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地一起带走。到最后容隐抬眉一看,是觉得太夸张,但她连要去黎城都没有意见,他也忍住了意见,只是接受着小家伙依依不舍的告别。 她眼泪汪汪的:“爸爸,我会想你的。” 对于这趟出行,容隐给她的理由是太爷爷很想她,很想趁着她的暑假,和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小家伙以为爸爸也舍不得她呢,哪里知道这件事完全就是爸爸促成的。 虽然太爷爷想她是真的,但也是她爸爸主动把她送过去整整一个月的。 舒清晚在旁看着容隐面不改色地和女儿依依惜别:“爸爸也会想你。” “那你不要太想喔,不可以掉眼泪。”小梧儿没少操心。 舒清晚心想,你爸爸不会的。他高兴还来不及。 小梧儿出生四五年来,这还是他们头回拥有这么长 单独相处的时间。昨晚他已经提前在期待与高兴。 他们将她送上车。 看着容隐还在和她挥手,舒清晚觉得自己忍笑也是忍得很辛苦。 啧。 虚伪的男人。 小梧儿平时也有和他们一起去旅游、自己去研学、自己和阿姨去旅游,虽然时间都比不上这次长,但她自己能习惯出门,能习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舒清晚也不会太担心。 她不在家的当天晚上,容隐就带舒清晚去了他们在生她之前常去的一家情侣餐厅。 就他们两人。 翌日,因为她刚忙完项目,在家休息,他也放了个假。 至于是谁给放的——那当然是他本人。 睡到下午,他去了家里的健身房。 舒清晚闲闲无事,跟他一起。 ——女儿不在的区别就在于,以往他健身的时候,她都会去陪女儿。而现在,她会来陪他。 容先生已经感觉到了好处。他甚至还想寒假也把梧儿丢过去。 舒清晚也就做了半个多小时,她休息一下,来到他这边,靠在旁边看着他做。 容隐只是偏头瞥她一眼。 他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不强,只专注在健身。 身上在出汗,力量感蓬勃。 但是舒清晚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倒是越来越强。她专注点也不在健身。 梧儿已经五岁了,但是他好像一如既往,身上的变化不是很大。 她靠过来后 就没有再走过。 容隐虽然看起来没有理她,但是余光将她的反应变化都收入了眼中。 他不动声色,只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样一样地完成健身任务,也不介意有人旁观。 更不介意,旁观的那个人目光越来越炽热,烙在他的身上。 他的动作是在健身,换个角度说,又怎么不是勾引呢? 就跟这段时间网上聊得很热的话题一样,都说他的魅力不减当年。 事实确实如此。 等他做完最后一组动作,去拿放在她身边的手机。他走近过来,舒清晚视线跟着他,还以为他的目标是自己,仰头看着他。 随着距离拉近,她心念一动,以为他想要吻她。但是眼睫轻颤了下后,他却是俯身去拿她身旁的手机。 舒清晚愣了下,眨眨眼,旖旎破灭。 而在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旖旎想法后,她脸上红了下,起身想走。心想刚才她是真被他给勾引到了。 男人力量感最蓬勃的时候,也是最吸引人的时候。一滴滴的汗,仿佛全浇在了她心上。 她已经忘记他们还生了个女儿。 甚至,女儿已经五岁了。 容隐勾了下唇角,手机已经拿在他的手上。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他另一只手撑在她旁边挡住,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稍微俯身,便亲在了她的唇上。 时至今日,这个男人钓起她来,还是游刃有余。 “怎么生气了?”他嗓音低懒,仿佛 看穿了她刚才那个瞬间所有的心理活动,带着点笑意,明知故问。 舒清晚在那一刹那,恼羞成怒地红了脸。这下她倒是不亲了,只想将阻碍的那只手拿开走人。 将人调侃生气了,容隐却不知罪,而是牢牢将人掌控在怀中,闭眼吻住了人。 那一双凤眼,会给人多情又深情的感觉。时至今日,仍旧不改。 “生什么气。” 他嗓音染着轻漫的笑。 “想亲。” “给你亲就是。” 他一个处心积虑钓着人上钩的,倒是在这里当起了受害者来。 略带着屈服的一声,不知者还当他有多委屈。 舒清晚气笑了,她推了他一下。 他养足了耐心,在这里钓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小梧儿一去黎城,家里其他佣人也被他放了个长假。现在这栋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随他们怎么肆意都无所谓。 他刚才勾引她的效果还在,舒清晚被他吻得心猿意马。推是没将人推走,这个人还自己送上了门来。 “刚才都在想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问,“想对我做什么?” 舒清晚躲都躲不开,“容隐,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 她空咽了下,“……故意勾引我。”