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发烫,脊背僵直,连脚趾都在用力,才勉强忍住刚刚不小心发出来的那种声音,心里有点儿不明白,明明也就是正常接吻,他好像还比平时更温柔了点儿,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软?却突然又可以理解,他之前为什么老是不让自己摸了。 因为这实在是有点儿太刺激了…… “时、时霁……”交缠的唇齿刚一分离,那裹挟着两份炽热的吻便辗转直下,她终于得以喘息,脖颈却被逼得一再上扬。 时霁埋首在她颈肩,轻咬着锁骨的声音有些含糊:“嗯?” “……” 她其实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就是没来由的有点儿紧张,尤其是在感觉到左边的睡裙吊带被咬开,喷薄的热气几乎就要渗进领口时,身体还相当不争气地抖了一下。 他缓缓游弋的气息停了停,低笑的声音透着点儿挑衅:“怕了?” “当、当然不是了!”她忽地拔高声音,感觉被问得很没面子,毕竟刚刚非要这样的人就是她自己,事到临头才被发现有点怂又算怎么回事? “嗯。”他当然也只是随便问问,毕竟都这会儿了,要还停得下来,他差不多也得收拾收拾准备遁入空门了:“那就放松点儿。” “……哦。” 话虽是这样应着,可等早已移位的衣料被彻底拨乱,经受了半天摩挲的温软又遭遇热流,她还是没忍住惊呼出声,又无措地将他抱得更紧。 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大掌拢着她的腰身,固执地将温热铺散开来,一寸一寸地轻抚探索。 她涨红着脸,从无所适从到慢慢适应,再到有点儿难以言喻的受用,吊带睡裙一会儿被向下拉,一会儿被往上推,终于不堪重负被撕扯开抛出被窝时,那已然滚烫到灼人的温度,也终于向下蔓延到了最幽微处。 薄唇轻启,舌尖蜿蜒。 “……” 喻了了感觉人都快要炸了,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又蓦地收紧,身体不受控制地胡乱扑腾,手指快要将床单抓破。 她不知道正常是不是都这个流程,却无疑不想表现出反应很大的样子,便只仰着脖颈静默承受,然而耳边绵密的水声和一再放大的感知,却还是激得她时不时地溢出些羞耻声音。 没等收住,他又会冷不丁吮上一下,迫使她将那样的声音完整释放出来,难耐自溢,像首秽乱的艳曲,声声充盈着旖旎又缭乱的夜,直到某种陌生又强烈的快意袭来,身体受不住地高高抬起几下,他才支起胳膊从腿间起身,长臂伸向床头时,促发了床沿的感应灯带,唤亮一层淡金的光晕。 喻了了急喘着气,像刚经历一场大劫,脑子还没缓过来,只睁着茫然的眼睛,看他打开床头的透明盒,把里头的产品全部取出,拿到眼前辨别了下,才从中挑了一盒,打开后取出一只。 她的视线全程跟随,一直到他撕开包装伸手往下时都不曾错眼,模模糊糊看到什么之后,还蛮有求知欲地眨了两下。 时霁抬头,撞见这副认真样儿时还怔了怔,随即便气笑似的挑起她的下巴,清润的声音像还浸在水里:“看什么呢?” 猝不及防对上他沾染水光的眼睫与鲜红潋滟的唇色,喻了了面泛红晕,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又飞快别过眼睛:“……没、没有啊!” 开口时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抖得不像话。 感应灯到时熄灭,四周又陷入黑暗,时霁遗憾地啧了一声,手又伸出被窝,作势要去开灯:“想看给你开个灯?” “不想——” 喻了了赶紧抱着脖颈把人拉回来,又生怕他再多说什么似的,立刻仰头去堵他的嘴,身体却因为这个动作骤然紧贴,滚烫而鲜明的触觉毫无阻隔地袭来,顿时便将她砸得晕头转向,咬着他的唇,一时都忘了该怎么亲。 时霁的感知同样强烈,压抑多时的气息几乎是瞬间乱了节奏,并已然顾不得许多地摁住她的腰,沉声:“放松。” “……” 喻了了很想听他的话,可等感觉到一股侵略性极强的诡异力量时,却还是没忍住惊叫出声,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身体止不住地要往后退,曲起双腿想把人踢开。 然而此时的他却不复温柔,尽管还是会亲吻她的眼睛,不停低哄着让她放松,可将她囿于床榻死角,全面包裹着她的强势,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还在她渐渐有所适应之后,变本加厉地激进占有。 暗室里热流涌动,紧密相贴的心跳分不清你我,交织的汗水沾染着难以言喻的粘稠,开出名为罂粟的花,悄无声息地占领精神高地,又在沉沦中将人逼至悬崖,急急寻觅着解脱,欲死不欲生。 剧烈的喘息犹如实质,在一切终于偃息旗鼓的许久之后,仍在脑海里保有地震般的余韵,叫人久久难以回神。 喻了了翕张着唇,神情木然地望着虚空,像正接收着外星文化的洗礼,好半晌,才生成出一个学习完新知识后的巨大问号:“时霁。” 时霁半伏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玩着她的头发,事后的嗓音暗哑:“嗯。” 她却忽然偏过头来,打破这份沉寂:“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他缓缓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对上她的视线:“……什么意思。” “就是——”喻了了想了一下说:“不是说男生第一次都还挺快的吗?但我感觉你还好啊!而且好像也挺熟练的,不仅知道要先帮我那什么放松,都那样了还有空一直哄我。” 时霁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被夸了,心情却显然是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找事儿呢?” “不是啊!”