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心跳加快,肾上腺素激烈飙升,她偏头看楼屿,他面无表情,刀鞘侧脸陷在溶溶黑暗中,危险紧张的呼啸风声中,隐约可见他微挑着唇,紧抿弧度里露出疯狂嗜血的笑。 村口就在前方,两边车不断撞击越野,车身晃的愈发厉害,她紧抓着安全带贴着椅背,车的重心已经在完全往她这边倾斜,冷眉拧着。 就在左边车再要来最后一击,直接把车门连带驾驶人撞残的狠厉中,楼屿忽然嗤笑了一声,下一秒车重重撞向左边,砰的剧烈声响似乎要把这条喧嚣的黑夜街道直接掀翻。 左边车辆始料未及,车身猛晃竟不堪重负失了方向的摇晃往左边胡乱驶去,楼屿在此时加速,好似刚才都在压着的速度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巴博斯强悍的“百战之王”霸气在这一瞬间爆发,右边的皮卡与他的距离越拉越大,越野从村口驶离,彻底进入漫漫黑暗。 十几分钟后,严晴看着眼前死一般的漆黑,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般猛地呼了口气,后面哪还见追踪车影,两人像是行驶在浩渺无人的银河间,除了黑暗和他们,再无活物。 她看着前方,后背有薄薄湿汗。 “别紧张。”楼屿忽然说,声音里带着笑,“这种环境,他不再占优势。” 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无所顾忌的巴博斯再也不是皮卡可以追击的,哪怕对方对车动了手。 严晴松了口气,接受他的宽慰,轻笑打趣:“你要是失业,来这儿当司机也不错。” 楼屿偏头,看向她的深眸幽深如银月下的海面。 严晴挑眉,笑意流转。 “别人可请不起我。”他慢悠悠说。 “哦?”严晴弹开安全带,飙升的血液依旧在翻滚,吐气如丝问他:“那我用你这么久,怎么还?” “呵。”他笑声慵懒微妙,“我教你。” 广袤黑暗中扬尘在橘黄灯边扬起落下,尖锐刹车声划破天际,穿破夜幕的车灯忽然停下,只留下尖锐长光照亮着前路的翻滚草叶。 车身摇晃,清梦压上星河。 四野阒然,彻底私下伪装的野狼咬上女人红唇,曼妙腰身揉进掌心。 严晴早就骑在他身上同他热吻了起来。 两人唇上步步紧逼,谁也不愿落下风的狠咬,尚未放松的紧绷神经在这一瞬更加灼热的震颤着,肾上腺素被另一种躁动挑起,严晴灵活的舌在他勾唇狠咬过数次后猛攻回去,似乎要把刚才轰鸣暗影里瞥见的他危险疯狂的一面再次勾出。 两人沸腾血液在热吻中再也无法得到抚平,唇上温度太热太烫,吮咬舌吻让彼此方寸尽失。 严晴跳到后座,楼屿拉着她衣角追上,衣服早已揉乱,她躺压上皮椅瞬间,楼屿就贴了上来,两人再次拥抱着疯狂挑衅,给予对方张狂霸道的反击。 呼吸纠缠,热流扫过,车窗外是死一般的沉沉漆黑,车厢里温度不断上升,手指撞上窗户,擦出长长蜿蜒的湿润指印。 火舌卷过,寸草灼烧。 不知疲倦,热汗晕热了深夜墨黑到晨光熹微。 …… 黑长发丝水洗了一般,凌乱黏在严晴脖颈。气喘吁吁似乎分不清是谁的,平缓稍倾又很快被 掀翻。 越野车里,车窗降下,气味扩散,晨光带着清爽飘进,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吹走灼热情|潮。 