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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慧雪笑笑，“你跟妈妈睡，你爸怎么办？” “我爸都多大的人了，他可以自己睡。”闻茜轻晃齐慧雪手臂，“妈妈，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好。”齐慧雪拿她一点辙都没有，宠溺摸摸她头，“都要结婚了还撒娇，看你去了商家怎么办。” “那我不去不就好了。”闻茜眨眨眼，“我要听睡前故事。” “好，给你讲。”齐慧雪捏捏她脸颊，“跟个小孩子似的，还要听故事。” “你不是说过，我永远是你的小公主嘛。”闻茜扬唇，“我要一辈子当家里的小公主。” 齐慧雪拍拍她手臂，“行，小公主就寝吧。” 母女俩好久没一起睡过了，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等彻底静下来，齐慧雪凝视着闻茜，眉眼里全是笑意。 她一直担心那年的事会对闻茜造成什么影响，不过还好，她依然还是那般开朗活泼。 齐慧雪凝视着她的睡颜，只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是非常好的。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齐慧雪看清来人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语，“你来做什么？” 闻父：“还能干什么，要人啊。” 齐慧雪：“老不正经的，小心被茜茜听到。” “她睡着了，听不到。”闻父勾唇，“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都多大岁数了，还说这么不着调的话，齐慧雪轻哼一声，“老流氓。” 随后闻父抱起她离开。 门关上，闻茜睁开眼，盯着落地窗看，爸爸妈妈结婚三十多年了还是这么恩爱，也不知道她的婚姻会怎么样。 商陌这个老古板肯定不会像爸爸那样说情话，说不准抱都不会抱她。 后来闻茜才知道，当初的想法多幼稚，老男人哪里是不抱她，简直拿抱她当趣事。 当然，这是后话。 闻茜一边想着商陌的不是，一边入睡。睡梦中，梦到商陌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他假正经的样子就来气，亲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折腾她的时候更不是这样。 气不过她趁人不注意抓起他的手臂隔着衣服狠狠咬了一口，咬完还挑衅的对着商陌吐出舌尖。 她以为男人会生气，谁知没有。 他伸手把她勾怀里，指腹磨砺着她粉嫩的唇瓣说：“你说我该怎么找补回去呢？要不我也咬一口？咬哪好呢？” 她以为他不敢咬，岂料竟然咬了，还咬的那么… 闻茜从梦中惊醒，心脏差点从口中跳出，从今天开始到未知某天，她是没办法再面对商陌了。 所以，面对商陌一大早发来的问候微信，她只看了一眼，并没回。 中午，再次接到他的问候微信，她继续漠视。 晚上，晚安微信如期而至，闻茜抿着唇犹豫再三后，还是没理会。 这天完美撑过，第二天就不行了。 要产检，商陌说好了陪她一起去，她再想躲没借口了。 车上，闻茜假装很忙，一会儿刷微博一会儿刷短视频平台，时不时轻笑出声。 “忙”到半路，她手里的手机被拿走，商陌挑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淡声道：“谈谈。” “谈？谈什么？”闻茜去拿手机，但没拿到，扯着他衣摆说，“给我嘛。” 暂时还没人能抗住她的撒娇，她噘嘴，“给不给？” 商陌身体后倾，“谈完给你。” 闻茜大半个身子贴上去，伸直手臂努力够，“你把手机还我，我才谈。” “闻茜。”商陌难得唤她名字，声音也低了几分，“你在躲我？” 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他打去家里，也装不知道，肯定有问题。 “我哪里做的不好？”商陌说，“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曾几时都是别人这样对他讲，哪里做的不好，他们改。 “没有啊。”闻茜眨眨眼，俏皮笑笑，“你很好，非常好，哪哪都好。” 就是一点不好，总是爱到别人梦里来使坏，还做奇怪的事。 “记得以后不要乱咬——”闻茜没忍住讲了出来。 “乱咬什么？”商陌凝视着她，“我咬你了？几时？我怎么不知道。” 梦里。 咬的还很暧昧。 闻茜脸颊隐隐变红，轻咳一声，直起身，“手机我不要了，给你吧。” 她抚平风衣上的褶皱，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哀怨，“我们要是结了婚你是不是也对我管东管西？” “不想我管？” “有谁喜欢被管束？” “好，以后不管。”商陌把手机还给她，嗓音温润，“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理人了吧？” “忙。”闻茜胡乱找理由，“不是要订婚了吗，我忙着试穿婚纱。” 她把手递到他面前给她看，“还要护肤，还要做美甲，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弄，我哪里有时间一直盯着手机看。” 