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摸了摸脑门上的伤,不知道想了什么,又笑了:“你们家那个江言,倒真是一个能折磨人的。我以为也就我被她迷了去,想不到蒋家那位比我还疯狂。” 周司白一顿,表情冷了点。 陈严又道:“那天我琢磨着他那样,应该是气疯了,那个醋味,远在八百米外都能闻得到。不过江言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拿下,她难搞的很。”虽然那天江言靠在他身上,陈严却没有感受到半分她真正想要钓他的意思。 可尽管只是这样,他已经升起了想要把她推到的冲动。 陈严经历过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几乎已经能够做到坐怀不乱,只有他想不想,而没有被动的时候。可江言坐在他腿、上那会儿,他冲动的简直像一个毛头小子。 想到这儿,他又笑了,“江言应该真的跟你,还有周司南没有什么关系吧?” 至于江言的想法,没什么关系。陈严只是觉得江言难搞,并不代表他拿不下。 周司白掀了掀眼皮,什么情绪暂且看不过来。 陈严大大方方道:“我想追江言,不过她业务能力好,你们周家大概不愿意放人。不如这样,你提条件,我都接受。” 他没说话,今天的周司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沉默。 就在陈严以为他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正要再次开口时,才听到他冷声道:“这个我做不了主。” 却做的了主……把江言推向王沛。 真是奇了怪了。 陈严听了周司白的话后,也不勉强,毕竟是法治社会,玩不了以前奴隶主那套:“那我就自己追,还要麻烦你从中搭线。” 他想的是,既然周司白讨厌江言,肯定巴不得江言早日将实现从他身上移开,找他帮忙肯定要比他人积极。 周司白却出奇的依旧沉默。 陈严便直觉他一是怕麻烦,二来和自己关系也只能称作一般。想了想,少不了要做东:“走走走,我带你喝酒去。” —— …… rain这家酒吧,来的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跟寻常酒吧一样,闹归闹,却少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大多数看对眼的男女,都会文明的用金钱来交易。 再有跟其他酒吧不一样的一点,这里三六九等会员所享受的服务也同,而等级的划分,自然跟消费挂钩。 陈严恰巧是这里的顶级vip,这个等级的,一共就两个,除了他,另一位他就不清楚了,因为这里所有的消息都是保密的。 周司白刚跟他进去时,就有一大群女人涌了进来。 他的冷色很不好看,尤其在看到那位叶小姐时,脸色冷到谷地:“谁让你来的?” 叶小姐,就是这段日子他勾、搭上的那位女伴。 ”我叫她来的。”陈严出来打圆场,“小姑娘对你想得紧,倒是你,怎么晾着人家那么久不见面,女人的心思很敏感的,你稍微冷一点,对她们而言或许就是致命的。” 这句话里不知道他是听进去那几个字了,周司白顿了好半天,没再赶人了。 陈严打趣他道:“我看你完全不碰女人,不会是个处吧?” 显然蒋恋的事他并不太清楚。可见周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并且王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周司白没有犹豫:“不是。” “那我倒是好奇能让你破戒的女人是谁了。” 他却没再说话。 这个话题在旁人的打趣中慢慢的消了下去,后来,陈严的几个朋友也赶了过来,无聊开始玩起了酒桌上的游戏。 周司白在这方面是个高手,今天却喝了无数杯,整杯一整杯灌下去,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再一看那酒,可不就是江言上次喝的生命之水,连连称赞后生可畏。 又怕真正把周家这宝贝疙瘩灌出问题来,又劝他和度数低的酒。 可这话周司白却没听进去,一直都只喝这一种。 闹了两个小时后,大伙醉的醉,吐的吐,都牵着个伴儿走了。 陈严是今天的赢家,酒没喝多少,看见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周司白,朝那位叶小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就架着周司白去了一个房间。 她靠的这么近,才发现他醉的不轻。 叶小姐便升起了一个念头,周家这位小少爷,模样是众所皆知的好,平时对女人也不是很感兴趣,而且年纪又小,哪个女人不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那天她被推到周司白身边时,本以为有些事水到渠成,没想到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 陈严问他看上她什么时,他连看都没看她,只说了一句:“骚。” 叶小姐把周司白安置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脱了他的西装外套,正打算凑上去亲他一口,却见他眉头蹙起,推开了她。 他声音冷得像在冰里滚了一遭:“别碰我。” 叶小姐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清清冷冷的说:“他们都喜欢她,就因为那一张脸,多肤浅。” 叶小姐一头雾水。 再接着一阵让人恐惧的沉默。 叶小姐的腿都站得酸了,就在她想伸手捶一捶腿时,又听见他冷声道:“我得回家。” 他坐起来,把手机丢给那位姓叶的小姐:“找到一个叫江言的人,打电话叫她来接我。” 说完又躺了下去,重新闭上眼睛。 