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间好快,这三年我还没正儿八经的送过你什么东西。” “而且,”他拖长语调缓慢道,“我们之间还少了一个很重要的证明。” 车顶灯散射着柔和的光线,昏黄的光亮在黑夜被放大,让所有的动作神情都有迹可循。 季尘慢慢将手中的方盒递到姜一柠面前,不是那么郑重其事但却也有点认真。 他说:“三年了,谢谢你拿自己的青春陪我演这场戏。结婚快乐,这是……” 他低头看了眼,顿了下才说,“这是给季太太的礼物。” 而后,他又伸手去打开中控台,从里面拿出另一个东西,一个紫檀木雕刻的盒子。 “这个,是给姜一柠的。” 季太太、 姜一柠、 明明只是同一个人,何至于他郑重地将二者区分开来。 就像那天她自己说的-- “我谁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不是季太太也不是任何一个有附属关系的称呼。” 他竟然记住了吗? 姜一柠接过那个盒子,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谢谢。”她咬着唇说道。 “打开看看。” 姜一柠点头,而后将视线转移到手上,犹豫了一秒不知道先看那个好。 这个空档,季尘碰上她的手背,替她将左手那个方盒打开。 是一枚钻戒。 很大,很精致。 “上次回老宅牵你的手,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东西,后来想了想才发现原来是它。以后跟我回老宅就带着吧,别穿帮了季太太。” 姜一柠捧着那个盒子,有些犹豫道:“但是,这也未免太贵重了。” 季尘随意地拿起那颗钻石,迎着灯光在指尖上转了两圈,流光熠熠。 “钻石本身没什么价值,这不过是它的溢价而已,而我也愿意为它的溢价买单。” 说完,他又将戒指重新放回盒子里,完全没有要让她试戴的想法,好像就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 接着他的视线从左手移到右手。 “这就不一样了,更不值钱,非要说溢价的话……” “这是我自己做的,是一个手钏。”他说,“你想试试吗?” 姜一柠点头,而后看着他从木盒子拿出那个手钏。她伸出手,但季尘却迟迟没有行动。 “换只手。”他说。 姜一柠微怔,突然想起自己右手的疤痕怎么也没勇气抬起来。她知道季尘什么都知道,可让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自己的伤口,她还是有些犹豫。 季尘没有强迫她,反而慢慢引导她:“我知道的,没事。” 他的声音特别温柔,好像一切难事在他这都能轻松化解。 不知不觉地,姜一柠就抬起右手。袖口之下是不为人知的狼狈,如同那段晦暗的日子一样她从不宣之于口。 季尘没问她原因,只是拇指覆上那道疤痕,轻轻摩擦,“一点也不丑。” 他帮她带上手钏,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尺寸大小刚刚好,也刚刚好遮住那道隐晦的伤疤。 “新年快乐。”他说。 “谢谢,”姜一柠有些羞赧,温吞道,“可是,我没准备什么礼物。” 季尘笑了笑,眺望挡风玻璃之外的景色:“一起跨年,就当是礼物了。” “主要是要验证一下你说的话。” 姜一柠刚想问什么话,就被打断。 突然远处飘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海面上的货轮齐齐发出一声鸣笛。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看了时间。 倒计时开始了—— 十、 九、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六 “什么?” 四、 “教我学习的话。” 二、 新年的钟声清脆而悠扬,烟花“咻”地腾空而起,绽放它短暂而绚烂的一生。半边天空亮如白昼,与海面潋滟的波光交相辉映。 车前挡风玻璃上,记录了这场盛况。 …… 一、 他们的倒计时才刚刚结束,无声的言语消弭在那枚蜻蜓点水的吻里。 姜一柠双手紧紧揪在季尘的衣领上,指尖僵硬、喘息声急促,终于在一声声燃炸的烟花中寻回残存的理智,而后眷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 “新年快乐。” 咻—— 在这一声后,盛大的烟花在墨色的空中炸开了花,流光溢彩如同繁星点点。心动如这烟花绽放,愈演愈烈。 她的手指蜷了蜷,试图放开已经被她蹂.躏得不像话的衣领,那片褶皱缓缓舒展,就像她拧成一团的脉搏眼看着要得以平稳。她松了口气却不料纤细的腰枝被人一把揽上,力道有些粗鲁,猛地将她再次撞向面前的男人。 她被一双燥热的手掌桎梏住,失去了主动权,手指再次不自觉地紧紧抓住那片衣领。 季尘的声音嘶哑到不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有些隐忍有些克制:“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力量悬殊,姜一柠如同他的掌中之物被他托起来,双腿毫无章法地支撑在真皮座椅上,他们鼻息交缠,吞吐的热浪似是要将他们的身体点燃。 “你说要教我学习接吻。”姜一柠眼神失焦,满脑子都是他的那片唇,满口胡扯道,“我、我就是先验验货。” 说话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他问:“验货?” “嗯。” 姜一柠的声音比平时更软了些,眼底漫起水雾让人心疼。 闻声,季尘的喉结滚了滚似乎再也忍无可忍,他暗沉的眸子里翻滚起莫名的情愫。随之长臂一挥,用力收紧将眼前的人腾空抱起坐到自己身上。