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唇角翘起讽刺的弧度,轻嘲道:“施小姐的演技,的确入木三分,明天我抽时间去看” 话落转身迈步离开。 院长笑眯眯,“白先生慢走” 白霄走到包厢门口,倏地回头,挑眉撂下句,“施小姐不会不欢迎吧” 一时间,四面八方的人都看向施桑榆。 施桑榆顶着周遭人探究的目光,扯了扯唇,落落大方的回应,“白先生想多了,你来看我们剧团的演出,是多少姑娘盼着的” 白霄凝眸冷脸盯着她,又问:“那你盼谁看?” 施桑榆一噎,又挖坑给她跳呢,不咸不淡道:“白先生多虑了,反正不会再是你的表哥贺先生” 这一次来澳城演出,她隐约也听说了些南婠和贺淮宴的事情,得知南婠最近住在了白家公馆。 原本她打算邀请白老太太去看自己的演出,转念一想,她现在的身份已不是贺淮宴的相亲对象,和贺淮宴更谈不上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如果此时和白家人过于热络来往,名声不好听,也委实尴尬。 只是没曾想会在吃饭的地方碰到白霄,真是晦气。 白霄眼眸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多看了施桑榆两眼,随即没再开腔,回头阔步离开。 - 白霄一走,剧团的女演员蜂拥而至的围着院长。 “院长,白先生在对门包厢和谁谈话吃饭啊,您怎么不把人留住” “是啊,姐妹们都盼着和白先生认识呢” 院长摆摆手,“这我哪管得了,上一次带你们认识了,是你们自己没本事把人留住” 有人努努嘴道:“院长你明明就是偏心,上一次您摆明了是介绍花旦李慈给白先生认识,也就白先生没那个意思” 说话的人望向施桑榆,眯眼笑得意味不明,“我怎么感觉每一次白先生来,说得最多话的是和桑榆啊” 此时把话题引向施桑榆的人,正是欲想在她饮料杯里下泻药的那位,叫曹舒。 曹舒是找自己开药店的朋友拿的泻药,这款泻药平时她都是用来吃了重口的东西清肠的,药效强,快则半小时左右便会有效果。 但有明显缺点,一是千万不能在临近演出前吃。二是要注意剂量,多了话,拉虚脱严重可能得去医院挂水。 她平日里最多兑半包温水,但这一次,她想往施桑榆单点的那杯椰汁里混入三包剂量,正发愁怎么躲过这么多双眼睛下进去。 施桑榆不知道曹舒的心思,以为只是普通的好奇八卦,淡笑道:“白先生与我认识,所以难免多说些话而已,不过我和他不熟,只是客套闲聊” 曹舒故意揶揄她,“怕是聊着聊着,聊出感情哦” 施桑榆顷刻垮黑脸,“我连他微信都没有,你别开这种玩笑” 不知为何,只要把她和白霄扯一起,她就控制不住的生气烦闷,拿过手提包去了包厢的洗手间。 曹舒看她不在,提议饭局结束不如开始唱歌,大家都应声同意没意见。 曹舒望了眼洗手间门口,包厢里顿时昏暗下来,她趁着光线黑漆,迅速在施桑榆杯口里倒入泻药粉轻轻晃了晃。 这会儿包厢重新亮起,KTV屏幕那点微弱的光散发出来。 刚才曹舒的举动,无人知道。 …… 白霄出包厢乘电梯准备下楼开车去找邵斯年时,楼道里传来嘈杂的声响。 他淡淡掀眼,瞥见施桑榆正被剧团的院长和一位女演员搀扶着手臂走来。 电梯门打开,他有意等了一下。 院长扶着施桑榆,一看白霄也在电梯里,语调急切。 “白先生,请问澳城哪家医院离这里最近,桑榆好像食物中毒了,刚才跑了几趟厕所,就晕在里面了” 白霄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散开,盯着脸色苍白的施桑榆,安排道:“如果放心我的为人,一会儿把施小姐放我车上,我来送她去医院” 院长有些错愕,顿了顿,心想这白霄看着不像是会对施桑榆有歹念的样子,“那麻烦白先生了” - 黑色宾利疾驰在马路,白霄刚挂了和私人医生的电话,听见一声低喃。 施桑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没那么晕了,看清身旁的男人后顿时一激灵,“我怎么会在你车上?” 白霄瞥了一眼她,施桑榆这张脸是标准的鹅蛋脸,古典气质的美。 但美则美矣,他最提不起兴趣这种如白开水一样寡淡的又觊觎过别人感情的女人。 施桑榆挪动了一下身体,不想挨太近男人。 白霄倏地俯身凑近她的脸庞,挑眉笑得玩味,“当然是送你去我家”
第309章 春光无限 施桑榆心尖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但白霄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斟酌了一下开口,嗓音微微带颤,“白先生,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白霄打量着她穿的薄款杏色针织衫方领连衣裙,车子摇晃了一下,女人身子也跟着动了一下。 男人喉结一滚,面前的女人竟然生出几分诱惑的意味。 他起身靠回车背,嗓音透着凉意。 “施小姐别多想,你们院长扶着你出来的时候在电梯碰到我聊了几句,至于我大发善心带你回家,也只是因为家里有私人医生在” 车内,男人的眉眼晦暗不明,施桑榆捂着又开始发疼的腹部,浑身发冷,委婉道:“就不麻烦白先生了,你送我去医院就可以了” 白霄余光扫了她一眼,淡嗤一声,“怎么,怕我对你心怀不轨?” …… 与此同时,白老太太回到宴会厅,没什么心思再待下去,和南婠、贺淮宴说了声离开,就让陶慧敏陪着回白家公馆了。 