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买避孕药那天买的。” “今晚不用这辈子也用不上了,放着过期多浪费。” “你可以和别的女呜……” 人字还没说出口,被他捂住嘴,身体也顺势被转了个面直面他,他的胸膛进一步贴上来,滚烫灼热的体温像火炉,淡淡的酒香如密网将她重重笼罩。 他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如蝴蝶的触须轻挠着她的侧脸皮肤:“给谁买的就得用在谁身上。” 借着橘黄的温馨吊灯,何碧顷看清了男人薄红的眼尾,糜艳迷离像勾人的妖孽。他微醺后的眸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理智和清冷,令她一时有些看怔——这双永远古井无波的眼睛也曾像这样温柔又深情地瞧她。 但那都是过去式,他现在只是喝醉并非真情流露。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掰开他的钳制。 奈何压根掰不动,双手一起也巍然不动。 她知道男生的力气大,没想到会那么悬殊。只要他不肯作罢,她就不可能撼动他。 说不了话,便瞪他,用脚踩,踢。 他吃痛微微皱眉依旧没松开,变本加厉地将一只腿抵进她腿间,低头猝不及防咬在她肩膀。 这人。 突然狂犬病发作吗。 隔着薄薄的真丝布料,他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上后她痛得拧眉。 真想反咬回去。 好在他在她纤瘦的肩膀只咬了一口又停下。 直到被咬的地方痛感逐渐消失,他呼吸微促,落魄地将额头抵在她肩颈。 抛开她们不算友善的举动,岛台此刻静谧温馨,还能听见彼此胸腔里的心跳剧烈震动。 “痛吗。” 他抬头,浸染了醉意的双眸像是坠入冰冷的深渊,何碧顷心头一颤,他已然握着她的手来到左心房摁住:“我这里也很痛。” 昏沉沉的橘黄光线毫无保留映射在他面孔,眉宇间淡淡的愁似化不开的浓墨。 何碧顷清凌凌的眼眸沁上一层朦胧。 她想起前两天,江妙娜跟她分享的新闻趣事,8月8日凌晨12点的柏悦府突然播了一场无人机灯光秀,很多晚睡的住户都录下来并放网上调侃——是哪个霸道总裁哄小娇妻开心。 羊城室内不能放烟花,彩色的无人机从半空缓缓升起,在夜空组合成炸开的烟花形状,烟花再慢慢聚拢成一颗超级大的粉色爱心。 爱心图案上兀出几个英文字母:□□ Happy Birthday。 她们在鹿卧山脚下做.爱的那段时间,他掐着点跟她说生日快乐的那一刻,如果她们当时在柏悦府,她就能在客厅的落地窗亲眼看见他准备的无人机烟花秀。 他确实是有真情实意地对她好过,但那都是物质上的,手镯、烟花秀,灯光秀,他自己也说过,花几个小钱就能哄女孩们开心。 手镯她自己买得起,烟花秀在哪里都能看,她想要的又不是这些。更不是将这些搬到她眼前后就能对她为所欲为。他的家人不行,他也不行。 剜心的酸萦绕在她胸腔。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一人提一次要求似乎很公平。 俩人的第一次是她开口说想要立马做,而现在他想做…… 他长得帅身材好活也不差,下海挂牌也得1万起步吧,她多睡一次又不吃亏。 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也跟着醉了,或是心软或是着魔,覆在他腕上的手自然地攀上他的肩。 江猷琛心底浮起一丝蘧然,她此刻细微的反应给了他很大的鼓舞和希望——说明她并没有很讨厌他的亲近。 他松开手,目光从她的眼睛移向粉红唇瓣,急切地咬住。 他睁眼观察,怀里的人闭上了双眼,似乎在享受他的亲吻时才扣紧她的脑袋,舌头扫过她上颚。 安静的屋里响起湿润水声,真丝顺着光洁笔直落到光滑地板。 细腻的肌肤在岛台昏黄的暖色灯光下,度了一层淡淡的温馨而美好的金黄色,像鎏金神女。 “回房……” 她仰着长颈提醒。生怕张芸或者江妙娜也跟她一样被渴到突然跑出来。 他停下不遗余力地探索,将她抱起摸黑进主卧。 这是他的地盘,他太熟悉室内的布局了,即使没有灯也能知道怎么走。 从岛台到卧室,没多余时间伸手开灯,他抱着她在门背亲,一片漆黑中从门口跌跌撞撞,准确无误躺在柔软的大床。 她听见耳边抽屉被拉开的声音,身上的沉重终于轻了。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室内朦朦胧胧,她知道这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动静,但还是有些胆小,让他把窗帘关上。 回应她的是包装被撕开的声音,他借着淡淡的月光似乎在研究什么,随后重新覆上来吻她,又吸又舔:“开灯还是开窗帘,选一个。” 她被吻得发不出声音,从湿唇里溢出三个模糊的字:“都不要……” 他声线暗哑:“那开灯好不好?你帮我戴。” 知道他说的帮他戴是什么,她呜呜地发出声音,根本没法在这个淫靡的湿吻里拒绝。他头也不抬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摁下关窗帘键,米白色窗帘从两头缓缓向中间拢。 接着啪嗒一声,室内灯被打开。 屋内骤然亮起,他深邃炽热的眸填满欲色,她白皙的肤色与深蓝色床单形成鲜明对比。她不适地用手遮挡住眼睛,别开潮红的脸,另一只手不知要往哪里遮,遮哪都是徒劳。 