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晔常年健身,很轻易就抱着她伏下-身, 十分敏捷地捞起了手机。 见她纤嫩的两条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脖子,根本腾不开手, 只好帮着接听还打开了免提。 两个人这次很顺利挪到了洗手间,相较外边, 体感温度舒适了不少。 手机被随手放在了洗手台角落的台架上,小祺焦急的声音响彻在每一处,“宁姐,该走了。对了,刚才有个人把电话打到了稚姐这里,说是傅誉集团董事长的随身管家。” 闻言,盛怀宁很明显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动作一顿,周身代表着危险的气息浓重到要冲破阈值,立时扣住她的下巴转了半边,惩罚般地贴上了她的唇。 她不由吃痛一声,可这绵软的调子起不到任何作用,倒更像是催化剂。 “宁姐,宁姐!”听筒里声音不断。 吻霎时就换了地方,沿着耳廓,顺着颈线,停留在两瓣漂亮的蝴蝶骨上。 她侧着头,隐约能看见那双攫住她的墨眸,毫无温度,却又能将她焚烧殆尽。 贺尘晔一手拢着她蓬勃跳动的心脏,指尖不时会捻过那抹粉。 另一手则覆在她的颊边,修长的五指偶尔会探入口中,搅动她的舌尖。 蓦地,虎口支在她的下巴,迫使着她仰头,将声音压到只有彼此能听见的程度,命令她,“宝宝,回她。” 盛怀宁收回暂时被他放过的柔软舌头,紧紧抿唇,摇了摇头。 然而小祺浑然不知这边的画面有多让人心惊担颤,还在乐此不疲地叫她。 “听话。”贺尘晔压抑着咬上她的耳垂,逼着她松开了咬着下唇的贝齿。 耳垂轻微的痛感,使得她眼前蒙了层晶莹的水雾,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堪堪调整好自己的气息,慢吞吞出声,“在...在的。” 小祺长舒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这刚买的手机坏掉了呢。宁姐,那位随身管家说临时帮你申请了航线,待会儿会有车来接你去机场。” 盛怀宁腿软着,双手无力地扣紧奢石台面的边沿,纷乱的思绪渐渐恢复了点理智。她瞥了眼身后,好不容易变得正常的语调,被忽然隔着蕾丝抚-弄的长指吓乱了。 “宁姐,你怎么了?”小祺疑道。 “没...没事。” 盛怀宁不由拢紧膝盖,后又被强势分开,拨开,探入,一气呵成。 她呼吸骤停,支吾着,“让稚姐替我回绝,就说计划有变,暂时...不...不回了。” “为——” 小祺话没说完,就被盛怀宁眼疾手快挂断了电话。 她很想找找洗手间的恒温开关在哪里,发昏的头脑,滚烫到渗出细细密密汗珠的身体,好似下一秒就会化成一滩毫无生机的死水。 片刻后,似是做足了准备,盛怀宁听到了滑动拉链的声音。 恍惚中,好似还掺进了一声撕扯塑封的脆响。 她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静等着像往常那般熟悉的亲昵。 然而这一次,只用舌和指造访过的禁区,迎来了新的客人。 陡然被破开的不适,让盛怀宁短促地哼了一声,下一秒便被诧异代替了所有的情绪。 她忽然觉得不久前在车上的那点心理活动,是徒劳一场。 怎么这人突然就想通了,她实在好奇。 相较于她,贺尘晔十分煎熬。 开始的过程不似想象中那般顺利,尽管他费尽心力做足了准备,可这陌生的窒息感,还是让他蹙起了眉头,眸底的贪-欲更是只增不减。 他深吸了口气,双手压着她低身-下去。 不多久,额上的汗珠滑落下来,有异于往常的舒爽让他以一种轻佻又轻-浮的姿态,揽住了她的腰肢。 盛怀宁的后背贴上解了一半的衬衫,与他的距离近到耳-鬓-厮-磨的程度。 感觉到她的僵硬和难以适应,贺尘晔安抚地吻着她,动作间扯唇,不由自主地暗哑着嗓说了许多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末了,在盛怀宁长时间的震惊中,贺尘晔并未抽离,便将她急急忙忙转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在往日的亲密里,贺尘晔一直觉得盛怀宁软绵绵的身体,要是去学点舞蹈,定也是佼佼者。 两个人的视线无形中黏连在一起,盛怀宁愣愣地望着他,难免会跟着动情,跟着失控。 她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自上而下解开了衬衫上所有的纽扣,入眼的大片绯红,让她的心脏猛地一沉,指腹颤抖着碰上,那如同针扎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让她的眼底开始发涩发痛。 时间仿佛凝固,过往悄然自脑海中流淌。 自相处后,贺尘晔每次跟她一起饮完酒,脸蛋,还有脖颈都泛着看似不健康的红。 碍于所有的亲密都在一片昏暗下进行,她从未有幸看到贺尘晔衣料之下是何样子。 还有在纽约,贺尘晔欲要饮完那杯香槟时,李维的欲言又止。 都在说明,眼前的男人有极大的概率是酒精过敏。 失声数秒,她不再克制自己的哭腔,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砸在贺尘晔的手臂上。 理智回笼,贺尘晔抱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吻掉了那悬而不落的泪珠,一时间滞住不敢动,“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没有,”她气声很弱,催促道,“你动一动啊。” 贺尘晔深深地望着她,频率跟着慢了下来,细细慢慢地折磨着她,言简意赅地问了句,“晚上去了哪里?” 