黎明破晓,才看清黑亮的大G停在了丛林边上,再往前是一望无尽的白桦林,冲天笔直,摇曳着未可知的危险。偶有鸟鸣,唤起沉睡大地。 风声渐歇,安静中只听得低喘呼吸。 车里,冷风带走气味,楼屿上身印着指甲印,下身松垮的套着条裤子,扣子都没系上,手探在窗外,指尖腥红的烟烧着浅蓝清晨。 窸窣响动传来,躺着的严晴按着他起身,勾着曼妙的腰往外朝香烟探,“给我抽一口。” 楼屿低头,瞧她不着衣物的悠闲随意姿态,眼角红痕还染着未散情潮,收手把烟递到她嘴边。 严晴吸了口,转身枕上他大腿,眉眼风流的打量着他笑,餍足满意,倒是像一场饕餮欢爱后,尚觉不错的给了个五分好评。 楼屿好笑,又往她嘴边喂烟。 严晴闭眼休息,倒也不拒绝。在旷野寂静中,鼻翼飘着还未散去的味,身上卷着薄薄湿汗,两人挤着抽完了一根烟。结束后两人分开利落,严晴去前面穿甩到那的衣服,楼屿扣皮带,金属响动。 严晴:“你看到他们对车动手了?” 她问的突然,好似陈述,楼屿也不意外,从后面抽了个自己新内裤给她后,弯腰跳到驾驶座,“嗯。” 严晴笑着接过,一边穿一边笑:“难怪。” 楼屿升上玻璃开热气,还没穿好衣服的严晴被温热包裹,“我不冷。” “嗯。”他应着,也没关。 严晴笑,继续穿衣服,身上热汗在浓郁包裹了一晚后终于散去,就是汗淋淋没有洗澡自然蒸干的有些难受。 楼屿说:“房间的被单没洗,我睡不着,出去拿烟抽刚好撞上那俩小孩在那女人的催促中动手。” 严晴好笑:“还说你没洁癖。” 不过也幸好他有洁癖,楼屿下去,见到他们想弄坏车让他们明天不能走,怕发现不能搞出太大声响,只能拿刀一点点划车胎。 在这个间隙,楼屿赶紧拿了东西去叫严晴,结果还是被发现。 严晴想想,又是哭笑不得,“咱俩是什么运气,才能刚好住人老巢里去。” 楼屿耸耸肩,“住哪都会被追。” 严晴挑眉:“能解释下,什么时候给我包里塞了那么多现金吗?” 楼屿:“昨晚下车后。” 严晴:“我以为你放的洗漱用品和衣服。”他这个洁癖用自己的东西也正常,后来分房他没拿,她也懒得去送,想他也不是那么挑剔。 “你早有准备?”她问。 楼屿:“随便放的。” “哼。”严晴才不信,“你放那么多……不怕我看见了拿着钱跑啊。” 她原本没想拎包,楼屿递过来就也顺手拿着了,回房后想到两人处境,旅馆东西洗漱完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包就被她扔在一边。 对此问话,楼屿只是意味不明的哼了哼。 “既然钱都洒给他们了,不想干脆给钱一劳永逸?”严晴问。 楼屿:“那钱是救咱俩不是给他们。” 严晴:“也是,那钱才哪到哪。” 两人现在在那群人看来就是肇事逃逸的大款,行走的钱包,况且还撞伤了对方两个人,又经过昨晚那么 一场,刀聋恼火丢脸 ,现在可不是当初他随口说的50万能解决的。 “你想?”他看过来,直直问。 严晴笑了,“你说呢。” 她目光张扬挑衅,哪有经历昨夜不要骗命夹击的害怕。 两人都没天真的说报|警,且不说没有证据,相反他们肇事逃逸倒成了板上钉钉了。地头蛇这样追着,就表明现在这事已经不是他们坐在车上,往警局打个电话跑两趟就能解决的了。 真想解决也不是没办法,但显然…… 楼屿看她眼里跃跃欲试,问:“害怕草原吗?” 她还有离开这里的机会。 严晴翘嘴角,“你的旅游打算就这么结束?” 楼屿摇头,慢悠悠道:“才开始而已。” 严晴笑:“不错,我也是。” 安静车厢,两道漆黑目光撞上,那深邃眸子背后潜藏的刺激和兴奋彻底暴露了出来,像走出牢笼的野兽,没了束缚,嗅到同类和危险困境让他们情绪不合时宜的高涨和躁动。 广袤草原,猎人的脚步才刚刚踏上。
