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从贺氏码头货运仓库逃了出来,她趁机敲晕了看守的一个男人,在他身上搜刮出几张港币。 还意外搜出来车钥匙,她没起疑怎么轻松逃了出来,一路开去了南婠的旗袍店。 她原先是想把车直接撞进去旗袍店,大不了和南婠同归于尽。 贺淮宴不是爱南婠吗,她偏要杀了这个女人,这段时间被关押在那个满是尿骚味的仓库,吃喝拉撒都在那,她人早就濒临奔溃发狂。 南婠下了车,手机弹出季琛的消息,【婠婠,你到大楼了吗?我提前忙完了,现在过去接你】。 南婠随即拨了电话,身子背对着马路,“我已经到了,你把车开出来吧,我在大楼正门这里等你” 季琛道:“好,你问我关于孟岚蕙原名的事,我突然想起小时候隐约记得外公那有存底的领养资料,一会儿我带你去孟家老宅翻翻” 然而话音落下,他并没有听见电话那头南婠的回话,“喂?婠婠,你在听吗?喂” 南婠原本举着手机在耳边,倏然被人从背后一把夺走,下一秒,她察觉到腰后正被一把尖刀抵着。 身后的女人发出沙哑的声音,“南小姐,好久不见啊” 冷风穿插,空气里有股难闻的馊味,还夹着尿液的体味,她顿在原地,这声音有点耳熟。 南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姜安安把南婠通话的手机摁了挂断,随即藏入口袋,干哑的笑了一声,“你居然听不出来我是谁,南小姐,我是姜安安啊” 姜安安把刀藏在袖子里,大楼内值班的保安并没有注意到南婠这边危险的状况。 南婠眉头一蹙,“姜小姐,这么久时间不见,你没必要刚见面就对我动刀子吧” 姜安安把刀抵得更近,南婠想,要不是现在是冬季,穿着厚实的外套,这把尖刀已经划破她的肌肤了。 不过她倒是不恐慌,姜安安不是她的对手,拿着刀也能一个转身把她撂倒。 只能她不明白姜安安这副寻仇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姜安安凹陷的双眸泛着阴森的寒光,“我当然是来和你同归于尽的,跟我上车,别出声,走” 南婠没有迈步,面不改色,顿了顿,气定神闲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走,姜小姐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姜安安咬牙哆嗦,言辞之间愤愤,“我这段时间人不人鬼不鬼的,全是拜你男人所赐!” 她堵得慌,“贺淮宴把我关在那种破地方是非法禁锢!他是为了给你讨回公道,逼我去警察局自首,还好我趁机逃了出来,你要怪,就怪他吧!” 姜安安是什么样的货色,南婠心知肚明。 当初男人告诉她是姜安安动的刹车,最后人逃了。 她猜测过姜安安背后估摸着是和简桐娜联手对付她,只是没有想到贺淮宴为了自己竟以身犯险做到了这份上。 他什么时候关押的姜安安,到底瞒着她做了多少事? 南婠道:“我和贺淮宴已经分手了,姜小姐寻仇,似乎找错人了” 姜安安拧眉一愣,“你们分手了?” 下一秒,有人喊了声:“婠婠——” 季琛此时把车开到了正门,瞥见南婠一动不动的僵在那,而她身后那个外形孱弱脏兮的女人举止怪异的伸手抵着她的背部。 姜安安听到有人喊南婠,惊愕了一瞬,在失神恍惚那几秒里愣住了。 南婠迅速向后一抡,撑起手肘砸姜安安的下巴,抓着她的胳膊反剪,弯腰摁住她的手腕,把膝盖屈起压在她的脊背,这一套姿势矫健利落。 姜安安跪趴了下来,她手中依旧死死握着那把尖刀,南婠单手抢了过来。 季琛迅速从车里下来,一边招呼大楼的保安赶紧出来帮忙摁住这个疯女人,一边拨了电话报警。 就在南婠要把姜安安交给保安的时候,姜安安倏地转身,她不顾一切冲到南婠面前。 南婠以为姜安安是想夺刀刺自己,下意识的做了防备和出招的姿势。 姜安安一个出其不意。 抓着南婠握刀的那只手,眯眼一笑。 姜安安用力一拽,双手攥着她握刀的手腕,狠狠推拉,将那把刀刺向胸口,癫狂大喊:“杀人了!” 南婠面色徒然一惊,姜安安这是要把她拉下水,安一个当众杀人的罪名。 这一幕的角度带有很重的迷惑性,明明是姜安安拽南婠的手捅自己,但旁人看来就像她在阻挡南婠捅过来的那把刀。 事发的时候,季式大楼已经没什么人在加班了,但也有零星路过的人拍了下来,事情发酵很快,简桐娜和贺淮宴都知道了。 …… 南婠没能和季琛去成孟家老宅,在警局做笔录和配合调查。 姜安安自己捅伤自己后便晕了过去,上了救护车在医院做手术抢救。 南婠觉得姜安安是下了死手的,那一刀看伤口捅得不轻。 刀上有她的指纹,还有沸沸扬扬的舆论,她走不了。 季琛是重要的目击者,和她隔开录着口供。 笔录结束没多久,南婠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瞥见过道防护窗站着一个男人。 他面孔发青发黑,寒浸浸的阴鸷和戾气,是贺淮宴没错了,想到白天那回事她就气。 他身旁除了徐助还有一个男人跟着,南婠想应该是律师。 铁门打开,男人蹲下握住她搁在膝盖的手,感觉冷冰冰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帮你,有我在” 南婠想抽出,他握得更紧,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莫名让她觉得温暖,心安。 她淡道:“我当然不会有事,那里都是摄像头,警察只要看了监控,明显就知道整件事我才是受害者” 她蓦地想起姜安安说的,贺淮宴非法禁锢,万一人醒来,说不定还会指控男人。 到时候她的罪名好还清白,可贺淮宴就不一定了。 察觉到南婠有些神色恍惚,男人道:“在想什么?”
