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斗地主从来不会主动叫地主,永远都当农民。 连输五把,初词豆子都没了,她充了点钱,兴致勃勃又开了一局。 大概是因为充了钱,所以她这一把牌非常好,一个炸弹,双王,顺子。 没有一张废牌。 于是初词大着胆子叫了地主。 这局游戏很快结束了,因为初词直接打了个春天,另外两个农村措手不及。 初词瞬间开心了,刚要再开一局,一条消息忽然跳了出来。 是贺景祈的消息。 贺景祈:【我到小区门口了,你在哪个楼?】 初词回答:【七号楼。】 贺景祈秒回:【来楼下。】 初词:【好。】 她匆匆忙忙跑进了卧室,抓住床头柜旁边的小礼盒,又跑出卧室,手都碰上门把手准备出门时,初词忽然又停住。 她把小礼盒放在玄关口,站在全身镜前看了一眼。 初词一到冬天就喜欢穿毛茸茸的睡衣,长发用鲨鱼夹松松垮垮地抓在脑后,她新剪了个齐刘海,刘海不算很厚重,非常轻薄。 但是没化妆。 初词翻出自已的素颜遮挡大法。 口罩和黑框眼镜都戴上。 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 对着镜子又照了照,初词这才满意,抓起玄关口的礼物,出了门。 - 一出电梯,门外停着一辆黑车。 贺景祈靠着驾驶座车门,穿着今天晚上表演节目的那件黑西装,黑发比白金色更稳重些。 听见初词脚步声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抱着胳膊,眉眼间还和年少时一样冷淡沉静。 偏偏说话的语气那么轻佻:“你这是什么打扮?” 初词推了推眼镜框,“我冷。” 贺景祈欲言又止。 初词裹了裹风衣,强忍着羞耻,说:“我是真的很冷。” “好。”他语气温柔了些,像是在哄人。 初词推了推眼镜框,抿着唇。 贺景祈伸开手:“初老师,我的礼物呢?” 初词向前一步,把手里拎着的小礼盒放在他掌心。 贺景祈上下掂量了下:“这是什么?” 初词说:“一个很漂亮的手办。” 贺景祈:“那就感谢初老师的祝福了,如果明天票房还算可以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初老师吃个饭。” 初词怔了下。 想不明白为什么票房还算可以的话,就要请她吃饭。 贺景祈见她不说话,挑了下眉梢:“看来是我没有这个荣幸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初词连忙说:“可以吃饭,可以吃饭,这是我的荣幸。” 贺景祈很轻地扬了一下唇角:“我可记住了。” 初词点点头。 她正准备提出告别时,身后传来一道看热闹的起哄声:“呦,这是谁呀?” 初词惊了一下,转过头。 赫然是章思南。 章思南平时在屏幕前都是帅到炸天的程度,这会儿却穿着一件羽绒服,踩着拖鞋,嘴里叼着根烟,跟门卫大爷似地溜达溜达走过来。 贺景祈语调带着威胁:“你好好说话。” 章思南:“哦。” 贺景祈:“烟掐了。” 章思南嘶了声,跟他对视一眼。 贺景祈说:“我们初老师还在这里呢。” 初老师本人:“……” 章思南这才掐灭了烟。 他随口问道:“初词老师,会斗地主吗?我们正好缺人。” 初词下意识就想拒绝,“我有点困了,想回家睡觉。” 贺景祈忽然扯了扯她的风衣,说:“初老师,你睡衣上的兔耳朵没有遮进去。”
第49章 他白月光你也认识 兔耳朵? 什么兔耳朵? 初词懵了一下。 贺景祈松开了她的风衣,伸手又抓住垂落下来的两个兔耳朵。 兔耳朵手感很柔软,贺景祈一边捏一边拽。 章思南在一边简直没眼看。 这和上学时在班里朝着喜欢的女同学犯贱的男生有什么区别? 被贺景祈拽了下兔耳朵,初词顿时想起来自已今天穿了那套刚买的兔子睡衣。 这套睡衣是今年流行款式,一售出直接卖脱销了,初词靠手速抢到了一套。 她讪讪地“哦”了一声,极度的尴尬涌了上来,脚趾扣地。 贺景祈很轻地笑了一声,“需要我帮你塞进去吗?” “不用。”初词推推眼镜框,强装镇定。 “好。”贺景祈轻挑了一下眉梢。 “嗯。”初词应了一声,说,“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贺景祈松开了她的兔耳朵:“初老师,你家里有人?” 初词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跳转到了这个上了。 她摇头,诚实道:“没有。” 贺景祈顺着她的话,说:“既然家里没人,那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和初老师一起守岁呢?” 初词愣住。 她仰头看着贺景祈,他穿着春晚表演时的那件黑西装,黑西装款式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他连腕表都没带,领带也是同色系的。 越是简单的衣服,反而越显得帅。 他年少时气质散漫疏冷,吊儿郎当。长大后,五官没什么变化,但是气质却更迷人了,是那种独属于成熟男性的气定神闲。 “我……” 她迟疑了下。 贺景祈补充道:“都是你认识的人,秦岁也来,在我家。”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初词看。 