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饶念彻底回过神来,手像是被烫了一下瞬间缩回来,下意识就想手脚并用地远离他。 霍聿深看着她试图从他身前爬走,柔软的腰肢塌下去,她臀型漂亮,包臀裙布料柔软。 画面有些刺眼,他的眸色顿时暗了几分。 而饶念此刻没有意识到危险,刚在床上爬出不到两步的距离,整个人被男人的手臂从背后揽住,轻而易举抱了回来。 随后,掌心落了下去。 饶念瞳孔一缩,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 男人沉着声音,染着几分冷峻的压迫感:“再跑?” 准确来说也不是那一处,而是腰部和臀部相连的位置。 隔着衣服的布料,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阵热度,酥麻的痒意顺着脊椎向上蔓延,反应过来时,血液直冲头顶,她的脸像是烧着了一般滚烫,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快要不能思考。 饶念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他,虽然房间里没有别人,可房间里灯火通明,他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模样正经得不行。 越看越坏。 饶念愤愤地瞪着他,用眼神谴责他刚才的行为,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脸颊绯红,又羞又气,像猫伸爪子似的瞪他,能有什么威慑力。 霍聿深却随意地向后靠了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疼了?” 其实根本不会疼,他也压根没舍得用力,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在他这里胡闹,根本没她想象得那么安全。 但大概是因为他的掌心宽阔,指腹才不可避免地接触到那阵柔软。 掌心还残存着那阵勾人的触感,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饶念见男人竟然还在笑,顿时更羞愤难当了。 她故意咬紧唇,撒谎道:“疼,疼死了!” 他勾了下唇,作势要去掀她的裙子,也没戳破她。 “我看看,红了没有。” “.....” 饶念羞愤地咬紧唇,心里又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混蛋,流氓。 顿了顿,霍聿深没再逗她,而是正了正神色,低声开口:“怎么不问我,和明窈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主动提及这件事,饶念愣了一下,随后,积攒了一天一夜的情绪也瞬间被引爆。 有委屈,也有羞愤,泪水瞬间打湿了眼睫,视线一片模糊。 她委屈得想哭,鼻尖也红了,只能忍着眼眶的酸涩,紧咬着唇瓣道:“我为什么要问,你爱喜欢谁,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女明星,才女,随便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资格过问。反正我只是图你的钱而已....” 听出她这些是赌气的话,霍聿深反而沉默下来。 她没有安全感,归根结底,是因为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的,所以才会一直患得患失。 而不是毫不在乎。 他的眉心松了松,原本有些发沉的眉眼彻底舒展开来。 冰凉的长指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漆黑的眼眸牢牢噙住她的视线。 “你在蒋家泽面前,也会这样?” 听他突然提起这个名字,饶念怔住,眼泪还沾染在睫毛上,忽闪忽闪的。 “什么?” 他直直盯着她的双眼,毫不避讳地戳破那个真相,不容她逃避。 “吃醋。” 心事一下子被戳破,饶念瞬间慌了,连忙躲避他的视线,心跳莫名开始加快。 “我才没有....” 霍聿深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道:“那告诉我,现在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 潜意识告诉饶念不能说出来,不能承认。 她抿紧唇坚持不开口,霍聿深也没有再勉强她说出那个答案。 他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终于开口解释:“明窈是我妹妹。” 话音落下的瞬间,饶念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显然没想过还会有这种可能。 而且从没听人说起过,他还有妹妹。 饶念红唇微张,难以置信道:“妹..妹妹?真的?” 霍聿深好笑地看着她:“刚才不是还骂得很起劲,连梦里都在骂我。现在不说话了?” 饶念耳根爆红,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好丢人,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她到底在干嘛啊?吃他和他妹妹的醋? 她咬了咬唇瓣,脱口而出地问了那个最关心的问题:“那除了明窈之外,你还有没有...” 比如晁妍。 男人深邃的目光看向她,眼底倒映出她的影子。 下一刻,他薄唇轻启,慢条斯理道:“我只对一个人发出过约会邀请,还被拒绝了。” 意识到他说的人是谁,饶念张了张唇,心口忽然漏了一拍。 他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眼底,压抑克制的情绪翻涌着,嗓音依旧克制清醒。 “如果你觉得之前的约定对你来说是卖身契,那从现在开始,合约作废。” 听到那四个字,饶念怔住了,柔和的卧室灯光下,半天没反应过来,红唇微张。 她的声线微微发颤:“什...什么意思?” “假戏真做的意思。” 话音落下,她的唇瓣被男人衔住,他的克制在此刻失去了效应,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裹,织成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禁锢在他身前。 