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没说话,想着要不要帮他擦的时候,却见他伸出舌头,很自然地舔了舔。 闫嗔:“......” 见她表情呆呆着,岑颂干脆把脸低给她:“那你给我擦。” 女孩的指腹天生就软,细腻的一点皮肤在他唇上来回轻蹭了几下,擦没擦掉不知道,反倒把他心挠的痒痒的。 说不上来当时是怎么想的,他略微一低头,嘴唇和双齿掀开的那一瞬,在她指尖咬了一下。 惊的闫嗔瞳孔一缩,手也跟着缩到了背后,“你干嘛!” 软糯糯的腔,听着更想欺负。 “又没用力,”岑颂拉起她那只手的手腕,将她带出房间的时候,低头看了眼她的指尖:“疼不疼?” 抬头睨他一眼,见他嘴角翘着缕坏笑,闫嗔索性哼出一声:“疼!” 尾音被她咬的很重,却把岑颂听得连出两声笑。 “都说疼了,你还笑!” 岑颂握着她手,抬到嘴边。 不算亲密,却极具暧昧的指尖吻,轻而易举就能让人红了脸。 “还疼吗?”他逗起她来,一逗一个准:“还疼的话我就再亲两下。” 闫嗔偏开脸,嘀咕出一句:“无赖!” 明明是骂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偏能听出一股打情骂俏的调子。 岑颂晃了晃她手:“再骂句来听听。” 闫嗔:“......” * 距离悦玺墅不到十公里的天洋路,是岑颂新发现的一块天地。 远离城市的喧闹,这条路上的一草一木都尽显幽静。 路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人行道两侧的围栏上更是爬满了紫色的蕾丝金露。 见她一张小脸就快要贴到玻璃上了,岑颂落下车窗。 看得出她一直在看那些紫色的花,岑颂就把车子沿近路边很慢地开着。 车里放着一首轻摇滚。 他扭头看了眼旁边人的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觉得她哪哪都好看,后脑勺也好看。 “听说四到九月是这条路最美的时候。” 风从车窗里漏进来,把他的声音也吹散成一缕一缕。 闫嗔收回视线看他,刚好对上他目光。 他眼眸明亮,里头含着浅浅的笑,少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很显温柔。 “我们去哪?” “前面有一家甜品店,带你去尝尝鲜。” 说到甜品,闫嗔很自然就想到之前和他共用一个小勺的画面。 说不上来是回想之前还是期待今天,闫嗔抿住唇角上翘的痕迹,轻声问他:“你会做甜品吗?” “想吃我做的?” “就问问......” 小姑娘这嘴硬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 岑颂幽幽叹了口气,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又拿出来了:“那就等你什么时候特别想吃了,我再给你做!” 闫嗔撇嘴:“我看你是不会做吧!” 还跟她玩上激将了。 岑颂笑而不语。 甜品店在一处联排别墅里,下了车,闫嗔左右扭头张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种地方你都能找到。”说着,她小眼神睨过去:“你以前经常来吗?” 套话都套的没有技术含量。 岑颂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捏:“所有甜的东西,我就只带你一个人吃过。” 以为自己这么说就能打消小姑娘的试探,没想到还是被她抓到了漏洞。 “那不是甜的呢?” 岑颂被她锲而不舍的追问弄的失笑:“你叔叔算不算?” “叔叔又不是女人!” 小姑娘现在吃起醋来竟然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岑颂伸手揽住她肩:“跟我吃过饭的女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上一秒还酸溜溜的人,这会儿又开始了挖苦:“那你也太惨了!” 得,这小嘴现在是越来越会说了。 翩翩晚风,伴夕阳西沉。 吃完甜品回去的路上,岑颂看了眼时间,“等下我就直接把你送到学校了。” 闫嗔腿上还放着两个打包回来的蛋糕:“那你帮我把这两个拿回家。” 他应了一声好,又不忘叮嘱:“放学了在学校门口等我,我最迟会在八点半到。” 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未让闫嗔等过他。 “晚上了还有公事要处理吗?”闫嗔扭头看他。 岑颂目视前方,平淡无奇地解释着:“下午不是睡了一觉吗,事情就推到了晚上。”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会有一点严肃,或许别人经常看到他这一面,但对闫嗔来说,却屈指可数。 快到学校门口,岑颂又问她:“最近早上都是几点出门?” 闫嗔想了想:“最迟八点十分。” “那晚上呢?” “这周都是八点,”闫嗔好奇:“你问这个干嘛?” 他笑了笑,没有明说:“了解一下你的行程不过分吧?” 闫嗔眼里有狐疑,但又一时说不上来,不过她却叮嘱了一件事:“你可不许再把花给我往学校送了!” “这都得听你的,那我这花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惊喜?” 一想到中午她那鬼鬼祟祟的表情,岑颂又忍不住被她的可爱笑到。 车子开到路边,岑颂刚要拐弯—— “你别开到门口了。”说着,都不等岑颂把车子停下,她就先解了安全带。 简单一声“拜拜”,她人就跑了。 岑颂看着那抹往学校门口小跑着的背影,又看了眼被放在座位上的蛋糕,他舔了舔唇。 不让把车开到门口,不让把花送到学校。 这种感觉不能品,越品越有种地下恋或者偷情感。 偏巧这个时候,靳洲的电话打进来,所以电话一接通,靳洲就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 他现在已经经验满满:“又和闫嗔闹不愉快了?” 