窗帘正在慢慢合上,发出轻微细小的沙沙声,挂在夜空的圆月即将被完全遮挡在外,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不过无所谓,屋内的圆月可比夜空的圆月漂亮,月表没有桂花树但有成熟可口的樱桃,茂密的森林。 大自然最美好的赠予就在他眼前。 他像渴急了的旅人,贪恋地反复吸咬那抹清甜,在她耳边微喘:“顷顷,帮我。” 虔诚又渴求的语气。 空气里的暧昧氛围,捕猎气息正在四处迸溅。 何碧顷没理他,别开视线,红着脸很无措。 他觉得好笑,掰正她的脸:“我在这呢,你看哪。”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熨得她神经紧绷发麻,肌肤酥酥痒。 她呼吸不稳,尽量平复:“自己的事情你要自己做。” “你待会不是要用么。”他有些无耻。 “我可以不用。” 她此刻软软甜甜,从眼睛,嘴唇到肌肤都水水的,却跟他说可以不用。 江猷琛捞起她,吮她耳垂:“口是心非。” “全部吃下。” 他轻拍她,低声却不容置疑地命令。 她热汗淋漓,颤抖着听话地轻声嘤咛。 尾椎的麻意爽得他全身通畅不住低喘,奖励地吻了吻她。 他垂眸看亲密无缝,唇角勾起,掰正她的脸与她接吻:“这次和好了,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绝不提分手了,能做到吗?” 何碧顷眼皮滚烫,眼睛水漉漉,对于他的话茫茫然然的。 ——不是做个爱吗?怎么就和好了。 心脏抽了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和好了?不是你提出做吗,你要是想找女朋友就出去找别的女人。” 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着狠心的话。 江猷琛一怔,意思是她们没和好,只是单纯地在做。 泄气,崩溃,失落,酸涩,各种沮丧的词顷刻间全涌上心头,但他面上情绪很快又恢复。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她,舌尖带着掠夺,如狂风骤雨,蛮横地搅乱她的呼吸。 何碧顷不知道哪里触到他的逆鳞,他动作没个轻的。简直把她往茫茫江河绝境弄。 她快要溺毙了,堵不住的水。 酥麻感袭遍四肢,她眼前朦胧一片。 他捧住她潮湿的脸,亲她的唇:“是不是很舒服?” 温柔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她皱眉扭了下。 “嗯?”他契而不舍。 何碧顷羞涩地别开高潮后酡红的脸。 床像被雨淋过,对于他的问题,答案一目了然。 没得到她的亲口承认他也不继续问,后仰躺着休息了片刻,在抽屉里拿出几个薄薄的铝箔包装袋,抱着她往浴室。 细细密密的水花柱分布均匀地落在俩人身上。 水流声哗哗哗,千万颗砸着。 她的听觉突然模糊,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偶尔听见他在耳边说:“和好,我会每晚让你舒服。” 她的心一抽,原来这句话才是目的。 他的声音夹着雨声模模糊糊,湿湿答答传入她耳朵,她好像回到鹿卧山的暴雨天,她在鹿卧山三个月近乎一半都是雨天。 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搭理。 他便加重吮噬的力道惩罚她。 …… 在浴缸,江猷琛细细打量她软绵绵补充能量的模样。白嫩的肩膀都是他刚才留下的草莓印记。 他欣赏了片刻,凑到她耳边:“床都没法睡了,我先去换新的。” 何碧顷正闭目养神,听见这话蓦地睁开,他唇角一勾,亲了亲她羞涩的脸。 “不过,那么久应该风干了。” 她漂亮的狐狸眼里还氤氲着媚人的水汽,气若游丝:“你是对你太盲目自信,还是太低估我了。” 想起那水量,她怀疑在客厅喝的那两杯全白费了。 他捏了捏她脸蛋,赞同道:“嗯,我们顷顷可棒了。” “……” 她迷迷糊糊睡着时,水压突然上浮,水里她的腰被搂住,拐了个弯,躺在结实的胸膛。 她被弄醒,疑惑地抬脸,还未问出口,下巴被掐住,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今晚吻了太多次,时间又长,她的唇舌很容易就发麻,晶莹液体控制不住从唇角溢出。 直到听见熟悉的撕开包装袋声音,她下意识睁开眼。 果然看见他又撕开一个铝箔包装,她完全懵了。 嗓子又干又疼,开口:“不要了,我明天还要去机场。” 她明天中午14点的飞机回海市。再做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睡觉。 江猷琛背脊一僵,眼神倏地暗了。 睨向她,嗓音冷静低沉:“还没用完。” 他刚才说是去买避孕药那天买的,要用在她身上,现在已经在她身上用光了一盒,顺着他的话问:“你买了多少?” 他炙热的眸仿佛要将她彻底燃烧:“很多很多。所以我们要一直做。我周末去找你,两天六次。大概五六十年就能用光。” 何碧顷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皱眉:“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么样?既然你不想谈恋爱,我们就做情人有什么不对?不是想在上面吗?我下次去找你,让你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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