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哈哈哈?】 【粥粥:那你现在怎么办?能辩吗?】 【圆不圆软不软:没想好,可能卷铺盖走人吧。】 【粥粥:/拥抱/】 【粥粥:不是你的错,是画漫不做人。】 【圆不圆软不软:我从没觉得自己错过。】 错的不是她,她坦坦荡荡。 一碗花甲粉吃了个精光,阮沅打了个饱嗝。 垃圾顺手丢进桶里,阮沅开始思索自己还要不要煎熬一下。 答案自然是摆烂,毕竟她已经被诬告抄袭了,再写下去可就是‘明知抄袭依旧为之’,令人厌恶的七圆了。 阮沅哼笑声,洗了漱用水乳拍了一层在脸上,她对着镜子扒开自己的眼睛。 红血丝多得吓人,这段时间为了钱和数据,她几乎每天都在熬夜,一时间作息没能改过来,过着美国时间,熬着最窒息的夜。 就这黑眼圈,她去光疗三次都下不去。 阮沅肉疼地敷了两层眼霜。 她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大约是从前母亲曾说过什么都不如漂亮重要,阮沅自小就知道身材管理,不多吃,不乱吃,少吃。 再大一点,皮肤上长一颗痘她都怕自己不漂亮了,总是把林建强给她买零食的钱存下来买护肤品。 林建强虽不想认她,但血浓于水,他又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对‘外来’女儿不好,所以经常没事给她发点钱。 林建强是个暴发户,其实是靠吸女人的血达到现在的高度。从前吸阮翠凤,等到她没钱了又找了现在的老婆。现在的老婆娘家底子厚,够他挥霍。 等到赚了点钱,林建强就开始找一些小三小四幽会,带回来一个女儿不足为奇。 阮沅自小就懂得隐藏情绪,给她她收,不给也不要。吃饭没声,吃饱了默默下桌,反正有保姆洗碗。 林建强现任对她没什么感觉,不算厌恶,就像对阿猫阿狗似得喂她几口饭。等到阮沅搬出来住以后,他们也不再联系她了。 阮沅乐得自在,他们不找她以后养老也想不着她,一个人挺舒服,无羁绊。 胃撑的难受,阮沅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冒热汗,她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入心头,心道不好。 掀开床,跑到厕所一看,果真是月经来了。 她的月经一直不准,这回又提前了。 换了贴身衣物,阮沅从床头柜随便抽了张暖宝宝贴在衣服上。大概是淋了雨又没怎么吃东西的原因,这次的月经比以往都要疼,凌晨三点,阮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实在无法忍受痛苦,含了粒布洛芬吞下,等到凌晨四点才堪堪睡着。 翌日清晨。 阮沅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从睡梦中惊醒,茫然睁开眼。 放空几秒,她才确定敲的是她家的门。 “……” 她的性格并没有结识好友,更不会在凌晨迷糊地找人第二天早上给她带粥暖胃。 所以,是谁大早上扰她清净? 她慢吞吞地起床,连牙齿都没来得及刷,顶着鸡窝头去看监控录像。 门口有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一些,从黑白监控来看,这人穿着西装。 “?” 不会是来打官司的律师吧? 她睨向另一位,那人对比‘律师’矮了半个头,穿的也十分正式,敲门的是他。 “叩叩叩—” “叮铃—” 门铃响了。 阮沅前去开门。 她开了个缝隙,从门缝警惕地往外望,彻底愣了。 这位律师她认识,是前段时间在新闻里看到的人。 不,他不是律师。他是芜江的首富,宴深。 阮沅将门敞更大了些,仰起头望他,压迫感再度袭来。 宴深的身高约莫一米八七,跟她比起来简直有两个她那么大。 他的身材很好,衬得西装也合身,冷峻的脸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带丝毫感情。 阮沅心里一咯噔,心忖她这个阶级应该触不到首富的逆鳞吧? 这是找他算账,还是… 两人相望,哑口无言。 只见宴深突地昂起头,移过视线不再看她。后者屏息,看着他的下颚线。 这下颚线,比她人生还清晰。 刚才敲门的人已经识趣离开了。 阮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手紧抓着门把,准备时刻关门的状态。 她紧绷地开口:“您有什么事吗?” 宴深张唇,终于舍得开口。 这一开口,惊雷霹雳。 “阮沅。” 后者一惊,连后退一步。 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不会真的是来帮木清撑场子的吧? 这算不算泄露画家信息,她应该可以告画漫吧? 阮沅的大脑空白,正胡思乱想着,心不在焉地听宴深道了下一句。 宴深孤傲地开口:“我给你一千万,你嫁我。”