本来心里就有几分烦躁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你能不能别咒我?” 靳洲笑出一声:“除了她,还能有第二个人让你情绪失控?” 这话说的,岑颂爱听又不爱听。 他咳出一声,说正事:“你到了?” 靳洲:“刚出门。” “那你动作快点,我晚上还有其他事。” 靳洲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本来不想说的,可他又忍不住炫耀一番:“带小姑娘去试裙子。” 靳洲当即反应过来:“后天晚上穿的?” “不然呢?”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把车开到了悦玺墅大门口。 靳洲有点不相信似的:“闫嗔答应跟你去了?” 岑颂嗤了声笑:“怎么听你这语气,有点失望似的?” 靳洲关注的当然不是他的感情问题:“是故意带她去,给关明辉看的还是——” “说什么呢!”岑颂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跟那姓关的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而后传来略有思索的一句:“如果你信我,那晚的酒会你不要出现。” 刚拿起旁边蛋糕盒的手突然顿住,岑颂抬眼看向对面的别墅大门,只是浅眯一个眼角的功夫,他就猜到了:“你是想让我去香港?” “对,那天晚上有一场慈善拍卖,等下我把悦玺墅房子的钱打到你账户上,到时候,你争取把十一号拍品拿下来。” 靳洲口中的慈善拍卖,岑颂在上周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十一号拍品是一块价值上亿的未切割钻石原石。 岑颂哼出一声笑意:“闫嗔这短时间忙着排舞,她根本就抽不出时间陪我一起过去。” “她抽不出时间,你就不能自己去?” 岑颂声音凉下来:“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等到她点头,而且晚上都说好了会带她去试礼服,我这人还没追到手呢,就要放她那么大一鸽子,人要是被我气跑了,你赔给我?” 靳洲语气也瞬间冷肃下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孰轻孰重你分不清?” 孰轻孰重...... 岑颂停顿了一下,郑重其事的语气里尽显坚定:“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在她面前言而无信!” 他骨子的倔,靳洲太了解了,但他也知道,岑颂是个是软不吃硬的,靳洲缓了缓语调:“香港那边你最好去一趟,如果闫嗔因为这事对你有了误会,到时候我会帮你解释。” 岑颂刚想说不用,又听他说——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借着这事让关明辉对你放松警惕,你会事半功倍的!” 岑颂当然懂他的言外之意,可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无形中就会让闫嗔成为一颗棋子。 可又不可否认,这的确是绝好的一个,能让关明辉相信他这段时间无意于公事而沉迷于感情的理由。 他摁下车窗,满含燥意的晚风将他微沉的嗓音吹得愈加隐忍压抑。 “我再想想。” 让岑颂没想到的是,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闫嗔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没事的,公事要紧,你安心去香港。】 短短一行字,让岑颂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 不用猜就知道,是靳洲跟她说了这事。 以前也没觉得小姑娘如此善解人意,可那一瞬,岑颂却特别希望她能蛮横不讲理。 在他最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的一声质问,就可以成为他不管不顾的理由。 偏偏...... 岑颂吐出长长一口郁气,看了眼时间,距离六点还有三分钟,他拨通电话后开门下车。 那个时候,闫嗔正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贴在心口的手机倏地一震,打断她两眼放空的失神。 之前给她打电话,一直都是岑颂先开口,他鲜少会用一声“喂”作开场白,张口不是问她干嘛呢就是问她在哪。 但是今天,他却在闫嗔的一声“喂”之后,沉默了。 听见电话那头语气轻松地问他“怎么了”,岑颂眼底突然一热。 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直到听见她用很轻的声音喊了他一句“岑颂”。 他心里所有的歉意在那一刻,终于决了堤。 可是除了“对不起”,他还能再说什么。 闫嗔笑了笑:“干嘛说对不起,叔叔都跟我说了,这种突发的意外,也不是你想的。” 岑颂不知道靳洲到底都跟她说了什么,可他又不能打电话问。 他那个兄弟都是为他着想,他都知道,一旦打电话过去,免不了会言语相冲,也就对这小姑娘,他半点火气都发不出来。 尽管知道她最近忙着排舞,可岑颂还是试探着问:“后天能请假吗?” 闫嗔知道他的意思:“后天我上下午都有课。” 这个节骨眼上,请假是不现实的,本来她是打算找个人帮她代一下后天晚上的课,可总不能一天的课都找人代吧。 见电话那头不说话,闫嗔知道他有些失落,她笑说一声没事:“你不是就只去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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