第232章 接二连三(上) 南婠还没有出声,徐助在一旁喊了贺淮宴一声,表情凝重,“贺总,又出事了” 南婠的手机被警察拿走取证中,她也看不了网上的消息,但她见男人深深皱着眉,气氛严肃,便猜测是出了大事。 徐助在贺淮宴耳边嘀咕了几句,便把手机打开举着给她看,是时实新闻直播。 姜安安前脚找她寻仇,后脚姜安安的父母就从千里迢迢的云城来了港城,这点太奇怪太巧合。 她不禁想,有人在背后秘密操纵这一切,利用舆论导向,让贺氏的万峰集团受到风波重创,股价下滑。 姜安安能顺利逃脱,或许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守在贺氏货运仓库的男人个个身强体壮,哪会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孱弱的女人砸晕。 姜父姜母在医院病房外哭诉,记者知道矛头疑似对准贺氏总裁后,扎堆的来采访。 姜父腿脚不好坐着轮椅,而姜母一头白发,面向记者的镜头拍着胸口嚎啕大哭。 “我苦命的女儿,先是被非法关押,后是被人捅刀,有钱人就无法无天了么!” 记着趁机问:“是谁非法关押您的女儿?” “求大家帮我讨个公道,我女儿太命苦了,我不敢得罪啊,但那位大老板是姓贺的,捅我女儿的是他的情人,害人不浅啊” 南婠看到这,一僵,这对男人来说局面不利。 现在的媒体和大众普遍先入为主,站在弱势群体替他们发声。 贺淮宴找人关押禁锢姜安安不假。 虽然姜母没有对着记者指名道姓,但她与贺淮宴的关系自从上次爆出后,根本不难查。 此时有一名警察走入审讯室,朝南婠走来。 “南小姐,我们调取了监控,发现那名女子是开车一路尾随你,到最后实施搏斗,从现场监控和握刀姿势来看,的确很有可能是那名女子握你的手进行自我刺杀行为” 警察的眼睛如鹰隼锋利,“但我们要综合全部情况和证据分析,那名女子还在医院手术中,在人没有醒来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暂时请你在警局配合调查” 贺淮宴从进来眉头就没有舒展过,闻言心一沉,“她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旁的律师道:“贺总放心,南小姐现在只是配合调查阶段,另外有监控作为关键证据,没有意外情况,二十四小时内结束就可以签字放了” 徐助压低声音,道:“贺总,现在时间很晚了,明天万峰董事会那些股东很有可能会揪住这件事为难你,公关部已经连夜加班中,姜小姐这件事对您很不利” 贺淮宴垂眸望着南婠,审讯室密不透风,也没有空调暖气,律师说的二十四小时只是客观情况。 他攥着拳头,额头青筋凸起,眼神骇人。 南婠抬眸道:“贺淮宴,你先回去吧,我相信警察的侦案能力,我在这里呆着没事的,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亮白的光影,男人阴郁的眼底,仅有的担忧和温柔全部倾注给她。 贺淮宴微屈膝,再次握住女人搁在腿间的双手,温声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我接你” 南婠突然喉间一堵,鼻尖眼眶忍不住泛着酸,顿了顿,哽咽道:“我出不去,麻烦你帮我和我家里人说一声,我没事的,让他们别担心” 贺淮宴揉了揉她的后脑,轻轻一吻她的头顶,“好,等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南婠:“什么话现在不能说?” 警察见状,清了清嗓子干咳,“贺先生,您还是先回去吧,南小姐目前不是嫌犯,我们不会为难她的” 季琛录完了口供,此时也来了审讯室外看了眼南婠。 贺淮宴出来站在过道里,攒着火气,音量有些高,“季琛,我不管她为什么去找你才出了事,那附近的监控,你给我想办法让人找多几个角度的” 季琛拧眉问道:“她出事,我不比你少半分担忧,贺三,姜安安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有没有怀疑过是谁做的” 贺淮宴菲薄的唇抿了抿,“是葛辉” …… 另一边,帝景苑四十四层。 姜安安的事情闹大后,简桐娜战战兢兢的就怕当初对南婠做的事情败露。 她不清楚消失这么多天的姜安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成了这副鬼样。 当初贺淮宴上门警告她,她已经收敛决定不再对南婠动手。 姜安安怎么会胆子大到继续惹南婠,在季氏大楼那出闹剧,到底是不是南婠捅了姜安安。 手机里播着姜父姜母伸冤的视频,她纳闷姜安安难道消失这段时间里真的被贺淮宴囚禁起来了吗。 惊惶万伏时,手机屏幕倏地弹出一条匿名短信。 【不想做过的事公之于众,最好的办法是让知道的人再也无法说话,简副总,你也不想以后做不成季氏公子的季太太成为阶下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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