间的步摇轻晃,掉出来了一些。 容隐垂眸,将它插进去。散漫的行为,却全都在镜头之下。 舒清晚想将这个插曲跳过去,将最后几样作品介绍完,他低眸扫了眼,随手将搁在手边的东西递给她。 【我被撩到了啊啊啊,我不要看别的,你们直接当场给我亲一个比什么都强!我早就信了!我不用你证明了!!】 她被噎住,硬着头皮轻咳一声:“宝贝们,注意下评论的、尺度。” 她怕被封禁:) 【awsl,她叫我宝贝诶!容先生你听到了吗?你老婆叫我宝贝[得意]】 【笑死我了你们太簧了!簧到人家都看不过去了!】 【晚晚:我轻易不管,除非太看不下去了hhhh】 【等等,让我缓缓,所以舒清晚不仅是林氏千金,她男朋友还是州越大boss?这到底是什么人生赢家!!】 舒清晚强装着镇定,但已经可想而知待会直播结束之后要面临的风暴。 她按照既定的流程走完程序,他没有走,也没有占据直播间太多的画面,只是在旁边一角,时不时诶递送一下。 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这么主持完了全场。 等到直播结束,舒清晚同他们告别,但是弹幕疯狂阻拦。 【啊啊啊别走,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们,让我多看几眼】 【不许下不许下!能不能问下感情情况!容总追到人了没有!什么时候能等到喜事!!】 他们揣了无数的问题。 舒清晚刚想回答,被旁边的某人抢 先:“尽快。” 她看他一眼。尽快,是想要多快? “届时,一定请各位共同见证。” 他答应得倒是痛快。 也是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回答。 这场直播落下帷幕。 舒清晚按下退出按钮时,指尖轻颤了一下。 今天的局面完全被他捣乱。 ——她严重怀疑,今天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她靠在桌边,回身去看他,与他算账。 某人的心情看起来极好,他也抱手看她,先发制人:“怎么办,你没法赖账了。” 舒清晚要被气笑。 不过,她本来也没有想赖账。只是他太紧张。 这一回,当真是在所有人面前大肆公开。 她轻轻舒出了一口气。 容隐不紧不慢地上前了一步,她下意识想后退,腰部却被桌子抵住。 他抬手整理了下她的头发,嗓音喑哑: “我们何时,下聘过礼?” 她抬眸看他,漂亮的眼眸清透。 他低头吻了吻她,“不止想当你男朋友了。”
第94章 刚才听见她介绍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个想法。 容隐并不是很满意那个称呼,他想要下一级。 而下一级自然是未婚夫、丈夫。 但下聘订婚,是两家人的事情。舒清晚还没有见过他的家人,也没想过要见。 就像是一件可以省略掉的事情,因为不会发生,所以不必想去面对。 他这样一提,她心一紧,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但他太敏锐,眸光直接将她看穿。舒清晚讪讪道:“会不会太快?” 一想到要见,她有些紧张,白玉般的指尖捏着他的衣服。 容隐轻抬眉骨,他提醒她:“晚晚,我们已经相识十年。” 从年少轻狂到沉稳持重。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过了漫长岁月。 人的一生才能有几个十年?而他们十年相识,至今未曾定下终身。 最初见面时,谁能想到后来会有那么深的羁绊? 他更没想到,十年之后,他会这么想与那个匆忙见过一眼的女孩成婚。 容隐去扣住她的手指。忽然想起上次她跟随珩相亲时,随珩自我介绍的情况。眉心轻拧,“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舒清晚微愣。 他的语气染了点不善:“怎么光知道心疼随珩,不知道心疼我?” 舒清晚差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哪里想到他连那么微末的细节都还记得。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要乱吃醋。” 她也没说心疼谁。 而且,随珩明天的飞机。他接受了那边的一个科研邀请,短期内可能不会再回国。 虽然没有说是与她有关,但舒清晚也知道,这样正好也避开了。 像是一段故事的终止,他主动画上了句号。 他们相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相熟、相交得都很快。只可惜,她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了一个会让她的一生都为之潮湿的人。在感情的问题上,她是单细胞生物,分不出另一根脉络给另一个人。 容隐撩眼看她,不紧不慢地捏着她的手。长睫半掩着眸,看不分明情绪,也看不到眼底或深或浅的妒意。 虽然她还没见过他的家人,但他上次刚见过她父亲,舒清晚想知道一 下大概的情况,打探道:“上次你跟我爸爸见面,他对你印象如何?” 他说过很防备,但是没有细说。舒清晚已经提前在紧张自己见家长。他的父母长辈,可能会是很不苟言笑的人。 容隐若有所思:“应该没有父亲会多喜欢女儿的男朋友。” 不过他并没有意见,或者是不满,对此表示着理解:“这也正常。以后我见到我女儿的男朋友的话,应该也是如此。” 舒清晚看着他,眨了下眼,倏忽揪出问题:“你怎么知道你会有女儿?” 她看不过去他说得这么笃定,忍不住泼点冷水。 