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秒,“那我成功了吗?” 直到今日,舒清晚也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坏。 她的眼眸轻眨了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一下子带近过来,声音低得仿若轻喃:“成功了。” 她被钓得心猿意马,满眼都是这个人。 舒清晚惯来是个不太愿意轻易妥协的人,这一回也是。他们一路纠缠着,回到房间前,她抬眸看他,像是忽然想起某个问题,很有“诚意”地询问:“你刚做完力量训练,你还有力气吗?” 容隐的动作停了一瞬。他似笑非笑地低眸扫她一眼,那双眼中的意思,他想,她应该是最能明白的。 男人并没有被挑衅到的意思,只是慢悠悠启唇:“我也不确定。不如,你先试试?” 舒清晚确实明白了。 她的指尖在那一秒抓紧身后的桌子,她打了下磕巴。但是手腕已经被他牢牢桎梏住。 她张了下嘴,已经被他俯身喂进一个吻来。 危险感浓郁得在叫嚣。 那是一种因为太久没触碰,而久违的感觉。 根本不用等到待会儿,舒清晚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起来。 她这个问题,无疑是在质问一个男人还“行不行”。 而她质疑的还是容隐。 / 从生完小梧儿以后,他们每一次都做了措施。不管几次。 家里还是常备安全用品,还会例行补充。 人家都说随着结婚的时间变长,夫妻俩在某方面的兴趣也会降低减少。 但一晃眼四五年,舒清晚连一点下降的趋势都没看到。 频率 一点没变。 梧儿是一个很重要的影响因素,这回一走,他在某种程度更加自由,频率甚至还有上升的趋势。 容氏那边还是不能太放任他随心所欲。舒清晚这回能放几天的假,但容隐第二天还是得去公司。 容隐走的时候,她还在睡。等睡醒以后,她约了鹿苑出去喝下午茶。 而他今天有个董事会,还要应对几个老古董。 会议开着开着,说完了重要内容,开始扯起无关紧要的闲事。 几位已经退到二线的董事,今天也专程赶来出席。容隐听着会议内容,随意地转动了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久居高位,身边各种诱惑无数,而他面不改色从中而过。 婚戒从未离手,亦是从未沾染那些。 这个男人拥有令人匪夷所思的自制力。 随着会议内容的变化,他的脸上开始浮现些意兴阑珊。 容隐拿过手机,给舒清晚发了条微信,看看她睡醒了没有。 她消息还没回,应该是还在睡,他就自己发着消息。 刚才他在点进这个聊天框之前,下面有个未读消息的聊天框,是来自他的女儿。而容梧不知道,她亲爱的爸爸就这么无情地略过了她,找她的妈妈留言去了。 她还在以为她两天不在,她的爸爸一定很想她。 三个董事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内容是冲着容隐来的。他们自诩是容家人,是他的长辈,操心起了他的子嗣问题。 见他坚持只 要一个女儿,压根没有二胎的打算,他们也不空口说白话,而是摆道理,给他陈明厉害。 “就容梧这么个女孩,等你们也老了以后,她怎么支撑得起这么大的家业?被那几家合力欺负怎么办?” “这么大一个摊子,她一个姑娘家,如果撑不起来呢?” 容隐给妻子发完了微信,关了手机,淡淡抬眸看向说话之人。 从来没人能做他的主。 在他羽翼未丰之时,他被家里做过主,尝过了味道,后来拼了命往前走,往上攀。再后来,他便将话语权掌握在了手中,再不用经历同样的教训。 现在也是如此。 听着几位董事一言一语地说着话,他的长指在膝盖上轻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旁边的杭助,心脏不由微提。 跟在容隐身边这么多年,他太熟悉了,容总根本没有被他们说服的意思。相反,这个架势,是准备反过来教训他们的。 果然—— 容隐压根没将他们的话放在眼里,嗓音极淡道: “我的女儿,她怕什么?” 嚣张、狂妄。 且,他对他的女儿拥有绝对的信心。 等同于是将容梧的那一份嚣张也摆了出来。 除了容隐,再无第二人。 几个董事被噎住了一息。他们紧拧着眉,心思未消。 他已经坐在这听他们讲了半晌废话,耐心告罄。淡淡阖眼,站起身。 “何况,这是我 容家几代人托举出来的基业,我们交到她的手中。她接得住、接不住,都是她的答卷。不论答卷情况如何,容某都会签字。” 容梧现在已经开始有一些小考试、小测验,有时会带着考卷回家找家长签字。容隐现在就是以此作比。他对女儿的爱很柔软,都藏在细枝末节之中。 ——他们容家所有人都认,轮不着外人操心。 在座这几位,与容家关系再亲的也已经出了三代,自然没有人有资格对他这个现任家主指手画脚。 一个大家族,最看重的便是对子孙的栽培。儿孙优秀,一个家族方可长远。 现在北城的百年世家,源远流长,已经不止三代。也与“富不过三代”那句话扯不上干系。 而后辈成就如何,只看能力,不看性别。 容梧是他的孩子,谁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因为她的性别就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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