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吃完馄饨,又一起挤在洗簌台刷牙,温馨的灯光下,一人一嘴泡沫,各自对着镜子傻笑。 桑田拿着棉签跳上床,调亮床头灯,等程牧野过来掏耳朵,坐了好一会没见人,去书房看见程牧野还在接电话,她做一个要睡觉的手势,程牧野随即挂断电话,丢开手机,回到卧室,躺在枕头上让桑田弄他的耳朵。 他耳道容易发炎,每次洗澡后她都会给他处理一会,家有专职医生,称职称心。 “陆老板这么晚找你说什么要紧的事?”桑田用沾着消毒水给他擦耳朵,他刚刚手机开着免提,她听到是陆修的声音。 “他哪有要紧的事,离婚老男人,见我老婆儿子热炕头,嫉妒得晚上睡不着,找我聊天排解寂寞。”程牧野哼笑,“乱搞女人,遭报应了,活该后半辈子当孤家寡人。” 桑田见识过陆修换女人得速度,但不知道哪次碰了不干净的女人,染上脏病,他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媳妇忍无可忍起诉离婚,两人在法院拉扯了两年才离掉,两败俱伤。 “你别在外人面前得瑟,看不惯的会画小人诅咒你的。”桑田半开玩笑的说, “我火旺命硬,那些神叨的手段对我没用。”程牧野侧头看她,“我老婆漂亮能干,儿子活泼可爱是事实,没得瑟,我以后还要生闺女,儿女双全,羡慕死他。” “谁说还要生闺女了?”桑田揪起他的耳朵,“你别想再暗中使诈。” 想了这么长时间,她终于明白她是怎么意外怀孕的。 “别揪!耳朵本就不好使。”程牧野笑着求饶,“揪坏了,更不能听你话了。” “你这对耳朵长得就不对劲,我听我妈说这叫反骨耳,揪掉了才好。”桑田故意倾身压在他身上,不让他乱动。 程牧野哪会放过这种好机会,趁机按着她蹭了蹭,贴着她的脖颈,“耳朵明天再揪,现在脱衣服睡觉!” 桑田随即护住自己的胸口,“你别发情,我现在可是在哺乳期。” 漫长的禁欲期,程牧野熬的很辛苦,“前些天陪你去医院复查身体,我问医生了,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可以适当解禁了。” 桑田忍住笑,“我就是妇产科医生,我比你懂。” 程牧野拉开她胸前的胳膊,“哪来的妇产科医生?你现在是我的全职老婆。” “你嘴皮子痒痒?” “我xx痒痒。” ...... 程牧野的反骨耳,亲儿子也继承了。 两人正浓情蜜意时,程十一从梦中醒来了,瞪着胖腿伸着小胳膊没探寻到熟悉的怀抱,毫无前奏的张嘴大哭起来。 程牧野不得不从软香的身体上起来,深吸一口气,去抱婴儿床里的亲儿子。 “祖宗呃......” 桑田趴在枕头上嘻嘻笑,“让你得瑟老婆儿子热炕头......” 番外 你打我,我打你孙子 翌日上午,桑田收拾好程十一,趁他心情好,把他交给亲爹和亲奶奶照看,她要去游泳馆游几圈,练练还凸起的小肚腩。 由于怀孕后期放飞自我,她体重涨了二十多斤,生产完才掉了十来斤,虽然程牧野喜欢揉她的肚腩,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胖的以前的衣服都穿不进去了,她也焦虑。 程十一出生后,程牧野把很多工作都交了出去,尽量在家里陪娘俩。虽然期待已久的闺女变儿子,他在手术室外失望了一刻后,初为人父的喜悦很快涌上心头,经过三个多月的磨合,现在在家里程十一快成他的玩具。 但桑田没敢在游泳馆多待,当妈后满心都是孩子,看不见就心里不踏实,快速游了几圈后裹着羽绒服匆匆回来,推开家门,婆婆的叱责声扑耳而来。 “哇哇~哇哇~哇哇~”程十一的哭声惊天动地。 “你抱紧呀,小心十一掉地上!” “哇哇~哇哇~哇哇~” “你给他翻个面,他背后还有粑粑。” “哇哇~哇哇~哇哇~” “你要死啊,这是冷水!大冬天的,你用冷水洗澡啊?” “哇哇~哇哇~哇哇~” “冤孽~他是你亲儿子!” ....... 桑田闻声寻到卫生间,看见程牧野正两手提着程十一的胳膊和腿,在花洒下面的水龙头冲洗屁股。 胖乎乎的程十一在亲爹手上跟个小猪崽子一样,张大嘴巴不停嚎。 程牧野沉着脸,丝毫不被哭声干扰,颇有节奏的冲奶娃糊满粑粑的屁股,然后把他翻过来,接着冲洗后背,来回几下搓洗干净,最后把娃挂在自己胳膊上,甩了甩水,抓起程岚手里的浴巾,一把裹住还在嚎哭娃。 “您只会动嘴,看见粑粑手都不敢伸。”程牧野开始埋怨程岚,“他不是您亲孙子啊?他才多大,粑粑里有炸弹啊!” “混小子!”程岚瞪着眼睛,“我又没经验,他拉的浑身都是,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哇哇~哇哇~哇哇~”程十一嚎上了劲,仍然不停拱火。 “不会您就在旁边看着,不停叨叨,我能把他洗坏了?”程牧野拍着程十一的后背安抚他,嘴上还在耍贱。 “我是你妈,我就叨叨你,不服也得受着!”程岚毫不客气的在程牧野屁股上捶了一拳。 “你揍我,我揍你孙子。”说着,程牧野给程十一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我揍死你这混账玩意!”程岚拿起墙边的拖把杆,要接着揍程牧野。 桑田见机抱过哭的更凶的奶娃,躲进房间,远离战场。 程氏母子吵架拌嘴有点凶猛,桑田见识过多次。 程牧野最近在布置小区里的另一套房子,准备给程岚来看孙子时住,他说他和亲妈八字相克,住在一起家宅不宁。 桑田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因为被嫌弃不会带孙子,程岚气的一个来月没再登门。 临近春节,程岚打电话给桑田,问他们一家三口准备在哪儿过年,说老爷子老太太想曾外孙,若是还没计划就带着程十一回农村。 桑田知道她这其实是邀请,不过软不下身段说白了。 程牧野听到这话,第二天就把老婆儿子打包带了回去。今年两个舅舅都排开了工作,携家带口的回京过年,程牧野好几年没见过他们,早蠢蠢欲动了。 四个表弟表妹都二十岁上下,读书的读书,工作的工作,平时大江南北平时很难凑齐,这次凑在一起,再加程牧野一家三口,快把老爷子老太太的院子掀翻。 农村活动多,上树下河,捉鸡宰羊,爬山冬泳,样样被这群精力充沛的表弟表妹玩出了花。 除掉第一天刚认识的拘谨,后面的活动桑田全部积极参与。 表弟表妹都没有成家,程十一正是咿咿呀呀招人喜爱的时候,很自然成了团宠,长辈们争着带娃,桑田完全从宝妈这个身份中解脱出来。 程牧野自然是领头的,钓鱼他开着车但山越岭的找野河野沟,杀羊他提刀放血剥皮,去水库冬泳,他爬到最高处往水里扎,把一群弟弟妹妹刺激的尖叫不断。 看多了在家抱娃的程牧野,这样野性的程牧野,桑田也喜欢的紧。 但养尊处优很久的桑田已经禁不住折腾,连续两夜跟出去夜钓后,大年三十晚上开始发起高烧。 她本想以程岚的严厉风范,她少不了挨一顿骂,或者至少一顿叨叨。 可程岚除了把程十一抱走时嘱咐把她熬的中药喝完,没有一点指责的意思。 程牧野洗完奶瓶子回房间,桑田说:“我吓死,我以为程部长要骂我当妈了还没正形,在外面疯玩把自己折腾病了。” 程牧野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这有什么好骂的,我妈还应该感谢你给她当奶奶的机会。” 