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的传统。” 拿出手机,司笙把最后一份图纸扔给项文达,漫不经心地回答楚落。 楚落轻蹙眉心,“得写多久?” “不知道,里外忙活一天吧。” “哦。” 楚落点点头。 忙活一天倒是没什么,但杵在这么冷的院里…… 司笙看出来了,问:“还是想知道他分手的原因?” “……”沉默片刻,楚落也不遮掩,坦然承认,“总得有个靠谱点的理由吧?” 被追了两年,她觉得其心可鉴,才终于点头。 结果,这才过多久,就毫无理由地跟她提分手。 让她难以释怀的是,在交往期间,他待她是真的好,比追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秦凡提分手,是她意料不到的,而且,毫无征兆。 “他酒量稍微比我好点儿。”司笙把手机扔一边,冲她一挑眉,提议道,“要不,晚上留他吃个饭吧。” 楚落一怔,心想这法儿有点卑鄙,可话到嘴边却是:“能行吗?” 司笙笑了笑,“试试就知道了。” 楚落眨了下眼。 * 在楚落和司笙闲聊的功夫里,就司笙最后的一批图纸,再次引得整间工作室一片沸腾。 自从昨日的震惊后,今儿个,大清早的,素来抵达得早的左佑和项文达还没赶到,那些专门家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他们出奇的老实。 等待过程中,不焦虑、不催促,反而凑在一起,继续研究、讨论着司笙先前那两份图纸。 昨儿个夸了一天,今儿个又继续夸,一提及,称赞的话就停不下来。 他们好像集体忘却前天对司笙的指责、谩骂、吐槽。 “发来了吗?” “来了来了!” 两句话在工作室里响起,徒然激起室内喧哗,如浪潮,一阵盖过一阵。 “快快快,赶紧打印下来。” “把桌子空一下。” “别撞我,我这把老骨头。” …… 几个专家顿时忙得团团转。 左佑和项文达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跑来跑去的稀罕场景,不由得呆了呆,面面相觑。 “太夸张了吧?”项文达咂舌。 “想想前天……这脸打得,唉。” 左佑对他们报以同情。 现在背着司笙,如此欣喜若狂,不知亲眼见到司笙,提及前天的辱骂,他们会是怎样一种尴尬场面。 推了推眼镜,项文达说道:“不管他们,我们继续吧。” “哎!” 左佑笑着点头。 制作模型是个费神的活儿,极其耗费耐心。但是,他们却对此尤为期待。 正所谓,实践出真知。 有时候,在图纸上是把问题看明白了,可明白归明白,不会活用,只有在组装的时候,才能真正领悟机关的“妙”之所在。得来的经验,不是光看图纸就能得到的。 拿出纸板放到桌面,左佑倏然想起什么,碰了下项文达的胳膊,“所以说,学姐是真的有意指导我们吧?” “嗯。” 项文达点点头。 左佑感慨道:“真好,抱上条大腿。”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项文达轻不可闻的叹息。 “咋啦?”左佑奇怪地问。 “她只钻研古机关术。”项文达停顿了下,抿了抿唇,才道,“这个领域,发展机会太少了。高教授最惋惜的,也是这一点。” “项文达同志,你的思想有些固化啊!”左佑扬眉一乐,抬手拍拍项文达的肩膀,“人活在世,就图个快活。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看行业发展?” 项文达猛地抬头,有些惊讶。 左佑得意了,“我说得没错吧?” “嗯。” 没有辩驳他,项文达赞同地点点头。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工作室热闹的声音,不知不觉平息了,只有偶尔响起的讨论声。 约摸过了大半个小时,那群盯着图纸看个没停的专家们,个个神情激动。 最终,有个人难掩情绪地爆发出一句—— “神乎其技啊!” 这一句话,如同水龙头被拧开,一下就打开话匣子。 “她真的做到了!三天都不到!” “完美!这套图纸太完美了!我们再绞尽脑汁,也弄不出更好的!” “我敢肯定,在现有的高校教学和研究里,都做不出这种设计!” …… 惊呼和赞美,滔滔不绝。 其中,有人倏地一问——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谁跟司老板问过了吗?” “网上说她是个明星,拍过几部剧,因为演技太差被喷。除了长得好看点,没别的长处。” “人家有这能力了,需要演技干嘛?司老板呢,怎么说?” “确实是亲戚关系,但听说是私生女,最近刚回司家。她爸想趁着她爷爷寿辰,光明正大地承认她的身份呢。” “……豪门世家真是复杂。” “那司老爷子不是捡了个便宜?一个私生女,又没有亲自培养,结果在机关术上的造诣出神入化!给他们家长脸啊!” “可不嘛,要是我,早就迫不及待领回家了,笑得合不拢嘴。” …… 专家们搞研究不逊色,在八卦方面,也一点都不差劲,一个比一个积极。 至于角落的左佑和项文达,则是听得目瞪口呆—— 学姐还有这来历? 不过,听专家们一分析,怎么觉得……那么不爽呢? 