冬天夜里的风比较冷,头顶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小区的灯很是明亮,初词背对着路灯,贺景祈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内双弧度很好看,黑瞳干净深邃,长睫在眼睑上落下阴影。 初词脑子晕晕的,好像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那,那行吧。” “噗——” 章思南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当了半天的背景板,此时没有憋住笑。 初词猛地回神,脸颊弥漫上了热度,她慌乱地挪开视线。 贺景祈刚才还缱绻温柔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不冷不淡地扫了章思南一眼。 章思南挑眉,冲贺景祈抛了个媚眼。 非常识趣道:“小祈哥哥,我先走了呦。” 贺景祈:“……” 初词看着章思南的背影,他吊儿郎当地插着兜。 初词又转过头,和贺景祈对视一眼。 她想了想,发自内心道:“你们兄弟之间关系真好。” 贺景祈:“……” - 章思南回到贺景祈家的时候,宋以期和秦岁正坐在地毯上打游戏。 听见他进门动静,两人纷纷转过头。 秦岁说:“呦,回来啦?” 宋以期:“怎么就你一个人?贺狗呢?” 章思南脱了外套,径直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一个罐装可乐,“跟他那小白月光聊天呢。” 宋以期“哦”了一声,又目视前方,打游戏去了。 秦岁震惊了。 “谁?他真有白月光啊?我还以为是骗人的呢。” 章思南跟着坐在地毯上,勾着锁环,打开后罐装可乐仰头喝了一口,“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就他那窝囊样,全世界都找不出来几个。” 秦岁的小人因为长时间不操作,掉进了岩浆里。 宋以期提前获得胜利。 他啧了声,放下游戏手柄,瞥了章思南一眼,“你就不知道给我拿一罐?” 章思南:“得令。” 他把可乐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踩着拖鞋又跑去冰箱里拿了一罐。 秦岁扯着嗓子喊,“思南哥哥,给人家也拿一罐嘛。” 章思南又多拿了一罐。 他走到地毯边,嗤笑了声;“你俩这腿是退化了吗?” 秦岁接过可乐,很凉,她勾着锁环,问:“所以咱们贺影帝的白月光到底是谁啊?我好奇死了。” 宋以期喝了一口可乐,诧异地看她一眼:“裴臣没跟你说过?” 秦岁轻嗤了声:“就他那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可能跟我说?” 章思南:“他白月光你也认识。” 秦岁愣住:“我也认识?” 章思南本来想卖卖关子,结果宋以期轻飘飘来了一句:“就初词啊。” 就初词啊。 这句话在秦岁耳朵环绕式循环播放。 她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初词?初词?” 宋以期从茶几上拿了包番茄味薯片,撕开吃了一口,含糊问道:“你这么震惊干什么?” 秦岁解释道:“我还以为他那白月光要么是出国了,要么是那啥了,所以一直没联系。合着是一个圈子里的,这几年怎么没联系啊?” 宋以期又塞了两片薯片进嘴里,咔滋咔滋:“因为他怂呗。” 章思南赞同:“这话我同意。” 秦岁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她和宋以期是青梅竹马,纯友情。 后来宋以期进了福团,秦岁偶尔会跟这几人吃个饭。 她一眼就相中了裴臣,追了好几年,虽然没追上,但是跟福团其余人都混成了朋友。 贺景祈这人,看上去脾气不好,实则确实不好。 他骨子里头傲的很,还有点无法无天。 和喜欢的女生处在同一个圈子里,却没敢见。 这种事情,秦岁能安在章思南身上,万万不敢安在贺景祈身上。 她愕然半天,“爱情好可怕。” 宋以期瞥她一眼,“你不也屁颠屁颠跟在臣哥身后追了好几年吗?” 秦岁呵了声:“大过年的,别逼我扇你。” 宋以期低头吃薯片。 章思南刚要说话,大门外面忽然响起了密码锁解开的声音。 迎上三人的目光时,初词莫名有点尴尬,顿了一下。 男人很轻地拽了一下她睡衣上的兔耳朵,说:“进去吧。” 初词点点头,“要换鞋吗?” 贺景祈弯腰从鞋柜里掏出一双女土拖鞋,“换吧。” 初词伸手,刚想接过。 谁知道贺景祈直接放在了她脚边。 初词怔愣一秒,“我,我自已来就行了。” 她换好拖鞋后,一转头,就见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她看。
第50章 下雪了,新年快乐 “初词宝贝!” 秦岁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初词。 “好久不见呀。” 初词笑笑:“好久不见。” “人齐了,人齐了。”章思南起身说,“我把牌桌推过来。” 初词一开始还疑惑五个人怎么打,结果发现宋以期只是坐在一边观战。 四个人两副扑克。 宋以期一边吃薯片,一边问:“有人叫地主吗?” 贺景祈看了一眼牌,摇头:“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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