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还给你,然后你拿着这玩意怀念蔡厦生是吗?” “我没有,对我来说这是我喜欢的东西,不是因为它是谁送给我的,哪怕是我捡的我也在乎,我求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把它还给我,你会把它弄坏的。” 他手里捏的是她的心爱的东西,是她的梦想。 他不屑的东西,是她求之不得的宝物。 除了她外婆死的那段时间,蒋寒肃几乎没有看到苏雨鹿在他面前大哭过。 可现在,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哭,还是她前男友送给她的。 想到这,蒋寒肃突然笑了起来,“苏雨鹿,我对你太宽容了,以至于你不知天高地厚,当着我的面,为了你前男友的东西要死要活。” “跟他没关系。”苏雨鹿咬着牙说:“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是吗?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去和朋友去玩了,她是女的。” 蒋寒肃:“那前天晚上你就应该回来了,为什么去住酒店?” 苏雨鹿:“……” 她去住的酒店他都知道,果然,她逃不开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既然你知道我前天晚上去住酒店,那你更应该知道是我一个人住的,我没有跟别人一起。” “那又怎样?”蒋寒肃目光中涌出点点的火焰,“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不想和我睡在一起吗?宁愿一个人去住酒店。可如果我不在家,你就直接回来了吧,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我没有。” “你没有?那我问你,那天晚上你跟蔡厦生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出去见面了?从那以后你就不让我亲,不让我碰。” 苏雨鹿震惊道:“你,你说什么?” 蒋寒肃突然上前一步。 苏雨鹿吓得后退了一步,而他一步一步的不断逼近,“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大老远跑去安慰他,你还真是爱他呀。”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可怕,是她从未见过的寒意。 苏雨鹿被逼到墙上退无可退,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你偷看我的短信?” “没错,我看了,记住了你的锁屏手势密码,你睡着之后,我解锁了。”他的眼神犀利如剑,锐利的如寒光乍现,令人不敢直视。 “蒋寒肃,你怎么可以这样!”苏雨鹿气愤道。 “我看了又怎样?你没有背着我偷偷的给他发消息,偷偷的跟他见面,跟他眉来眼去、余情未了吗?我要是不看,你会骗我一辈子。” “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蒋寒肃突然攥紧了拳头,“我是你的丈夫,你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从来不跟我谈心,背地里偷偷摸摸跟你前男友发消息,跑去跟他见面,吃饭,安慰他,你甚至在身上纹个纹身都不告诉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等你够久了,也包容你够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才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最后一个字落音,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巨响。 上午的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宽敞的卧房内,给墙上的油画蒙上一层金色的薄纱。 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一拳砸了上去,油画外的玻璃被瞬间击碎。 随着身侧的油画玻璃碎裂,苏雨鹿脸色惨白,吓得魂不附体。 许久,她缓过神来,缓缓地转过头看到自己左侧,蒋寒肃的拳头依然抵在那幅油画上,她甚至可以看到玻璃碎渣刺入了他的手指,鲜血顺着墙壁留下。 蒋寒肃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目光如火般灼灼地盯着她,“你还爱他,是不是?” 他的声音低沉。却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苏雨鹿颤抖道:“你受伤了。” “你回答我!”蒋寒肃咆哮道,声音沙哑且充满痛楚,眼神锐利冰冷,眉头紧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眼角的青筋突起,面部因愤怒而扭曲。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红色的液体与阳光交相辉映,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苏雨鹿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上一次他发现她在他办公室装监控时,他是发火了,可是也没有此刻这样激烈可怕。 他竟变得暴躁、不可理喻。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伸出手想要安抚他,却被蒋寒肃冷冷地推开。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充满了沉重感。 蒋寒肃凝视着她,眼中的愤怒渐渐被失望与痛苦所取代,他的拳头依旧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个瞬间,似乎比任何一刻都要漫长。 “没有?”他突然笑了起来,却笑出了眼泪,“他问你还喜不喜欢他的时候,你没有正面回答他,那就是你还喜欢他。” 他的质问就像刀在捅破她的耳膜,她仿佛能够闻到他拳头上的血腥味儿。 这段时间他都在忍耐,可现在,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 苏雨鹿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无法动弹,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宛如千军万马在胸膛中奔腾。 冰冷的汗水顺着她的额头蜿蜒而下,每一滴都像是沉重的铅球,重重地砸在地上,手指难以自制地颤栗。