听着像是很有道理，商陌也不拆穿她的强词夺理，“那以后有时间看吗？” “呃？”闻茜慢眨眼下，“……尽量吧。” 言罢，商陌一直没说话，而是直勾勾凝视着闻茜，镜片下的眸色晦暗不明，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眼神实在迫人，闻茜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实在受不住先妥协，“好啦，我能看，一定看。” “还要记得回。” “好，回。” 商陌唇角扯了下，缓缓伸出手，闻茜见状身子后倾，挑眉，“干嘛？” “你脸颊上有东西。”他指了指，“就那。” 闻茜脸上画着妆没办法乱摸，“哪？” 商陌：“那。” 闻茜把脸凑过去，慢眨眼，“你帮我弄掉。” 放大的精致面容就在眼前，吹弹可破的肌肤，根根分明的睫毛，狭长的眸，好看的梨涡，娇艳欲滴的红唇，仿若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呈现在眼前。 商陌薄唇抿起，修长手指在她脸上轻触了下。 指尖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她的梨涡。 很早之前他便想触一触了，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样软。 果不其然，还真软。 他眼睛里涌着熠熠的光泽，炙热眼神再度出来勾魂摄魄，“闻茜，产检完后去买戒指吧。” “戒指？”闻茜诧异道，“不是有吗？” “那是订婚用的。”商陌抓上她的手，“私下里戴着可能会不方便，我们再去另外买一对。” 订婚戒指是巴黎定制款，单是钻石便有几十克拉，四周的碎钻也都是价值连城，据悉造价近亿。 这样昂贵的首饰平时戴着确实不方便。 闻茜没往深处想，抿抿唇，“行啊。” 只顾着聊天都没发现手指被某人握了许久，指尖湿漉漉的，隐隐染了他的气息。 - 产检一切顺利，闻茜是第一次听到宝宝的心跳声，激动的热泪盈眶，情不自禁抓上商陌的手，抖着声音问：“你听到了吗？宝宝的心跳声。” “是。”商陌回握住她，勾唇说，“很有力。” 闻茜噙笑说：“真好听。” 这是她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比任何声音都好听。 商陌附和，“是好听。” 闻茜从彩超室出来，坐在椅子上给宋语发微信。 茜茜公主：[啊啊啊，你快听宝宝的心跳声，超好听。] 没过多久，宋语发来反馈，[嗯嗯，最好听。] 小语：[真是爱死了。] 茜茜公主：[我也是。] 小语：[你去医院产检了？跟大佬一起？] 茜茜公主：[嗯。] 小语：[也没顾上问，你这两天怎么样？和他进展如何？] 茜茜公主：[……还好。] 小语：[呦呦呦，是谁拨动我们公主的心弦了？哦，是商总。] 小语：[商总不错啊，这才多久，已经攻城略地了。] 茜茜公主：[别乱用词语好不好，什么攻城略地。] 小语开着黄腔，直接发语音，“都把你给睡了，还不是攻城略地吗，那你说说你还有哪里没被攻？” 闻茜：“……” 茜茜公主：“你好歹是新闻工作者，要懂得矜持。” 小语：“你家老男人要是矜持，还不一定能把你拿得下，所以啊，人该不要脸的时候就要舍脸。” 茜茜公主：“！！” 这天没法聊了。 宋语见闻茜不说话，猜出是自己豪迈的言语吓到了她，转移话题，“什么时候送嫁妆？” 京北有这样的规矩，男方先送聘礼，后面女方送嫁妆，做完这些后面是订婚，俗称的大订，后面才能是结婚仪式。 一步步，哪都不能少。 茜茜公主：“明天。” 小语：“那可有的忙了。” 确切说，闻家除了闻茜外，里里外外都在忙，忙的脚都不沾地。 今天若不是产检，齐女士是不会放她出来的，因为从今天起她也要忙。 试穿礼服，护肤，做造型……这些都需要她亲力亲为。 单是那十几件礼服，大抵试穿完便要带晌午了，后面午饭后估计也没休息的时间便要做其他的。 闻茜想想都头疼，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件事，去买戒指。 她和宋语简单聊了几句后退出微信，正好商陌过来，看着他手里的袋子，她问：“什么？” 商陌：“药。” 医生开的养胎的药，闻茜最不喜欢吃药了，蹙眉，“能不吃吗？” 商陌：“吃了宝宝才会好。” 闻茜噘嘴，“可我不想吃。” 商陌双手抵在座椅扶手上，也不管周围还有人看着，把她圈在了怀里，灼灼道：“我喂你。” 闻茜：“……” 喂就喂呗，干嘛用那样勾缠的眼神看她，弄得人心好慌。 闻茜拍拍胸脯，见有人在笑，害羞地眨了下眼，推开他，“不是要买戒指吗，还不走。” 商陌退开些，等着她站起后，跟在她身侧慢慢走。 闻茜睨着他，“我很忙，没多少时间浪费。” 商陌护着她走进电梯间，“我都安排好了，很快。” 闻茜以为的安排好只是确定了在哪买，事实上的安排好—— 商场清场，经理、店员列队欢迎，见到他们来，纷纷迎上，点头哈腰，“商总，好。” “商总，您请。” 闻茜眼神随意瞟过，粗略数了下有三十个人。三十个人列队欢迎，这样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比电视剧里演的还夸张。 她扯了下商陌的袖子，低声说：“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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