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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哪里的话。你和苏苏可都是我的福星。苏苏身体没恢复还要过来，那成我的罪过了。苏苏，你不如在家多休息几天？” 白苏忙说，“是云臣太小题大做了，我没事的。云臣才不会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的是不是？” 她大眼忽闪，还以为是多黏人的模样。 “当然。南姐，我们先走。” “好。路上慢点。” 傅云臣搂着她的腰一直没松手，带着她走出画廊。 小曹在背后犯花痴，“苏苏姐好幸福啊。” 南枝也感叹，“这嫁人也是开奖。像苏苏这样的，明显就是中了头奖。” 屁头奖！白苏恨不得直接将傅云臣伪善的面具撕下来。 白苏要挣开傅云臣，却被他搂的更紧。 白苏说，“我自己开车。” 傅云臣驳回，“明早我送你。” 他刻意压低声音，“前提是你能起得来。” 这是延续早上的话题。 白苏没法回应。 拉开车门，傅云臣让她上车，弯腰进去给她贴心系好安全带。 白苏语调些许讥讽，“傅总还要亲自过来接人，就这么怕我跑了？” 傅云臣抬眼，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呼吸可以彼此交换，“你会吗？” 这样的姿势，白苏呼吸很不顺畅，好像空间被缩小到无限小。 她清了清嗓子，说，“走吧。” 傅云臣身体故意又靠近一些，却没吻她，只有呼吸在她耳根处拂动。 光是这样，就足以让白苏有一种草木皆兵的警惕。 今天算是平顺的度过，傅云臣还算说话算话，至少让白苏可以和外界接触。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白苏还在画廊，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至少是表面意义上的平静。 “斯铭哥？” 顾斯铭见到她，一双眼睛就锁着她，眼神带着浓烈的关切。 “苏苏，你……”顾斯铭意识到小曹走过来，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住了。 他温和的对白苏说，“我来这里看看你，有个朋友想买画，不如我们去休息间谈一谈？” 白苏点头，“斯铭哥，你要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了。” 白苏便说，“那就茶了。我记得你是喝茶的。我以前还总说你老成，十几岁就开始喝茶了。” 顾斯铭露出欣慰的笑意，“难为你还记得，行吧，就茶。” 小曹忙自告奋勇，“苏苏姐你招待顾总，我去泡茶就行了。” “辛苦。” 白苏便带着顾斯铭进了休息室。 白苏拿出了笔记本和笔，她将笔帽摘掉，随时进入工作状态。 “你那朋友……” 顾斯铭说，“不急。说说你吧，听南总说，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 白苏眼睫垂了垂，说，“抱歉，没有回复你。那几天状态的确不好。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 “是真的已经好了吗？” 顾斯铭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的追问。 白苏怔愣一瞬，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小曹端着茶进来了。 “顾总，这是你的茶。苏苏姐叮嘱的白茶。苏苏姐，这是你的咖啡。” “谢谢。” 小曹自觉地退出去，要在展厅盯着。 顾斯铭手握着茶杯，热水的烫他浑然不觉，垂眼看着里面浮动的茶叶，终于抬眼开口，“沈安安找过我了。” 白苏本来也是举着杯子要喝咖啡的，闻言，一顿。怔愣抬眼看向他。 顾斯铭松开握着杯子的手，扶住了她的手腕，“苏苏，你和傅云臣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有想要出国的念想？还有，这几天真的是你身体不舒服吗？” 沈安安一直在录制真人秀，那天和白苏分开之后。她其实一点都不能放心。毕竟认识很多年了，即便白苏伪装的不错，但沈安安还是能看穿她一些内心的煎熬。 她自己也会吸取关于谭叙京的教训，也深知自己能力有限。这件事她就算再担心，想到那晚傅云臣和谭叙京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她的公寓门口，就能知道自己其实能做的有限。 所以她考虑了两天，从通讯里面找到了顾斯铭。 两个人关系很不熟，要不是因为白苏，两个人是万不会留下联系方式。当然现在沈安安在娱乐圈也有偶尔能和顾斯铭碰到的场合。 她觉得顾斯铭和白苏关系匪浅，加上顾家在A城也有一定的地位。如果还有人能帮她，且有这个能力，那只能是顾斯铭了。 顾斯铭通过沈安安知道了白苏的事情之后，第二天就过来找了她。 白苏抽出自己的手，不动神色的喝了一口咖啡，说，“不管安安和你说了什么，她一定说的夸张了。我没事，斯铭哥。” “你这样可不是没事的样子。苏苏，你不要骗我了。你原本已经是要和傅云臣离婚的程度，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和好如初。你这个状态，可不是夫妻恩爱的模样。” 白苏的眼里没有任何光，甚至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一点都不开心。 她瘦了许多，下巴比以前更尖了。现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易碎的脆弱。 顾斯铭和她认识二十几年，怎么会看不出来？ “苏苏，让我帮你。我一直在和你强调，你如果有事，记得找我。你为什么不找我呢？” 白苏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面对顾斯铭，她的坚强壁垒很快要崩塌。 她抿紧嘴唇，才说，“没用的，斯铭哥，你帮不了我。” 顾斯铭知道问题出在她和傅云臣之间。 顾斯铭也不想多问。或许问多了，就是在揭开白苏的伤疤，会让她更痛。 他想了一下，说，“别的事情你不愿说就算了。你既然和沈安安提到想出国，这件事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白苏抬眼看他，说，“去不了。我的所有证件都在他那里。这不是简单买张机票的事情。” “咨询过了吗？我们可以先去政务中心看一下办理出入境那边的说法。苏苏，你可以以证件丢失为由，或许可以补办新的。” 白苏这一点没有想过。 她心下一动。 即便那条路她不是非走不可，可如果能把证件重新拿到自己手上，至少少了一些把柄在他手里。 顾斯铭看了一眼手表，说，“现在过去可能来不及，他们中午是有休息的。下午，下午我先开车带你过去。我们先问一问情况。” “斯铭哥……” “苏苏，你什么都不和我说。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好吗？” 白苏终于没再拒绝。 见白苏同意，顾斯铭这才笑了一下。 白苏说，“所以没有什么朋友买画是吧？” “谁说没有？我叫他明天过来自己看。” 简短的聊了一会儿，顾斯铭又和白苏在外面吃了一顿饭。看时间差不多了，顾斯铭开车带她去了政务中心。 她们问过之后，发现手续很繁琐。如果只是补办护照就还好，但是现在白苏这边说的是连户口本都不见了，这个就复杂一点。 两个人从政务中心离开，顾斯铭安慰白苏，“没关系，我们就按流程来。我可以想想办法加急。” 白苏勉强挤出一个笑意，“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也只是来抱着试试的态度，也不是非办不可的。” 顾斯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无力感。 顾斯铭只好开车再把她送回画廊。 画廊和政务中间之间正好路过白昶永所在的大学。 白苏突然有些激动的叫停了车。 “怎么了？” 白苏说，“我，我想起来有事找我爸。斯铭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找完他，或许还会一起吃晚饭。” 顾斯铭点头，又叮嘱，“苏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记得，我就在你身边。” 白苏心下感动，抿唇点头。 下了车，白苏还是先给徐师兄发了个微信，确认了白昶永就在学校办公室。因为他下午还有课。 白苏便去找白昶永。 虽然不想把白昶永扯进来，但她想，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还没走到教师办公室那栋楼，就看到徐师兄已经小跑着过来接她了。 “小师妹，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来这边办点事，正好过来看一下。我爸没在休息吧？”
第97章 让我满意 两个人边说边走，白苏想起来，应该买点什么带过去给白昶永的。 谁叫她只是临时起意。 徐师兄笑着回答，“早醒了。你知道老师睡眠时间不多。和小师妹说下，老师只是一周三节大课，今天正好凑巧你来是有课的。学校拿老师当宝贝，可不敢多用。” 白苏失笑，“我也没说什么。” 路上白苏又随口问起一句，“师兄的博士毕业论文怎么样了？” “延迟了。论文没通过。” 白苏停了一下。 徐师兄倒笑的十分随意，“正常。和我一批的好几个都没过。往上走都是越来越难。我明年再来吧。” 白苏点头，“相信师兄一定可以的。” “借师妹吉言。” 等到了办公室，徐师兄让白苏进去，又问，“要不要给你买点喝的？果茶还是奶茶？” “师兄别忙了。我去找我爸说几句话，不耽误他上课。” “那行，有事叫我。” 白苏敲了敲门，白昶永正戴着老花镜看一本文献资料。抬眼看她。 白苏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白昶永把书合上，摘了眼镜，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正好办点事，路过这里。我不是有阵子没来看您了吗？您老不是不欢迎吧？” 白昶永瞥她一眼，“我要是欢迎，你就能多来几趟？” “听爸的呗。” 白昶永哼一声。 白苏随即问，“爸你什么时候戴老花镜了？” “有大半年了。不常戴。这书上的字太小了，我得打个电话投诉下。” 白苏撇嘴，“对，怪人家印刷的时候没考虑我爸的视力。” “别贫嘴。” 白苏笑一笑。 白昶永问，“不是有事专门来的？” “真是顺路。” 白苏顿一顿，说，“爸，有个人想问问你。” 白昶永这边已经去办公桌前整理书。他背对着白苏，问，“问谁？” 白苏迟疑一秒，才问出口，“爸，你认识傅启东吗？” 白苏明显看到了白昶永身体僵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他的反应告诉白苏，白昶永认识他。 所以这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白昶永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背对着她问，“怎么想起问这个人了？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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