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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拍了下他，“快去拿个大盘把鱼装出来，开饭了。” 餐桌上，姜如和洛行启和沈确谈了很多，沈确也一一回答。 顾时砚鱼挑了刺，放到洛星碗里，又给女儿挑。 洛星安静吃着。 直到朝朝抱着洛星的脖子问：“妈妈，你怪怪的，怎么都不说话啊，以前爸爸给你挑鱼刺，你都会说谢谢宝宝的...” 洛星捂了下朝朝的嘴，“食不言寝不语，妈妈乖乖吃饭呢，朝朝也乖乖安静吃饭好不好？” “小肖啊，阿姨有点话想和你说，你看...方便吗？” 肖韵茫然站起身，愣了一下：“啊，行。” 姜如挽着她的手去了偏厅。 等到肖韵再出来，沈确也起身，“叔叔阿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这还没吃几口呢，你怎么就......” 肖韵在旁边也反应过来，“叔叔阿姨，其实我们这次回来是有事的，他就是想你们了，这才抽空来看看。” 姜如叹气：“你这孩子，别忙起来就不吃饭，多和我们打打电话啊，有事说一声。” 沈确沉下一口气，抱了抱姜如：“谢谢阿姨，我会的。” 姜如送他到门口，却也心知肚明，沈确总是口上应承着，实际真碰上事了，也只会自己担着。 好在现在有个人陪他。 沈确已经下了一层台阶，姜如又追上去，“孩子。” 沈确脚步停了下来，不敢回头。 “你要是再敢几年都不回来一趟，我以后见你一次骂你一次。”姜如擦了擦泪，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你记着，洛家就是你的家，过年过节，你好歹回来啊。” “......嗯。”沈确重重应了一声，手撑着栏杆下梯，“妈，我知道了，以后过节，我都回来。” 洛行启揽着姜如回房间：“孩子指不定真有事情忙呢，好了好了，不哭了。” “外婆不哭。”朝朝跑去抱着姜如的腿，“下次朝朝多陪沈确叔叔说话，这样沈确叔叔就不会走了，外婆也不会哭了。” 姜如摸着她的脑袋，笑了笑，“朝朝真乖。” 洛昼去把姜如扶到座位上，“再不吃饭该冷了。” 洛昼眼神落下，瞥见沈确用的碗里是挑好了刺没有吃的鱼肉。 都是鱼腹部的肉。 这小子，又不吃，还挑出来浪费...... 洛昼沉默着，把那碗拿走，放到自己当前。 直到屋子里氛围又聊开了，他默默把那碗鱼肉推到洛星面前。 “哥？你自己吃啊？”洛星有点疑惑看着他。 洛昼不是没给她挑过鱼刺，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哥多少年没给你挑过鱼刺了，赏个脸。” 洛星无奈笑了笑：“我巴不得有人给我挑刺呢。” 她执筷夹起碗里的鱼肉吃了一块，“哥，都冷了。” ...... 北城的冬一直没有变，无雪，无风，却冷得刺骨。 沈确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纸巾。 他看人的眼神依旧温和，“钱转给你了，给你叫了出租车，辛苦了。” 肖韵从兜里拿出两张银行卡，“是那位阿姨给我的，密码都是你生日，一张是给你的，还有一张，说是祝新婚快乐，给我们，哦不，给你和你未来妻子的买房养娃基金。” 沈确缓缓接过来，“你不该收的。” 他不会有妻子。 “我这不是怕露馅吗。”话不多说，出租车已经来了，肖韵上了车，“下次有活还找我啊，给你打折。” 沈确盯着手里的卡，站了很久，四肢冻得僵硬。 他走到停车位前，拉开车门，驶车去了奶奶曾经住的旧小区。 他和洛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第168章 番外-最重要的是你，只有你 过完圣诞节，两人回到京市收拾东西准备去赫尔辛基。 洛星抱着手机卧在床上玩，“诶，我那个灯一定要带！” 顾时砚往箱子里放洛星指定的东西，放完后发现，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给自己放了。 “......宝宝，这灯你非带不可吗？” “嗯！” “妈妈！”外面突然传来女儿的喊声。 洛星起身，“我出去陪女儿玩了。” 顾时砚点头，转而研究如何给自己挪出一点位置。 朝朝一路牵着洛星出了主楼，来到了一个两层的小阁楼。 “这是宝贝的新秘密基地吗？” “这里是我发现宝物的地方。”洛星被女儿牵进去。 进去后，洛星眼神却凝住。 墙壁有许多被射击而出子弹孔。 这里，以前被人拿来练枪。 朝朝拉着洛星上了二楼，“妈妈快看，这就是朝朝的寻宝图了！” 角落放着一个到朝朝腰身的木盒子，落了很厚一层灰。 朝朝打开盒子，指给洛星看：“妈妈，等朝朝长大了，就能用这些找到宝物了。” 洛星眼神落下，盒子里推挤着信封。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看。 没有署名，没有收信人，只写着——第两千五百六十七天 洛星抽出里面的信看，稍显稚嫩的字迹已经透出锋芒，是顾时砚的字迹。 ——二叔说妈妈要和爸爸离婚了，我想出去看看，但爷爷不让，我一定要出去，哪怕砸烂所有。 洛星凝眉，想到顾时砚的房门，和其他房间的门锁都不一样，是后面单独换了的锁。 所以，这一天，是他砸锁的那一天，为什么要砸锁？ “妈妈，你知道宝物在哪吗？”朝朝抱着她，探头去看信，“二...妈妈，爸爸......” 洛星放下手中的信，又拿起一封。 直到盒子外面的信堆叠得越来越多，朝朝已经趴在那些信封上睡着，脸颊上一团肉挤在上面，浅浅呼吸着。 第八天。 ——爷爷说，以后顾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所以我才要这么辛苦，其实我很想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出去，我想妈妈，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第一天。 爸爸把我送到爷爷这，爷爷教了我好多，我一点也不懂，好想睡觉，但爷爷说下午还要练拳打枪，要学的东西太多，只有都学了，我才能成为一个优秀合格的继承人，继承人到底有什么用啊？臭老头，我想睡觉。 “嗯......宝物......” 洛星抬头，看向旁边梦呓的女儿。 原来顾时砚在这么大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洛星生朝朝时大出血，差点没了命。 那段时间，顾时砚没有离开过她身边，每一次她醒过来，他都紧紧握着她的手。 好像但凡他松开一秒，洛星就会离开他。 洛星也和那些富家太太打过交道，无一例外都在劝她，趁着年轻多生两个儿子才能坐稳位置。 顾时砚知道后，再不让洛星和那些太太们接触。 他抱着她，说：“最重要的是你，只有你。” 女儿醒了，洛星将东西放回原位，拉着女儿出了阁楼。 回到顾时砚身边，被他拥抱：“你去哪啊宝宝，找了好久。” 朝朝还泛着困，迷迷糊糊说：“我和妈妈去找宝物了。” 顾时砚四肢牢牢缠住洛星，鼻尖蹭在洛星额心，“宝物？找到了吗？” 洛星抬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眼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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