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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走到阳台:“去话剧院？” “可以。”沈宁抱起铁牛，“你好重呀，一会儿和我们去玩好不好？” 铁牛叫了一声。 江烨把铁牛抱过来，放在地上:“早饭吃了走人。” “好。” * 今天是工作日，话剧院没什么人。沈宁整装待发的和江烨出发。 到了门口，一小女孩的家长发现东西没拿，看到他们两个，急匆匆上起问他们可以帮忙看一下吗？了。 沈宁点点头。 江烨抬手看了看表:“我去买点东西过来，你可以吗？” “可以。” “啧啧啧，这不是沈宁吗？才多大就生孩子了。”远处走来一群人。 沈宁听到这声音，心跳的很快，抓紧衣服。 “别怕。”她的小动作，江烨看在眼里。 “哟，怎么不说话？”其中一个女生道。 江烨扫了眼抓着她衣角的小女孩，抱起来眼神带着可怕:“关你屁事。” 女生注意到她的眼神，就算长的帅，但那个眼神，还是让她们吓的后退了几步。 还是有识货的，赶紧拉走她，一同前了的其他人面色难堪，假装不认识她们，不和她们走同一个方向。 沈宁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怕。 江烨把娃娃放下，交给家长:“走吧，回家。” “好。”沈宁站起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她们马上就走了，她还可以正常生活，没有人会知道的。 “江烨，你们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走走。” “……” “行。” 沈宁往右边门走，从包里掏出纸，擦掉眼角块掉下来的眼泪。 她不想哭，但就是收不住。她应该坚强，她才28，还有大好青春，不应该一辈子这样。 江烨找到李胜的号码:“李胜，在那里。” “刚出门，怎么了？” “到仁华街，我在这。”他走到车旁边。 WE就在这附近。 等李胜到了，孩子已经被接走了，江烨把铁牛给他，说明天过来拿。 李胜整个人要跳起来了:“你大爷的，江烨，你好意思吗！” “嗯？” “我，要去玩，你把狗给我，什么意思啊！欺人太甚！！！”路人好巧的往这里看，李胜丝毫不被影响。 江烨反问他:“我欺人太甚？” 李胜快炸了:“这不废话。” 最后，李胜还是认命的带着狗回去了。 沈宁也刚好从对面的7—11出来，手上什么也没拿，就脸上带了个白色口罩。 bar内。 吧台对面正对着一个vip卡座，舞池里的人群魔乱舞，放飞自我，电音更快要穿透耳膜。 江烨坐在卡座中间，沈宁就在她对面，一个人喝闷酒。 她要了杯迈泰（Mai Tai） 迈泰（Mai Tai）是来自加勒比海的一种饮料，是由白朗姆、黑朗姆、君度、杏仁利口酒、橙汁、菠萝汁、红石榴糖浆调和而成。Mai-Tai是当地的一种语言。 意思是 ——远离这个世界。 江烨抬手叫了服务员，低声耳语了几句。 五分钟后，服务员端了盘东西到沈宁面前:“女士，这是你的牛奶和贝果。” “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服务员已经把东西放下走人了。 她没点啊？还有这是酒吧，不是面包店，怎么会出现这些？ 沈宁放下酒杯，其实她不怎么喝酒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以前的她，喝一口就受不了，喝一听就想吐。现在的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喝好几听。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习惯，是非常可怕的事。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过的。可很多人，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各种各样的习惯。在习惯养成了之后，又某年某月某天，可能正在读书，也可能是刚喝了杯牛奶，又可能正在做着任何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猛然发现……啊，这习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但总之，在习惯开始的时候，鲜少有人会发觉，自己的生活，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改变，是那种很细微的改变，丝丝入扣，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侵入。 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她不敢碰，怕是什么陌生人给的，在酒吧里，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突然，她发现牛奶杯下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好像还有字。 沈宁把杯子抬起来，将字条那出。 “吃了。” “……” 语气还有点命令的感觉。 她四处环顾，没看见熟人啊？什么情况？ 算了，她也不想管了，就放着吧。她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光，又叫了一杯。 不知道多少杯后，她晕晕乎乎地趴倒在桌上。江烨放下手机，走过去抱走她。 第二天，沈宁从床上起来，头还是有点晕，她费力睁开眼，看着前面。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房间，她昨天不是在酒吧吗？怎么在这？ 她看了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件，没变。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昨天喝了好多酒，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下午有上班，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又舀了点蜂蜜。 江烨从阳台进来，看到沈宁，没说什么，坐到沙发上玩手机。 沈宁坐到沙发另一边:“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吗？” “不知道。”江烨瞥了她一眼。 “哦。” 突然他问道:“那些人欺负你多久了？” 沈宁愣了愣，垂下眼帘，她不怎么想说，但还是说了:“三年。” 江烨喉结滚动，过了一会儿才回答:“知道了”
