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最深的,还是和盛清煜的拍的三次戏。 阿姝生来为道长而死, 她爱上道长是宿命, 死在那场大火里成为道长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白月光,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陆烟与宋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时局动荡让他们无法相知相守,宏大的背景下, 陆烟逐步觉醒,有了自己要追逐的目标, 直至宋泽死在她跟前,她身体里融入了另外一半的灵魂,才恍然,生死之前,情意不堪一击。 娇娇和裴之靖像是一场笑话。卧底警察和□□天生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娇娇心思阴暗扭曲,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觊觎伟光正的裴之靖,她慢慢的长成了迫害过自己的人的模样,纤手弄风云,被捕前,她笑着让裴之靖记住她,随后自杀,在裴之靖的一生中没留下半点水花。 她们都爱吗?肯定是爱的。 只是最后,没一个好下场。 还全是和同一个人。 她当然害怕。 自己给自己编了个茧,埋头钻了进去,不住声的喊着我要出戏我要出戏,声音闷在茧里,喊给自己听。 她一直在骗自己,直到在拍摄《囚鸟》时暴露在摄像机下时那个热烈的吻。 那个吻,说是王浩和陈倩,她却清楚的知道亲下来的那个是盛清煜。 就算浑身没有骨头的站在那,骨子里也会透出矜贵锐气的盛清煜,他还会买烤地瓜给她吃。 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藏了起来,像以往一样。 网友们说他们装不熟,可越是离得远,越说明不敢靠近的那个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击穿她辛辛苦苦筑起的堡垒。 内心升起一个空洞,这个空洞,只有睡在外面沙发上的男人才可以填满。 一根烟熄灭,舒亦澄吐出最后一口烟。 烟雾飘散在眼前,遮挡住她那双晶亮的双眼,她止不住的问自己—— 她敢吗? 明知道会受伤,敢接受盛清煜的拥抱吗? == 第一次拍短片,聂起给了他们的适应期,这第二次就没那么好运,一大早舒亦澄就被敏敏叫了起来。 昨天的梦境光怪陆离,迷迷糊糊的她好像起来过,又好像一直躺在床上,这种颓靡的状态持续到吃完早饭,夏天给她递过来一杯拿铁,她摇头,此刻的状态很符合今天的角色。 舒亦澄简单穿了个长款羽绒服头发梳顺,洗漱完后,没化妆戴了个口罩就跟着夏天上了车。 过了一会,盛清煜才过来。 昨夜停了一会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的下起蒙蒙细雨,灰蒙蒙的天,唯一的亮色是盛清煜,他穿了件少穿的白色毛衣,发梢还透着湿意,侧颜线条流畅,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 舒亦澄却记得,昨天晚上他不到十点就睡了。 怎么还这么困顿,半夜出去做贼了? 她看着盛清煜在车前站定,单手拉开车门。 男人的眼睛微眯,上挑的眼尾却飞扬着,他浑身都遮挡不住锐气,不紧不慢地叫她,声音带着没休息好的沙哑:“舒老师。” 舒亦澄:“。” “你昨晚梦游了。”他轻飘飘道。 舒亦澄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可想起今早她不甚清晰的大脑,似乎有她出去过的记忆,不可避免的有些心虚。 盛清煜叹了口气,侧身上车。 褪下腕间愈来愈亮的白玉菩提,一个子一个子的慢慢捻。 舒亦澄悄悄挺直了背,竖起耳朵等待盛清煜的回答。 但他还是慢慢的盘着串,没有帮她解答疑问的意思。 昨夜盛清煜其实没想睡,只是想躺着休息一会,他飞南城的前一天,去重新补录了最近拍的电影的一些镜头,拍完后又去游乐园玩了一天,惊吓和疲累让他身心俱疲,他换好睡衣躺在沙发上假寐,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凌晨两点,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迷糊间摸起手机照了一下。 穿着睡衣的姑娘披散着头发,蹲在沙发旁看着他。 “舒亦澄?” 盛清煜承认,他的声音在那一刻有些走音。 三更半夜,窗外狂风夹杂着雨,他半夜惊醒,一个姑娘双眼直直的盯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没有焦距,白天在鬼屋里见到的那些景象再度袭来,他心头难免泛起凉意。 “舒亦澄?”他又喊了一句。 蹲在他身前的人没有动静。 这是……又犯毛病了? 盛清煜最开始也不喜欢在沙发上睡觉,沙发又软又闷,没有半点支撑力,睡一夜后腰酸背痛,挺不舒服的。 但他和舒亦澄住一起的那会,有一天半夜从房间出来喝水时,发现这姑娘梦游,先是满屋子乱转,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掉眼泪。 委屈的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第二天问她时,她却没有半点记忆。 临近她期末考试那会,症状更严重,盛清煜几次撞见,多留了心神,有一回甚至都打开了家门,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她就摔下楼了。 盛清煜出于人道主义,搬着被子躺在了沙发上,这样一有动静他就会第一时间发现。 