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虽然隆重,但除了首都一些权势人物,商业家族知道魏家娶了媳妇之外,外人都不知道魏家的媳妇长什么样。 婚礼散去后,陈天星坐着魏瀚飞的婚车,回到他们的‘家’。 魏瀚飞喝得醉醺醺的,倒在地上,一直喃喃自语地喊着:“瑶瑶对不起,瑶瑶我真的喜欢你,不喜欢她......” 陈天星脱掉婚服,面无表情地把瘫在地上的男人,一脚揣进婚房里,她自己去别墅二楼的客房住着。 从那以后,她当魏瀚飞不存在,两人就算再别墅见面,没有多余的一句话讲,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偶尔有眼神交流,那也是为了应付双方的亲朋友好友。 就这么平淡无波的渡过一个月后,陈天星的假期到了,身体也完全康复,坐着飞机回到颠省,继续开始她的缉毒工作。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除了节假日,她要回首都,跟魏瀚飞扮演恩爱夫妻,定时跟他联络之外,魏瀚飞平时压根联络不上她。 这让魏瀚飞很生气,“这三年你究竟在干什么,平时给你打电话,打死都没人接,有事想给你商量,都找不到人,你还是我老婆吗?” “我们的婚前协议,其中一条就是互不干涉,你平时没事找我做什么?”陈天星问。 魏瀚飞一噎,气势弱了几分道:“这不是我们结婚都三年了,你肚子一直没动静,我家里的长辈都着急,催我们生孩子嘛。” “那关我什么事,我们协议里可没有生孩子一项,你想要孩子,不知道找你的女神瑶瑶去生?再不济,找个小三、小四,情人之类的去生,我相信以你的身家长相,多得是女人给你生。”陈天星双手抱胸,神情冷冷。 “你以为我不想?”魏瀚飞头疼道:“我身边的周秘书,是我妈派来监视我的,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会向我妈报告,别说我去找我的女神没机会,就是找小三、小四也绝无可能,你要是不想生,你得跟我一起明确的去跟我爸妈,我家族,还有你父母那边说个清楚,我才有借口多挺几年,再跟你离婚。” 陈天星一脸奇怪,“你就不会避开那个周秘书,跑去外面,随便找个女人接种?”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魏瀚飞无语,“我是有自己的原则,我不喜欢的女人,我绝不会动她们一根手指,而且我的瑶瑶女神,已经结婚了,我......” 陈天星打断他:“行了,我没兴趣知道你那些烂事。” 她调头就走,回到家里,看到父母欲言又止的神情,再被已经挺了三年之久,被医生宣布时日不多的奶奶,询问她多久生孩子的时,她深深叹了口气,回头找上了魏瀚飞。 “我们生个孩子吧,就当是给双方的父母交差。”她说。 彼时魏瀚飞正坐在沙发上,穿着西装革履,皮肤冷白,五官十分俊秀,修长的眉毛,多情的桃花眼,鼻子高挺,嘴唇很薄,长相还是相当出众的,一看就是海王、渣男的长相。 然而事实是,魏瀚飞都已经三十岁了,除了高中时期暗恋他所谓的瑶瑶女神,到现在都没碰过一个女人,也没谈过恋爱,听到这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生个孩子交差。”陈天星不耐烦道:“你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当我没说过这个话,等到协议上的十年之约一满,我们就离婚,放各自自由。” 魏瀚飞卡壳了,“你怎么忽然想要跟我生孩子,你之前不是很排斥跟我......” “我奶奶得了癌症,已经时日无多,她一直很疼我,想看到我结婚生子,我不想让她留下遗憾。”陈天星坐在他的对面,神色严肃道:“你生还是不生,不生的话,我另外找男人生。” 魏瀚飞被她这话问的无语凝噎,半响才说:“你想跟我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天星一把抓住领带,直直把他往二楼的主卧里拉。 她是长年在外拼命之人,所练的格斗术,常人不能匹敌,魏瀚飞被她拎着,毫无还手之力。 魏瀚飞一挣扎,她就给他一拳,他顿时就老实了。 她还激他:“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 士可忍孰不可忍,想他魏瀚飞堂堂正正一个男人,怎么会败在她一个女人的手里。 当陈天星把他摁在床上,低头亲吻他,他不服输地拥着她,回应她。 两人都是孤寡多年的人,又带着彼此不服输,谁也不服谁,想把对方驯服的较劲心里,这一吻,不带任何感情,没有爱,只有欲望,很快干柴烈火,难舍难分。 夜色渐渐深沉,漆黑的夜晚中,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躯体,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做多少次,直到两人筋疲力竭,他们才拥着彼此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天星先醒过来,她全身布满吻痕,下身很不舒服,却神色坦然地穿好衣服,去主卧的浴室洗澡。 反倒是魏瀚飞想起昨晚的事情,俊脸浮满红晕,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一直不敢看陈天星的脸。 陈天星觉得挺有意思,伸手摸着他的下巴说:“看你昨晚的反应,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你第一回的时间可真够短的。” 魏瀚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恨道:“今晚你等着,我绝对会磨死你。” 这是变相的承认,昨晚是他第一次了。 陈天星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啊,这人长着一张花花公子的脸,没想到这么纯情。 