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秀也发了信息给她,【小婠,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别来旗袍店,我大早上坐你南叔的车路过,玻璃门被泼了红油漆,家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这次风波我们陪你度过】。 南婠颤了颤,手指握着方向盘有些抖,脸也煞白煞白的。 缓了缓,她拨了电话给贺淮宴,但对方没有接听依旧是嘟嘟声。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打,有两次挂断,压着焦躁的心绪,乱的。 也许是因为贺淮宴和施桑榆的事,也许是因为被这场卷土重来的风波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八卦号发的视频,挺模糊的。 但看身段和面部轮廓,不难看出是贺淮宴。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气质典雅身材高挑的女人,两人距离亲密,手臂挨着手臂并肩走那种,想来就是施桑榆。 视频只拍到了男人和施桑榆一起进入酒店大堂上电梯,更私密的酒店房号倒是没拍到,但蹲点拍摄的人一直等到凌晨四五点。 男人一直没有再出现,这种情况很难不引人误解。 而贺淮宴这个点没有接她电话还挂断了两次,大概也猜测出他的意思。 几分钟后,南婠从车里下来,重新搭电梯上去。 从衣帽间拿出行李箱,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快就利落的收拾好,走之前把车钥匙放在了玄关处的鞋柜上。 出了帝景苑的小区,南婠坐在的士车上,望着外头倒退的大楼,心里倏地发闷发沉。 和男人在这里短暂的回忆,有过美好,有过甜蜜,但也有过面红耳赤的争吵。 看来要在今天划上句号了。 她忽然想起,那一次在中环半山的别墅,白京雅来找他,她也是这么匆匆出走。 但那一次是狼狈。 这一次,她是洒脱,是不纠缠。 …… 贺淮宴是在南婠走后的一小时回到的帝景苑。 女人早就不在。 他找了一圈,衣帽间南婠自己带来的衣服已然不在。 眉头顿时蹙紧,她想单方面分手?
第218章 她上了季琛的车 南婠从帝景苑打车离开回了南家,放下行李箱待不到两个小时又匆匆折返去旗袍店。 苏丽秀还是不大放心她,但知道劝不动,想跟着,南婠不让,便嘱咐她多注意安全。 南婠之所以心急赶回旗袍店,也是为了查看地下室的门有没有被撬开。 车子抵达,她未下车,将车窗降下目视前方,足足愣了半秒,控制不住的一僵,玻璃门被泼满了渗人的似血的红油漆。 店门招牌那里被挂了横幅遮挡,横幅的大字醒目,给她挂上了很难听的名号。 店外还有不少人聚众,乌泱泱的,也不知是路过的看客还是专门来闹事的群众。 她想不明白,自己和贺淮宴同居的事情即使被曝光,她也不是第三者,男未婚女未嫁的,为什么这些人会义愤填膺的指骂她。 司机看她半天不下车,起疑她是店主,催促道:“这位小姐,你再不下车,我可要重新计费了,做了这些事也没什么不敢认的” 南婠咬咬牙,豁出去了,估摸着这些人闹起来,说不定会砸她店里的玻璃门。 地下室的东西可不能被发现。 越过人群,她只身挡在店外,语气冷静又震慑,“你们再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肆意破坏我的店门,我不介意和大家去警局坐坐!”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倏地有人指着她,“你这种女人开的旗袍店可不正经!谁知道是不是在里面进行挂羊头卖狗肉的交易,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私房菜馆被人捅了刀子” 所有人哗然。 那人继续道:“大家听我说,这女的当初就是勾引了有妇之夫,被正室发现气不过才找人教训她” 南婠怔了怔,这人莫名的添油加醋歪曲事实,正思忖着是谁派来搞事的,倏地头顶有倾轧而下的红漆。 红漆是有人在店铺六楼的窗户朝她泼下的,速度极快,此时她并未察觉。 两三秒后,南婠抬眸,赫然发现头顶被人举着把黑伞压近,红漆从高空落下,砸在黑伞的伞面,发出噼里啪啦的震响,沿着伞骨四散溅落。 她看清是季琛,有一瞬间的恍惚,男人修长有力的指骨握着伞柄,身形挺拔。 季琛眉头紧锁,“我来晚了” 南婠有些难以置信他会出现,这场风波季琛同样也处在风口浪尖。 他应该躲着她才是。 她往后瞄了眼,察觉到有溅落的红油漆滴在了季琛的深灰色西装上,肩膀到后脖那里也沾了,有几道像水痕一样钻入了他的背部。 油漆一旦黏上肌肤,滋味一定不好受。 看样子是刚刚季琛来不及便先把手往前伸了一点替她遮挡,才会淋到不少。 季琛生得温润清俊,这些红漆沾在身上,狼狈了不少。 南婠蹙紧眉,有一种自责感蔓延了全身,语气酸涩,道:“阿琛,你不应该来的” 季琛温声道:“婠婠,对不起了” 南婠还没有反应过来季琛为何道歉,肩膀倏地被他揽过挨在怀里,他撑伞护着她穿过人群。 