说来也奇怪,从他搬到沙发上睡觉后,舒亦澄的梦游症状减轻,打开房门看到他后,就会自己回去睡觉。 他渐渐的也在沙发上睡习惯了。 “舒亦澄,舒老师,澄澄,宝宝……” 又喊了她几句,还是没喊醒。 盛清煜起身,捏了捏眉心压下倦乏,单手握住她温热的小臂:“回屋去睡吧。” 舒亦澄却突然动作,她一抬手,柔滑的丝绸睡衣露出半截皓腕,精致细嫩。 盛清煜毫无防备的被她重新按在了沙发上。 果木馨香和奶香传来,柔软的发丝打在他的脸上,睡衣单薄,布料下的身躯玲珑有致,他单手就可以搂在怀里。 心念一动,额前落下了一个湿意的吻。 “晚安。” 像是终于达成了心愿,舒亦澄心满意足的起身,回房关上了门,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迟迟没有动作。 他听见窗外雨声,还有他心底挡不住的轰鸣。 冬雨罕见,却动人心弦。 == 去片场的路上,舒亦澄收到了盛清煜的短信。 上车前的欲言又止,在此刻变成了一行黑字,猝不及防的戳进舒亦澄的心窝。 盛清煜:【舒老师,你昨天梦游的时候亲我了。】 不可能。 这是舒亦澄的第一反应。 但真的不可能吗? 舒亦澄却不敢肯定。 她高三那年梦游过,爸妈带她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开了几天药,去看了心理医生后痊愈了,从那以后就没怎么犯过。 她这段时间确实压力不小,临近转型,想要得到聂起的电影角色,和盛清煜之间的关系,种种变成一团乱麻,最终成为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了身上。 如果是真的,她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 舒亦澄收回目光,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等会要拍的剧本上,无论真假,她在此刻装聋作哑,假装没看到那条短信是最好的办法。 片场内人声鼎沸,处处都是缠绕成一团的线,机器的声音和催进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是舒亦澄熟悉的模样。 聂起早就过来候场做准备,在舒亦澄到了后,场务就和化妆师一起把她按在镜子前进行妆造。 换上病号服,脸色被涂抹的更憔悴。 只有那双漂亮的杏眸有些光彩,其他的谁看了不说一句此人已病入膏肓。 “澄澄姐,你最喜欢的咖啡。” 陈知峄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助理,每个助理都拿了两杯咖啡,当着化妆师的面把咖啡一字排开,排成一排。 他的做派完全是把化妆间当自己家,夏天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舒亦澄:“姐,早上我给你做的咖啡,手磨的,不加糖和奶。” 舒亦澄接过夏天的杯子,就着吸管喝了一口,笑眯眯道:“谢谢。” 转而面对陈知峄时却收敛了笑意:“陈老师,我这里已经有了,您的这些还是送给其他人吧。” 陈知峄有一瞬间的脸黑,很快藏好情绪:“没事,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其他人也有,看在咖啡的份上,澄澄你跟我对一下戏吧。” 他也不装模作样的喊姐姐了,扯开领口,露出羸弱的肩膀,伸手拨了拨头发,一副‘小样这还拿不下你’的模样。 舒亦澄拿起剧本翻了两眼,懒洋洋的看了他两眼,没给他面子。 陈知峄却两眼放光,他的粉丝奉他为神,早就养刁了胃口,平时在后援会‘选妃’时,那些粉丝都捧着他,予取予求,清粥小菜吃多了,他也想吃些够劲的,舒亦澄这副眼里没他的样子了,会让他升起巨大的占有欲。 想想就可以达到颅内高潮。 “我和你有对手戏?”舒亦澄合上剧本,没给他留面子,把他带来的咖啡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杯杯的扔进了垃圾桶。 陈知峄却像是听不懂人话,也毫不生气:“澄澄你是想跟我对戏吗?我马上去找导演让他加!” “加什么?” 聂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身后站着盛清煜,盛清煜扮了老相,挑白了几缕发丝,眼下也有了细纹,压住了他眼底的锐气,整个人站在那不怒自威,颇为稳重。 “你要加什么?”聂起又问了句。 陈知峄斟酌了一下,觉得自己咖位不错,便直言:“聂导,我觉得我和舒老师的对手戏应该增多一点……” “要不你来导?”没等陈知峄说完,聂起直接打断,“我觉得你导不了,再逼逼你就收拾东西滚蛋,其他人出去,男女主对戏。” 盛清煜推门进来,径自坐在舒亦澄身旁的椅子上,挑了挑眉,没了刚刚在门口的稳重:“你不走吗?” 明晃晃的撵人。 几次三番的被下面子,陈知峄脸色铁青,那张俊脸也有些扭曲,摔门离去。
第39章 出戏39 张俪生病了, 快死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工作好, 找的老公好,就连养的狗子都比别人家的狗要听话。 婚后三年,她刚打算要孩子, 孕前检查时, 查出了肺癌晚期。 她被判处了死刑。 癌细胞蔓延的很快,她开始脱发,精神恍惚,医生建议化疗时, 她怎么着都不愿意把头发剪了。 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张梅,比她小几个月,一直暗暗觊觎她的老公她的家产她的一切, 甚至她的狗她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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