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不喜欢有钱的?”他的手想过去握住她的,但那边一个台球却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他手上,他的手因为疼,不得不缩回去。 傅竞阳正冷着脸打算说些什么,回头却看见了周司白正朝这边走来,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他过来拉着江言站起来,然后冷冷的扫了傅竞阳一眼:“傅总不过去打台球?” 他勉强的笑:“不了,坐一会儿。” 周司白对江言道:“你过去露两手。” “行啊。”他都开口了,哪怕穿着裙子,江言也就这么上了,不过倒是把周司白的外套给披上扣起来了。 她笑着走过去,很快就有人把杆子递给她,动作看着优优雅雅,却不是绣花枕头,打得非常漂亮。 傅竞阳在远处都忍不住要鼓掌起来。 周司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凉凉的道:“好看?” “对啊。” “有些东西只能远观,却不是想碰就碰的,傅总应该知道自知之明四个字怎么写。”周司白淡淡道,轻微一碰,傅竞阳给江言的那张名片就掉到了地上。 后者笑得有些僵硬,道:“我不知道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名片总不能掉在地上不是? 他说完,俯身下去捡。 但才刚碰到名片,他的手就被踩住了。 周司白那双质地很好的皮鞋正一动不动的拿他的手当了垫脚石。 “周总,你踩着我手了……”傅竞阳好心提醒道。 面前的男人低下头来,阴沉的看着他,丝毫没有移开脚的意思。 这…… 这就不是故意的了。 傅竞阳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周司白这是故意找茬! 果然,他听见他淡淡道:“不是不清楚只能远观什么意思?我可以给你解释一遍,你的手刚刚碰过不该碰的,就是反例。” 说完,他的鞋底在他手上轻轻的碾,傅竞阳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可是碍于面子,他不敢喊出来。 江言打完几球,就退开了。于此同时,周司白的脚也移走,傅竞阳看自己的手,青青紫紫一片。 “什么时候回去?”江言问道。 “现在就可以走了。” “生意呢?” “结束了。”生意在周司白刚刚打球的时候就已经谈了下来。 江言点点头,两个人往外走的时候,范隐盯着两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笑:“看来周司白对这女人护得紧。” “嗯?”旁人不解。 范隐却只是淡淡的往傅竞阳扫了一眼,并没有解释。 —— …… 那头江言才跟着周司白上了车,就道:“跟你谈生意的那位就是范先生吧?” 他打方向盘的手顿一顿,没什么语气的说:“怎么,对他有想法?” 想法没有,不过—— 江言笑说:“长得挺帅。” “他有喜欢的人,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周司白道。 “哦。”江言说,“真可惜,他那张脸还挺符合我审美的。” 周司白就没有再说话了,一路上,都安安静静,两人到家时,江言才想起自己在周司白背上看到伤的事,便伸手去提他衣服。 不过被他给避开了。 不给看。 再抬头,她看见他的脸色有点冷,周司白情绪并不高。 江言琢磨了一会儿,问:“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他还是冷淡:“没什么。” “受伤了?” 他没答,转身去了浴室。 江言说:“既然受伤了,就不要碰水,不然容易感染。” 周司白冷声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一愣,然后说:“抱歉,你要洗就洗,我的确不该管。” 江言转身回了次卧,然后锁上门。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琢磨着跟周司白什么时候可以断干净,不然这戏演着演着,成了习惯,指不定就要出事了。 这天晚上,周司白没有过来烦过她。 江言倒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起来,也同样没有看见周司白的人。 江言没想法,一如既往的去上班,到下班时,突然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是不是打算把这个戏给结束了。 然后又说,用感情不和这一条理由对外宣称分手可不可以。 被大众关注着的情侣就是这样,一举一动都要负气应该负的责任,比如分手,那也不能无缘无故的说分就分。 周司白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范隐去找你了?] 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脑回路。 江言没回他。 周司白盯着手机看了好半天,突然打断正在做报告的销售部经理,问道:“有没有人知道范隐最近的动态?” 这可是为难人了,有谁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非公司人员的一举一动,就算是大佬也不可能,所以没人说话。 “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儿,散会。”周司白起身,披上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去。 各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助理只好勉强出来胡乱解释道:“周总有急事,大家体谅体谅。”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急事,大概只有天知道。 