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时见到陆总主动带女人来公司?陆总爱惨了呀。” 助理小号隐身在奶茶群里,等便当到了,他亲自敲门送进陆总办公室,顺便汇报群里的情况。 陆砚私发助理一千块,叫助理去群里发红包,给大家点下午茶,并希望大家低调一些,不要对外宣扬。 栾念没管陆砚与助理的窃窃私语,她遥控轮椅在他的办公室闲逛,看到不顺眼的地方,示意陆砚立刻更换掉。 助理不明就里,见陆总不反对,便听命行事,后来发现办公室焕然一新,给人一股生机盎然之感。 助理瞬间醍醐灌顶,他们陆总的女朋友不会是哪家风水大师的传人吧?!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陆砚很忙,不会在办公室久坐,他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议。 他陪同她用完午餐后,便去开会了。 栾念就留在他办公室里玩手机游戏,她有眼力见,绝不去碰他的办公桌,只盘旋在他的会客区域。 中途助理送来一些水果点心,“栾小姐有事尽管吩咐,我就在外面。” 栾念笑着谢过对方,回了一声好。 实际上也没什么事需要麻烦人家,助理看着也挺忙的,她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玩了一会儿,眼睛发酸,栾念把手机丢一边,挪去窗户旁放松眼睛。 须臾,门外响起助理热情响亮的笑声,“向姐,您怎么来了?陆总不在办公室,在三楼业务部开会呢。” 栾念一怔,向姐?陆砚的小姑姑陆向群? 陆向群自己经营女装品牌,办公室在瑞和广场写字楼,今日临时有事来集团总部,找陆砚谈一桩生意。 郭助理与她是熟人,她心里存着事,没注意到郭助理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 “我知道他在开会,没关系,我进去等他,他知道我下午过来。” 郭助理尚算镇定,不慌不忙道:“向姐,老大不在,我摸个鱼,我正好有件事要请教您,这不是年底要与女朋友订婚,您能不能——” 郭助理领着陆向群去了隔壁茶水间,陆向群不疑有他,跟着他一道过去,笑着调侃他。 “你放心,你们老大回来,我守口如瓶,女装我在行,订婚礼服我也做……” 待人一走,与郭助理关系最为密切的王助理立马摸进陆砚办公室,指引栾念去办公室里的私人休息室,还细心地收走茶几上的零食甜点。 当沙发后的书架墙缓缓从两侧拉开,露出里面的休息室时,栾念坐在轮椅上哭笑不得。 好个陆砚,金屋藏娇! 总裁办的这群助理可真贴心! 十分钟后,陆砚从楼下会议脱身返回,他上来时,陆向群与郭助理聊得不亦乐乎,郭助理见到他,忙灰溜溜地返回工位。 陆向群还替郭助理打抱不平,“陆砚,你可别扣小郭工钱,打工人不容易,你们当老板的,要懂得体谅下属。” 陆砚嗯了一声,领着陆向群去他办公室。 如收到的消息那样,栾念已不在外间的会客区域,茶几上的零嘴也收了起来,未留下她的任何私人物品。 陆砚不着痕迹瞥了一眼书架后的私人休息室,示意陆向群落座到沙发上,亲自给她泡花茶。 “小姑想与我聊什么?是不是在家里不便与我说?” 陆向群开门见山道:“前段时间你不是与京海苏家千金在接触嘛,苏小姐昨天找到我,给我介绍了一桩大生意。” “我听老爷子说你未与对方在交往,所以今天过来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陆砚秒懂,陆向群想要接下苏玲玲抛来的订单,碍于他的面子又不敢接,怕给他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小姑,你知道的,在商言商,你与苏小姐做生意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再者,与其说我与苏小姐接触,不如说我母亲与苏女士更熟。” 一席话提点了陆向群。 陆向群茅塞顿开,她猛拍自己脑袋,自嘲一笑,“瞧我这记性!岁数越大越往回活,还不如你们小年轻脑袋瓜子好使!”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忙吧,我不耽误你了,走了啊。” 陆向群做事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也不与陆砚客气。 等人走后,陆砚过去反锁上办公室门,防止陆向群杀个回马枪。 他不疾不徐打开休息室大门,门里栾念环抱双臂,坐在轮椅上没好气地瞪着他。 她先声夺人,“陆总,说说吧,这私人休息室是怎么回事?做什么弄得这么隐蔽?你的助理们替你打过多少次掩护?” 她又不是见不得人! 太过分了。 陆砚被倒打一耙,心里很冤。 明明是她不愿过早公开与他的关系,他把她藏得严实,她反倒不高兴了。 “念念,你不能怪我,我两年前才回集团接班,当初设计师应该是老爷子安排的人。” “至于我的助理们为什么如此熟悉,那是因为我出差的日子,她们轮流在里面休息,而我自己,从不午休,也不会用这间休息室。” 陆砚若在公司,中午饭后会去顶楼晒太阳,眺望远处风景,再不然就是去集团开放的室内泳池游泳。 