第27章 三年，江烨不知道她是怎么忍的。上次沈宁受伤，他去拿医药箱时，发现里面竟然有安眠药，还不止一瓶。等把医药箱拿到客厅后，他打开，掂量了一下，感觉没东西，把瓶子拎开，里面有一两粒。 旁边还有一团揉成球的纸，江烨在犹豫后将它张开，上面是沈宁心理咨询单。 她去过六次。 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 下午沈宁要去医院，她从房间走到厨房，江烨在吧台。 他看了沈宁一眼，舀了勺咖啡豆，便摁了键。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搭黑色西裤，将修长的腿拉得笔直。 沈宁听到咖啡豆碾碎的声音。 江烨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个咖啡机。 咖啡机开始萃取后，江烨微调了下杯子的位置，便倚着墙，低头看着出水口。 沈宁盯着江烨的背影，直到出水声停了，江烨拿着杯子要往外走，她才慢吞吞地开口：“你什么时候买的咖啡机？这个味道闻起来好挺香的，我可以喝吗？。” 江烨停住脚步，侧头看她：“你不是不喝咖啡吗？” 沈宁呆了一下:“可以喝一点点，这个太苦了。” 江烨将杯子放到吧台上，从柜子里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点给她。将咖啡放沈宁面前，他又从咖啡机旁边拿了放了三袋砂糖和一根独立包装的搅拌棒在旁边。 沈宁拿起咖啡喝了口，液体刚入口的瞬间沈宁就皱紧了眉头。 咖啡太苦，有点像她。 沈宁将三袋砂糖都倒到咖啡里，用搅拌棒在杯子里搅拌。 下午，江烨叫了份外卖，结果自己又回不来，只好让她给解决掉了。 沈宁心情不佳，坐在桌子前发了好久呆，等到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才回过神来。 看着桌面的盒饭，已经凉了。沈宁将外卖放进微波炉，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微波炉工作时炉腔发出的嗡嗡声，不一会儿叮的一声，微波炉的灯光也熄灭。 盒饭拿出来后，表面冒着热气，还有些烫手。沈宁打开一看，是西式简餐，两块长排骨加一个荷包蛋，还有一份青菜。 看起来很有食欲感。 沈宁坐下把菜夹到单独配的米饭盒上，尝了一口，还挺好吃。 下午同事们都关心的问沈宁这两天怎么没来，沈宁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自己人不舒服，在家休息。 同事们又问了她哪里不舒服，知道没事才继续工作。 她不后悔来A市。 五点的太阳在西边晃悠了一会儿，沉下去了，天边的几朵白云散开了，变成斑斓的晚霞。 医院附近有个零售机，沈宁等江烨时正好口渴，路过的时候，停住脚步，往投币口塞了几枚硬币，等了好一会，螺旋式的储货架朝外旋转几公分，笨重的饮料撞到机器咚的一声。 易拉罐冰得像触电一样，沈宁打开蜜桃多，滋啦一声，冒出白烟，她小口地喝了一口。 背后有人伸出手，用手机扫码付款，机器发出叮当几声。 沈宁回头，江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个人默默地屏息以待，储货架带着江烨买的可乐朝外旋动，随后垂直掉落，发出巨大的响声。江烨弯腰从取货口拿出可乐。 扣住拉环往外，江烨打开汽水喝了一口。 两人在原处停留了几分钟，她才喝了一半，便听到旁边的江烨捏了捏易拉罐，然后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瘪了的罐子撞上桶，直线下降。 “走了。” 江烨转身往回走，沈宁接手中剩下的水喝完扔掉，跟上去和他并排走。 回家后，沈宁把所以东西都抛在后脑勺，瘫倒在卧室的大床上，马上便沉沉睡去。 等她起来，发现半小时前沈母给她打了两通电话。 沈宁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打回去，那边接到很快，对方刚开口，沈宁就后悔打回去了。 “干什么不接我电话？” “睡觉。” “你是猪吗，我给你寄了快递。”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到了就知道。” 翌日，陈静寄的包裹到了。快递封得严严实实的，还专门用透明胶裹了好几圈沈宁用美术刀划了一段时间。才将它打开，东西用旧报纸裹了很多层，看不到是什么，有点重量。 表面上还有一张纸。 “打扫你房间发现的，什么东西裹怎么严实？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给你寄过去了。” 沈宁把报纸扯开，东西露出来了，最上面是一本练习册，英语练习册。 书面已经泛黄了，很有年代感。是沈宁高二时的，她翻开四十七面，右上有一张图，不过早就被黑笔给祸害了，还破了个口。 这图原本是一只乌龟，只不过高二两人特别熟时，他们俩不知道搞什么，老喜欢叫对方王八。沈宁在常青树写作业的时候，看到这张图，拿到江烨面前说你怎么在这。 江烨就拿过书，在上面写上沈宁的名字。沈宁也不甘示弱，把自己的名字涂掉，写江烨的名字，就这样两人写一下涂一下，书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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