喻了了本来只是怀疑,见他不肯正面回答,才愈发肯定了这个猜测:“我明明就是合理分析,而且如果你没有心虚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唔——” 她话音一顿,冷不丁就被堵了嘴,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剥夺呼吸,本就没有阻隔的距离骤然贴紧。 他边着吻她,边大肆 搓揉。 喻了了短暂反抗了下,却又在感知一路蜿蜒,乃至被精准揉捻着某处时,陡然失去力气,随后便红着脸,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怒己不争地质问:“你干嘛!” “不是怀疑我?”时霁咬着她的下巴,手里动作没停:“那就比对一下,是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区别。” “?” 喻了了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被灵活的指骨激起一串串悠扬的曲调,又莫名其妙的到了一次,身体彻底软下来,未及停歇,就又被动充盈拍打。 她婆娑着眼,在无数次仰头承受的间隙,意识到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而他也才想起什么似的,忽而探身,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随手解了锁。 喻了了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刚要伸手去抢,他就已经打开时钟,并自觉递过来说:“要计时?” 想了想,又贴心做出让步:“从现在开始算也行。” “……” 又一次沉沉坠入,喻了了抓着他的头发,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却还要在反复的研磨中,一遍遍地听他低声在耳边问,现在觉得他是第几次? 他到最后都没有亲自回答问题,反而是她,不止一次地用几近破碎的声音替他申辩,是第一次!绝对的第一次!!! “那刚刚为什么怀疑我?”时霁却并未因此放过她:“嗯?” “我错嗯……错了!” “刚和好,就连这点儿信任都没了?” 喻了了无言,只能反复重申:“我真的嗯……真的错了!” “错哪儿了?” “全错了!全都错了啊呜呜呜……” 这段刻骨铭心的忏悔不知延续了多久,喻了了才急喘着气,捡回一条命般被放趟回床上。 时霁兀自收拾完,又起身绕过沙发,从茶几上拿回两瓶水,把人抱坐起来喂了几口,喻了了就因为呼吸困难,抗拒地把瓶子推开了。 “听话。”他却坚持要喂:“再喝点,要不一会儿该脱水了。” “……” 喻了了心想这才哪到哪,等她稍微歇一会会儿,立马就能重新把场子给找回来!身体却还是诚实地认了怂,断断续续地被喂了大半瓶,刚想躺回去歇着,时霁就在几口把剩下的水喝完后,又把人拖抱起来,捎带上用了一半的盒子几步进了浴室。 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她闭了下眼,再睁眼时,水流正从花洒下喷薄而出,热气瞬间氤氲而出,环绕着混杂诸多痕迹、近乎不堪入目的两道身影。 她眼睁睁见他又撕开一只,递过来叫自己帮他时,没来由起了个激灵:“时——” 没等出口,唇齿又被堵住,滞涩的手指被带着完成动作,腰身被托起,清浅的回落之后,是同样难抑的沉吟。 水流下的碰撞异常清晰,他修长好看的手不停游走,仿佛只是在帮她洗澡那样简单,可微有些粗粝的薄茧与掌下灼人的温度,反叫她出了更多的汗,以至于明明处在水里,却如何也洗不完那点儿绵密与粘稠。 喻了了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半天才在混乱中支取平衡,剥离呼吸汲取氧气的间隙,朦胧视野即刻便又拓上他锋利喉结与平直锁骨,渗着津液的皮肤更像是被滚水烫过,鲜红欲滴。 她的目光停驻许久,继而怔怔往下,入迷一般,经由贲张薄肌与劲瘦腰身,落在反复半隐半现的某处。 她眨了眨眼,像觉得有点儿神奇,感知里尽是舒缓节奏带来的隐晦快意,丝毫不觉自己这副求知的模样,落在他人眼里有多耐人寻味,直到平缓韵律忽而一沉:“嗯……” 喉咙溢出声音,视线却没有离开。 几秒之后,力道又一次加深:“嗯……” 她神情认真,仍无所觉。 第三次,沉沉到底:“嗯……”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缓缓抬头,坠进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看什么呢?” “……” 像偷窥被抓包,喻了了本就泛着红晕的脸颊红至底透,飞快埋进他的肩膀,嘴硬道:“没有啊!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时霁扬了扬眉,不仅没拆穿,还助纣为虐:“想看得更清楚点么?” 喻了了愣了一下,还想狡辩我其实也并没有很想看,当下却又很本能地探出脑袋,偷偷看了他一眼,疑惑又不乏期待地问:“……怎么才能更清楚?” 时霁失笑了声,转身便把人抱出淋浴间,来到浴缸边上的一面落地镜前,身体抽离一瞬,把人翻了个面,放在一张长条形的皮质换衣凳前,面朝着镜子跪伏着。 “时霁——”喻了了看清镜子里的自己,睁大眼睛,慌乱抗议着要爬下来:“我不要在这里!” 时霁却从身后贴上来,环着她的腰,直接挡去她的退路:“为什么。” “在这里,你可以看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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