总裁办的助理们大都已婚已育,他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得那么严。 陆砚这番解释让栾念火气全消,同时又同情他。 老虎不在,猴子当大王。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俊脸,“行吧,且信你一回。” 陆砚偏头亲吻她的手心,“晚上带你去看演唱会?港城老牌歌手,我见你开车时哼过,正好朋友送了我几张票。” 栾念不扫兴,听从他的安排,“好啊,顺便叫上你的助理们。” 陆砚一听这话便明白她的意思,陆向群的突袭,助理们把她藏好,她私心还是很感激她们的。 “可以。” 陆砚打了电话回清茗山,拿闻名当借口,交代他与栾念不回去吃晚饭。 陆建国下班赶回去,扑了空,饭后也没走,留下来陪老爷子下棋。 陆伯勋问他,“老大,你今晚怎么有空回来了?凤琴怎么未与你一道?” 陆建国可不能说真实原因,打趣老爷子,“凤琴今夜要值班,我正好有空回来陪您吃顿饭,爸这是不欢迎我回来?” “哪的话!这里是你们的家,何谈欢迎不欢迎。” 陆伯勋瞪了一眼找茬的陆建国,抱怨了一句,“建芝出国,你们又忙,家里冷清了许多。” 陆建国还以为陆建芝临时有约,没想到出国了。 “她去旅游还是常住?” 陆建芝的大闺女在国外念书,小儿子今年高一,在岭城读国际学校。 提及这事,陆伯勋叹气,“美玉在外面不学好,被同学带坏,建芝去陪读一段时间。” 家丑不可外扬,秦美玉一事是陆砚出面摆平的,陆砚一开始瞒着他们。 “建芝嘴碎,爱说是非,老三为了他媳妇下个月能顺利生产,与陆砚一合计,就把建芝送出国去了。” 陆建国吃惊,他还不知道这事,半晌无奈一笑。 “臭小子胆子忒大,竟敢私自做主,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你说,他就听你的了?” “我是他父亲,好的建议,他肯定要接受。” 陆伯勋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棋盘焦灼的局面发生了变化,他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哦。” 陆建国愿赌服输,收拾棋盘,重新与老爷子再下一盘。 陆伯勋很久没与大儿子下棋,难得大儿子有空,他笑得合不拢嘴。 陆建国佯装不经意地提到栾念,“爸,最近敏敏有没有回来?她与栾念相处如何?” 陆伯勋摇头,“敏敏年后去读书,一直没空回来,俩孩子碰不到一块,没事。” “你下棋专心点,少说话,都不如栾丫头认真,她陪我下棋时一句话也不说。”
第33章 陆总有女朋友 老爷子甚少夸晚辈,即便是优秀如陆砚,他老人家也是鞭策敲打多过夸赞。 陆建国无需再旁敲侧击,就冲老爷子这句话就够了。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沉得住气更显得品质难能可贵。 遇事稳重,百利无一弊。 陆砚与栾念交往,无论俩孩子将来能否走到婚姻殿堂,起码不会生出恶**端。 为人父母,对子女恋爱婚姻,挂虑的正是这点。 栾念不知道清茗山发生的这一茬,她正沉浸在万人大合唱的现场氛围里。 她一开始没太投入,随着现场气氛逐渐嗨了起来。 她唱歌也不能说五音不全,就是一个人唱会找不到调,合唱就信心十足。 陆氏集团总裁办今晚团建,占据体育馆内场最好的一排位置,既不会被舞台音响设备振得耳聋,也能看清舞台中央表演的歌手。 陆砚与栾念坐在中间,其余人分坐两侧,除了陆砚,连同栾念在内的所有人都高举荧光棒与笑脸拍手神器。 不时有高清摄像头捕捉热情疯狂的歌迷,投影在大频幕上,情侣同学、朋友家人,各种组合。 陆砚与栾念低调,二人皆带着黑色鸭舌帽与同色系口罩,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不怕被摄像头扫到。 陆砚没怎么专心听歌,他不爱看演唱会,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但可以为了栾念,愿意配合她。 她独来独往惯了,有时候在某些事上显得过于冷漠,他希望她能多沾染一丝人间烟火气。 现场太吵,他说话她听不清,俩人默契十足,不影响交流。 她左手伸过来,他便把搁在地上的保温杯递过去。 她笑着看向他,他便知道她需要他的回应,当即跟着拍手唱几句。 她频繁用手捋头发,他便知道她唱出汗了,会摘下她手腕上带着的黑色发绳,凑过去主动给她扎成马尾。 二十四孝好男友! 演唱会结束前二十分钟,陆砚与总裁办的人打了一声招呼,领着栾念提前离席,正好避开堵车高峰。 许是俩人身形太过出挑,正好被摄像头捕捉到,舞台上正与歌迷唠嗑的歌手立马笑着喊住他们。 “Hello,那边要跑的帅哥靓妹等一下!是我唱得太难听了吗?你们迫不及待提前走?” 全场歌迷跟着哈哈大笑,善意的笑。 栾念转身,扬眉看向舞台上的歌手,抬起右手朝他举起大拇指,并附赠了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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