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 房间内只开了昏暗的壁灯, 怕藏南已经派人在盯着楼屿,他进来都伪装成了店内服务员,说的口干舌燥,激荡翻滚的血液都沸腾不止的时候, 对面那人懒懒的看着手中的扑克牌,旁边严晴眼睛一亮, 丢下了一串飞机,“我报单了哦~” 那两人手握扑克牌轻松自在,眼里哪见一丝紧张, 张杰铭嘴抽了抽,一时都怀疑这么大胆到底谁才是警察, 看着手上的扑克牌,额边青筋又跳了跳。 是的,扑克牌! 明天就要出任务,他还在陪这对不要命的小情侣斗地主。张杰铭感到几分恍惚,随手丢了一张牌,对面传来一声欢呼,“炸你!” 严晴丢下小王,拍拍手先走了, 张杰铭喉咙一紧,跟着就听到楼屿施施然道:“我也炸。” 一张大王随之甩出, 手上都空了的两人齐齐看向他,眉眼愉悦含笑。 张杰铭:“……” 他不会玩鹰的被鹰啄了眼,这俩人其实也是个诈骗团伙吧。 张杰铭默默掏出钱包里残留的几张现金递给对面,严晴高兴的伸手拿,他弯了下手腕往后收回钱,“今天就打到这里吧……” 楼屿为女人花钱如流水的好名声算是打出去了,他的老婆本也彻底被挖空了,再这么陪两人玩下去,以后回警局上班开车连加油的钱都没了。 话未说完,楼屿俯身过来,抽走他的钱递给严晴,动作流畅,神情更自然,“既然张先生今日牌运不顺,我们就改天再约吧。” 张杰铭看着他袖口夺目手表,默念了好几遍“这不是水货这不是水货”,压下了第无数次“有钱人就是这么厚脸皮才发家的吗”的疑惑以及他当初找上这两人的后悔。 看张杰铭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走出房间,严晴忍不住泻出一声闷笑。 楼屿关门过来,看她坏笑的靠着沙发,惬意的数着手里零零散散的现金,问道:“满意了?” “唔。”严晴点点头,“测试合格,是个好警察。” 是个哪怕只负责诈骗案件,把刀聋硬盘交过去,他既不会怕事更不会因为撞破脑袋就想退缩的警察。 经过这几日观察,张杰铭对抓捕犯人的上心和狂热可见一斑,毕竟花出去那些钱很有可能追不回来,即便如此,对着他们这两位难伺候的主,他也没想过放弃。 “两千四百三十五。”严晴把一沓数好的零钱放回桌面,她不怀好意的抬头看着楼屿笑:“你说明晚我们喊他打牌,他还会来吗?” 楼屿穿过原木桌走到严晴身边,俯身将她抱起来,严晴手臂穿过他脖子自然的圈住他,抬头瞧他。 楼屿:“他来不来不清楚,明天我就要拿命为你去买一块可遇不可求的玉石了,你是不是该激动的想要谢谢我。” “嗯?”严晴手指懒懒的圈画着他的下颔,“现在谢太早了吧,毕竟……”她抬头在他下颔轻轻吮咬了一下口,目光暧昧迷离的看着那处湿润红牙印笑说:“是不是可遇不可求,还不知道呢。” “今晚算不算可遇不可求?” 她好笑:“怎么说?” “大床、热水、房顶。” “噗。”严晴没忍住,乐不可支的笑出了声,什么时候这三样东西也成了奢侈品,但仔细想想也是,两人那几次里,不是拥挤的车后座,就是没热水的山谷边,要不就是幕天席地的忍或者是满室灰尘连张床都没有的黑暗杂物间。 她白笋手指点着他薄红嘴唇,“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难怪老头都骂你带水货。” 楼屿没点狼狈样,挑眉道:“能花别人的钱来给自己女伴寻开心,谁会笑话我?” 严晴吃吃笑着盯着他不语。 楼屿将她放到床上跟了过来,吻在锁骨落下的时候,她看着身上野性十足,带着浓烈荷尔蒙攻击性的男人,不知死活的打趣道:“明天就要干活了,现在做不会太累吗?” 身上的动作顿了下,楼屿抬头,眯起眼盯她,黑色的眸子让人想到丛林深处埋伏着的危险花豹,隐藏于茂密树叶间,从树上一跃而下时,往往一击致命,危险凌厉。 严晴生出警觉的同时,犹在打趣:“你不觉得累就……” “唔……”她的唇被人咬住,低热的呼吸绵柔的扫在口腔里,他怪腔怪调的笑道:“累也别让我后悔了。”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尾椎骨往上涌,滚烫的舌尖已经勾住,使她逐渐丧失主权,严晴猛地转身,岔腿坐在了他腰上,居高临下望着他。 她好不到哪,红唇水润凌乱,眉眼情|潮渐起,风情万种的直腰看着他,男人漆黑草原般深邃的眸子不动声色看她,两人像非洲草原上凶猛对峙的两头鬣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严晴抹了把唇上水渍,从他严丝合缝矜持包裹他那性感喉结的领口往下滑,弹开的扣子在两人身前划下漂亮弧线落在木地板上,噔噔噔的弹跳声在格外寂静的房间应着极低极浅又滚烫的呼吸声,作乱的手一路蜿蜒沿过胸膛、紧致腰腹,铁皮金属叮的被弹了下,腰带的回响荡在两人耳边。 她挑衅张扬看他说:“好啊。” 在她声音落下的同时,一个俯下柔软腰肢,一个猛地起身,两人凶猛的吻上对方。 热水器的声音响了又响,漫漫长夜幸好有房顶在,闪烁繁星看不见,寥落风声吹不进。 …… 第二日,严晴从口干舌燥中醒来,发丝摩挲过枕头的声音在安静房间格外清晰,偏头瞥见床头柜上水杯,坐起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放回后靠上床头,努力忽略着腰间酸软,片刻,忍不住笑了一声。 愉悦莫名的笑回荡在满室凌乱味道未散的房间里。 楼屿不知几点走的,那时她模模糊糊,好像还轻唔了一声抱怨他的吵闹。 杂声很快就消了,她满意的要接着再睡,太累了,好久没有过这么松软的大床,在酣畅淋漓的结束又舒服的洗完热水澡后,她只想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么想着,醒来的严晴却没再睡着,床上发了会呆后起床去吃饭,作为靠着窗边,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看着外面忙碌街道,游客已经脸上遮上围巾往沙漠区出发了,她低头接着吃会菜,一个服务员小哥经过,她拦住,“有烟吗?” “有,你等一下。”对方从前台抽屉拿出一包,她抽了一根。 小哥挠挠头发,不太好意思对视的说:“你要吸了再叫我。” 严晴点点头,靠回座椅接着看回外面。 忙忙碌碌的街道,人来人往,游客匆匆出现又离开,她漫无目的看着,不知多久,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从风尘仆仆的人群中走出来。 黑色马丁靴踩过细碎黄沙,修长的双腿悠闲的破开人群,垂在一边的手上懒懒的夹着跟烟,随他恣意走动的动作,烟喂到嘴边老练的吸了口,白雾缭绕过男人锐利五官,那双如狼般的深邃视线精准的穿过浪潮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与她对视时,那双微抿的嘴唇缓慢挑起,变得浪荡不羁。 严晴掐了烟,看着男人从外面坐到她面前,来不及收的锋芒使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比昨夜来得还要激烈。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圈,才问:“怎么样?” 楼屿盯着她,还未说话,一个身影在他旁边坐下,垂头丧气,抓着头发狠狠挠了一把。 “你……”严晴先往四周看了看。 “没事,我同事看着呢,这放心。”张杰铭这么说着,脸上没点喜色。 严晴蹙眉:“怎么回事?” 张杰铭骂了几句,才道:“藏南没来。” “嗯?” “他派手下来的,十几万的交易,小打小闹,还是在试探我们。”张杰铭点 了根烟,重重的抽起来,藏南就是滑不留手的泥鳅,前前后后投了那么多钱进去都没把他引进来,钱眼看着就要打水漂了,人影还不知道在哪,他想到这,烟抽的更凶了。 严晴看楼屿,他无辜的耸了耸肩。 之后几天,事情都没有进展,张杰铭这边却是不得不尽快收队,上面的电话已经连环催了。因此严晴两人再见到他,他神情憔悴那那张脸难看的像被鬼活生生吸了精气。 严晴愕然:“你这是熬了几个大夜?” 张杰铭:“熬夜有用我愿意今年都通宵。” 楼屿:“既然别人都不上心,你还不放手?”这个案子还没结束,一半以上的因素都是张杰铭在硬挺着。 “我放?”他苦笑了声,“我要是能放,当初就不会出现在这天天吃沙子的地方了。” 严晴和楼屿对视了一眼,严晴道:“张警官,我们在这里陪你耗的时间够久了,我们要离开了。” 沙漠边徘徊一周了两人还没进去,这几天小镇他们也转了许多遍,黄沙边的风土人情已经领略的不能再领略了。 闻言,张杰铭猛地抬头看他们,拿烟的手都晃了下,但是他不能挽留,藏南什么时候会出现谁也不清楚,把两个游客牵扯进来已经不应该,他更没有理由让他们再耗在这里。 他强笑了一声,扬扬手:“就这么走怎么行,这么大个内蒙碰上也是缘分,怎么也得喝一杯吧。” 说罢,他点了菜和酒上桌,说是践行,没几分钟就先把自己灌醉了,趴在桌上绯红着脸还吆喝着快喝,要不是他眼也不眨的赔了十几万,严晴都要怀疑他是想逃单了。 严晴好奇问楼屿:“你受了打击是什么样的。” 楼屿目光掠过杯盘狼藉的桌面,“抽烟?” “怎么还不确定。” 楼屿哼笑了声:“因为没有过。” “一群女朋友都气跑了还不打击啊。” “这是喜事。” 严晴朝他翻了个白眼,就听他问“你呢”。 “你不是见过。” “跳舞?”他问得并不疑惑。 “嗯。”严晴目光穿过玻璃杯壁落在醇烈白酒上,灼辣烧不灭她的苦闷,只有舞蹈将她从死水生活中拉了出来。 楼屿看着她清冷侧脸,没了伪饰笑容依旧有万种风情,无端的让他想起夜晚冰冷湖边的红裙舞蹈。 他捻捻指腹,想抽烟了。
第30章 第30步 严晴久违的坐上摩托车, 同楼屿由北进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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