第3章 阮沅傻眼了。 从宴深的角度看,门后的团子猛地关上了门。 完全碰壁。 宴深:“……” 宴深今年三十五,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用他妈陈燕珺的话来说,他就是个瘦马都不吃的枯草。 这个比喻很恰当,但有一点不同。 宴深厌倦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联姻,他的本身已经不需要依附其他人。但陈燕珺的催婚一天比一天繁琐,宴深对婚姻不抱有期待,他只需要一个安静在家里做花瓶的老婆。 不需要太能干,也不用讨好,说白了就是工具人。哪家富家小姐愿意做工具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没有人甘愿做配角。 他不是个好人。 宴深的手抵在门上,强行拉开一条缝。 对方害怕地露出半只眼。 宴深终于肯低下头,他看向门后的女生,一时哑然。 “你满20了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砸的阮沅头晕,她下意识回答:“我今年二十五了!” 宴深的眸子多了几分深究,过会似乎准备放下身段,轻笑一声:“你挺显年轻的。” 阮沅懵了:“……” 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为什么首富会找到她家?又问她要不要结婚。 真的好吓人。 阮沅绷着音道:“您找错人了,我不和陌生人结婚。” “哦?”宴深慢条斯理,“你不是说如果有个男人给你一百万,你立刻就嫁给他。怎么反悔了?” 阮沅的瞳孔瞪大。 她的模样像个受惊的兔子,莫名的可爱。 宴深蹙了下眉,把心中这点儿涟漪扫了个干净,听见兔子本人说:“你偷听我说话?” 他?偷听么。 倒也不是偷听。 宴深言简意赅:“无意撞见,不好意思。” 哪是无意,只是阮沅没看见而已。 自她来起,宴深就在了,听着小姑娘抽抽泣泣地与家人诉说社会的不公,看起来受了不少委屈,他差点动了恻隐之心,想将帕子递给她。 宴深一直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阮沅对他而言并没有利用价值,他也懒得做好事。 要不是回家又被陈燕珺催着相亲,宴深差点忘了爱哭鬼姑娘。 阮沅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既然人家道歉了,再揪着不放也不好。阮沅想起自己昨天那副鬼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情绪太低迷,竟也忘了外在的管理。 见她一直没表示,宴深又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话和求婚没什么区别,如果面前是和阮沅相爱五年的男友,她大概会激动。 可宴深不是。 他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宴深突然的拜访已经叨扰了她。更别提结婚,这太荒谬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结婚? 半响,阮沅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宴深黑色的眸子静静望着她,阮沅的手紧张地微微冒汗。宴深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格外不自在,这样的差别很难想象结婚以后的处境。 宴深什么也没说,他微微一点头,偏过头睨后面的人:“把名片给我。” 那装作若无其事看风景的人反应很快,从包里抽了张名片,双手奉上。 宴深捏着名片,递给阮沅。 “如果你改变心意可以打这个电话。” 阮沅悻笑,还原本想摆手说不要,但还是碍于宴深的‘级别’,收下了。 门关上,阮沅立刻去洗漱。 她边刷牙,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入了神。 捏了捏脸颊,是疼的,不是梦。 她观赏着自己的样貌,虽然不算难看,但对比富家子弟圈里的人比起来还是逊色了点。 宴深怎么就看上她了? 冲了脸,阮沅又窝回床。 现在面临半解约状态,她也没必要每天更新了,阮沅拒绝一切社交app,把王姐也设为免打扰。 她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一个…爱逃避的人。 刷了一个小时,她的手机电量告急,阮沅正找充电线,放在被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 她的视线望去,看到来电人——林建强。 阮沅愕了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谁都找上门了。 阮沅一边充电,一边接通电话。 “喂。” 林建强粗旷的声音响起:“今天你弟生日,你回来不!” 阮沅:“。” 挺稀奇的,从前没叫过她,怎么这回想起来了? 阮沅刚要开脱:“我不去了吧,我还得忙工作…” 林建强不满地嚷道:“工作有你弟重要吗?!一年到头就没回过家!你到底还把不把我这当家了?我白养你的是吧!” 阮沅哑然。 她预感不妙,可又不知道这预感从何而来。林建强不停地说:“回来吧!我也想你了!咱爷俩多久没见了?哎—回来吧!回来吧!” 林建强说想她,阮沅是一点都不信的。他这话一出,阮沅就明白这回有事。 她深呼吸:“真不行,我今天加班。” 她一直没告诉林建强自己全职在家画漫画的事,倒也没必要说,她的户口一直在她妈那儿,现在是单独一个人一个户口,林建强连她买房都不知道。 “加班不能改天吗?!”林建强终于忍不住,“你二十五六了吧?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自己怎么不抓点紧还要你爸给你介绍。” 说到这,林建强喜开颜笑:“爸这边有个客户,他跟你差不多大,现在也还没结婚呢!你们可以试试嘛!” 阮沅恶寒:“你客户多大?” 林建强板下脸:“年纪是问题吗?对你好不就行了!你听你爸我的,我能害了你么?!哦对了——他还有个小孩呢,现在人不是都提倡什么…做后妈不用生小孩吗!刚好,你这不就是天下掉下来的孩子,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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