江言当天还加了班,等她下楼,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还没来得及去对面的停车场,就看见了周司白的车。 显然是在等她的。 江言推开车门上去。 他先是带她去了药店,买了点绷带,又随便买了点菜。 江言看见他手上拎着的鱼时,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想煮饭。” 回到家后,江言准备换家居服、卸妆、洗脸一系列事情,周司白在沙发上看视频,江言来回经过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他看的是教做菜的。 再等江言折腾好一切的时候,他的糖醋鱼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还别说,真挺像那么回事。 一共就炒了三个菜。 他拿出两幅碗筷的时候,江言到底还是赏脸吃了几口,评价道:“鱼的味道稍微偏淡了一点,不过第一次有这个水平还是值得夸奖的,多做几次厨艺或许就能到一个不错的水平了。” 周司白看了她好一会儿,道:“那明天晚上我回来煮饭吧。” “不用。”江言说,“你忙你的,随便在外头吃一顿就行。” 周司白看了她好半天,又抿唇不说话了。 九点,两人按时睡觉,周司白却拿着绷带碘酒去了江言的房间。 当他脱下衣服的时候,江言才发现他背上的伤原来这样重,虽然结痂了,但是不难想象出那流血的时候是怎么样一幅画面,肯定是血肉模糊一片。 江言皱眉道:“怎么回事?” 周司白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了两眼,看清楚她的情绪后才放下心来,非常非常风轻云淡的说:“也没什么,就是受了点伤,从楼上直接摔进了玻璃碎片堆里。” “玻璃碎片堆?”江言坐起来,“你受了伤你不去医院?” “医生处理过了,后续换个绷带而已,懒得次次都要上门找医生,自己处理处理也一样。” 他把东西递给她,冷冷清清的声音中带着点示好,道:“你帮帮我。” 江言不帮也得帮,这种事总不好看着不管。 她给他上药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部分还没有结痂的伤口,碰到腰上那处伤时,他猛然一顿。 江言放轻动作,轻声问:“疼?” “嗯,疼。” 伤口不太疼。 江言笑了笑,漫不经心:“既然疼,还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我记得周总向来是周家最精贵,哪里受过什么伤,这么重的伤应该是第一次。” 周司白:“嗯。” 实际上却并不是,他在那两年里受过的伤多了去了,比这严重的也不在少数,都没什么好提的,如果不是想找个理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周司白并没有想过要给她看伤。 那天,因为她夸范隐,他想反正她都不在意,就不愿意给她看。 后来他气着,发现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周司白当然更生气了,不过到后来就发现,他在江言面前是没有生气的资格的,因为不论他气不气,都不关她事。 江言心里现在未必就有他。 于是只好自己乖乖回来。 不过好在上药是个好借口。 上完药以后,周司白果然成功留在了江言的房间,关灯睡觉。 江言漫不经心的提议道:“小少爷,要不然你还是回去睡吧,在这边要是碰到你的伤口了,对我们来说都麻烦。” 周司白会疼。 而给她造成的后果就是,她会睡不好觉。 周司白疼不疼她倒不是很在意,但是她要上班,睡不好觉可不行。 哪知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轻轻“咳”一声,淡道:“我睡这里就可以。” 他在朝江言贴过去时,被她伸手推了推,周司白“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江言就不动了。 江言说:“碰到你伤口了?” “牵扯到一点。” “疼?” “疼。” 江言说:“先忍着吧,我也想不到让你不疼的办法。” 周司白的第一念头是想说,你亲一亲那些伤口它就不疼了。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江言可能就发现他那点疼是装的了,只好把撩骚的话给吞了回去。 两人沉默了半天。 默了半天。 黑暗的夜,谁也看不清对方睡了没有。 不过江言就是知道周司白肯定醒着,她淡淡道:“那天怎么就不愿意给我看?” “一点小伤,没必要让你看了添堵。” 瞧瞧,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明明就是因为范隐不想给她看,说得可真好听。 “那今天怎么就愿意给我添堵了?” “没人帮我上药,只能叫你帮我。” 江言说:“行,早点睡吧。” 但周司白不想自己睡,他想跟她一起。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可以过上这么美好毫无顾忌的生活,他不想浪费这样大把大把的好时光。 周司白在黑暗里狠狠的皱了皱眉,最后冷着脸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背部伤口因为他的动作也狠狠的在床面上摩擦了下,也没见他开口喊疼的。 —— …… 江言半夜醒来时,下意识的往边上摸索了下,她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周司白的伤口,不过很快就发现床上没人。 她翻身起来,去客厅里喝了口水,然后转身去浴室时,发现里头的灯亮着。 周司白在里面。 江言靠在门外等他。 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二十来分钟,也不见他有收敛的架势。 江言这趟厕所是真的憋的久了,不得已才敲了敲门。 她很明显的感觉到里头的人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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