南婠看白老太太一走,她也懒得交际这些富太太,挽着男人的胳膊,唇角弯弯,笑道:“那我们也回去吧” 贺淮宴薄唇微抿,垂眸看她,似笑非笑道:“回去继续昨晚的棋局游戏如何?” 他低头,薄唇靠近她的耳畔,低声哄着:“我还没玩够,晚上继续吗?” 男人的灼热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边,南婠顿时羞燥。 生怕他接下来会说出更多荤话,索性不吭声应他,迈步朝宴会厅大门的方向脚步飞快。 - 白家公馆内。 南婠一回到卧室,就把旗袍盘扣解开了几颗,躺到床上舒展四肢才觉得没了束缚。 光一个拍卖会应酬,就让她见识了上流圈这些富太们纸醉金迷的手笔,是和买奢侈品所不能比的,这举举牌就是动辄百万千万。 她猛地想起邵老太太拍下送她的翡翠玉镯,在她面前那副欲言又止,疏离又下意识亲近她的态度,感到很矛盾,心里头发怪。 贺淮宴推开门进来,瞥见女人姿态闲散地躺在大床,长腿搭在被子上,解开盘扣后的旗袍露出像豆腐一样的雪肌,春光无限。 他就一个想法,想亲几口。 贺淮宴是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伸手握着南婠的一只脚踝,微微一拉,低头亲了亲她锁骨那块的肌肤,哑着嗓道:“要不要继续游戏” 南婠红着脸推他,一手攀在他的胸肌,抬眸没好气道:“贺淮宴,纵欲的后果很严重,知不知道” 今天早上她差点起不来的事他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贺淮宴勾唇淡谑,“我可没提什么,我说的是游戏” 南婠啧了一声,他面上一本正经,好像就真的只是玩游戏,原来男人也是擅长口是心非的物种,“你这是狡辩” 她垂眸,直接道:“我不舒服要休息!” 贺淮宴闻言顿时脸色微变,敛去眸底的谑色,染上了担忧,蹙蹙眉道:“哪里不舒服” 南婠欲言又止,“就……” 贺淮宴从床上起来,了然道:“你去洗澡,我下楼去问张妈药膏在哪里,洗完我给你抹药” 南婠一愣,虽说她和贺淮宴已经有好几年的亲密X行为,但……抹药在某个部位的这种事,是一次也没有。 这太羞耻了! “不……不用了”她也不知怎地,大概是紧张,结巴了一下。 “听话,去洗澡”顿了顿,他道:“还是你想我背你去给你洗” 南婠:“……” 她勉强挪动了一下身子坐起,清了清嗓子眼,“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洗” 贺淮宴双手抱胸,视线灼灼盯着她,表情一脸意犹未尽,笑了笑,“我倒是很怀念你在安陵县医院给我洗澡那次,不知什么时候有第二次” 南婠抄起枕头朝他扔过去,男人接得很准,没被砸到脸上。 她翻了个白眼,说:“我给你洗和你给我洗有区别吗,到最后你的手都是不规矩的!” 话落,她穿上拖鞋,走去浴室。 走动间,盘扣松动得厉害,衣领从细肩滑下,薄背雪白,留下一抹窈窕撩人的背影给他。 浴室里,南婠打开淋浴花洒,热水浇下。 脑海思绪孟岚蕙和葛辉在澳城经营地下赌场和地下钱庄的事。 最重要的是知道流水和账本。 可这些会在哪呢? 陆永良给她的U盘里会有这些线索吗? 菁菁又查得怎么样了? 如今虎爷替孟岚蕙揽下了大部分的罪状自首,那金音夜总会和旗袍协会背地里的勾当恐怕近期会低调不少,只剩一个药物研究室。 会不会已经转移了? 她想得认真,没察觉到浴室的轨道门被男人拉开,忽感脊背被一双大手摩挲,顷刻僵住,回头看是贺淮宴,松了口气。 “你进来怎么不说话啊” 贺淮宴:“谁让你洗澡也不认真,沐浴露忘涂了吧,乖乖洗干净一会儿给你上药” 南婠:“哦哦” …… 施桑榆因为一路忍着,憋得难受,咬着发白的唇瓣,连发丝飘下粘着嘴角她都没心情拨开。 心里纳闷,怎么就她一个人食物中毒,跑了四五遍卫生间,还丢脸的晕在了厕所。 更丢脸的是还莫名其妙上了白霄的车。 她表情痛苦,反驳白霄的话,“白先生误会了,你怎么会看上我,我只是自认为和你没有什么交情” 白霄修长好看的指骨泛着冷白,摩挲了一下手机背,嗓音多了几分逗弄。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你,毕竟施小姐依靠家里给的身份,可是当上了我贺三表哥唯一的相亲对象” 施家在北城政商圈响当当的名号,想巴结的人多如牛毛。 施桑榆明白白霄这么说是在暗讽她只会依靠家里,可身世背景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张了张嘴,想不到要说什么,索性沉默。 她肚子快疼死了! 没心情和这样的男人闲聊。 车子进入澳城富人居住的别墅区,即将抵达白霄独居那栋。 她望了望车窗,微怔,竟然没开去医院,真的来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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