凭什么让司家沾学姐的光啊,那不是占学姐便宜吗?! * 一晃到了晚上。 天还未黑,司笙就收到第二笔转账。 自打第一份图纸发出去后,司炳一个字都没有再甩给她,任由她作妖。 如今模型制作成功,证明图纸没有问题,司炳就算对司笙再有意见,也只能乖乖给钱。 春联发放得七八,秦凡和萧逆正在院里收拾,楚落闲得没事,主动去了厨房,跟阿姨忙活打下手。 唯独司笙,一直闲着跟沈江远玩游戏,就算转账信息跳出来,她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未细看。 蓝牙耳机别在耳朵上,游戏的背景音乐里,传来沈江远的声音。 “你要早说在胡同里过年,我就回来了呀!” “那你爸不得把我家炸了?”司笙笑着奚落道。 沈江远叹了口气,说:“那不至于,顶多带着一帮人来你家,把我绑走。” 自从跟沈爸大吵一架后,沈江远出去一个多月,如今在外乐不思蜀,连过年都没想着回来。 沈爸不高兴,刚跟沈江远电话里吵了一架,奈何不乐意也没法,天高皇帝远,他连沈江远在哪儿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把沈江远揪回来了。 等待新一局游戏匹配时,司笙忽然问:“真不回家过年?” “不回,回去也是吵架,没意思。” 听到这答案,司笙下意识往厨房瞥了眼。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个答案。 “哦。” 司笙没说别的。 沈江远倏地道:“我前两天跟你爷爷视频,他倒是给了我一个意见。” “什么?” “向你学习。”沈江远阴恻恻道。 “……” 司笙差点没被噎死。 “我就琢磨了,”沈江远故作百思不得其解的架势,“是学你说话不讨喜呢,还是学你成天去找事儿?” “……” 司笙想怼他。 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电话进来了。瞥了一眼,司笙果断抛弃沈江远,接通电话。 “怎么?”司笙开口问。 “你学弟刚给我打电话。” 凌西泽的声音徐徐入耳。 “哈?” “项文达和左佑。” “哦。”司笙恍然,旋即问,“他们找你做什么?” “听说你的身世,怕你在司家受欺负。” “哦。” 司笙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是,唔……欺负她这个事吧,难度有点大。 凌西泽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只是简短转述完,便展开新的话题,“司尚山希望司铭盛在寿宴上认回你,光明正大宣布你的身份,你知道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
第166章 要么喝,要么死 司尚山希望司铭盛在寿宴上认回你,光明正大宣布你的身份,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 这件事,司尚山没有同她明说。 不过从司炳的只言片语里,司笙倒是猜到一二。 豪门圈子里,众所周知,司尚山有一子一女,其子司风眠,其女司裳。如今司尚山把司笙接进家门,名不正言不顺的,总归遭人非议,只有找个大场合宣布司笙的身份,才能给司笙正名。 而,司铭盛的寿宴,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来,圈子里大部分家族都到场; 二来,寿宴上宣布,代表司笙被司家认同。 司笙本是冲着调查易诗词、易中正、司铭盛当年的事同意回的司家,对是否“名正言顺”一事并不在意。 不过,司笙也并非极力反对——这也是个接触司家的好机会。 只是以司铭盛的情况,能否同意都不一定。 “司铭盛答应了。”凌西泽道。 “是么?” 司笙有点稀奇。 据她的了解,司铭盛会很讨厌他,不该如此爽快答应才是。 “这两年司家生意一般,你爸倒是挺红火的。”凌西泽轻描淡写地暗示道。 “懂了。” 司笙一点就通。 只能说,司尚山这些年在外创业的苦头,没白吃。从在司家毫无说话余地,到现在司老爷子得仰仗他,算是一种回报了。 客厅的门倏地被推开,有凉风猛然灌进来。 萧逆站在玄关处,视线扫过来,闲闲地问:“有人搬了一箱啤酒来,是你订的吗?” “嗯。” 司笙应了声,说:“搬进来吧。” “哦。” 萧逆转身就出了门。 这时,司笙听到耳机里响起凌西泽低沉危险的声音,“司二两,你要喝酒?” “小酌怡情。” “你还没怡就倒了吧?”凌西泽出言讽刺。 司笙蹙眉反问:“你会不会说话?” 凌西泽言简意赅:“不会。” “又没跟你喝。” 停顿一秒,凌西泽便道:“什么时候开饭,我路过。” 司笙:??? 她家是免费饭店吗? * 掐了凌西泽的电话,司笙重回游戏时,她的游戏早掉线了。 没管,萧逆将啤酒搬进屋,司笙招手让他过来。 萧逆走近。 司笙抛了抛手中橘子,问:“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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