她这话问得,就跟会跟他生女儿的人不是她一样。 某人的气定神闲未改,只是瞥她一眼,似乎在问:你确定要质疑? 一不小心,聊得太超前。 舒清晚眉心一跳,自甘落败,“当我没说。” ……她怕他直接实施,用实际行动验证。 有没有这种事,也说不准。 她这边东西不多,没过多久,容隐叫她出门。 “去逛超市。” 舒清晚随手绾着头发,“买什么?” 他语气轻巧,“随便逛逛。” 舒清晚丝毫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和他一道出门。 数不清有多久没有和他一起逛过超市了。 仿佛从未有过。 容先生,看着就不像这么有生活气息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雅兴。 舒清晚随意拿了一条白色流苏的长披肩。 她还不知道,她在这边紧张着到时候的家长见面,而此时,他爷爷已经和她父母在一个晚会见上了面。 今晚来的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晚会的重量可见一斑。 容家受邀,林家也受邀,两家在北城的地位其实称不上谁上谁下。 是应酬,也是交际。一整晚下来,谈不上休闲放松。 覃漪和林稷年一起,刚与政界的两位说完话,一边走动着一边低语交流着什么。 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一代人胜过一代人。刚才那一位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 覃漪有听说,那位和自己朋友家的女儿相过了亲,见面都挺顺利,婚事 应该能成。 覃漪还在和林稷年调侃:“这样的当女婿怎么样?” 林稷年皱起眉。他习惯性会抱着欣赏晚辈的态度,但是不习惯会抱着欣赏女婿的态度。 他揉揉眉心,摇摇头,没有多说。 就不去设想这么头疼的事情了。 林稷年问妻子:“林桉昨晚是不是连夜去了港城?” 覃漪黛眉轻弯。一提起女儿就是“晚晚”、“小晚”,有一回她记得还有一声“宝宝”。 清晚其实很独立,早就习惯了在外面住,是他们做父母的不习惯,所以她才会常回家里来陪他们住一晚。 林稷年有多喜欢她,简直肉眼可见。 但一提起儿子就是连名带姓,覃漪失笑。 林桉和林檐从小就被他严格对待。有一阵子林檐最捣蛋的时候,林稷年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他丢进军营里去历练历练。 但对女儿又是截然相反——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女儿也乖,只会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哪里会有需要严厉训斥的时候。 覃漪想起馥一。 这孩子小时候就经常被林稷年带去上班,或是一起去饭局。她一去了,桌上基本就不怎么喝酒了,整个酒局变得那叫一个纯情,一群大老爷们还喜欢逗她咯咯笑。 覃漪无奈点头。 林稷年也作着思忖,“是为了其蓁?” 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认识很多年,他自然也认识。 虽然林桉没有说,但是覃漪已经猜到了,跟着点头。 他们已经将情况猜得差不离。 他从小就稳重冷静,沈其蓁则与他截然相反。所以从前根本没有人将他们想在一起过。 哪里想到,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动的心思。 覃漪摇摇头。她想象不出来林桉哄其蓁的样子,只觉得幻灭。 夫妻俩随口聊着事情,直到无意间碰上了容老爷子。 他们神色如常地打着招呼,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因为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而受到丝毫影响。 没多久,有一场小型的慈善拍卖,他们的座位也被安排在了一起。 林稷年没想到的是,容老爷子挺突然的与他们搭起了话。 虽然只是闲聊,但 他从小就认识老爷子,即便不熟,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位威严惯了,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跟别人拉过家常? 他心下有着猜测与准备,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直到扯了一堆话后,容老才握拳轻咳一声,与他们提及了真正想说的事情。 ——容隐和舒清晚的事情。 这几年过去,他已经从想要强行安排插手容隐的婚事,到无法管束,再到最后见他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却连一点结婚的打算都没有而变得着急起来。 四年前到四年后,他真是不断被逼着妥协。 直到这阵子,容隐和林家丫头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连他都挺稳。 老爷子这才坐不住了,今日特地来见林稷年跟覃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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