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躲避着蒋寒肃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仿佛一只惊弓之鸟,声音细若游丝,颤抖中带着一丝破碎的哽咽:“我……我……” “你说啊!”蒋寒肃的英俊容颜如刀刻斧凿般分明,棱角透着冷峻感,他双眉紧锁,如同两把锋利刀,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瞬间化为灰烬。 苏雨鹿的话语尚未出口,便被喉咙深处的恐惧硬生生地扼住,无法再发出一丝声响。 她只得紧紧闭上眼睛,仿佛这样便能将恐惧隔绝在外。 “不说就是承认了,你还爱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宛如蓄势待发的猛兽在狭小的牢笼中咆哮,怒不可遏,双拳紧握时,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出苍白,身上的肌肉绷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苏雨鹿,他有那么好吗?因为他能像个孩子一样陪你看儿童剧,所以你爱他?”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将周围的一切震慑得无以复加,眉宇间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席卷而来,让人无处可逃。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苏雨鹿低下头,身子不停地战栗,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像是溺水之人拼命地挣扎,却依旧无法从令人窒息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她咬着下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恐慌,然而微微颤动的唇角却泄露了她的无助与恐惧。 蒋寒肃见苏雨鹿泪如雨下的模样,原本钢铁般坚硬的目光,犹如寒冬中的冰雪慢慢融化,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泪珠在她脸颊上滑落,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在地,仿佛砸在蒋寒肃的心头,激起层层涟漪,她委屈而又无助的眼神,如同受伤的小鹿般楚楚可怜,直刺进他的心脏。 她微微颤抖的身影,每一次抽泣都如同重锤,击打着他内心的防线,让他感到阵阵刺痛。 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哽咽难言,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流泪,那种无力感令他心神俱裂。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一丝松动与悔恨。 他抬起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又在触碰到她的一刹那停住,手在空中僵持,最终缓缓收回,指尖颤抖。 想到她跟那个男人的短信,以及他们俩私下见面,还有他这么在乎那个男人送她的这个破玩意,心里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 他一把将苏雨鹿搂在怀里,低头吻了上去,像是在发泄怒火,这一次他吻得猛烈,毫无往日里的柔情,拦腰将她横抱起,走到床边,把她扔到床上。 苏雨鹿恐慌地从床上爬起来,往后退,苍白的脸色布满泪水,“你别这样,我害怕。” 蒋寒肃脱掉外套,将衬衫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过度粗重的呼吸,让他滚烫的胸膛上下起伏,像雄狮般充满力量,冷峻的脸庞透着浓烈的欲。 他眸光一热,朝她扑去,染血的手按住她的双手,拉至头顶。 苏雨鹿眼中充满了惊恐,她侧过头,看到他手上的血将床单染得一片通红,恐慌地开口,“你受伤了,你……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尽数被他堵在口中,他如一头暴躁的野兽,将她所有的哭泣和挣扎吞入腹中。 第59章 苏小姐 午日的阳光有些强烈, 从窗户直射而入,苏雨鹿抬手挡住,将头转过去。 蒋寒肃正背对着她, 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他的后背上全是她留下的抓痕,她之前像只猫一样在挠他。 忽然, 一股热流涌出。 苏雨鹿心头一惊,连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发现身下的血迹, 她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两条腿张开,往浴室里跑去,过程之中还滴了几滴在地毯上。 算算时间,她的大姨妈这两天的确会来, 可能是上午做的太激烈了,现在提前来了。 感觉到身边的女人下了床,蒋寒肃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她发现地毯上有几滴血迹, 他皱了皱眉, 从床上坐起, 愕然发现床单上全都是血。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拳头的确流了不少血, 可是很显然, 这大片的血迹并不是他的。 算算时间, 她例假快来了。 蒋寒肃皱起眉头,有些懊恼, 用手心用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蒋寒肃穿戴整齐之后下了楼,经过客厅时, 父母正坐在沙发上,一个品茶一个看报纸。 刘惠莉看到儿子,立刻问:“怎么中午没下来吃饭呀?” 蒋寒肃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接下来有事,这段时间不回来了。” 他刻意将自己受伤的手避开他们的视线。 “发生什么事了?”刘惠莉冲着他的背影问。 蒋寒肃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刘惠莉无奈地摇摇头,“真是的,30多岁的人了,怎么结了婚之后还没以前稳重。” 她不安道:“我怎么感觉他跟他老婆吵架了?这小两口是怎么回事儿。” 蒋龙:“别管了,儿子都30多岁的人了,他自己会处理的。” * 等苏雨鹿从浴室出来之后,发现蒋寒肃不见了。 枕头上,床单上,被子上都是血,有一部分是他手上的,还有一部分是她的大姨妈,他俩浴血奋战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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