叶小姐在他的手机来来回回翻了两遍,有些迟疑的说:“周小少爷,您的通讯录里并没有这么号人啊。” …… 周司白猛地睁开眼。 思绪翻滚两遭,他才慢慢想起,他从来没有存过江言的手机号。 就连微信,也按照江言的要求,给删了。 良久后,他点点头,然后坐了起来,人往外走去,叶小姐埋头跟上,却听见他冷声说:“别跟着我。” 她果然停住。 不知道周司白这是要去哪。 —— …… 青城靠海,一到夏季,雨水偏多,夜里就下起了雨。 江言渴得要命,半夜下楼找水喝,矿泉水桶里却一干二净,翻了冰箱,里面也只有几罐冰可乐。 她无所谓的,喝什么都行。 易拉罐被打开的一瞬间,门也被大开。 她看见周司白满身都被雨水打得很湿,头发也是,水全滴在他脚下的那张地毯上。 江言顿了顿,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转身要上楼。 然后听见身后一阵响动。 她回头,看见周司白跪在了地上,当然,背是挺直的。 并不是在跪他,只是因为鞋子湿了摩擦力不够,再加家里地面干净滑倒了。 江言想了想,到底是放下手上的饮料,过去扶他。 她朝他伸出一只手。 周司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没有动作。 他的眼睛很好看,哪怕往常里面全是冷意,她也觉得那是她看过最漂亮的眼眸。 江言弯了弯嘴角,轻声说:“不需要的话,我就上楼了。” 不晓得她自己听出来没有,她的语气里还是带着轻轻的哄。 周司白的表情又冷淡了一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小辈。”她淡淡道,缩回了手。 她真的困了,要上楼了。 可她还没有踏上楼梯,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江言僵了僵,他的鼻息从她耳畔传过来,她才知道他原来喝了酒。 她笑说:“小少爷,你醉了。” 他“嗯”一声:“你跟王沛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好?” “你醉了。” “为什么你要向着他?” “你醉了。”醉到胡言乱语。 周司白先是一顿,然后有些压抑的说:“我什么都知道的,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 江言的笑容浅了些,眼神有点冷,却任由他抱着。 外头的雨滴一点一点的落,滴在地上,滴答滴答。 世界都很安静,除了水声。 江言垂着头,眼底一片阴冷。 几分钟后,她转身抱住了周司白。然后她动手解他的衬衫,他乖巧得不像话,全程任由她来。 江言脱衣服的时候有些粗暴,指甲在他的胸膛上划出一条明显的痕迹。 疼是肯定疼,不过他没什么反应。 江言凑到他耳畔,亲了亲他,又漫不经心的反问:“还不抱我上去?” “还是说,你想在客厅?”她笑得慵懒,声音也慵懒,“不过这里脏,地没有拖过沙发套也没换,还是上楼吧。” 醉酒的人的确好哄,她说什么,他做什么。 江言这点重量,在他怀里就像个小鸡仔似的,他可以稳稳当当的抱她进房间。 还是江言那间房。 周司白把她困在身下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几副零碎的画面,昏昏暗暗的灯光,身下是滑嫩的触感,几乎跟眼前这一幕重合了。 可他再仔细想,却什么也抓不住了。 江言问:“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不用。” 周司白撑在江言身上喘了几口气,她的气息让他有些冲动,就什么也顾不了了。 陈严说得没错,这个女人,的确是很折磨人。 周司白今天狠得不像话,连连改了几个姿、势。 江言在他肆意挞伐到顶点的时候凑到他耳边说:“小白,你还是欠我的。” 而他在下一秒,就沉沉睡去,并不记得她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 …… 周司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城西这间由江言管理的酒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他就推开了一扇一扇的门。 然后他听见男女对话的声音。 他寻着声音找去,推开了门。 面前一男一女,女的正坐在男人的腿上,正是江言和陈严。 他在一瞬间就想起,这是那天发生的事。 蒋正,打伤了陈严。 因为江言。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里头的女人看见他了,对着他笑,柔柔弱弱喊他一句:“小少爷。”却继续靠在陈严怀里,然后后者也回头对着他笑。 两人亲亲密密。 他皱着眉,冷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玩玩而已的,又何必当真。” 玩玩而已的,又何必当真。 他想起来,这是江言那天对蒋正说的话,后来蒋正直接拿啤酒瓶砸了陈严。 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然后又想起来,那天他就是这样生气的。 他没有想过,那天蒋正没来,他到底会怎么样,又会做些什么。 他想着想着,脸色越来越冷,然后一眼看见了一旁的啤酒瓶。在跟蒋正一样,直接砸了陈严,却又比他更狠。 周司白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反应过啦的时候,直接拿着啤酒瓶碎片,扎进了陈严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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