而魏瀚飞被她绝美的笑容惊呆了,好半天才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板着一张脸,活像我欠了几百万似的。” 陈天星笑容一敛,喝下一口小米粥说:“我笑不笑,跟你没关系,别没话找话说。” 得,又变成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都在婚房里缠缠绵绵,但每回两人都是摸黑办事,让魏瀚飞心里很不得劲儿。 有一回做到一半,他自作主张的打开了卧室里得灯,看到女人前胸后背的刀痕和伤口,不由大惊:“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难怪他每回拥着她,总能感受到她身体有凹凸不平的皮肤,她总是拍开他得手,也不解释。 现在面对他得质问,她很冷静的说:“你以为片儿警就是老老实实地坐办公室,领死工资?我们要四处巡逻,协助刑警捉拿罪犯,这些伤痕,都是我长年累月,跟犯罪分子搏斗遗留下来的光荣痕迹。” 魏瀚飞沉默一阵道:“我想不明白,你父母都不缺钱,你为什么非要到颠省那偏远的地方去当片警,你图什么?” 陈天星点燃一根烟,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说:“我什么都不图,我是为了一些人的嘱托,为了我心中的信念,我不会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你也别想跟我那些亲朋好友一样,劝我留在首都。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日后我们有了孩子,孩子归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护住她,哪怕我们分道扬镳,你娶了新的老婆,你也必须好好的对孩子。” 那时候魏瀚飞还不明白,她这话意味着什么,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年后,陈天星生了一个女儿,给她取名,叫魏念。 她生完孩子的一个月以后,不顾家人和魏瀚飞的挽留,扔下孩子,非要回颠省工作。 而她一走,就是五年,了无音讯。 魏瀚飞、陈家父母到处找她,都没有找到她,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半年以后,陈天佑从东风市回到陈家,让魏瀚飞带着五岁的魏念去陈家。 魏瀚飞一进陈家,就看见陈父双目通红,陈天星的母亲哭得不能自已,他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天佑眼神暗淡的看着他说:“天星的消失不是偶尔,她是颠省某缉毒支队长年派遣的卧底,五年前她生下念念后,接到上级的命令,前往缅国进行卧底,三年后,我收到了她的告别信息,她让我传话,说对不起爸妈和孩子,让你替她好好照顾孩子。我收到信息后,立即赶往缅国,用尽我毕生所学的科研技术手段,寻找她的踪迹。但是很遗憾,两年了,我一直没找到她,而她的上级,也在一年前向我透露她已经牺牲的消息,我实在没办法再隐瞒她不在了的事实,这才回来告诉你们。” 魏瀚飞如雷轰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难怪陈天星不愿意开灯做ai,身上有那么多伤,难怪她一直呆在颠省工作,不愿意回来,难怪她临走前让他照顾好孩子,原来她真实的身份是缉毒女警。 他从未想过,原来缉毒警察中,还有女警察,愿意牺牲自己去做卧底。 他还天真的以为,她真的是个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女人,原来她的若即若离,对他和所有人都疏离冷淡,是为了保护他们。 可是听到她牺牲的消息,让他如何能接受。 在两人相处的短暂时光中,他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她,他心里很清楚,两人只是协议离婚,相互利用的关系,一旦他向她表明心意,她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结束两人的婚姻关系。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天真的想着,只要她愿意回来,不管在家里呆多久,她始终是他的妻子,是念念的妈妈,他们就是一家人。 却没想,她一走就是五年,而这一走,就是永别。 眼泪无声滑落,念念看见他落泪,伸手擦着他都眼泪,轻声问他:“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魏瀚飞望着念念跟陈天星长得七分像的长相,紧紧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爸爸没事,就是想你妈妈了,念念,以后妈妈不在身边,爸爸疼你,保护你,我们一起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见到陈天星的尸体,他就不相信陈天星死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念念并不明白大人们在哭什么,不过却很想见从未谋面的妈妈,她小手轻轻拍着魏瀚飞的后背说:“爸爸不哭,你不是说妈妈工作忙吗?等妈妈回来的,我要让妈妈带我折纸星星,带我去游乐园玩......” 杨秋瑾一家人听到她的童言童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魏翰飞哽咽道:“你妈妈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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