桑田捏着他的嘴唇研究起来,“你这张嘴怎么长的呢?怎么就又硬又臭?” 烧了一晚上,才开始有退烧的迹象,她没有多少精神头,程牧野胳膊伸过来把她捞到怀里。 “好好躺着,外面那几个崽儿想进来给你拔罐治感冒,你赶快闭上眼睛装睡,别让他们练手了。” “他们几个有事没事?” “没事,各个活蹦乱跳的。” “看来是我身体退化了,玩都能玩成重感冒。” “乱说。”程牧野手在她肚子上捏了捏,又向上探,“越来越饱满,快美死我了。” “我可烧到40度了。” “我知道,我又不是禽兽。” ...... 第三天,突然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雪花飘了一天一夜,村路都被膝盖深的雪覆盖住,除了扫雪,一群人的消遣从室外搬到室内。 “大饼”“九条”“八万”“碰”... “碰不着,胡了!”程牧野抱着程十一,过来把桑田的牌推倒摊开,“等两圈了。” “让我碰吧,下面还有牌,表嫂你等自摸吧,赢的多。”打八万表妹嚷嚷。 “是吗?”桑田抬头问程牧野,她其实还没看明白牌的阵型。 她额头上贴着退热贴,脸上戴着口罩,裹一件兔耳朵的绒毛衣,很蠢萌的样子。 “小胡也要胡,给钱!”程牧野把桑田的手机打开,调出收款码,“别以为你表嫂烧坏了脑子。” 三个人撇着嘴,不情不愿的扫码给钱。 “大表哥,你抱着你儿子去客厅看动画片去,总在嫂子背后指指点点,我还一把都没胡上。” “我压岁钱输没了。”最小的表妹不情愿的说。 “不兴你们这样夫妻唱双簧的。” 麻将从下午打到晚上,三个人一直输。 “你表嫂第一次打麻将,不让我指点她,不如直接给你们送钱。”程牧野得意的笑,“或者让你们二表哥上场,你表嫂没好利索呢,能来给你们凑角就不错了,技不如人,一个个还唧唧歪歪的。” 三个人哀怨,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二表哥更残忍,把把胡牌都大,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去给十一换个纸尿裤吧,我试试自己打。”桑田呵呵笑着把程牧野支走。 曾经发誓再打麻将就是大王八的人,带着小王八一起在麻将桌上乐乐呵呵的找弟弟妹妹要钱,很滑稽。 没有程牧野的指导,桑田停牌都费劲,捋着十三张牌,左思右想不知道打哪一张好。 好不容易挑出一张,“五筒。” 小表妹立刻跳起来,“胡!” “我好像打错了。”桑田抓着头惆怅,“我有三个五筒......” “不许耍赖“,”愿赌服输!”三个弟弟妹妹当然不依。 桑田四处张望,想找程牧野来说说理,她就是打错了牌而已。 “大表哥带十一在外面玩鞭炮,没空理你。” “给钱,表嫂。”小表妹迅速把手机付款码伸到了她面前。 洗牌继续战,桑田开始谨慎起来,慢慢码牌慢慢出牌,几个弟弟妹妹等她无聊,瞎八卦起来。 小表弟问:“表嫂,你跟大表哥怎么认识的?他追你追了多久?” 桑田搜寻了一下她和程牧野在玉湖镇认识的场景,回答:“工作中认识的,追了三天。” “哈?只追了三天啊。”小表弟口无遮拦,“我听说他以前追那个女明星,送花都送了两个月。” “小心大表哥揍你。”小表妹立刻在桌子下踹他。 桑田嘿嘿笑,“我很好追。” “你骗人!”另外一个表妹说,“姑妈说大表哥追你追到非洲去了,还差点跟姑妈断绝母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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