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刚才不是说让我冲着你来?现在,我冲着你来了。”
第269章 你在害怕什么 南栀眼神闪烁,低下头,“……你想怎么办? 男人嗤笑一声,转过身,“跟过来。 走廊上,保安站在两侧,大厅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就那么等在那里。 南栀原本跟在盛浮川身后,视线一撇,却看到那天晚上想要对他图谋不轨的程阳—— 他正坐在轮椅上,往这边看过来。 那一瞬间,南栀心里发毛,猛地后退一步,却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盛浮川停了下来,看向她。 南栀有些颤抖地指着程阳的方向,“……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盛浮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什么,忽然恶劣地俯身下来,凑着她的耳边说:“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那天那么对我……南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她以为盛浮川至少也会把那个人给处理了……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盛浮川站在她的身后,胸膛抵着她的后背,两个人有巨大的身形差,他能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中,只稍微一抬手,就能将她禁锢在两臂之间。 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她的脸颊,强迫她抬着脸,看着程阳的方向,“……因为他是程七月的舅舅? 他的语气很轻,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又自然而然的事情,“毕竟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对她的舅舅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对吧? 南栀一下子就捏紧了拳头,浑身都在抖,“可他、可他那么对我…… “那又如何?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越发低哑,就那么响在她的耳边,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 一股冰凉从脚底上涌,南栀整个人都冻住。 程阳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推着轮椅想要过来。 他偏着脖子,脖子上面戴着一个白色的机械护具,整个脑袋都是歪的,视线模糊,只能够隐约看到盛浮川和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那样强大的气场,他一眼就能看出是盛浮川。 旁边那个人是程七月?还是谁? 他看不太清楚,前天晚上被打的视网膜脱落,去了半条命,除了盛浮川之外,他现在看谁都费劲。 南栀看他走了过来,不自觉地往后退。 身后是一堵结实的肉墙,仿佛铜墙铁壁,让她退无可退。 她靠着男人的胸膛,几乎快要站不住,用力地抓着他的袖子,“我们走吧……你不是要跟我谈谈吗? “你在害怕什么?盛浮川恶劣地没让她动作,“你的身子都在抖……怎么,他现在都坐到轮椅上了,你还怕他? 当然害怕,那天晚上的绝望还历历在目…… 南栀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看程阳。 只要一看到他,就能够回想起那天的痛苦。 深更半夜,在自己过去二十年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被他压在身下差点侵占…… 那种绝望的痛苦,盛浮川怎么能感受得到? 她恨不得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一辈子不要尝到那样的屈辱! 南栀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渗出透明的汗水,嘴唇甚至都有些发青。 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密不透风的潮水,将她死死淹没,没有任何呼吸的档口。 她快要沉没,也快要窒息。
第270章 可我们还没有离婚 盛浮川这才松开手,将她抱了起来。 男人眼神晦沉莫名,经过程阳身边时,留下冷冷的一句,“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程阳猛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轮椅戛然而止,又沉默地退了回去。 经过那天晚上的一顿毒打,他压根就不敢有任何反抗,看到盛浮川就像看到活阎王。 南栀的反应巨大,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雨夜。 那天晚上,她几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精神失控的状态。 无论盛浮川如何安抚她,她都无法摆脱那种恐惧的感觉。 盛浮川还记得她那天晚上的样子,哪怕能够认出眼前的人是他,也无比抗拒他,就连他都恐惧。 想到这里,男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甩进了房间。 一阵踉跄,南栀被甩在了大床上。 身后是柔软的床垫,面前却是如铁一般冰冷的男人。 他覆盖着她,桎梏着她。 南栀无力挣扎,只能够躺在他的身下,脸色苍白到连恐惧都盖不住。 盛浮川抬起她的下巴,“你是在怕他、还是怕我?” 南栀抿着嘴角,不说话。 她用手盖着自己的眼睛,不愿意看到眼前的人。 那天的事情给她留下来太大的阴影,只要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冷,抗拒她见到的每一个男人——是所有的男人。 也是那一天,她真正的了解到,一个男人想要强迫她,有多么的容易。 男女之间有着天然的体力悬殊,除非极个别十分强壮的女性和一些尤为瘦弱的男性,才有可能逆转这种天生的差距,大部分都无法跨越那道鸿沟。 她与盛浮川之间或许也有这种强迫的时候,但她心里很清楚,他们两人纠纠缠缠这么多年,到底是谁欠谁、谁强迫谁,这已经分不清楚。 