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烺对食材品质要求很高,挑的东西又多,他俩看起来又不缺钱的样子,老板扫了一眼,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用不太熟练的中文,报了个30500的高价。 那一瞬间,江荔肾上腺素飙升,热血直冲头顶,感觉自己像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她双手握拳,铿锵有力地道:“便宜点吧,30450卖了。” 谢烺:“...” 他以为江荔至少能砍掉五百泰铢,结果还是他高估她了——就50。 老板都呆住了,傻眼半天,才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手忙脚乱地给她把海鲜装好,生怕她反悔似的。 谢烺不缺这点钱,但也不想给人当傻子坑,拍了拍老板的肩,笑着说了几句。 老板黝黑的脸皱成一团,纠结半晌才点头答应了——最终两边以两万泰铢的价格成交。 江荔表情很是不赞同:“你们这些资本家压榨劳动人民也太狠了。” 谢烺伸手轻轻揪了下她的耳朵:“咱俩得定个规矩,以后少拿资本家说事。”他没好气地道:“本来这种旅游市场价格就水,他刚才又故意报了个高价,这两万他少说能赚一多半,还是我懒得多砍,你到底哪头的啊?!” 他还指点了句:“以后我砍价的时候,就算你不能帮腔,也不要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说太便宜了,明白了吗?” 江荔是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门道,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二楼就是吃饭的地方,一楼买的海鲜可以拿到二楼的摊口烹饪,谢烺大略扫了一眼就有了选择,把新买的海鲜递过去,又要了一份炒饭。 这里做菜喜欢放柠檬和香茅草,别人可能吃不惯,不过江荔还挺喜欢这种酸酸的口味,饭量比平时还大点。 今天旅游的行程不紧,两人就在市区内闲逛,到了晚上去一家颇有人气的大排档吃了晚饭,谢烺一路给她介绍着风景人文,完全没了早上那副居心不良的样子,江荔疑心慢慢消散。 等到入夜,江荔终于有点乏了,谢烺带她回酒店消息,两人路过楼下的711,他着意问了句:“要不要买点零食当宵夜?” 听到零食,江荔先他一步走了进去。 在她站在巧克力货架前,犹豫着要挑选哪款巧克力的时候,谢烺拿了个方形的小盒子去前台结账,他拒绝了店员提供的袋子,若无其事地把方形盒子放进衣兜里。 他走过来问她:“挑好了吗?” 江荔扫了扫他的口袋,随手拿起几包牛奶巧克力:“走吧。” 隔壁就是酒店,前台取出一张房卡,热情笑道:“先生,女士,这是你们订的情侣套房。”她又比了个请的手势:“您二位订的是最高级套房,将有专人为您带路。” 江荔接过房卡:“只有一间?” 谢烺表情顿了顿:“这是普吉最好的酒店,最高级套房只有一间。”他垂眸:“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另外订一间房。” 虽然他为此准备了很久,但如果江荔拒绝,他也不是不能换间房住。 江荔拿走了房卡:“不用了,走吧。” 情侣套房在顶层,灯光是温馨的暖黄色,风格暧昧而不低俗,一撩开落地窗纱就能看见夜色下静谧深沉的海洋。 江荔习惯性地巡查领地,走了一圈熟悉环境,然后才走进浴室擦洗。 听说这边晚上的夜市不错,她想着晚上去吃夜市烧烤呢,犹豫了一下,就没把衣服换掉。 这间套房里有两间浴室,就隔了一层不透明的玻璃,冲凉的时候彼此能够听见暧昧的水声,无声撩动着人的神经。 谢烺其实是可以等她擦洗完再走进来冲凉的,但他径直走了进来,磨砂玻璃后冷白的肌肤时隐时现,让人禁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鉴于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签下了遗体捐献协议,她秉持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态,大大方方欣赏了会儿。 江荔擦洗完才发现一处晒伤,皱眉‘嘶’了声。 谢烺一边擦着身上的水迹,一边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前胸:“这里没擦防晒,晒伤了。” 晒伤的地方正好是她胸口处,水滴形状的那一点,这晒伤地方实在尴尬。 谢烺挪开眼,从包里翻出芦荟膏递给她,嗓音泛着哑:“这个对晒伤管用。” 江荔坐到床边,两手撑着下巴,没接那一罐芦荟膏:“你不帮我涂吗?” 谢烺停顿的时间更久,直到眸光暗的吓人,他才缓缓开口:“你确定?” 好像野兽看着不知死活的猎物。 差别在于,江荔从不觉得自己是猎物,她很没有耐心地竖起三根手指:“我数到三。” 她还没来得及数,谢烺已经半跪在她身前,倒出芦荟胶,动作尽量轻柔地帮她涂着晒红的地方。 芦荟膏堪堪涂匀,江荔的身子忽然一重,整个人陷入到了柔软宽大的床上。 谢烺低喘着亲吻她,由上至下,他手指绕到她身侧,拉开拉链的前一秒,他喑哑地问:“准备好了吗?” 江荔看了眼他放着方形盒子的衣带,语调波澜不惊:“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谢烺一顿,高挺的鼻梁嵌入她颈项间,发出闷闷的笑声。 原来她已经看出来了。 所谓千方百计,不过将计就计。 他也不再遮掩,从衣兜里把准备好的东西取出来,江荔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盒子上标注的尺寸,微微皱了下眉。 这点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谢烺的视线,他贴在她耳边,语调故意下流:“这已经是店里的最大号了。”低靡的嗓音挑动她的神经,他挑衅地问她:“怕了吗?” 江荔不以为然:“s也可以穿l码,最多是不合身罢了。” 谢烺嗤了声,把盒子撂在她手边,弯下腰:“那你试试看好了。”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手指强势地嵌入她的指缝,沉下嗓音:“帮我戴上它。” “不急,”江荔忽然推开他:“不光你有准备,我也有。” 她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酒店投屏:“我做了一个行房知识的ppt,包含了历史起源发展,安全卫生知识等等,观看时长大概在三四十分钟。” 她点击播放,用标准的授课语气:“华夏的性文化可以追溯的远古时代,因为地域问题,每个地方都有着不同的行房习惯...” 谢烺:“...”