他虎口抵住她的脸缓缓抬起,迫使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里只有他。 眼前这个他做梦都在想的人,此刻羊入虎口,他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她。 而此刻的姜一柠毫不知情,惴惴不安地被他抱着,掌心的汗渍密密麻麻地渗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却不安分地在他的脸上四处游走,莫名地引人入胜。 她有一双生得极好的眼睛。小而窄的双眼皮自然灵动,眼尾上翘天生的媚态,像是无垠的宇宙自带引力。 季尘伸手按住她的后脑,而后俯身将滚烫的吻落下,炙热而野蛮,毫无章法地轻磨,一寸一寸地吞食再吐出来。 就是像是小时候,在炎炎夏日的拥有了第一根雪糕,满怀期待地咬上一口,这是跨过整个漫长冬季的第一口雪糕,等了太久太久终于品尝到的香甜。心急却又舍不得,在它彻底化掉之前要把它吃完。 “乖,跟着我。” 他引导者姜一柠,教她,像个合格的老师。 世界喧闹,所有的萤火光辉都在庆祝这个盛大的节日。 而他们,唯有一盏微弱的车灯照明。 昏黄的光亮从他们的头顶倾泻,堪堪将他们的轮廓刻画得无比清晰。 这也就够了,此刻他们的眼中再无其他,唯有彼此。 一阵纠缠过后,季尘似是不再满足于如此浅显的吻,慢慢探出舌尖抵开她的贝齿,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摄取着她的每一寸气息。 绵密、毫无保留、寸步不让地将她占有在唇齿之间,等她快喘不上气之时再放开,但也只是一瞬又再次俯身将自己送上去。 海浪声不绝如缕,一阵又一阵地浪花翻涌着扑向岸边,水声四溢倾泻。 姜一柠瘫软下去,连发丝都是滚烫的,可是面前的男人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季尘托起她,依靠自己的臂力帮她支撑住,却依旧还能分出心思去探索那片未知的领域。 他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别人的底线,又让人一退再退。姜一柠被逼到情绪的角落无法上岸。 好像怎么填都填不满,肖想的东西很多很多,一颗心脏狂跳不止,整个人早已不再清醒,眼前就只有这独一无二的美丽。 世界好像在一点点沦陷、坍塌。 姜一柠就像是溺在海水里一样,无力挣扎,但总也逃不掉。 对季尘来说触碰就像毒药,明知会让人疯狂,却还是忍不住。 他依托着姜一柠的手掌腾出空来,一路向上探索,就像登山一样,明明很累却还是想去看看山顶的风景。在山下的人永远不知道山上的风光旖旎和波澜壮阔,登顶了便再也不想下来。 他是第一个登顶的人,这座山从此便有了姓名,唯有他能够欣赏。 姜一柠缩在他怀里,唇齿忘了回应,身体僵硬到指甲深陷嵌进去,手指蜷了又蜷。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发颤,全身都紧绷着却又无法去对抗。 她想要接受,全盘接受他的一切。 季尘似乎也感受到怀里人的异样,不再肆意去探寻,而是轻咬上她的唇命令似的哄骗道,“乖,听话。” 话落,他感觉姜一柠泄了力一般,软得像没骨头一样化在他的怀里。再没了阻碍,他炽热的掌心又急又横冲直撞。 天空炸开一团烟火。 转瞬即逝的光照亮他探索的路途,他指尖用力收紧,满得快要捧不下了,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嗯——” 姜一柠闷闷哼了声,也听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情绪,未尽的话语又尽数淹没在绵密的吻里。 更凶更狠。 而那一声震得季尘眼前发昏,身上细细麻麻涌上一阵酥感,将他体内压抑的本能激发出来。 他的手掌松开又再度握紧、重复又重复这个动作,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北铭的冬夜,下雪了。 他们在这无人的深夜吻得昏天黑地。 久久,季尘才眷恋不舍地放开她。急促的呼吸让他们俩都说不出来话,缓了好久,季尘低磁暧昧的声音才响起。 “这才叫验货,学会了吗?” 姜一柠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仍放在最初的位置,后背抵在方向盘上缱绻地看着他,道,“没有。” 季尘双手扶在她的腰上,用力收紧道:“嗯?还想怎么学?” 世界早就没了声响,烟花的余温早就凉透了。 他们吻得太久,太认真,就像一场久旱逢甘霖的疯狂。 可,仅仅只有吻而已。 季尘见她不说话,挑了挑眉,再次俯身碰上她的唇,短暂地触碰然后离开:“这是浅尝辄止的吻。” 而后又绵长地亲了下,直到身下的人喘不过气才松口。 “这是热吻。” 姜一柠学着他,却假公济私地轻咬上他的唇珠,贝齿用力轻颤着。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季尘有些按耐不住,双手托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送,喑哑地说道,“你这是咬。” “哦。” 姜一柠攀上他的后颈,轻声不满道:“那我还得再学学。” 一句话,又再度把她拉入崩溃的地界。 季尘急躁粗鲁地将她身体压倒在方向盘上,目光潋滟的盯着她而后轻轻抬了下座椅下方的横杠,驾驶座的椅子瞬间后移了一段距离,空出了更大的空间。一刻也忍不了地覆上她的唇,这次是双手,用力地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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