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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竟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当初她跟顾父在一起，也曾设想过被人甩支票，她甚至认真考虑过，要是支票金额够大，她是愿意接受的。 世上男人千千万，但被人甩支票，可能只有一次。
第216章 只好牺牲顾大少 乔尽欢言尽于此，起身，“伯母，我还要去练舞，就不奉陪了。” 顾母把人叫住，“你把你的支票拿走，儿子我是要管的，但不需要你的钱。” 说这话时，顾母脑海里竟浮起小女娃可爱的模样，见鬼了，那女娃真真是长到她的心坎上。 乔尽欢没有推脱，毕竟两百万，对顾母来说九牛一毛，对她却是一笔大金额。 或许她该听朱娜的，买个房子，作为她安身立命的小窝。 顾母望着乔尽欢离开的方向，良久，心里仍是堵堵的。 没想到她也会被人甩支票，而且甩的人不是顾父的家人，只是一个丫头。 她抬手给在中华歌舞团担任要职的姐妹打电话，说了一下前因后果，纳闷，“……绮香，现在跳舞都这么赚钱了？两百万随手就能拿出来？” 这个歌舞团是根正苗红的，而且是国内最顶级的舞团，又是正规军出身，可以说是每一个舞者的梦想殿堂。 就算小有名气的海市舞蹈团遇见它，都得靠边站。 “你说说是哪个，我看我认识不。顶级武者能拿出这个钱，不出奇啊。”罗绮香道。 “她叫乔尽欢，说了你也不认识，她不是什么顶级……” “尽欢？” 罗绮香激动的打断！ “……”顾母。 乔尽欢怎么出名了？ “天啦，她可是天才舞者，几年前咱们中华歌舞团就想给她抛橄榄枝，但她出事，不知道跑哪去，只好不了了之。这不，前段时间在购物节上那一支舞，我同事立马认出她来，她拍的视频我们也看了，舞技炉火纯青。但这次没有急着抛橄榄枝，主要是想考察一下，怕再有之前的事发生。” 罗绮香一口气道，“要是你跟她认识，噢，现在斯卓跟她在一块是吧，那你让斯卓牢牢把她牵住，可别再让她跑了！” “……”顾母风中凌乱！ “听见我的话了吗，为了古典舞的传承，你睁只眼闭只眼吧，”罗绮香大笑，“而且，尽欢那么漂亮，斯卓可有艳福！” 顾母气得把电话掐断！ 本来心里就堵，现在好了，更堵了！ ‘得欢’练舞室。 乔尽欢跳了几首曲，走到沙发休息。 她捞起手机，张正建的群里好几百条消息，她点过去走马观花。 原来是她第二支舞的视频正式上线，这次张正投了营销费，加上有第一支舞作为基石，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观众。 群里是小爱他们实时更新数据。 乔尽欢没有多看。 她怕数据会影响初心。 虽然她跳这首曲本就初心不纯。 想到自已的目的，乔尽欢长吁一口气，竟拿舞蹈作为报复的基石，她玷污了老天赐予她的天赋。 正胡思乱想，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为电的人是周姑娘。 看到周姑娘的名字，乔尽欢心里咯噔了一下，害怕是母亲出事。 可上次母亲护着乔振峰并敌视她的眼神，她至今也忘不了。 滞了两秒，乔尽欢最终还是接听。 “尽欢，别担心，打给你不是因为东郭阿姨出事，而是你好久没来，最近东郭阿姨频频念叨你的名字……你要来看看吗？”周姑娘小心翼翼询问。
第217章 越来越像人 乔尽欢对母亲是狠不下心的，周姑娘都这么说了，去就去吧。 她捞起钥匙，离开‘得欢’练舞室。 没想到在楼下会看见朱娜。 “你怎么在这。”乔尽欢吃惊。 “果然是这里。”朱娜看见乔尽欢，笑了，“我一直想来看看顾大少为你一掷千金打造的练舞室，隐约记得你说在这块，反正我没事做，打算过来摸索摸索，竟然遇见你。你怎么跑下来，不练了？” “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的。”乔尽欢睨她。 有这闲情逸致，不如多练舞。 最近李姐总跟她投诉说hold不住朱娜，但偏偏这么任性的人，观众缘还挺好。 现在‘满春阁’已经有小部份客人是冲着支持朱娜去的。 乔尽欢解释，“我打算去看我妈。不过，我可以先带你上去看练舞室。” 朱娜听到东郭的名字，心思动了动，但她佯装不经心，“你妈没事吧，反正我没事，跟你一块去呗。练舞室先不去了，反正日后多的是机会。” 乔尽欢淡声，“精神病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适合闲着没事去走走。 以前她很忌讳别人说母亲在精神病院，而她也一直坚持称为‘青山’精神卫生中心，但最近，她觉得自已在掩耳盗铃。 朱娜怕乔尽欢不带她，向前一步，挽着她手臂，撒娇，“带人家去嘛～” 乔尽欢拗不过，伸手拦车。 经过不短的车程，两人到达‘青山’精神卫生中心。 乔尽欢驾轻就熟走向母亲的病房。 朱娜慢悠悠跟在乔尽欢身后，一时说这个人走路像企鹅，一时说那个人那么大了还玩气球。 乔尽欢生怕被对方家属听见过来群殴她们，赶紧把朱娜拉走。 “欢欢，你都不像你了。”朱娜上楼梯的时候，突然开口。 “噢？”乔尽欢敷衍。 “换作以前，你才不管别人的感受，也不在乎身边人。