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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秋甜惊呆了，自己一晚上不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这么快就被捅破了 井秋甜拉着初匀熙左看右看, 安检似地瞧，终于发现了她颈项上一个轻淡的印子。 井秋甜指着她，手指都颤颤巍巍：“你......你，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 初匀熙笑了一声，拉下井秋甜的手：“不用你交代，大家都是成年人。” 她又望着井秋甜，眼神真挚，“你昨晚不开心吗。” “真学坏了。”井秋甜戳她一下，“你打算公开吗。” 初匀熙：“公开呀，我这不是告诉你了。” 井秋甜推了她一下, 她笑着说：“好啦, 今天去哪玩, 简晨发消息找我了。” 井秋甜还想说些什么, 思索却被她拉着扯远, “对了，昨晚的酒很好喝啊, 你走了之后，那个大排档的老板又送来了他自己酿的，秘制桂花酒，你今天要不要去尝尝......” - 沈潮果然站在校门外，树荫洒下，影影绰绰描着冷泠的眉目。 她小跑几步上前。 “学长。” 沈潮发出疑惑的气音。 初匀熙仰着头，似乎觉得距离太远，又走进些，伸手招了招，让沈潮低头。 她趁机拉着沈潮的手，凑到他耳边，像在说秘密：“他们说我在跟老师谈恋爱。” 沈潮一愣，眉毛瞬间压下来：“哪个老师。” 她松开了拉着沈潮的手，快速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眼眸璀璨盯着他，在他快要俯下身吻上她时，又往后退一步，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戳一下。 “这个老师。” 下一秒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去，还不忘招呼。 “快来啦，老师。” 沈潮站在原地，憋不住笑意，几步上前给初匀熙开了车门。 等沈潮坐上车，初匀熙还用着这个称呼：“老师，你怎么不帮我系安全带，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沈潮笑了一下，俯身给初匀熙把安全带扣好，还吻上了之前就想吻的唇。 唇齿相合，总是吻地很深入又温和。 直到初匀熙伸手把他推开。 等沈潮启动汽车，初匀熙已然气息不稳地坐在副驾上。 沈潮还记挂着之前的称呼：“你到底是叫学长还是叫老师。” 初匀熙思考了一下：“你喜欢哪个称呼。” “学长？老师？” 初匀熙咬字轻柔地唤他。 沈潮一直没开口，窗外景色匀速变幻，今天中午去沈潮家里吃。 没等到回复，初匀熙突然想到井秋甜和周齐光之间黏腻的称呼。她迟疑着开口，还不忘转头观察沈潮的反应。 “宝宝。” 话音刚落，她看见沈潮耳廓被红意一点点攀上去。 - 下午初匀熙没课，两人一起做饭，虽然90%的活都是沈潮做的。吃完午饭已经快一点半了。 初匀熙坐在沙发上发饭晕，电视开着，放着她没看过的英剧，悬疑片，这个点看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靠着沈潮肩膀，突然问：“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沈潮没有立马回复，停顿了一下，垂眸像是思考。 “可以。” 初匀熙立马坐起来，穿上毛绒拖鞋，女款粉色，明显是沈潮为她来特意准备的。 房间格局很简单，她在每个房间转了转，但都很礼貌地没有动东西。 直到看见书架上夹在两本书里的拍立得，漏出了一角。 她有些好奇，想把书拿起来。 刚碰上书，还没用力抽出来，就被跟在身后的沈潮扣住了手腕。 但拍立得已经从两本书中间滑落下来，分散在初匀熙脚边。 三张拍立得。 初匀熙有些疑惑：“怎么了。” 沈潮镇定地把拍立得捡起来，反扣在手里，朝初匀熙方向简单晃了晃。 “拍立得，被拍毁的。” 她有些疑惑，自己的手腕还被沈潮扣在手里，她上前一步，跟沈潮面对面。 初匀熙敏锐察觉到沈潮拿着拍立得的那只手往身后躲了躲。 她问：“秘密？” 沈潮垂眸看着她没说话。 初匀熙盯着她，伸手摸到他拿着拍立得的那只手，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 他拿着拍立得的力度逐渐小了很多。 她把拍立得抽了出来。 真的是被拍毁掉的，模糊的，曝光的，只能看清人的轮廓。 但就算这样，每个人也必定会对自己的轮廓非常熟悉。 这是高二百日誓师大会大会的自己，有单人照，还有跟井秋甜的合照。 她抬头，有些疑惑：“你哪里来的。” 沈潮仍然拉着她，轻轻在她手踝处摩擦。 有些痒，初匀熙就着他的手轻轻推他一把：“说话。” “捡的。” 初匀熙：“捡的？” 仰头看着有些累，她拉着沈潮出了书房。 沈潮由她牵着，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书房的门带上。 初匀熙在沙发上坐下，把拍立得分开搁在茶几上：“为什么要捡这个。” 她仔细瞧了瞧，没有一张脸能看清楚。 “这是我拍的。” “怎么会，你拍照技术那么好。”初匀熙下意识反驳，但在下一刻看向沈潮。 “那个男生是你？给我们拍照那个男生。” 沈潮望着她。 像穿越了时空，初匀熙突然看清了那天给她们拍照的男生的脸。 更稚嫩，有些阴郁，在寒冬下伶仃的一个人，些微长的碎发遮盖眉骨，像是有雪融在眼中。 不像是去接学生的家长，也不像那日刚热血激昂发完誓的高三学生。 就匆忙地接下拍立得给井秋甜和她拍了照片。 “你那天为什么来学校。”初匀熙问。 沈潮收回了望着她的视线，摩擦着自己的虎口：“误打误撞......学校离我家不远，顺便过去走走。” 他越说到后面越流畅。“我也是扬华高中的，回去看看。” 初匀熙点点头。 “这么说，我们早就见过面了。” 她话音一转：“但你为什么要捡拍立得。” “觉得自己浪费了别人的相纸，很抱歉。” “是吗。” 初匀熙突然扑到沈潮怀里，他往后靠坐在沙发上。 “随便一个人你都会捡起来收藏吗。” “当然不会。” 沈潮手搭在她的腰上，护住她，避免她往下滑。 “因为照片里是你。” 他望着初匀熙，眼神澄澈又深邃。 初匀熙强势得把双手撑在他头顶的沙发两侧。 “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对我一见钟情。” 沈潮望着他，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声音呢喃。 “是的。” 她有些害羞，坐回来靠在沈潮怀里。 电视里，英剧还在播放，古典的英伦腔调像是节奏平缓地伴奏。 “原来是缘分。” 初匀熙拿起拍立得。 “我喜欢这种缘分。” - 下午初匀熙没课，但沈潮不到两点就被导师叫去实验室了，留初匀熙一个人。她有些困，去客房睡了个午觉，醒来已经三点半了。 微信消息积了满屏。 【崔茵叶：老师说下午五点交现代艺术展的PPT，每个人都要交。】 【崔茵叶：我发模版给你，你把内容替换一个就行。】 【崔茵叶：记得拷在u盘里，明天上课要讲。】 u盘？ 她之前的u盘就搞丢了，平时也基本用不上，只有在汇报小组作业的时候有用。 初匀熙起床把被子叠好，准备回租房准备作业。今天出来书包里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上课用的书。 她起身拉开窗帘透光，走的时候瞥见了放在书桌台面上的u盘。 客房格局跟主卧一致，面积小一点，反而多出了一套电脑和书桌。 u盘看起来像是被随手搁在书桌上，不是很重要的样子。 初匀熙思考了一下，对着u盘拍了张照片，抓起u盘出了房间。 两分钟后，房门落锁的声音传出，初匀熙急急摁了电梯键。 打的车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初匀熙还接到了司机打来的电话。 坐上车，初匀熙给沈潮发了条消息。 【图片。】 【我用一下你客卧书桌上的u盘，明天还你。】 沈潮没有回消息，正忙着。 - 回了租房，初匀熙把电脑打开，顺手把u盘插上了。按照崔茵叶发来的模版，替换内容很快。 做好ppt之后沈潮都还没有回消息。 想把ppt先拉进去，她迟疑了一下，点开了u盘。 1TB的u盘，满的。 有几个文件夹，文件名全是时间段，怀着疑惑，她随手点开一个。 密密麻麻的照片，下面也备注好了详细的日期，细致到年月日。 初匀熙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她还没有点开，但电脑屏幕上这一大堆照片却给她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她觉得手指僵硬，握着鼠标随即点开一张照片。 是一个女生。 她撑着伞背着书包，站在树荫下等妈妈来接。 天下着太阳雨。 初匀熙望着这张照片，仿佛能感受到那日空气里接连不断地土腥味，和耀眼的日光穿过透明伞打在她眼里。 是她自己。 照片里的人全是初匀熙。
第42章 完 最早的照片甚至可以追溯到初匀熙高一时候, 能看出最开始的照片很模糊，像是不经意拍到的。 手机铃声却在这一刻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她一片空白的思绪。 沈潮的电话。 她自然地接起, 视线仍落在电脑屏幕上。 “熙熙。”电话那头沈潮的声音很沉稳，没有什么额外的突兀的情绪。 “怎么了。”她回应地很平静。 “你有用u盘吗。” 听到这话, 初匀熙右手滑动着鼠标。一张张，浏览着照片, 捕捉地全是她日常生活里的细碎过往, 镜头仿佛带着感情，明明是偷窥的视角，却拍的像电影截图。 “没有, 我刚到家。”她轻轻回答，眼睛却放空。 充斥着过多的疑惑和恍惚。 沈潮却没有很快地接话，她只好问。 “是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没有。”沈潮停了一下，一如既往地温柔，无法听出是否蕴含着其他情绪。 “那个u盘坏了，我给你外卖了一个，大概十分钟到。” “好，那我等着用啦。”她扯出笑容回答，往后靠在靠背上，“那坏掉的这个我就帮你扔掉了。” “不用。”这次他回复得很快。 “晚上见面给我就好。” 初匀熙不想追问为什么, 只回答好, 但她感觉沈潮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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