可那样一个陌生的男人,跟她只见过几面,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的男人,就能够如此随意的侵占她的安全范围,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以及极度缺乏安全感。 这让她恨屋及乌,连带着对盛浮川都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 盛浮川用力掐着她的下巴,用疼痛让她清醒,“南栀,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南栀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眼神涣散,却不回答。 盛浮川脸色一变,“南栀,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南栀从那片混沌的恐惧中稍微清醒过来,她吞咽着有些干涩的喉咙,紧绷的身子宛如一张张满的弓箭,“盛浮川……”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也一遍又一遍执着地问他,“他那么对我……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说完,还没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地笑了,“是因为程七月,对吗?” “你刚才也说过了,因为程七月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你不可能处理她的舅舅……” “你们今天就要订婚了,可我们都还没有离婚……” 南栀的声线趋近于自嘲,“我还以为,不管我们如何互相折磨,爱恨两难,至少,你不会放过程阳……是我想错了,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第271章 需要我教你吗 此时的她,脆弱得好像只需要轻轻一句话,就能够将她压垮。 盛浮川应该是乐意看到她这个样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脸色苍白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的样子,心口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窒息得发闷。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以跟她订婚,你在意的不过就是我跟她订婚的日子和你妈妈的忌日撞上了。”男人的眸色很沉,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不在意我跟程七月订婚?” 南栀闭着眼睛,眼睫颤抖着,没有言语。 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但是在意又有什么用? 她的在意只能一次次换来他的羞辱。 人都是有趋利避害性的,当她反复做着一件事情,却得不到好的回报,甚至只能够得到伤害的时候,那么久而久之,她就不会再做这件事情。 即便是现在,南栀也无法否认她仍然对盛浮川残留着感情。 可在那日复一日的伤害中,这点感情早就不剩下什么,如今剩下的,也只是本能和习惯、以及对过去回忆的不舍。 但南栀清楚地知道,她已经不想再走回头路了。 男人一点一点地逼近他,“南栀,回答我。” 她到底是不希望他跟程七月订婚,还是只是介意他们订婚的日子,跟她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 南栀被逼得无处可逃,只能伸手攥住他的领带,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沙哑道:“到底要怎样做……你才愿意推迟今天的订婚宴?” 她回应了他的问题,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盛浮川眸色沉了下来,就这么冷静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冷到极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栀才感觉到身上一松—— 盛浮川站起身,漠然的眼睛看着她,薄唇吐字,“看你表现。” 南栀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他,“什么表现……” 男人直接扯开领带,扔到她的脸上,“过来。” 南栀抿了一下嘴角,将领带攥在手中,刚要起身,又听到盛浮川冷淡的声音:“爬过来。” 那一瞬间,南栀脸上血色尽失。 “还是你想你母亲的忌日就这么被毁了?” 南栀僵硬地起身,双膝跪在床上,耻辱地爬到他的身边。 男人就那么坐在沙发上,长腿舒展,垂眸看着仿佛没有任何脾气、任他搓圆捏扁的女人,大掌随意地放在膝盖上,长指在旁边轻轻点了一下,“继续。” 他有些恶劣地勾唇,“接下来该做什么,需要我教你吗?” 南栀身形微微颤抖,垂着眼眸。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眼睛下面的阴影。 盛浮川知道她在委屈,委屈又怎么样? 他还想看到她愤怒恼火却又无法反抗的样子。 他抬起她的脸,虎口掐着她的下巴,“动作迅速一点,否则——” 他突然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如果你让我感到无趣,我可能会转身出去继续这个订婚宴。” 南栀眼神一颤,只能够伸手,伸向他的皮带。
第272章 订婚宴取消 结束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石楠花香气。 那股味道久久挥散不去,南栀迅速跑到浴室里,掀开马桶盖。 她一边干呕,一边流着眼泪,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站起身,看着浴室镜子里面的自己。 眼眶通红,脸颊旁边的一点碎发沾着泪水,粘在眼睛上,让她看上去狼狈无比。 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她回想着刚才盛浮川对她的践踏和侮辱,苍白地勾出一个笑。 “……笑什么?” 男人从她的身后走了进来,跟镜子里面的她对上了视线。 显然刚才的餍足让他很满意,看向南栀的视线都带了一丝容忍。 南栀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脚步虚浮地站了起来,盛浮川看着她嘴角处的那一抹红,移开视线,冷声道:“出来。” 南栀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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