第60章 谢烺抓了抓头发,口气暴躁得像是要杀人:“你非要在这种时候上课吗??” 他努力压住火气,试图把她哄回到床上:“别闹了,等...之后我再听你讲?你想讲三天三夜都行。” 江荔义正言辞:“不行。” 她认真地道:“你和我都是初次,为了我们的身体健康安全以及舒适度,这堂课也非常有必要。” 谢烺:“...” 他这么不上不下的真够要命,又不能把她强行硬按回来,再折腾几次他都怕自己萎了。只能先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口气颇差地道:“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的身体马上就要不健康了。” 他为今天做的准备不光是订机票订酒店选地点这些,他为了不吓到她,还提前一晚上做了体毛管理,提前把一些不太雅观地方的体毛刮干净了。他做这么多牺牲,难道就是为了听她上课的?? 江荔要做的事,根本不容人拒绝,她才不理他的牢骚,不急不慢地按照ppt开始授课。 谢烺正在气头上,本来打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但从她用冷淡沉静的嗓音,教授那些露骨知识的那刻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味了。 他不得不拿了个靠枕抱在怀里,以遮住剧烈的反应。 大概是他目光炽极,烈火在眼底跳跃,眼睛已经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猎物,江荔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稍稍侧过身,避开他蕴着浓烈欲色的眼睛,嗓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看着她眼眸颤动,谢烺脑海里不觉浮现一个存着恶意的念头,这样...大概是她独特的前戏? 等ppt讲完,甚至没等到江荔宣布结束,她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江老师,”谢烺衔住她耳珠,明知故问:“现在可以实践了吗?” 江荔翻了个身,半坐在他身上,捏住他下巴,在他喉结上落下一个轻吻,像是在标记所有权:“当然。” 谢烺喉结上下滚了滚,下颔被逼得绷出一根僵硬的弧线。 他半跪在她身前,游刃有余的表情多了点狼狈,声音凶恶:“你今晚上别想下地了。” 谢烺不愧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智商最高的人选,他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 他体型比她大了一圈还多,体力更是不用说,他保持着臣服的姿势,用她教导的知识,强势地掌控全场。 直到天色浓黑,直到海浪静谧,谢烺才抚着她微颤的脊背,带了点得意地在她耳边调笑:“江老师,我学的怎么样?” 江荔本来就不是体力挂的,这会儿真的累到连手指不想抬,身上酸疼的比当初体测跑一千五还难受。 听到他发问,她才勉强掀了掀眼睛,语气困乏:“明天我把意见和建议整理好发给你。” 谢烺:“...” ...... 江荔脑袋缩在被子里,两双脚露在外面,脚踝上五根指印清晰可见,多少有点触目惊心,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夜里那些春情涌动的画面。 空调开的有点低,她把脚缩回到被子里,又扒拉了一下被子,把脑袋露了出来,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谢烺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怀抱忽然空落落的,他长睫猛地颤了下,狭长的眼睛一下打开了。 确认她还在之后,谢烺那一瞬间的失落感消失殆尽,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一下之后又有些克制不住,细碎的吻从额头一直延伸的脖颈,再往下的时候,他才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去把玩她纤细的手指。 江荔感到手指间细碎的痒意,终于慢慢睁开眼,发现谢烺拿着一个像测量仪的环状东西套在她手上。 她缓了片刻才问:“你干吗?” 谢烺一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醒了啊。”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她:“饿了吗?我叫了早餐,先吃点东西垫垫。” 谢烺的心情极好,堪称满面春风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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