第18章 第18步 发了一夜汗的两人从后面翻出水,一口气不停地灌完。 楼屿把空瓶扔回车后,目光落在严晴身上,有水从她湿润艳丽的嘴角离开,蜿蜒水线沿着下颔低落脖颈,曲曲弯弯消失在视野中。 严晴手背抹过嘴角,似笑非笑看他。 楼屿伸手,她不躲不避,静待他细腻指腹捻走水渍,拿起换下的汗湿衣服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关上后备箱。 越野车左侧尾灯已经完全撞碎,不小的凹陷足可见昨天追击的激烈,但凡楼屿开的不是这辆车或者对方再强撞几下,本就右前轮出问题的情况下两人不可能逃离。 严晴看着那处凹陷裂痕,又想到左右镜子,问:“这车修下来,大概要多少钱。” 楼屿比了个数,严晴砸吧砸吧嘴,“你亏大了……” 楼屿满不在乎:“这车改装过,再修还需要送回国外,不过这本身就不能用价格衡量。” 话里话外,旅途结束,他显然没有再修的意思。 严晴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让我怎么说呢。” 这一路折腾下去,花费早是刀聋当初所说价格的七八倍了,但她说完,两人面面相觑都大笑起来了。 “换车胎吧。”楼屿说,虽然这辆车之后他不打算再开,但目前上路也只能靠这辆车。 “你换?”后车门上有个备胎,严晴没想到他会动手。 楼屿已经挽起袖子,熟练打开连盖子都是碳纤维的轮胎盖,也幸好是材质比钢铁还强几倍的碳纤维,让车在遭受那样剧烈撞击下备胎还能安然无恙。 严晴在他的吩咐下取出轮胎扳手、千斤顶,楼屿莹白修长的手指上已经染了机油,轮胎装饰盖被他拿下,轮胎扳手卡上轮胎螺丝。楼屿站起,黑亮皮鞋踩上扳手,修长双腿发力的瞬间螺丝被轻松卸下。 “我帮你。”严晴踩了上去,脚用力蹬下,结果扳手丝毫未动,她诧异:“这么紧?” “嗯。”楼屿好下,“你全部站上去试试。” 严晴右脚离地,全身力气向左压,扳手落下,她趔趄一下靠上车,楼屿扣住她手腕拉她。 严晴好笑:“我还能摔倒不成?” 楼屿嗯了声,垂眸看过去,她也低头,洁白干净的细嫩手腕抹上了污黑机油,像昨晚揉乱纸张的蹂|躏,此时又留下他指纹印记。 “你故意的吧。”为数不多干净地方又被他印染。 “这有什么可故意的。”他说,接着染着机油的手就扣上了她的下颔,刺鼻气味充溢鼻尖的时候,严晴眉心一跳,“楼……唔……” 她的反抗被俯身影子吞走,从容悠闲,没了昨晚的放肆吮咬,像是愉悦玩弄,小仓鼠咬小栗子偷往自己嘴里藏,撬开她的唇在温热的口腔里慢条斯理的游走,似要寻找到果实才放开。 严晴舌头被含,感受到他懒散玩乐哭笑不得,下颔机油随他指尖力道在白皙皮肤晕染成水墨画,促狭戏弄。 纤长笔直的脖颈在几个呼吸的吻间,被凌乱漆黑的印记一点点玷污。 严晴靠着车身,晒着清晨灿灿阳光,同他安闲静谧的接了二十多分钟的吻,结束后她口渴的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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