季琛安排了十名保镖护着开道,南婠准备上他那辆银色的雷克萨斯的后座时,忽然车后传来一声鸣笛。 一辆黑色迈巴赫出现在街道,车后座的男人没下车,坐在车里,凝眸透过车窗望着外边的女人。 南婠闻声下意识往后看,见到了熟悉的车牌号,再次恍惚。 她知道贺淮宴让司机把车开来这里是什么意思,这一声鸣笛更是让她做个选择上哪一辆。 但昨晚的种种,还有早上始料不及的状况,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决定。 隐匿在迈巴赫车里的男人面孔,平静之下,眼里有冷意,更有酝酿的风暴。 南婠一声不吭的搬离帝景苑,在他看来无疑是单方面宣布分手,昨晚发生的那些,他其实可以和她解释清楚的。 但南婠就这么自作主张的搬走,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贺淮宴坐在车里,看着南婠被季琛亲密的揽着,心像被尖锐的刀片,一厘一厘的割开。 南婠顿了顿,眼底蔓了雾气。 季琛说:“婠婠,贺三在那辆车里” 南婠侧眸,视线落在季琛的肩膀,红油漆在深灰色的西装格外显眼,“我知道,我不去,我上你的车” 季琛:“好” 南婠坐上了后座,她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响,她看了眼备注,按掉了,调了静音放回包里,紧接着拿出一包湿纸巾。 “阿琛,你把西装脱下吧,你后背黏上了油漆,我先拿湿纸巾帮你擦擦” 季琛起初因为尴尬,是抗拒的。 他绅士惯了,当着女人的面露背,这种“亲密”接触实在窘迫。 车子缓缓行驶着在街道,车内也开了暖气,他热得额头微微冒着汗。 南婠仔细拿着湿纸巾替他擦背部够不到的地方,红油漆黏在肌肤,擦起来就得用点劲,男人白皙劲瘦的身躯,红彤彤了一片。 季琛背对着她,略微局促,稳着不自然的呼吸声。 南婠替他擦拭时,忍不住想起他的生母孟岚音。 小时候他在季宅花园爬树,不小心跌落到了泥泞的湿土,手上和脸上都沾了脏兮兮的泥巴。 那会儿孟岚音温柔的笑着帮他轻轻擦拭脸上的污渍。 南婠一边擦一边端详,隐隐约约闻到不属于油漆的血腥味,油漆味大多是刺鼻的。 她抓起季琛脱下的西装也闻了闻。 季琛诧异,“怎么了?” 南婠喃喃道:“红油漆好像混入了猪血” 她急着道歉,“对不起阿琛,是我连累你淋到了” 季琛扭头回眸,安慰她,“没事,我回去洗个澡,先送你回南家” 彼时车后跟着一辆迈巴赫。 司机紧张得吞咽了一下口沫,“贺……贺总对不起,我应该把车开快点的,这样您就可以替南小姐挡下,她也不会赌气上季先生的车” 贺淮宴表情冷峻,死死盯着前方,季琛那辆车的车窗没有贴防偷窥膜,现在又是白天。 两人在车里的举动,朦朦胧胧也看得出大概。 他扯掉了领带,丢在车座椅,扯唇说:“拐弯,回万峰” 司机一怔,“不跟了吗?” 贺淮宴没吭声,目光淬了冰的冷。 他的杀伐气和威慑力太有压迫感。 司机心口咯噔住,“抱歉贺总,是我多嘴了” 贺淮宴傲惯了,这南小姐怕是触了逆鳞。
第219章 虚惊一场 南婠团着脏了的湿纸巾在腿面,季琛的背部已经擦拭得有七八分的干净。 “阿琛,红油漆擦掉了大部分,但你回去还是得仔细洗洗,这东西有微量的毒,吸入肺里还有沾到皮肤始终不太好” 说完,她把自己身上的黑色长毛衫外披取下,搭在他赤着的半身,好在衣服是黑色宽松款,男人披着也不算太突兀。 她道:“外套你先披着,你的西装和衬衫都脏了,我拿回去洗干净再给你送来” 季琛顿了顿,想到后备箱有备用的西装,刚想开口说不用,蓦地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南婠摇摇头,“是我让你受了麻烦,应该的” 她余光瞄了眼车后,一直跟在后边的那辆迈巴赫已经拐了弯,消失在另一条车道。 以她对贺淮宴的了解程度,他大概是决绝的不会再回头。 心里莫名的绕着丝丝酸涩,唇腔发苦。 她敛眸,面色如常,心里忖度自己单方面的默认分手,是不是任性了。 可不分又能怎样,他和施桑榆的事且不论真真假假,光是今天发生的这些,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针对她。 孟岚蕙吗?还是简桐娜?还是别的人,她仿佛站在浓雾里,看不清,犹如腹背受敌般的滋味。 不知是不是想得多,胸口也闷,胃里堵着气,难受得想吐。 季琛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不舒服吗?” 南婠拍了拍胸口,“没事” 车子很快抵达南家的小区,她下车搓了搓手臂,口中呼出白气,“我先上去了” 季琛目光灼热凝视着女人,“快上去吧,你没穿外套别冷到了” 南婠挥了挥手,抱着脏了的西装和衬衫,迅速走入单元楼的大门。 车上司机看了眼女人离去的娇俏背影,暗叹南婠生得如此貌美水灵,难怪贺氏的掌舵人和季氏的总裁都对她动了心。 季琛看司机呆愣,清了清嗓子轻咳,“今天的事别告诉家里姓孟的” 司机收回目光,回头道:“好的季少”随即不经意看了眼他身上穿着女人的那件外套,抿紧唇不发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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