盛怀宁睫毛扑簌一颤,本就不满他忽然变慢的举动,听见这句话火气迅速就窜了上来。 她贴近咬上他的肩头,还连带着捶打了下他的肩胛处,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微信?我有给你报备晚上要去傅伯伯家里吃饭。” “姓傅?”贺尘晔溢出一声笑,“你应该对他很满意吧?” 盛怀宁脑袋木了一下,迟迟反应不过来。 良久,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沉默,男人的神色慢慢暗了下去,猛然往前耸动,后在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吟中,扯笑道:“宝宝,是我哪里没满足你吗?为什么要找别人?” 末了,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栗过后,盛怀宁彻底软了身子,被他托抱在怀里。 就在她以为会就此消停下来时,贺尘晔只是抱着她转移了阵地。 两个人从客厅,再到落地窗,最后回到卧室,盛怀宁不由在想,洗手间里那由酒店提供的措施用品究竟够不够用。 直至深夜,盛怀宁柔若无骨地趴在床上,一身的暗昧痕迹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实在触目惊心,尤其是那肿到外翻的地方,更是让人心口一紧。 身后的人忽然靠近,她下意识往前一搐。 贺尘晔不敢再往前分毫,嗫嚅,“抱歉,是我失了分寸。” “贺尘晔——” 她盯着不远处垂落下来的重工窗帘,声音一经溢出,才发现喉咙早已涩到麻木了,只能艰难地吞咽了好几下,慢吞吞吐出,“这么久,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分开后也会毫不犹豫地说想我,有时也会吃醋和生气,可是你...好像从没说过喜欢我。” “你到底喜欢我吗?还是说你有难言之隐,不得不答应跟我在一起?” 京市的五月,春的尾声,夏的前奏。 贺尘晔还是觉得刺骨得冷,因为盛怀宁几秒钟前下意识的排斥,不敢靠近,又因为她刚刚说出的话,不敢轻易吭声。 胸口憋闷得难受,思索再三,他抬手按住女孩子的肩,带着转过来后又立刻松开手,还往后挪了点距离,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宁宁,我爱你。” 盛怀宁蓦地抬眼。 她只是心里带着气,气他无缘无故失联,气他如此不知轻重地来回折磨她,所以不由自主想逼他说出心里话,可她没想到会这般容易。 半晌,她掀了掀唇,钻入他的怀中,扯开他裹在身上的睡袍。 酒意渐退,那些不良反应就显得越发清晰,指尖一颤,问:“过敏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总陪着我喝?” “你得多爱我啊?也不怕丢了小命。” “一直备着药,陪你喝一点没事。” “那这次呢?我可不在,你陪谁?” “李维说,买醉能麻痹自己。” “这话你都信,买醉?为什么买醉?” 盛怀宁眨了下酸涩的眼,突然想起在洗手间时,一片混沌之中,贺尘晔咬牙切齿说出的话。 找别人?找谁? 她强撑着爬起身,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 贺尘晔原本强压下去的醋意,再度卷土重来。 他扫了眼坐姿僵硬的女孩子,还有那满身的青紫痕迹,想要跑趟药店的念头刚起,就被女孩子不容逃避的眼神唬住了,声音轻着,“我的突然出现,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 “什么?”她不解。 “你跟傅庭肆的出行计划。” 盛怀宁坐得规矩,面上的神情满是茫然。 她不懂贺尘晔话里的意思,要是直接质问她被爹地妈咪忽悠去和傅庭肆见面,她还能多解释两句,可这乱七八糟的什么出行计划,她是真的无言以对。 这幅样子,在贺尘晔的眼里,跟默认无异。 他拢起鹅绒被披在了她的身上,还帮着给她整理了下乱糟糟的长发,起身下床,而后拿着刚充好电的手机,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只是,短短几分钟,就在他的右手刚刚扣上门把手时,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倏然响起。 他仅是扫了眼屏幕,头顶就仿若有惊雷闪过,全身瞬间麻了半边。 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滑动贴到耳边接听的这一丁点小动作,整个后背就被冷汗浸湿了。 不近不远的距离,贺尘晔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 女孩子吐了口气,声音软到乖顺,说:“生日快乐。” 停顿了几秒,在他转过身后,又递来一句,“生日快乐,贝诚。” 第61章 别吵/61 盛怀宁被白绒绒的棉被裹成了粽子, 呆愣愣坐在那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 她的视线一直跟着贺尘晔, 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突然转头就走。 这家酒店, 归属在傅誉集团旗下。 那天从爹地的那架湾流上下来,入眼的一整列亮黑色小轿车,皆来自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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