和上次夜里在维港边上的那一吻不同,他这次多了更多耐心,掌心扣在她的腰际,反而更绅士,每一下都显得游刃有余,甚至称得上温柔。 即便如此,饶念坐在他的腿上,也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她只能被迫扬起脖颈,感官被他身上的味道侵占,感受到他的唇舌毫无阻碍地侵入领地,不由分说地夺去她的呼吸。 视线里,他的神色看不真切,唯有一下比一下炙热粗重的吐息落在她的颈窝里,还有掌心若有似无的带过,游走至的每一处,都能轻而易举地让她浑身微微颤栗。 唇舌交缠的暧昧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周围流动的氧气仿佛幻化成了绵延的绸缎,缠绵悱恻。 灯光盈盈切切,她无声地攥紧了他领口的衬衫,她感觉到胸口的蝴蝶结散开了。 隐隐发麻的唇瓣终于被他松开,男人低沉的嗓音也掺杂上几分喑哑,是情动的征兆。 “抱歉。” 他作乱后,她被弄得一团糟,发丝凌乱地垂在肩上,白皙的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原本端庄的衬衫现在也被他弄出了些许褶皱,蝴蝶结也散开,唇瓣嫣红,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霍聿深有些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但又不能更进一步。 这种感觉无疑在考验着他的忍耐力和理智。 男人声线低醇,回荡在静谧的房间内,轻轻敲击在她的耳膜上,语气不容置喙。 “从今天起,高兴要告诉我,不高兴也是。” 好霸道。 饶念眼睫轻颤着,看着他用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在灯下慢条斯理地帮她重新将蝴蝶结系了回去,动作绅士有礼,又透着几分温柔。 霍聿深一边系着,一边哑声道:“如果你想知道任何有关我的事,都可以直接来问我,因为这是只属于你的权利。” 饶念呼吸一滞,好像随着他的每个字落下,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在加快。 “学会行使你的权利,懂了吗?” 最后一个字落下,饶念的心口像是彻底被什么击中,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刚刚残留的温度和热意还未褪去,像是变化成了一朵漂浮的云,将她缠绕包裹起来。 身前,男人垂眸看着她,低声开口:“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现在问我。” 听见这句,饶念回过神来,眼里明显亮了亮:“什么都能问吗?” “嗯。” 刚才不小心失控打了她一下,还惹得她掉了几滴眼泪,到底也是欺负她了。 没想到他会主动这样说,饶念咽了咽喉咙,用试探的语气。 “那能问几个问题?五个?” 他眼尾挑了下,漫不经心:“我记得我刚刚只打了你一下。” 饶念:“......” 霍聿深的唇角扬了扬,语气里是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纵容和宠溺。 “问吧。” 饶念深吸一口气,开口问:“为什么都没有人知道你还有一个妹妹?真的是亲妹妹吗?” “是,她比我小十岁,同父同母。她十岁以前一直跟父亲在国外生活,母亲去世之后,我才把她接回我身边。她从小就总是逆反,不听话,父亲也不想再费心管束她,才答应让她回来。” 他顿了顿,用平静的声音回答第一个问题。 “至于为什么不让太多人知道,是为了保护她。” 话音落下,饶念微微一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让太多人知道明窈的存在,无疑是发现了霍聿深的软肋,也可能会有人借至亲之人的安危来威胁他。 他并不是不爱这个妹妹,恰恰相反,他的爱藏得深沉,也不易被发觉。 饶念的心里泛起些异样的感觉,轻声又问:“那你和你的父亲,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霍聿深轻描淡写道:“嗯,小的时候,他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但后来我明白,并不是每一件事都能遵从我自己的喜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他几乎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连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曾经以为不可能会去做的事,他此刻却已经正在做。 而且,似乎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样排斥。 大概是因为她的眼睛太清澈。 房间里短暂陷入安静,盈盈月光穿透窗纱的缝隙撒进房间,拉扯出两道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饶念思索了下,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冥王星?” 他嗓音低沉:“因为我觉得它和我很像。” 连阳光都难以抵达的孤寂遥远,就像他的内心一般。 可她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一角。 心脏处的饱胀感几乎刹那间覆盖掉了先前的委屈和难过,如此轻而易举。 饶念眼睫颤了颤,刻意换了一个轻松的问题。 “那你平时无聊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观星,看书,看电影,偶尔也会骑马,取决于我的心情。” 她忽然想起什么,好奇道:“我听那个琼斯说,你之前赢过他?赌赛马?他输了什么给你?” 他答得漫不经心:“一座庄园而已。” 一座..庄园...而已? 饶念感觉自己哽了一下,忽然觉得没办法跟他沟通了。 万恶的资本家。 饶念心里腹诽了一句,眨了眨眼又问:“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一月十日。” 现在已经快十月底,很快就到他的生日了。 饶念默默把这个日子在心里记下,又转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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