可刚才，我嘲笑他们，你会担心他们听了有反应，也会担心我被群殴。”朱娜说完，自顾自点头，“感觉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乔尽欢汗颜，“谢谢，但我不觉得这是称赞。” 周姑娘见乔尽欢愿意来，很是欢喜，当看见她身后的女人，狐疑，“尽欢，这位是……” “这是朱娜，我舍友。”乔尽欢没有把搬去跟顾斯卓同居的事告诉任何人。 在她看来，她是自由的，搬过去的，只有团团。 “你好。”周姑娘打招呼。 朱娜心思没在周姑娘身上，而是望着坐在床边看电视的东郭。 受精神病的折磨与影响，东郭骨瘦如柴，脸颊两侧凹进去，黑眼圈很明显。 本来合身的衣服，此时竟像加大版的，手脚处空荡荡，看着有点骇人。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乔尽欢把东郭照顾得很好，不仅安排她住单人间，还特意请看护。 在她看来，东郭就算是疯子，也是个干净得体、白白胖胖的疯子。 但她却低估了精神病对患者的折磨。 这一刻，朱娜明白乔尽欢为什么这么痛恨乔振峰一家。 乔尽欢见朱娜盯她母亲盯得出神，淡声，“这世上除了皮肉之苦，还有精神之苦，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让母亲过得好，可是……”
第218章 你本来有个好的人生 “你说，他们该死不该死。”乔尽欢难得偶尔放下的仇恨，在看见母亲的瞬间，又被点燃起来！ 朱娜想说当然该死。 曾经的东郭，温柔贤良，熟读圣贤书，笑起来恬静，充满力量，所以当初堂主才放心吧…… 朱娜不忍心想下去。 毕竟已经物是人非。 但她怕乔尽欢陷入报仇的执念里，只好沉默不作声。 乔尽欢也不是非要答案，因为答案一直在她心里，她转头，对周姑娘道，“你出去逛逛吧，我晚上再走。” 长期待在精神病院照顾精神病人，这对看护来说，也是一种挑战。 因此先前乔尽欢只要有空，都会过来看着母亲，好让周姑娘出去透透气。 “好。”周姑娘没有推脱。 等周姑娘离开病房，乔尽欢想起还没缴费，朝朱娜开口，“我下楼续费，你帮我看下我妈。” “好。”朱娜应道。 等乔尽欢走远，朱娜卸下和善的表情，走到东郭跟前，目露阴沉，“别以为你现在这么惨我就会可怜你，你害得小姐这么惨，完全违背当初对堂主的誓言，也辜负堂主对你的信任，我告诉你，惩罚，你是逃不掉的。” “呃呃呃……”东郭目露不满，因为女人挡住她的电视了。 朱娜烦透东郭这副愚蠢的模样，尤其东郭是因为男人才变得如此！ 朱娜一把捏住东郭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声音压低，“瞧瞧你这怂样，竟为了男人沦落至此，东郭，我真的看不起你！” 东郭吃痛，挣扎，“唔唔唔！” 朱娜偏不如她愿，东郭越是挣扎，她手上的劲就越大，甚至手臂青筋凸出！ “呃呃、呜……”东郭疼得眼睛起了水雾，呢喃，“小小小姐……” 朱娜听到‘小姐’的称呼，力道渐渐卸去，最后松手。 倘若换个方向去想，东郭变成累赘、包袱，小姐也没有放弃她，证明东郭曾带给小姐无与伦比的呵护。 算是有过，但也有功。 “我妈怎么了。”乔尽欢续费回来，见母亲下巴红了一块，而且泪汪汪，她连忙走过去。 朱娜换上人畜无害的表情，“她刚才抓狂掐自己，要不是我阻止，肯定是要出血。” “你没受伤吧。”乔尽欢虽然狐疑，因为从没听过母亲有自残倾向，但她没空多想，毕竟医生早就说过，病情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没事。”朱娜耸耸肩。 东郭含泪托下巴，一脸委屈。 乔尽欢好哄歹哄，总算把母亲哄入睡。 趁母亲睡着这段时间，她翻看母亲的衣服和日用品，记录哪些要添置，哪些要换新。 朱娜看着即使被东郭伤害、但仍对东郭无微不至的乔尽欢，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这些好，其实本应由另一个女人享受。 晚上，周姑娘回来，乔尽欢跟朱娜离开。 朱娜看着乔尽欢的背，忍不住，“欢欢，你有没有设想过，本来你有个很幸福美满的人生，有花不尽的钱，母亲是身份显赫的人，所有人看见你，都得鞠躬问好。”
第219章 死缠烂打 “我不做梦。”乔尽欢清冷的声音，让她看起来格外理智，“当下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曾几何时，她也希望一切都是梦。 她没有遭受非人的经历，如愿听杨世萍的话，去了集训，在国家队相中她的时候，抓住了机会…… 如果一切成真…… 噢，一切只是如果，所以根本没有往下想的必要。 “别这样嘛，”朱娜看到乔尽欢这样，有点心疼堂主，证明堂主这样的母亲，连在乔尽欢的幻想里，都不曾出现过，“万一他们显赫到连顾氏的人见到，都要卑躬屈膝的程度呢？” “好了。”乔尽欢不耐烦，“不如想想回到市区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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